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重生结婚三年,张昊让我活成了他的影子。“你太胖了穿裙子难看”“这工作不适合你”“除了我谁要你这种废物”。直到我在咖啡厅听见他对哥们炫耀:“PUA老婆?简单!
十分具有看点的一本爽文《被丈夫重度PUA觉醒后我嫁入豪门》,类属于言情题材,主人公是张昊宋振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中二未过,故事内容梗概:我走到他面前,声音干涩得厉害:“昊哥…我妈…可能要手术了,需要钱。我工资卡里…应该还有些…”话没说完,就被他一声嗤笑打断……
1逆袭重生结婚三年,张昊让我活成了他的影子。
“你太胖了穿裙子难看”“这工作不适合你”“除了我谁要你这种废物”。
直到我在咖啡厅听见他对哥们炫耀:“PUA老婆?简单!
先摧毁她自信再切断她社交...”当晚我默默签了离婚协议。三个月后暴雨夜,
我救下心脏病发的豪门老夫人。她攥着我的手说:“孩子,宋家缺个孙女。
”三年后张昊在竞标会上对我卑躬屈膝:“宋总,
请给个机会...”我晃着无名指上十克拉钻戒轻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先生,
也是收购你公司的新老板。”2卑微的婚姻结婚第三年,
连出租屋卫生间里那盏接触不良的白炽灯,似乎都习惯了看我低眉顺眼的模样。
昏黄的光线吝啬地照着洗手池,我蹲在地上,用力搓洗着张昊那件沾了油渍的白衬衫,
劣质洗衣粉粗糙的颗粒磨着指腹,水冰凉刺骨。客厅里传来电视机解说员亢奋的喊声,
混合着张昊看球赛时激动的拍大腿声,震得薄薄的墙壁嗡嗡作响。“操!这脚臭的!
”声音穿透门板,我搓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又机械地继续。指尖早就泡得发白起皱,
隐隐作痛,但这痛感熟悉又麻木,像呼吸一样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客厅的喧嚣停了片刻,
脚步声朝卫生间过来。门被猛地推开,张昊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
阴影瞬间笼罩住蹲在地上的我,带着一股隔夜的烟味和啤酒气。“洗完了没?磨磨蹭蹭的,
一件衣服洗半小时?”他皱着眉,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眼神扫过我手里的衬衫,
挑剔地咂了下嘴,“啧,领子这儿好像还有点黄?你用力点刷啊!没吃饭?”我低着头,
视线黏在瓷砖缝里那点顽固的污垢上,声音小得几乎被水声吞没:“嗯…知道了。
”他“砰”地一声甩上门,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我肩膀下意识地缩紧。
那点污垢顽固地嵌在砖缝里,像我的处境,怎么努力也抠不干净。
手机在口袋里微弱地震动了一下。我擦干手,小心翼翼地掏出来,屏幕上是妈妈发来的短信,
短短一行字,却像冰锥扎进心口:“晚晚,妈复查结果不太好,医生说…可能要动手术了。
钱…妈再想想办法。”手术费。像一块沉重的巨石骤然压上胸口,闷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了很久,才抖着按下几个字:“妈,别急,有我呢。”发出去,
这空洞的承诺连自己都觉得可笑。我的工资卡,从结婚那天起,就被张昊“妥善保管”了。
他说,我数学不好,不会理财,他帮我存着,为了我们“以后”。“以后”?我攥着手机,
指节泛白。我们的“以后”,就是在这个永远弥漫着廉价外卖味道的一居室里,
听着他的贬低,洗着他的衣服,然后卑微地计算着每一分钱吗?我深吸一口气,
那带着霉味和洗衣粉碱性的空气呛得喉咙发痛。鼓起这辈子残存不多的勇气,
我推开卫生间的门。张昊正歪在沙发上刷手机,屏幕上花花绿绿的游戏光映着他松弛的脸。
我走到他面前,声音干涩得厉害:“昊哥…我妈…可能要手术了,需要钱。
我工资卡里…应该还有些…”话没说完,就被他一声嗤笑打断。他眼皮都没抬,
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手术?你妈那身体,多少是个填不满的窟窿。上次是胃,
这次又是什么?钱?钱是大风刮来的?”他终于撩起眼皮看我,
眼神里是**裸的鄙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掌控,“林晚,不是我说你,你妈就是看你好拿捏,
才总跟你哭穷。我们这点钱容易吗?省吃俭用留着以后换大房子生孩子的!你倒好,
胳膊肘尽往外拐!”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心上最脆弱的地方。
一股冰冷的绝望从脚底蔓延上来,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我张了张嘴,
喉咙里却像塞满了滚烫的沙子,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省吃俭用?
