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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替身夫人不干了(傅沉砚陶乐苏念卿)全文完整版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14 18:56:50
总裁的替身夫人不干了

结婚三周年那天,傅沉砚送了我一屋子白玫瑰。花瓣上还凝着水珠,娇艳欲滴,像极了当年苏念卿最爱的模样。佣人张妈抱着花瓶,笑得一脸褶子:“太太,先生心里有您呢,这花多贵啊,空运来的。”我伸手碰了碰冰凉的花瓣。心里有我吗?或许吧。但更有可能,他心里装的,是那个远在大洋彼岸,同样酷爱白玫瑰的女人

作者:爷不喜欢画饼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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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替身夫人不干了》 小说介绍

《总裁的替身夫人不干了》故事精彩,尤其是主角傅沉砚陶乐苏念卿登场的时候,十分值得耐心的阅读下去,这也是我推荐这本小说的原因,《总裁的替身夫人不干了》讲的是:最后,我弯腰,捡起被傅沉砚撕破、又被我踩了一脚的生日宴请柬。烫金的“江晚意女士”几个字,沾上了灰尘。我盯着那名字。江晚意……

《总裁的替身夫人不干了》 总裁的替身夫人不干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结婚三周年那天,傅沉砚送了我一屋子白玫瑰。花瓣上还凝着水珠,娇艳欲滴,

像极了当年苏念卿最爱的模样。佣人张妈抱着花瓶,笑得一脸褶子:“太太,

先生心里有您呢,这花多贵啊,空运来的。”我伸手碰了碰冰凉的花瓣。心里有我吗?

或许吧。但更有可能,他心里装的,是那个远在大洋彼岸,同样酷爱白玫瑰的女人。

我这张脸,有七分像她。这喜好,更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太太,晚上的生日宴,

您穿哪件?”张妈小心翼翼地问。我抬眼看向占据整面墙的衣帽间。里面挂满了衣服,

清一色的素雅。白的,米白的,浅灰的,烟粉的。没有一件浓烈的颜色。

因为苏念卿是清纯小白花。所以江晚意,也必须是一杯寡淡的白水。

“就那条米白色的长裙吧。”我没什么情绪地说。张妈应声去拿。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起。

是傅沉砚的特助发来的微信,言简意赅:【傅总晚七点落地,直接去宴会厅。

】下面跟着一串地址,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我盯着那行字,指尖有点凉。看,多忙啊。

忙到结婚纪念日和我生日撞在一起的日子,都要踩着点出现。像个必须完成的任务。哦,

对他来说,我本身,也就是个任务。替身的任务。宴会厅衣香鬓影。水晶灯的光砸下来,

晃得人眼晕。我穿着那身米白长裙,像个精致的瓷器,被傅沉砚圈在臂弯里。

他的手掌贴在我后腰,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动作亲昵,眼神却疏离。“傅总,

傅太太,真是郎才女貌!”“傅太太今天真漂亮,这气质,绝了!”恭维声此起彼伏。

傅沉砚唇角勾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他侧过脸,温热的气息拂过我耳畔,

声音压得低,只有我能听见:“晚意,笑一下。”命令的口吻。我努力牵动嘴角。

大概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捏了捏我的腰,带着点警告的意味。胃里一阵翻搅。腻味。

无比腻味。应付完又一波宾客,傅沉砚被几个生意伙伴拉去谈事。他松开我,

随意地拍了拍我的肩:“累了就去休息室坐会儿。”像打发一只倦了的猫。我点点头,

转身离开那片虚假的热闹。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不出一点声音。真安静。

通往休息室的走廊僻静无人。尽头那间,是傅沉砚在这家会所的专属房间。我推开门。

里面没开大灯,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空气里有淡淡的雪茄味,混杂着他常用的木质冷香。

**在门板上,疲惫感潮水般涌来。只想歇几分钟,喘口气。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靠墙的巨大红木书柜。顶层,一个眼熟的东西撞进视线。

深蓝色的丝绒盒子。边缘有些磨损。我心脏猛地一抽。这个盒子,我认识。五年前,

在傅沉砚书房最隐秘的抽屉深处,我不小心瞥见过一次。那时他反应极大,一把夺过,

眼神冷得能冻死人。“谁让你乱动我东西?”他厉声质问。我当时被吓懵了,

只记得那个盒子,和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鬼使神差地,我搬过旁边的高背椅,

踩了上去。指尖触到冰凉的丝绒。盒子没有锁。轻轻一掀,就开了。里面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只有一张照片。一张被摩挲得边缘都有些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

