“沈兰,彤彤的心脏,跟妙晴配型成功了。”徐泽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站在我女儿的病床前,手里捏着一份报告。我只关心女儿。“所以呢?”他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一丝波...
《为救白月光,前夫拔了女儿氧气管》由放大镜烤蚂蚁完成创作,这也是很有代表性的一部言情小说。该文给人很强的画面冲击感,读后脑海中会不自觉的出现画面,主角是徐泽陆煜城楚妙晴,小说讲的是:陆煜城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大群高管,看样子是刚开完会。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恭敬地喊:“陆总。”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很自然地……
“沈兰,彤彤的心脏,跟妙晴配型成功了。”徐泽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站在我女儿的病床前,手里捏着一份报告。我只关心女儿。“所以呢?”他看着我,
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然后,当着我的面,伸出手,拔掉了我们三岁女儿的氧气管。
1.机器发出刺耳的尖叫,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像彤彤脸上消逝的血色。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碎裂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扎进我的心脏。“徐泽!你这个畜生!
”我尖叫着扑过去,想重新插上那根救命的管子。两个护士死死地架住我。徐泽一动不动,
像一尊冰冷的石雕,只是用那种我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愧疚吗?不,没有。
是解脱。他用我们女儿的命,去换他心尖尖上那个楚妙晴的命,
他觉得这是伟大而悲壮的牺牲。“沈兰,你冷静点。”他开口,
语气像是安抚一只失控的宠物,“彤彤已经脑死亡了,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这是让她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你不懂吗?”我不懂?我怎么会不懂!
我懂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盘算着怎么掏空我的骨血去填补他的“真爱”。我女儿彤彤,
一个月前,在家里的楼梯上摔了下去。那时候,我正在厨房给徐泽炖他最爱喝的鸽子汤。
而他呢?他在医院陪着他体弱多病的“妹妹”楚妙晴。那个女人,是他从老家带出来的,
说是无父无母,可怜。我信了。我把她当亲妹妹,好吃好喝地供着,给她买名牌包,
送她去学昂贵的艺术课程。她用孱弱又纯真的眼神看着我,一口一个“姐姐,你真好。
”可她背地里,穿着我买给她的真丝睡裙,躺在我丈夫的怀里,说:“泽哥哥,
姐姐她什么都好,就是太强势了,她不懂你。”这些,都是徐泽跟我提离婚时,
亲口告诉我的。他说是为了保护我。他说:“沈兰,你太完美了,完美到让我窒息。
只有在妙晴面前,我才感觉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需要被依靠的男人。”多可笑的借口。
他忘了,当初他创业失败,背着一百多万的债,躲在出租屋里不敢见人时,
是我挺着六个月的肚子,一家家公司跑业务,低声下气地求人,才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的。
那时候,他抱着我哭,说:“兰兰,你就是我的神。”现在,他的神被他亲手推下了神坛。
我还没从离婚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彤彤就出事了。医生说,孩子摔到了后脑,颅内大出血,
送来得太晚,已经……脑死亡。送来得太晚。我打电话给徐泽的时候,
他正在陪楚妙晴看一场午夜场的电影。我哭着求他快来医院,
他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说:“沈兰,你能不能别这么大惊小怪?彤彤不就是摔了一跤吗?
妙晴今天心情不好,我得陪着她。”等他终于施舍般地来到医院,一切都晚了。
彤彤小小的身体躺在ICU里,浑身插满了管子。我守在外面,三天三夜没合眼。而徐泽,
只待了不到十分钟。他接到楚妙晴的电话,那个女人在电话里柔弱地咳嗽着:“泽哥哥,
我心脏又不舒服了,你快回来陪我。”他就真的走了。再然后,就是今天。
他拿着一份配型报告,像一个宣判我死刑的法官,告诉我,我女儿的心脏,要给楚妙晴。
“徐泽!”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护士,冲到病床前。彤彤的小脸已经没有了血色,
胸口不再起伏。心电监护仪上,那条代表生命的曲线,变成了一条笔直的,毫无生气的直线。
“啊——!”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
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纯白色的天花板,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不是医院的消毒水味。
我猛地坐起来,心脏的剧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彤彤!我的彤彤!“你醒了。
”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在旁边响起。我扭过头,看到一个男人。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他五官深邃,气质矜贵。我不认识他。“你是谁?我在哪?