我连买包卫生巾都要挑打折的牌子,抽屉里那盒止痛药,还是偷偷攒了几个月的硬币买的。
“行了行了,别杵这儿碍眼。”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该干嘛干嘛去。
钱的事,想都别想!”我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僵硬地转过身,
重新走回那间狭小冰冷的卫生间。门关上,隔绝了客厅的光线和声音,
也隔绝了我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浮肿、眼神空洞的脸。
这就是张昊口中那个“又胖又丑”、“一无是处”、“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林晚。原来,
“废物”这两个字,真的可以一点一点,把一个人活埋。
3真相揭晓几天后一个沉闷的午后,张昊难得“开恩”,让我跟他一起出门去市中心办事。
他要去银行处理点业务,大概是觉得把我一个人丢家里太久也不“安全”。天气阴沉,
闷热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压得人胸口发堵。“我去对面咖啡馆等你。”银行门口,
我低声说,实在不想再踏进那冷气开得能冻死人的地方,看他对着柜台职员趾高气扬的嘴脸。
他瞥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这副样子也丢不了,不耐烦地嗯了一声:“老实待着,别乱跑。
手机开着,有事打给我。”“好。”我垂着眼应道。推开街角那家连锁咖啡馆厚重的玻璃门,
冷气混合着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驱散了些许外面的闷热。人不多,
我习惯性地走向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那几乎成了我在这座城市的专属避难所。
点了一杯最便宜的美式,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苦涩得麻木。刚坐下没多久,
咖啡馆的门又被推开,带进一阵微热的风。我下意识地抬眼瞥去,心脏猛地一沉,
血液似乎瞬间凝固——是张昊。他不是去银行了吗?他怎么进来了?更让我浑身发冷的是,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我见过,是他那个流里流气的发小,叫大伟。他们谈笑着,
根本没注意到角落阴影里的我,径直走向离我不远、靠近落地窗的一张桌子坐下,
正好背对着我。他们点完单,肆无忌惮的谈笑声就飘了过来,
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显得格外刺耳。先是聊了些男人间粗俗的荤段子,
接着话题就转到了女人身上。“……嗨,女人嘛,不就那么回事儿?”是张昊的声音,
带着一种我从未在家里听过的、极其油腻的得意和炫耀,“你说我老婆?林晚?哈!
刚认识那会儿也端着,觉得自己多清高似的。现在?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
”我攥着咖啡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滚烫的杯壁灼烫着手心,
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瞬间冻结了四肢。“哦?
昊哥牛逼啊!传授传授经验?”大伟的声音充满谄媚和好奇。“简单!核心就两点!
”张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传授绝世秘籍般的亢奋,“第一,摧毁自信!
逮着机会就贬低她,胖了瘦了丑了笨了,干什么都不行!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离了你活不了!第二,切断社交!家人朋友,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闺蜜,
统统想办法给她搅黄了!让她孤立无援,全世界就你一个依靠!双管齐下,保管她死心塌地!
就跟训狗一个道理,打一巴掌再给颗糖,让她永远搞不清界限,
永远处在‘求认可’的状态里!懂不懂?”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上。
再给颗糖”……那些我独自在无数个深夜里痛苦咀嚼、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此不堪的瞬间,
似“不经意”地阻拦我去见朋友、抱怨我回娘家的“体贴”……原来全是精心设计好的剧本!
我的痛苦、我的卑微、我日复一日的自我怀疑和挣扎,
竟然只是他口中一场洋洋得意的“驯服”游戏!“高!实在是高!昊哥!绝了!