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裙,站在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葵花田里。扎着简单的马尾,

笑容干净得像山涧的泉水,不掺一丝杂质。阳光跳跃在她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苏念卿。十八岁的苏念卿。和我像,却又那么不像。她的眼睛里有光,

有未经世事的天真和蓬勃的生命力。而我眼底,

大概只剩下被圈养三年的麻木和死水般的沉寂。照片背面,一行遒劲有力的钢笔字,

深深镌刻进纸背:【吾爱卿卿。愿做你裙下臣,岁岁年年。】落款是傅沉砚的名字,

和一个日期。十年前。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然后,

是绵长尖锐的疼。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原来如此。原来他书房抽屉里锁着的,

不是秘密。是他滚烫的、从未熄灭的少年情衷。是他对一个叫苏念卿的女孩,最虔诚的膜拜。

那我呢?江晚意算什么东西?一个拙劣的替代品。一个填补他思念空隙的,活体手办。

难怪他喜欢我穿素色的衣服。因为苏念卿当年,就是那样清贫又纯洁。难怪他不许我烫卷发。

因为苏念卿,永远是一头清汤挂面的黑长直。难怪他总在深夜,指尖拂过我的眉眼,

眼神却像透过我,在看很远的地方。他在看他的向日葵女孩。在看那个,

他愿意俯首称臣的“卿卿”。而我的生日宴,满厅的白玫瑰。也是因为苏念卿喜欢。哈。

多可笑。我像个提线木偶,穿着他指定的衣服,活在他设定的剧本里,

演一场名为“傅太太”的独角戏。观众只有他。而他看的,从来不是我。

胃里翻搅得更厉害了。喉咙口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铁锈味。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才没让那声哽咽冲破喉咙。“晚意?”傅沉砚低沉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他大概是应付完了,来找我。我背对着他,站在椅子上,身体僵硬。他几步走过来,

脚步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你在干什么?”他问,语气里有一丝不悦。

大概是不喜欢我乱碰他的东西。尤其,是那个盒子。我慢慢转过身,手里还捏着那张照片。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今天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形挺拔,面容英俊依旧。

是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傅氏掌权人。此刻,他仰头看着我,眉头微蹙。

目光扫过我手中的照片时,瞳孔骤然紧缩。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

第一次清晰地裂开一道缝隙。震惊,愠怒,还有一丝……被窥破隐秘的狼狈。

“谁让你动它的?放下!”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骨的寒意。那寒意像冰锥,

精准地扎进我心底最后一点温热的角落。砰。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偷偷爱慕了七年,嫁了三年的男人。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珍藏的照片,

对我疾言厉色。忽然就笑了。眼泪毫无征兆地滚下来,砸在手背上,烫得吓人。“傅沉砚,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异常清晰,“这上面的‘裙下臣’,也是我吗?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刮在我脸上。“江晚意,

把东西放下,下来。”他命令道,每个字都淬着冰。是命令。永远是命令。以前我多听话啊。

他让我笑,我就笑。他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他让我乖乖待在家里,

我就把自己活成一座安静的坟。可现在,我不想听话了。太累了。我捏紧了那张薄薄的照片,

指关节泛白。“傅沉砚,我们离婚吧。”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弹,投进了死寂的休息室。

空气凝固了。他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模样。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翻涌着惊愕、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怒海。“你再说一遍?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我说,”我吸了口气,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我们离婚。

”“你又在闹什么?”他猛地向前一步,周身气压低得吓人,试图伸手把我从椅子上拽下来,

“就为了一张破照片?”“破照片?”我躲开他的手,笑声更大了,眼泪却流得更凶,

“傅沉砚,这照片在你心里,比什么都重吧?重到要藏起来,重到……连我这个替身看一眼,

都让你觉得是玷污?”“替身”两个字,像两记耳光,狠狠甩在空气里。也甩在他脸上。

他的动作僵住了。脸色铁青,下颌线绷得像拉紧的弓弦。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有被戳穿的难堪,有暴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江晚意,你下来,我们谈谈。

