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说《爱我,让我凝实》是马里亚纳向下最新写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小说,主角有沐葵莫御擎,书中主要讲述了:说他知道错了,不能没有我。林悦只回了他两个字:“活该。”今晚的慈善晚宴,陆哲作为“新锐之星”大奖的获得者,自然也在受邀之……
第1章我在消失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坐在庆功宴最角落的位置,身体的寒意并非来自手中的香槟。它来自我的骨髓,
来自我正在一寸寸变得透明的身体。透过我渐渐虚化的指尖,
我能看到对面墙壁上繁复的金色墙纸花纹。“阿黎,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闺蜜林悦担忧地碰了碰我的手臂,那触感对我来说,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上。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摇了摇头。怎么说?说我快要消失了?说我和陆哲在一起的这五年,
像被一块浸满了他否定、贬低和漠视的海绵,吸走了我所有的生命力,连带着我的肉体,
也开始分崩离析。今天,是陆哲的庆功宴。他凭借一组名为《囚鸟》的建筑设计,
拿下了业内极具分量的“新锐之星”大奖。现在,他正站在宴会厅中央,
被人群和闪光灯簇拥着,像个真正的明星。他意气风发,举着奖杯,说着感谢词。
“……我要感谢我的灵感,它就像黑夜里的灯塔,指引着我……”我低下头,
看着自己那件天青色的连衣裙。裙摆的颜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几乎要和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我的心脏一阵抽痛。那所谓的灵感,不过是我三年前,
在一个失眠的夜里,随手画在速写本上的一张草图。我画了一只被无数线条禁锢的鸟,
鸟的眼睛望向一扇小小的、画着月亮的窗。那时陆哲看到了,他嗤笑一声,
揉乱我的头发:“画这些小女孩的东西有什么用?不切实际。”可现在,
这“不切实际”的东西,变成了他西装上最闪耀的勋章。“陆哲,说两句你的缪斯女神吧!
我们都知道,你女朋友苏黎可是个大才女!”人群里有人高声起哄。瞬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这个角落。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甲陷进掌心,
试图用痛感让自己变得更“真实”一点。我看到陆哲的目光扫了过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但很快被完美的笑容掩盖。他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
“说到苏黎,”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宠溺,
“她确实……给了我很多‘启发’。”他刻意加重了“启发”两个字。
“她是个很有想法的女孩,但有时候,想法太多,也容易变成胡思乱想。
”“我作为她的伴侣,要做的,就是把她那些天马行空的、不成熟的念头,去粗取精,
打磨成可以真正站在这里的、成熟的作品。”他的话音落下,
周围响起一片善意的哄笑和掌声。“原来是陆大才子在背后指点江山啊!”“苏黎好福气!
”我身体的寒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我看着自己的左手,它已经完全透明了,
与空气再无分别。天青色的袖口空荡荡地垂在那里,仿佛我的手臂从未存在过。去粗取精?
打磨?这五年来,他窃取了我无数的创意,从海报设计到毕业作品,再到这次的《囚鸟》。
每一次,他都用同样的话术,将我的心血说成是需要他“点石成金”的顽石。而我,
就在他一次次的否定和打压里,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直到坚信自己真的如他所说,
一无是处。我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给他提供养料。现在,养料快被吸干了。我这个“人”,
也快要不存在了。宴会结束,陆哲被众人簇拥着走过来,
他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和胜利者的骄傲。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头紧锁:“你怎么回事?
一晚上摆着张臭脸给谁看?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扎进我心里。“闹什么脾气?没有我,
你的那些想法永远只是垃圾,你懂不懂?”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爱”的弦,
彻底断了。我看着他,这张我爱了五年,熟悉到闭上眼都能描摹出的脸,
此刻只剩下说不出的陌生和恶心。我的身体已经透明到只剩一个淡淡的轮廓,
像一支即将燃尽的蜡烛,最后的光晕都在摇曳。再不走,我就要彻底熄灭在这里了。
我站起身,用了全身的力气。“陆哲。”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叹息,
却又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我们分手吧。”陆哲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凝固,
随即转为一种荒谬的、被冒犯的错愕。他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嗤笑出声:“苏黎,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告诉你,我今天很累,没心情陪你演。
”“我没有演。”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说,分手。”他终于收敛了笑容,
眼神变得阴沉而轻蔑。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苏黎,
别后悔。”“离开我,你连存在的资格都没有。”这句话,像最后的判决,
将我彻底打入深渊。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拖着我这具几乎要消散的身体,冲出了餐厅。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在我身上,我却感觉不到。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霓虹光怪陆离,
行人的脸扭曲成一团团色块。世界在我眼中褪色,剥离。
我感觉自己正在被这个世界“抹除”。陆哲说得对。离开他,我好像,
真的没有存在的资格了。我踉跄着,绝望地走在街上,连最后一丝力气都快要耗尽。
身体的消散,已经到了极限。就在我感觉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时——“吱——!