”大伟和另一个男人爆发出一阵心领神会又充满恶意的哄笑,那笑声像毒蛇的信子,
嘶嘶地舔舐着我的耳膜。一股无法形容的腥甜猛地冲上喉咙。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模糊,
咖啡馆柔和的灯光变得刺眼无比。手里的咖啡杯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脆响,
脱手砸在桌面上,温热的褐色液体瞬间泼洒开来,浸透了我的裙子下摆,滚烫地贴在腿上。
巨大的声响终于惊动了他们。张昊皱着眉,一脸嫌恶和不悦地转过头来。
当他的目光触及角落狼狈不堪、脸色惨白如鬼的我时,那表情瞬间凝固了。
得意、炫耀、油腻的笑容像劣质的墙皮一样迅速剥落,
只留下一片猝不及防的惊愕和一丝狼狈的慌乱。他大概从未想过,
他精心豢养、以为早已被驯服的“宠物”,会出现在他炫耀战利品的狩猎场。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我们隔着几米的距离对视着。
他眼里的惊愕迅速被一种熟悉的、试图重新掌控局势的阴沉所取代。而我,
在那片滚烫的咖啡渍浸透皮肤的灼痛里,在那片几乎将我溺毙的冰冷真相里,有什么东西,
在胸腔深处,“咔嚓”一声,彻底断裂了。随之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崩溃大哭,
而是一种诡异的、冰冷的、近乎死寂的清明。像积压了千年的火山灰烬被狂风骤然吹散,
露出了底下冷却凝固却坚硬无比的黑色岩石。4决裂之夜那晚的家,
像一个巨大而冰冷的坟场。张昊回来得很晚,带着一身酒气和刻意的、试图粉饰太平的烦躁。
他进门,把钥匙重重摔在玄关的鞋柜上,发出刺耳的噪音。“今天怎么回事?
咖啡馆丢那么大的人!”他先发制人,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指责和试图找回掌控感的不安,
“杯子都拿不稳?笨手笨脚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害我在朋友面前……”我坐在客厅唯一那把旧沙发里,没有开灯。
窗外城市的光污染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漏进来一点,在地上投下一条惨白的光带。
我就在那片微弱的光影交界处,手里捏着几张薄薄的纸——下午从打印店出来时,
顺便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很简陋,没有财产分割(因为根本没有共同财产),
只有我坚决要离开的决心。他后面的话,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浑浊的玻璃传来,模糊不清,
失去了所有能刺伤我的力量。我安静地听着他表演,
直到他的声音因为得不到任何回应而渐渐低下去,
只剩下粗重的、带着酒味的喘息在黑暗里起伏。“说完了?”我的声音响起,
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像结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这声音让张昊的絮叨戛然而止,
黑暗里,我能感觉到他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借着窗外那点微弱的光,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递过去,纸页的边缘几乎戳到他的胸口。
“签了吧。”“什么?”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后缩了一下,随即是暴怒,“林晚!
**发什么疯?!为了白天那点破事?老子开个玩笑你也当真?离了我你能去哪?
你这种废物……”“签了它。”我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冰冷,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的钉子,“或者,
我明天就把你下午在咖啡馆教人怎么‘训狗’的录音,发给你公司所有同事,
还有你那个刚提拔你当小组长的顶头上司。”录音是假的,我根本没有录。但此刻,
他心虚惊惧的表情告诉我,这足够了。黑暗放大了他粗重的喘息和瞬间僵硬的身体。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怯懦或动摇。但我的脸上,
只有一片被彻底冰封后的、近乎冷漠的平静。
那是一种不再在乎、彻底豁出去、玉石俱焚的平静。僵持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
那毒蛇般的目光闪烁了几下,被更深的、混杂着恐惧和难以置信的惊疑取代。
他大概终于意识到,那个被他踩在脚下随意揉捏的“林晚”,真的不见了。
他猛地一把夺过那几张纸,借着窗外微弱的光,草草扫了几眼,
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愤怒又狼狈的咕哝声。“行!行!林晚,你有种!签!老子签!
你别后悔!”他几乎是扑到玄关的鞋柜上,胡乱摸出一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圆珠笔,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在那份简陋的协议书上,狠狠划下了自己的名字,
力道大得几乎要划破纸张。签完,他把笔和纸粗暴地往我身上一摔。“滚!
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去!我看你能得意几天!一个没人要的破鞋,等着流落街头吧!