”他压着火气,试图维持他一贯的掌控。“没什么好谈的。”我抹了把脸,胡乱擦掉眼泪,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傅沉砚,这三年,谢谢你。

”谢他什么?谢他给我优渥的生活?谢他让我做苏念卿的影子?还是谢他,

让我彻底认清了自己有多可悲?“也谢谢你今晚的……白玫瑰。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很好看,像她,对吧?”他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

没说话。默认了。最后一点残存的、可笑的幻想,也灭了。心口那个地方,彻底空了,

只剩下呼啸的风声。我低头,最后看了一眼照片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然后,

在他骤然紧缩的目光中,手指用力。“嘶啦——”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

格外刺耳。照片被我从中间,撕成了两半。苏念卿灿烂的笑容,

和他那句深情的“吾爱卿卿”,被生生割裂。“你疯了!”傅沉砚的怒吼炸开。

他猛地冲上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另一只手粗暴地夺过那两半照片,看着那道裂痕,他眼底瞬间爬满猩红。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江晚意!谁给你的胆子!”他咬牙切齿,

每一个字都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戾气。手腕疼得钻心。可这点疼,

比起心口那片血肉模糊的荒芜,又算得了什么?“我的胆子?”我迎着他吃人般的目光,

忽然觉得无比讽刺,“傅沉砚,你给的啊。”“是你把我困在这牢笼里,演一场独角戏。

”“是你让我以为,只要我够乖,够像她,总有一天……”我哽住,说不下去了。蠢。

太蠢了。“现在,戏唱完了。”我用力想抽回手,他却攥得更紧。“离婚协议,

我会让律师准备好。”我盯着他猩红的眼,清晰地说,“放心,你给我的钱、房子、珠宝,

我一样都不会要。”“我只要自由。”“江晚意!”他几乎是咆哮出声,另一只手猛地抬起,

带着凌厉的风。我闭上眼。预料中的耳光没有落下。他的手掌,

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微不可查的颤抖,悬停在我脸颊边。最终,

狠狠砸在了我身后的红木书柜上。“砰!”一声闷响。沉重的书柜都似乎晃了晃。“想离婚?

”他凑近我,气息灼热,喷在我脸上,声音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做梦!

”“你以为傅家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

眼神阴鸷得吓人。“给我好好待着!哪也不许去!

”“至于离婚……”他扯出一个冰冷的、近乎残忍的笑,“等我腻了再说。”说完,

他狠狠甩开我的手。像扔掉一件厌恶的垃圾。我踉跄着从椅子上跌下来,脚踝狠狠扭了一下,

钻心地疼。他却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小心翼翼地将那两半撕裂的照片拢在手心,

仿佛捧着稀世珍宝。然后,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脚踝疼,手腕也疼。可都比不上心口那片被反复凌迟的钝痛。我瘫坐在冰凉的地毯上,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眼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空洞。还有一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

腻了再说?傅沉砚,你把我当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还是可以无限期使用的廉价赝品?我扶着旁边的椅子,忍着剧痛,慢慢站起来。

脚踝肿得老高。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我还是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

挪到巨大的落地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睛红肿。头发有些散乱。

穿着这身寡淡的米白色长裙。像一朵被霜打蔫了的白玫瑰。毫无生气。

这就是傅沉砚喜欢的“样子”。清纯,脆弱,易碎。像苏念卿。可我不是苏念卿。

我是江晚意。一个有着鲜活血肉,会痛、会恨、会反抗的江晚意!

我盯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然后,抬起手。抓住礼服的肩带,猛地向下一扯!

“刺啦——”昂贵的丝绸面料,应声撕裂。从肩膀,一直裂到腰侧。露出里面浅色的衬裙。

镜子里的人,瞬间变得狼狈不堪,却奇异地……多了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把身上那些价值不菲、却象征着囚禁的首饰——珍珠耳钉、钻石项链、翡翠手镯——一件件,