”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叫陆煜城。”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朝我走来,
“这里是我的私人休息室,你在医院晕倒了,我刚好路过。”陆煜城?这个名字,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是了,国内顶尖奢侈品集团“华光”的掌权人。
一个几乎只存在于财经杂志封面上的名字。他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我女儿……我女儿她……”我说着,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下掉。陆煜城递给我一张纸巾,
动作很轻。“节哀。”他言简意赅。我接过纸巾,却没有擦眼泪,任由它们肆意流淌。
我的世界已经崩塌了,哭,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终于找回了一点力气。
“谢谢你,陆先生,我该走了。”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哪?”他问。
“去给我女儿办后事。”我说,“然后,去找那个畜生,同归于尽。”我说这话的时候,
语气平静,但陆煜城看着我的眼睛,似乎看穿了我平静表面下的滔天恨意。他没有劝我,
只是说:“需要帮忙吗?我可以提供最好的律师团队。”我愣了一下,看着他。“为什么?
”我们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帮我?他沉默片刻,走到窗边,拉开了百叶窗。
阳光瞬间涌了进来,刺得我眯起了眼睛。“很多年前,我欠过一个人情。”他的声音很淡,
“那个人,是你的老师,苏淮安先生。”苏淮安。我的恩师。我大学学的是香料学,毕业后,
所有人都劝我进大公司,拿高薪。只有苏老师对我说:“沈兰,你的嗅觉是老天爷赏饭吃,
别浪费了你的天赋,去做你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他教我古法制香,带我遍访山川,
寻找那些不为人知的香料。是我,为了徐泽,放弃了这条路。我把自己关进了婚姻的牢笼,
心甘情愿地为一个男人洗手作羹汤,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老师他……”“他已经过世了。”陆煜城说,“临终前,
他把他毕生研究的香方手稿都留给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有一天遇到他最得意的弟子,
就把这些东西转交给她。”他顿了顿,转身看向我:“他最得意的弟子,就是你,沈兰。
”我的眼泪,再次决堤。原来,在我遗忘了梦想的时候,还有人替我记着。
我最终没有选择和徐泽同归于尽。因为陆煜城说得对,死,太便宜他了。我要他活着,
清醒地活着,看着我是如何把他珍视的一切,一样一样地踩在脚下。我接受了陆煜城的帮助。
他的律师团队效率高得惊人,只用了一周时间,就帮我处理好了和徐泽的离婚事宜。
我净身出户。徐泽大概觉得我疯了,什么都不要,连那套写着我名字的婚前房产都放弃了。
他不知道,那些东西,沾着我女儿的血,我嫌脏。办完手续那天,徐泽和楚妙晴一起来的。
楚妙晴换上了彤彤的心脏,气色好了很多,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她挽着徐泽的胳膊,
怯生生地看着我,小声说:“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泽哥哥,
他也是为了我。”2.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心、反胃。我没理她,
径直走到徐泽面前。“徐泽,你记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从今天起,你欠我的,
我会让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徐泽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沈兰,你拿什么跟我斗?
靠你自己吗?别忘了,你已经五年没工作了,你连自己都养不活。”他搂紧了楚妙晴,
像是炫耀一件战利品。“妙晴,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女人。”我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
拳头捏得死紧。我为了他放弃一切做了家庭主妇,得到了什么?疯女人?对,我就是疯了。
是被他逼疯的。从民政局出来,陆煜城的车就停在门口。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都办好了?”他问。“嗯。”他没再多问,
只是把一个丝绒盒子递给我。我打开,里面是一串钥匙,和一本手稿。
“城南有一处带院子的老宅,是苏老师以前制香的地方,很安静。”陆煜城说,
“手稿你收好,这是你应得的。”我摩挲着那本因为年代久远而泛黄的手稿,
上面有老师熟悉的字迹。我的眼眶又热了。“陆煜城,”我叫他的名字,
“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有。”他发动车子,目视前方,
“把华光旗下的香水品牌‘馥笙’,做到国内第一。这就是最好的回报。”馥笙。
我知道这个牌子。华光旗下最不起眼的一个子品牌,连年亏损,半死不活,
全靠集团输血吊着一口气。“为什么是我?”“因为苏老师说,你是天才。
”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我信他。”我忽然觉得,老天爷在关上我一扇门的时候,好像,
也悄悄给我开了一扇窗。这扇窗的后面,是深渊,还是光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我必须跳下去。我搬进了苏老师留下的那栋老宅。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满院都种着各种我叫得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的香花异草。我把自己关在院子里,
没日没夜地研究老师留下的香方。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汲取着知识。
曾经被我抛在脑后的东西,一点点地被重新拾起。陆煜城没有催我,
只是偶尔会派人送来一些市面上最新款的香水,和一些极其珍稀的香料。有时候,
他也会亲自来。他通常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我摆弄那些瓶瓶罐罐。
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来,空气里浮动着草木和花朵的清香,混杂着我正在调试的香气,