”圆珠笔砸在我手臂上,有点疼。我弯腰,平静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离婚协议书,
小心地抚平折痕,叠好,放进随身的旧帆布包里。整个过程,没有看他一眼。然后,我转身,
走进那个只属于我的、不足五平米的小卧室。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一个用了很多年的旧行李箱就能装完。几件洗得发白的换洗衣物,几本翻得卷了边的专业书,
一个装着妈妈照片的旧相框,
还有抽屉深处那个藏着我偷偷攒下硬币的小铁盒——那是我仅有的、微薄的“财产”。
拉链合上的声音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穿过狭小的客厅。
张昊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困兽,堵在狭窄的过道里,胸膛剧烈起伏,
眼睛赤红地瞪着我,仿佛要用目光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我没有停留,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侧身,从他身边挤了过去。劣质防盗门在身后被重重摔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震得楼道声控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瞬间吞噬了我。门内,
隐约传来张昊歇斯底里的咒骂和踢打家具的噪音。门外,是沉沉的夜色,
和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冰冷未知的路。
行李箱的滚轮在坑洼的水泥地上发出单调而固执的“咕噜”声,碾过积水的路面,
也碾碎了过去三年所有被驯服的、卑微的时光。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初夏特有的潮湿和凉意,
却像最清新的氧气,涌入我几乎窒息的肺腑。我抬起头,第一次觉得,
这城市上空被霓虹映照得发红的、并不纯粹的夜空,竟也透着一丝自由的气息。
5命运转折自由的味道,初尝是凛冽的寒风和无处落脚的惶恐。我拖着行李箱,
像个游魂一样在深夜的街头晃荡。最终,在一个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冰冷的塑料椅子上,
捱到了天亮。手机里,只有妈妈那条关于手术费的短信,
和一个大学时期关系尚可、但毕业后也疏于联系的室友陈静的号码。
手指在拨号键上悬停良久,那份深入骨髓的、害怕打扰别人、害怕被拒绝的怯懦又涌了上来。
张昊的诅咒在耳边回响:“离了我你能去哪?你这种废物……”不!我猛地按下拨号键。
听筒里等待的“嘟——嘟——”声,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心上。就在我几乎要绝望挂断时,
电话通了。“喂?”陈静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静静…是我,林晚。
”我的声音干涩发颤,“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我…我离婚了。
现在…没地方去…”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是陈静瞬间清醒、拔高的声音:“晚晚?!
你离婚了?你在哪?站着别动!发定位给我!我马上来接你!”半个小时后,
陈静开着她那辆小小的二手飞度,风风火火地停在了便利店门口。她跳下车,
看到拖着行李箱、脸色苍白站在寒风里的我,眼圈立刻就红了,
二话不说冲上来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几乎让我窒息的拥抱。“你个死丫头!
这么大的事现在才说!”她一边骂,一边用力拍我的背,声音哽咽,“走!先跟我回家!
”陈静租住在城市另一头一个老旧的居民楼里,一室一厅,狭小但整洁温暖。
她不由分说地把我塞进她的小卧室:“你睡床!我睡沙发!别跟我争!
”然后翻箱倒柜地给我找干净的毛巾睡衣。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洗去了一夜的疲惫和尘埃,却洗不去心底那份沉甸甸的负担。手术费,像悬在头顶的利剑。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疯狂地投简历。靠着大学护理专业的老底子,加上陈静托关系介绍,
我很快在一家社区诊所找到了护士助理的工作。工资微薄,工作琐碎辛苦,给老人打针换药,
清理呕吐物,处理各种杂事。但每一分钱,都实实在在地揣进了我自己的口袋。
第一次拿到那薄薄的一叠现金时,我躲进诊所狭小的更衣室,无声地哭了很久。不是悲伤,
是终于能掌控自己命运的酸楚和释然。
我租下了陈静小区里一个只有十平米、终年不见阳光的地下室。租金便宜得令人心酸,
墙壁渗着水痕,空气里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但这里只属于我。我开始疯狂地学习,
用诊所微薄的薪水,偷偷报名了网上的商业管理课程。
屏幕的光映亮我疲惫却异常明亮的眼睛。那些曾被张昊嘲笑为“没用”的知识,
此刻成了我唯一的浮木。书桌一角,摆着妈妈的照片。我对着照片轻声说:“妈,等等我,
很快,很快就有钱了。”日子像绷紧的弦。白天在诊所累得腰酸背痛,
晚上蜷缩在潮湿的地下室啃书本,靠着最便宜的挂面榨菜果腹。身体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
颧骨凸了出来,眼底是浓重的青黑。陈静心疼得不行,总想塞给我吃的用的,
被我一次次推回去。我必须靠自己站起来,每一分力气都不能借。三个月,
像过了三年那么漫长。我终于攒下了一小笔钱,虽然距离妈妈高昂的手术费还差一大截,
但至少,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开始。我请了一天假,准备去银行把这笔“巨款”汇给妈妈。
走出诊所时,天空阴沉得像一块脏抹布,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刚走到公交站台,
酝酿了一整天的暴雨终于兜头浇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瞬间腾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
我没带伞,只能狼狈地躲进旁边一个破旧的报刊亭屋檐下,紧紧护着装着钱的包。
雨水顺着头发、脸颊流进脖子里,冰冷刺骨。就在这时,隔着厚重的雨幕,
我看到马路对面人行道上,一个穿着考究深色套裙的老太太,
似乎是想小跑几步到不远处的商场避雨,却突然身体一歪,软软地倒在了湿漉漉的地砖上!