狠狠地扯下来。扔在地上。珍珠滚落。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像一地破碎的星辰。

最后,我弯腰,捡起被傅沉砚撕破、又被我踩了一脚的生日宴请柬。

烫金的“江晚意女士”几个字,沾上了灰尘。我盯着那名字。江晚意。多好的名字。

晚来的情意。可惜,终究是太晚了。晚到,只配做个影子。我一点点,把请柬也撕得粉碎。

扬手。碎片像苍白的雪,纷纷扬扬落下。覆盖住那些冰冷的珠宝。然后,我拖着剧痛的脚踝,

一步一步,挪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休息室。挪出了这个金丝雀的牢笼。

外面宴会厅的音乐还在喧嚣。衣香鬓影,推杯换盏。

没人注意到角落休息室里刚刚上演的决裂。也没人注意到,

那个穿着撕裂礼服、形容狼狈的傅太太,正一瘸一拐地,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

无视那些投来的或惊讶、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挺直着背脊。

像一个奔赴战场的、孤独的士兵。走出那扇沉重华丽的宴会厅大门时。初秋深夜的冷风,

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很冷。却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一辆出租车恰好停在门口下客。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大概被我红肿的眼睛和撕裂的礼服吓到,小心翼翼地问:“姑娘,去哪?”去哪?天地之大。

哪里是我的容身之处?和傅沉砚结婚后,我就像一株被移植到精美温室的花。

他给了我最好的土壤,最精心的照料,却唯独剥夺了我扎根于真实大地的能力。

我名下没有任何房产。银行卡里的钱,都是他给的副卡。

连手机……我摸出那个最新款的水果机。屏幕亮起,壁纸还是他某次出差,

我偷**下的他的侧影。讽刺。我直接关机,拔出了里面的SIM卡。摇下车窗。手一松。

卡片和手机,一起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师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

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麻烦去城南,城中村。”司机愣了一下:“姑娘,

那地方……挺乱的。”“嗯,我知道。”我闭上眼,靠在后座冰凉的皮革上,“就去那儿。

”乱才好。乱,才够真实。才够提醒我,过去的三年,是多么虚幻的一场梦。

才够让我……重新长出属于自己的根。车子启动,汇入城市的车流。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

飞速倒退。像一幕幕被撕碎的浮华幻影。再见了,傅太太。你好,江晚意。从地狱爬回来的,

江晚意。城中村比我想象的更……有烟火气。狭窄的巷子仅容一人通过,

头顶是蜘蛛网般缠绕的电线。墙壁斑驳,贴满了各种小广告。

潮湿气、廉价香水的甜腻、炒菜的油烟味、还有不知哪家传来的劣质音响放着的广场舞神曲。

很吵。很乱。很鲜活。司机把我放在巷子口,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姑娘,

真不用去医院看看脚?肿得挺厉害的。

”我付了身上仅剩的几张现金——这还是之前放在礼服小口袋里的零钱,摇了摇头:“谢谢,

不用。”关上车门。出租车尾灯消失在巷口。我站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嘈杂混乱的天地里,

脚踝钻心地疼。深吸了一口混杂着各种味道的空气。肺部被这真实的“浊气”填满。

竟然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旁边有个通宵营业的小便利店。玻璃柜台后面,

一个烫着爆炸头、涂着大红唇的大姐正磕着瓜子追剧。我拖着伤脚挪过去。“大姐,

有跌打损伤的药酒吗?”大姐抬起头,瓜子皮还粘在嘴角,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目光在我撕裂的礼服和高高肿起的脚踝上停留片刻,了然地“啧”了一声。“有,红花油,

云南白药气雾剂,要哪个?”她嗓门洪亮,带着点看透世事的爽利。“都要。

”我把剩下的零钱递过去。大姐麻利地拿药,找零,把东西装在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递给我。

“小姑娘,跟男人打架了吧?”她努努嘴,“听姐一句劝,不值当!男人嘛,不行就换!

自己身子骨最重要!”我愣了一下,接过塑料袋,扯出一个笑:“嗯,知道了,谢谢姐。

”提着塑料袋,一瘸一拐地往更深的巷子里走。

大姐洪亮的声音还在身后飘:“往前走到头左拐!那栋黄楼顶楼好像有单间出租!便宜!