形成一种奇妙的氛围。有一次,我正在尝试复刻一款古籍里记载的“冷香”,
需要一种名为“龙涎香”的引子。这是极难得的香料,价格堪比黄金。
我翻遍了老师留下的所有存货,都没有找到。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陆煜城来了。
他递给我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盒子。“你要的。”我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灰白色的,
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蜡状固体。但这东西散发出的独特气息,让我瞬间确定,
这就是传说中的龙涎香。而且,是品质最高的,陈化了数十年的极品。“这个……太贵重了。
”我不敢收。“对华光来说,它只是一件物料。”陆煜城看着我,眼神深邃,“但对你来说,
它是完成你作品的关键。沈兰,有时候,工具的价值,取决于使用它的人。
”他的手不经意地覆上我的手背,很烫。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我飞快地抽回手,
低下头,不敢看他。“谢谢。”他好像轻笑了一声,收回手,若无其事地端起石桌上的茶杯。
“我期待你的作品。”我没有让他失望。三个月后,我带着我调制出的第一款香水,
走进了华光集团的大楼。我给它取名,“涅槃”。前调是凛冽的雪松和苦艾,
像是被冰雪覆盖的绝境。中调是破土而出的鸢尾和晚香玉,带着泥土的腥气和挣扎的生命力。
尾调,是温暖的沉香和麝香,像劫后余生的拥抱。这是我的故事,也是彤彤的故事。
馥笙的品牌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叫周敏,一头利落的短发,看起来很精明。
她闻了我的香水后,沉默了很久。然后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复杂。“沈**,
这款香水很有故事感,也很特别。但它……太不商业了。”她说:“现在的市场,
喜欢的是那种甜美无害的花果香,像你这种厚重的木质东方调,受众太小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馥笙已经经不起任何失败了。“周经理,”我看着她,
“市场是需要被教育的。人们不是不喜欢,只是没人告诉她们,除了甜美,
香水还可以是力量,是武器。”周敏犹豫了。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陆煜城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大群高管,看样子是刚开完会。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恭敬地喊:“陆总。”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很自然地拿起我放在桌上的那瓶“涅槃”。
他没有喷在试香纸上,而是直接喷了一点在自己的手腕上。他闭上眼睛,静静地闻了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他。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看向周敏。“就用这款。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下个月,馥笙的新品发布会,主推它。”周敏的脸色变了变,
“陆总,这太冒险了!”“我担着。”陆昭安丢下三个字,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又停下,
回头看了我一眼。“沈兰,跟我来一下办公室。”我跟着他走进那间传说中位于顶层的,
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总裁办公室。他让我坐,亲自给我倒了一杯水。“紧张吗?”他问。
我摇头。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不紧张。这瓶香水,承载了我所有的希望和仇恨。“别怕。
”他好像看穿了我的伪装,“我会让整个华光集团的资源都向馥笙倾斜。宣传、渠道,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他走到我身边,弯下腰,靠近我。
我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烟草和皮革混合的味道,还有一丝丝我那瓶“涅槃”的尾调。
“你只需要,做出最好的香。”他的声音很低,像大提琴的弦,在我的耳边震动。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我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
为了掩饰尴尬,我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水。“我知道了。”馥笙的新品发布会,
办得空前盛大。华光集团的公关团队确实厉害,几乎请来了半个时尚圈的媒体和博主。
发布会的地点,就选在陆煜城说的那栋城南老宅。我把院子布置成了发布会的现场。
来宾们穿梭在花草之间,品尝着精致的茶点,
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份伴手礼——一小支“涅槃”的试用装。徐泽和楚妙晴也来了。
是以“星泽科技”创始人和夫人,同时也是馥笙竞品品牌“浮光”的合作方身份来的。
星泽科技,是徐泽拿到我给的房子和存款后,新开的公司。主营业务,也是香水。真是讽刺。
他当初嘲笑我的梦想一文不值,现在却踏着我的尸骨,做起了和我一样的生意。
他们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里的惊讶掩都掩不住。尤其是徐泽。他大概没想到,
那个被他扫地出门,一无所有的前妻,会摇身一变,成为华光集团力捧的调香师。“沈兰?
你怎么会在这里?”3.他皱着眉问。我没说话,只是朝他举了举手里的香槟杯,笑了笑。
楚妙晴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上,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地扎在我身上。
“姐姐,好久不见,你……变化真大。”她身上喷着“浮光”的主打香水,
一股廉价甜腻的果香味,熏得我头疼。“是吗?”我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液,“人总是要变的,
不像有的人,换了心,也换不掉骨子里的那股小家子气。”楚妙晴的脸,瞬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