她身边没有任何人!心脏猛地一跳,几乎是出于护士的本能,
我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瓢泼大雨中。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我浇透,单薄的夏衣紧紧贴在身上,
冷得我牙齿打颤。我冲到老太太身边,跪在积水中查看。她脸色灰败,嘴唇青紫,
呼吸微弱急促,手痛苦地揪着胸口的衣襟——典型的心绞痛发作!“婆婆!婆婆您醒醒!
”我一边大声呼唤,试图让她保持意识,一边迅速解开她领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让她能顺畅呼吸。我跪在冰冷的积水里,努力回忆着急救流程,一手托着她的后颈,
一手快速在她随身的精致手包里翻找。果然!在一个小夹层里,
摸到了一个硬质的小药瓶——**!我迅速倒出一粒,塞到她舌下,然后抬起头,
对着周围在暴雨中匆忙奔走的行人大喊:“帮忙叫救护车!快!有人心脏病发!
”暴雨声、车流声淹没了我的呼喊。有人匆匆瞥了一眼,脚步却更快地离开了。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不能等!我咬咬牙,环顾四周,
目光锁定了斜对面那家灯火通明的五星级酒店。那里一定有专业的急救设备和人员!“婆婆,
坚持住!”我对着意识模糊的老人喊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
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架了起来。她比看起来要沉得多,
加上我早已被雨水和寒冷耗尽了力气,每一步都踉跄得如同踩在棉花上。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我们,我的视线一片模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身体冷得像冰,
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肺部生疼。唯一的念头支撑着我:快一点!
再快一点!终于,像跨越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拖着老人,
像两个从水里捞出来的破布娃娃,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酒店金碧辉煌、温暖干燥的大堂。
“救命!快!心脏病!急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出来,声音嘶哑破碎。
温暖干燥的空气瞬间包裹住我湿透冰冷的身体,激得我狠狠打了个哆嗦。
大堂里穿着笔挺制服的工作人员和衣冠楚楚的客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住了。
短暂的死寂后,训练有素的安保和经理立刻反应过来,
一边用对讲机呼叫驻店医生和取AED(自动体外除颤器),
一边快速有序地疏散开周围的客人,腾出空间。我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湿透的头发黏在脸上,狼狈不堪。但我顾不上自己,跪在柔软昂贵的地毯上,
紧紧握着老人冰凉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她灰败的脸,一遍遍地低声重复:“婆婆,坚持住!
医生马上来了!坚持住!”酒店的驻店医生提着急救箱飞奔而来,
后面跟着推着AED设备的安保。医生迅速接手,检查瞳孔、听心率、连接设备。
专业的动作和严肃的神情让周围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已经舌下含服了!
”我赶紧哑着嗓子补充,声音抖得厉害。医生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迅速进行下一步处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在除颤器有节奏的提示音中,
老人极其微弱地**了一声,眼皮颤动了几下,虽然依旧没有完全清醒,
但青紫的嘴唇似乎恢复了一丝微弱的血色。“暂时稳定了!救护车马上到!”医生松了口气,
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和询问,“你是?”“我…我是护士助理。”我哑声回答,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巨大的疲惫和寒冷瞬间席卷上来,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瘫软下去。
旁边一个眼疾手快的女服务员立刻扶住了我。就在这时,酒店旋转门再次被猛地推开,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神色焦灼万分的男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气质沉稳、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他一眼看到躺在地上被医生围着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