”按照大姐的指示,我找到了那栋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红色砖块的“黄楼”。

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弥漫着一股陈年的霉味。声控灯坏了,我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着,

扶着油腻的楼梯扶手,艰难地往上爬。六楼。没有电梯。每一步,

脚踝都像被无数根钢针反复穿刺。汗水浸湿了额发,后背也黏腻一片。爬到顶楼,

我几乎虚脱。顶楼被隔成了几个单间。走廊尽头那间的门开着,

一个穿着花睡衣、趿拉着塑料拖鞋的中年女人正在门口择菜。“租房?”女人抬头看我,

眼神锐利,像在菜市场挑拣猪肉。“嗯,单间,多少钱?”我喘着气问。“押一付三,

一个月八百,水电另算。”女人报了个数,又补充,“没空调,有风扇,

公用厕所厨房在走廊那头。”“能便宜点吗?”我攥紧了手里的塑料袋,

里面是我全部的身家——几十块零钱。女人撇撇嘴:“六百五,最低了!看你小姑娘家家的,

拎着药,脚还坏了,不容易。要租现在就交钱,押金可以晚两天。”六百五。我只有几十块。

“我……能不能先住下?押金和房租,三天内给您。”我硬着头皮开口。

女人的眼神立刻变了,充满警惕和鄙夷:“没钱?没钱租什么房?走走走,别耽误我事儿!

”她像赶苍蝇一样挥手。心沉了下去。脚踝的疼痛和身体的疲惫一起袭来,眼前阵阵发黑。

难道刚爬出那个牢笼,就要露宿街头?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T恤和牛仔裤的年轻女孩探出头。她看起来二十出头,扎着简单的丸子头,

素面朝天,眼睛很大很亮。“房东阿姨,”女孩声音清脆,“这位姐姐看着是真有困难,

脚伤得挺重的。要不……让她先跟我挤挤?我那屋还有个行军床。房租……我帮她担保,

三天内一定给您,行吗?”房东女人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女孩:“小陶,你认识她?

”叫小陶的女孩摇摇头:“不认识。但看着不像坏人。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

”她朝我友好地笑了笑。那笑容干净温暖,像一道光,劈开了我眼前浓重的黑暗。

房东女人犹豫了一下,大概是看小陶平时靠谱,最终不耐烦地摆摆手:“行吧行吧!

小陶担保我就信一回!三天!三天拿不出钱,你俩一起给我滚蛋!”“谢谢房东阿姨!

”小陶甜甜一笑,赶紧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姐姐,快进来吧!”我被小陶半扶半抱着,

挪进了她的单间。房间很小,大概只有十平米。一张单人床,一张旧书桌,一个简易布衣柜。

墙角支着一张折叠的行军床。收拾得很干净,窗台上还养着几盆绿油油的蒜苗和小葱。

“姐姐,我叫陶乐,快乐的乐。”她把我扶到床边坐下,麻利地打开我的塑料袋,

“你先坐着别动,我帮你处理下脚踝。”她拧开红花油,倒了一点在手心搓热。

动作熟练地握住我肿得像馒头的脚踝。

“嘶……”冰冷的药油和揉搓的刺痛让我倒抽一口冷气。“忍忍啊姐姐,

淤血揉开了才好得快。”陶乐手下力道不减,声音带着安抚,“我叫你晚意姐行吗?

刚才听房东阿姨喊你名字了。”“嗯,好。”我点点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谢谢你,

陶乐。”“嗨,谢啥!”陶乐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远亲不如近邻嘛!对了晚意姐,

你咋弄成这样?跟家里人吵架了?”家里人?傅沉砚那张冰冷暴怒的脸在脑中一闪而过。

我扯了扯嘴角,语气平淡:“嗯,闹翻了。以后……就是一个人了。

”陶乐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没有探究,

只有理解和同情。“一个人也挺好!”她用力揉了一下,疼得我龇牙咧嘴,

她却笑得没心没肺,“自由自在!你看我,一个人在这儿,白天跑外卖,晚上做手工,

养活自己,多痛快!”她身上那种蓬勃的、野草般的生命力,像一针强心剂,

注入我疲惫不堪的身体。“跑外卖?做手工?”我问。“对啊!”陶乐处理完我的脚踝,

扯过一张旧报纸擦手,“外卖时间自由,多劳多得!

手工是给网上的饰品店做串珠、绕线什么的,计件算钱!虽然辛苦点,但不用看人脸色,

挣得都是自己的!”不用看人脸色……挣得都是自己的……这几个字,像火星,

点燃了我心底早已熄灭的灰烬。是啊。离开傅沉砚,我失去的只是一个镶金嵌玉的牢笼。

得到的,却是整个世界!“陶乐,”我看着这个萍水相逢却给予我最大善意的女孩,

眼睛有些发热,“你能……教教我吗?”“教你啥?”“教我怎么……活下去。”我顿了顿,

补充道,“靠自己,活下去。”陶乐愣了一下,随即笑容在小小的房间里绽开,

比窗台上的蒜苗还要生机勃勃。“没问题啊晚意姐!包在我身上!”“第一步!”她叉着腰,

像个指点江山的小将军,“先把你这身……嗯……很有艺术感的战袍换下来!穿我的!

”她打开布衣柜,翻找起来。“第二步,填饱肚子!我这还有两包泡面,加火腿肠,豪华版!

”“第三步,养好伤!然后,姐带你搞钱去!”泡面的热气氤氲开来。

廉价火腿肠的味道充斥着小小的房间。脚踝还在隐隐作痛。可我的心,却前所未有地踏实。

我知道,前路艰难。但至少,方向在我自己脚下。脚踝消肿能走路,已经是三天后。这三天,

是我人生中最狼狈,却也最轻松的三天。挤在陶乐小小的行军床上,

听着隔壁夫妻的吵架声、小孩的哭闹声、楼下大排档的喧嚣声入睡。

吃着陶乐煮的、加了很多青菜的泡面。用着公共厕所和厨房。

闻着油烟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息。没有佣人伺候。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傅沉砚。

只有我和陶乐。还有六百五十块钱的房租压力。“晚意姐,快!房东阿姨刚才又来催了!

”陶乐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把一顶黄色小头盔塞给我,“走,带你去搞钱!

”她骑着一辆半旧的粉色电瓶车,载着我穿梭在清晨拥挤的车流里。风呼呼地刮过脸颊。

“看见没?就穿这身!”陶乐指着自己身上亮黄色的外卖马甲,“注册APP,实名认证,

培训视频线上看,很简单!审核通过就能接单!”她把我送到外卖站点,

又赶着去跑自己的单子了。站点里人头攒动,各种口音混杂,

空气里弥漫着汗味和早餐的味道。我穿着陶乐借给我的旧T恤和牛仔裤,站在人群中,

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我没时间犹豫。填表,注册,线上培训。

用陶乐借给我的一部旧手机下载APP。当手机屏幕上跳出“审核通过,

可以接单”的提示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第一单。是给市中心写字楼送一杯冰美式。

地址:傅氏集团总部,28楼总裁办。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无比熟悉的地址,

指尖微微发凉。真是……冤家路窄。不去?不行。拒单会影响信用和派单率。而且,

我需要钱。非常需要。深吸一口气。接单!骑上站点租来的电瓶车,我直奔取餐的咖啡店。

拿到那杯标注着“傅总专用”的冰美式,我戴上头盔和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傅氏集团总部大楼,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我曾是这里的女主人。

如今,只是一个穿着廉价外卖服,来去匆匆的配送员。前台**妆容精致,

看到我的黄色马甲,公式化地指了指旁边的货梯:“外卖走那边。”货梯里弥漫着消毒水味。

数字缓慢跳动。28楼到了。电梯门打开。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空气里是昂贵的香氛味道。尽头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门,是总裁办公室。我端着那杯冰美式,

一步一步走过去。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靠近门口。虚掩的门缝里,传来女人娇柔的声音。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撒娇。“沉砚,我知道错了……当年是我太年轻,

不懂事……”这个声音……像一道惊雷,猝不及防地劈进我的脑海。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我僵在原地。透过那道狭窄的门缝。我看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傅沉砚靠在高背椅里,

侧脸线条冷硬。而他办公桌的对面。坐着一个女人。长发微卷,

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套裙。侧脸精致。那眉眼……竟然和我有七八分相似!不。

应该说,是我像她!像那个照片里,站在向日葵花田里的苏念卿!只是照片里的她清纯阳光。

而眼前的女人,妆容精致,气质温婉中带着一丝成熟的韵味。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苏念卿。

她回来了。就在我和傅沉砚撕破脸,狼狈逃离的第三天。她回来了。傅沉砚的白月光。

我这场荒唐替身戏的正主。回来了。“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傅沉砚的声音传来,

听不出什么情绪,淡淡的。“怎么能不提?”苏念卿的声音带着哽咽,眼圈泛红,我见犹怜,

“这些年,我每一天都在后悔……后悔当初为了所谓的梦想离开你……沉砚,

我……”她伸出手,似乎想抓住傅沉砚放在桌上的手。傅沉砚的手指,

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没有躲开。也没有回应。就在这时。“叩叩叩。”我抬起手,

敲响了门。再听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冲进去。更怕看到……更刺眼的画面。

里面暧昧(或许是我以为的)的气氛被打断。傅沉砚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沉:“进。

”我推开门。低着头,端着那杯冰美式走进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无波:“您好,

您的外卖。”我把咖啡放到宽大的办公桌边缘。全程,没有看傅沉砚一眼。也没有看苏念卿。

但能感觉到,两道目光同时落在了我身上。一道,是苏念卿带着点好奇和审视的。

另一道……来自傅沉砚。冰冷,锐利,像带着实质的穿透力。即使我低着头,

穿着宽大的外卖服,戴着口罩和头盔。他那种审视的目光,还是让我如芒在背。“放这儿吧。

”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好的。”我应了一声,转身就想走。“等等。

”傅沉砚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心猛地一沉。脚步顿住。“抬起头。”命令的口吻。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慢慢转过身。缓缓抬起头。隔着口罩,

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他的视线,像冰冷的探照灯,一寸寸扫过我的眉眼。

即使被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那相似的轮廓……瞒不过熟悉的人。我看到他瞳孔深处,

骤然掀起的惊涛骇浪。震惊,错愕,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江……”他薄唇微动,似乎要叫出那个名字。“沉砚?”苏念卿柔柔的声音适时响起,

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打断了他。她站起身,走到傅沉砚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

姿态亲昵。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温和的审视。“这位是……?

”傅沉砚的目光依旧锁在我脸上,喉结滚动了一下。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一个……送外卖的。”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发紧,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冷硬。每一个字,

都像冰渣子。“哦。”苏念卿了然地笑了笑,那笑容温婉得体,

看向我的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和怜悯,“这么年轻就出来跑外卖,挺辛苦的吧?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傅沉砚。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冰冷的脸。看着他被苏念卿挽住的手臂。

看着他那句“一个送外卖的”。心口那片荒芜之地,最后一点残存的灰烬,

也被这阵冷风吹散了。也好。断得干干净净。“不辛苦。”我开口,声音透过口罩,闷闷的,

却异常平静,“凭自己力气吃饭,挺好。”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

大步走出了这间充斥着昂贵香氛和无声硝烟的办公室。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也彻底关上了,我那荒唐的三年。走廊依旧安静。地毯依旧柔软。我挺直背脊,走向货梯。

按下下行键。电梯门缓缓合上的瞬间。我似乎听到办公室里,

隐约传来傅沉砚压抑着怒火的低吼,和苏念卿委屈的辩解。但都与我无关了。电梯下行。

失重感传来。像我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回到城中村。陶乐已经收工回来,

正在小桌子上分拣一堆五颜六色的珠子和小配件。“晚意姐!怎么样?第一单顺利吗?

”她兴冲冲地问。“嗯,顺利。”我摘下头盔,脱下外卖马甲,

拿起桌上一个亮闪闪的水钻发夹看了看,“这就是你说的手工?”“对啊!这种小发夹,

做一个三毛钱!看着不起眼,熟手一天能做一两百个呢!”陶乐拿起一个半成品,手指翻飞,

几下就串好了一个,“比跑外卖轻松点,就是费眼睛。”三毛钱一个。

一两百个……我默默计算着。“教我。”我拿起珠子和细铁丝。“好啊!”陶乐眼睛一亮,

“这个简单!你看,这样绕……”小台灯昏黄的光线下。两个女孩挤在小小的书桌前。

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专注。空气里弥漫着塑料珠子和金属丝的味道。

还有泡面残留的淡淡气息。没有傅沉砚。没有苏念卿。没有白玫瑰。只有我和陶乐。

还有指尖下,逐渐成型的一个个廉价却闪闪发光的小发夹。它们像一颗颗微小的星辰。

照亮了我脚下,这条布满尘埃却无比真实的路。我知道,前路还长。但至少,方向在我手里。

日子像上了发条。白天,我穿着黄色马甲,骑着电瓶车穿梭在大街小巷。送餐,送文件,

送咖啡。从最初的磕磕绊绊,到渐渐熟悉路线,熟悉如何和形形**的人打交道。

汗水浸透后背是常态。

被保安刁难、被客户差评、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淋成落汤鸡……也都是家常便饭。晚上,

回到陶乐那间小屋。在台灯下,和一堆廉价的珠子、亮片、金属丝奋战。手指被磨破,

眼睛熬得通红。做一个发夹三毛,一个胸针五毛。积少成多。第一个月结束。

我和陶乐盘腿坐在行军床上,面前摊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和一堆硬币。“晚意姐!

我们发财了!”陶乐眼睛亮得惊人,兴奋地数着钱,“跑外卖你挣了……两千八!

手工……哇!你手好快!做了九百多个发夹!两百七十块!加起来三千零七十!

扣掉房租水电吃饭……还剩一千五!”一千五百块。不多。却是我离开傅沉砚后,

用自己双手挣到的第一笔钱。实实在在,沉甸甸的。“给,房租。”我数出六百五十块,

递给陶乐,“谢谢你,乐乐。”陶乐接过钱,笑嘻嘻地揣进口袋:“谢啥!

咱俩现在是革命战友!”剩下的八百五十块,我小心地收好。这是种子。

是我重新扎根于这片土地的希望。日子在忙碌和充实中飞快滑过。

我和陶乐搬出了那个顶楼单间。用攒下的钱,

在城中村租了个稍微大一点、带独立小厨房和厕所的一室一厅。虽然依旧简陋,

但总算有了自己的空间。陶乐依旧跑外卖,做手工。而我,在送外卖的过程中,

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商机。我接触的很多小店主、小公司文员,尤其是年轻女孩,

对陶乐做的那种手工小饰品很感兴趣。物美价廉,款式新颖。

但她们没时间或者没渠道去网上淘。“乐乐,”一天晚饭时,我咬着筷子,

对埋头扒饭的陶乐说,“你说……我们要是弄个小推车,

晚上去夜市或者大学城摆摊卖这些手工饰品,怎么样?”陶乐猛地抬起头,

眼睛瞪得像铜铃:“摆摊?!”“嗯。”我点点头,“我们自己做,成本低。

夜市摊位费不贵。我看过,那边卖饰品的摊子,价格是我们的好几倍,款式还没我们的好看。

”陶乐激动得饭也不吃了,一拍桌子:“干!晚意姐!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就是一个人不敢!有你在,咱俩一起干!”说干就干。我们用剩下的钱,

去二手市场淘了一个带轮子的简易小推车。又买了一块干净的格子布,几盏充电的小串灯。

把陶乐囤积的手工饰品和我这段时间做的,分门别类摆好。

挂上我们用硬纸板手写的招牌:【乐乐の杂货铺】。选了一个周五的晚上。推着我们的小车,

杀向了本市最热闹的大学城夜市。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小吃混合的诱人香气。年轻的学生情侣,三五成群的好友,熙熙攘攘。

我们把小推车停在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大爷旁边。挂起小串灯。暖黄色的灯光亮起,

照亮了摊位上闪闪发光的发夹、胸针、耳环、手链……“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纯手工饰品!

独一无二!便宜好看!”陶乐叉着腰,扯着嗓子开始吆喝,活力十足。

我则安静地整理着摊位,把新做的一款星空流苏耳环摆到显眼位置。起初,有些局促。

看着人来人往,却没人驻足。陶乐有点泄气。“没事,慢慢来。”我低声安慰她,

拿起一对小巧的樱桃耳钉,别在自己耳朵上做展示。也许是暖黄的灯光柔和了气质。

也许是那对红彤彤的小樱桃在灯光下格外可爱。终于,

有两个挽着手的大学生女孩被吸引了过来。“哇,这个樱桃好可爱!多少钱?

”一个女孩指着我的耳朵问。“十块一对。”我微笑着回答。“这么便宜?

网上都要二三十呢!”女孩惊讶。“我们自己手工做的,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陶乐赶紧凑过来,嘴巴像抹了蜜,“**姐你皮肤白,戴这个肯定好看!

”女孩被夸得心花怒放,爽快地付了钱。“这个星星发夹也好看!多少钱?”“八块。

”“我要这个!”……开张了!仿佛打开了闸门。陆陆续续,我们的摊位前开始围拢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