”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在我面前响起。第2章凝实的一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如同一头沉默的猛兽,停在我一步之遥的地方。车头闪亮的双R标志,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反射出冰冷而尊贵的光。我甚至没有力气去感受后怕,只是麻木地站在那里,
像一个被抽离了灵魂的透明剪影。司机匆匆下车,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快步绕到后座,
拉开了车门。我以为会是一场劈头盖脸的训斥。但没有。一切都很安静,
只有雨声滴滴答答地落在伞面上。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一张男人的脸,
出现在我模糊的视野里。那是一张英俊到几乎失真的脸,
五官轮廓像是被上帝最精细的刻刀雕琢过,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
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气质矜贵而疏离,仿佛与这喧嚣的雨夜格格不入。
他就是顾晏辞。那个传说中刚刚回国,便以雷霆手段整合了家族产业的商业巨子。
我在财经杂志的封面上,见过这张脸无数次。此刻,这张脸的主人,正透过车窗,
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目光,穿透了沉沉的雨幕,没有聚焦在我苍白的脸上,
而是精准地、牢固地锁定在我几乎完全透明的身体上。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我看到了滔天的震惊。那震惊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狂喜?
就好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了数十年,濒临渴死的旅人,终于看到了一片绿洲。他没有说话,
只是那么看着我。他的眼神,专注而强烈,像一道温暖而强大的光束,瞬间将我笼罩。
就在那一刻,奇迹发生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暖流,从我身体最深处涌起,迅速流遍四肢百骸。
那感觉,像是久冻的冰河,终于迎来了第一缕春阳。我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那只已经完全透明,连我自己都快要忘记它存在的手,此刻,竟然从指尖开始,一点一点地,
重新染上了血色。皮肤的纹理,指甲的淡粉,骨节的轮廓……它们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姿态,
从虚无中,重新凝聚成形。虽然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只有那么一分。
但那种失而复得的“存在感”,强烈到让我几乎落泪。我猛地抬起头,看向车里的男人。
是他。是他做了什么吗?顾晏辞的目光依然落在我身上,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似乎在确认着什么。那眼神里,除了最初的震惊,更多了几分探究和……疼惜?司机撑着伞,
走到我身边,恭敬地躬身:“这位**,雨大,我们先生请您上车。”我愣住了。上车?
去哪里?我与他素不相识。“为什么?”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问道。司机没有回答,
只是将伞又往我这边倾了倾。车里的顾晏辞,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醇厚,
像大提琴的泛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的脸色很不好。”他说,“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医生能治好我的“病”吗?他们只会把我当成一个精神出了问题的疯子。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我想逃。
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太奇怪了,他的出现,他的眼神,都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转身想走,
可脚下虚浮,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稳稳地扶住了我的手臂。不是司机。
是顾晏辞。他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车,站在我的面前。黑色的伞隔绝了漫天风雨,
也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伞下的空间里,只有我和他。他比我想象中更高,
我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透过薄薄的衣料,
源源不断地传来一股令人心安的热度。而被他握住的那一截手臂,消散的速度,
似乎……停止了。“你叫什么名字?”他垂眸看着我,轻声问道。“……苏黎。
”我鬼使神差地回答。“苏黎。”他在唇齿间咀嚼着这个名字,眼底似乎有流光闪过,
“很好听。”一句简单的赞美。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我几乎枯死的心湖里,
激起了一圈细微的涟漪。我感觉到,我的左肩,也开始有了一丝凝实的迹象。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晏辞看着我空荡荡的手,眸色深了深。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不容分说地披在了我的肩上。那件外套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和一丝清冽的木质香气,
瞬间驱散了我大半的寒意。“先上车。”他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你现在这个样子,
不适合一个人待着。”“我这个样子?”我自嘲地笑了笑,“我什么样子,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顾晏辞的回答,平静却肯定,“你在消失。”我的心脏,狠狠一震。
他是第一个,如此直白地说出我状态的人。不是“你看错了”,不是“你想多了”,
不是“你是不是病了”,而是——“你在消失”。他相信我。一个全然的陌生人,
相信了我连最亲密的爱人都嗤之셔以鼻的“疯病”。就在这份突如其来的“相信”里,
我感觉到,我胸口那片几乎透明的皮肤,也开始泛起淡淡的微光。我愣愣地看着他,
脑子一片空白。“上车吧,苏黎。”顾晏辞再次开口,这一次,他的声音里,
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温柔,“我不会伤害你。”不知为何,我信了。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那股让人凝实的奇异能量,或许只是因为,在我最绝望的时刻,是他,
给了我第一份肯定。我沉默着,坐进了那辆劳斯莱斯的后座。车门关上,
将风雨彻底隔绝在外。车内空间宽敞而安静,暖气开得很足。顾晏辞坐在我的身侧,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他没有再看我,而是吩咐司机:“去云顶公馆。
”车子平稳地启动,汇入车流。我蜷缩在座椅的角落,紧紧裹着身上那件属于他的西装。
那温暖的感觉,让我贪恋。我悄悄地打量着他。他正侧头看着窗外,
城市的霓虹在他完美的侧脸上流淌,明灭不定。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的一句赞美,
一个眼神,就能让我重新“存在”?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情绪价值?陆哲用五年的时间,
吸干了我所有的情绪价值,让我濒临消散。而这个男人,仅仅用了几分钟,就让我重新凝聚。
那如果……如果我能一直待在他身边呢?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我自己掐断了。苏黎,
你清醒一点。你才刚从一个火坑里爬出来,难道要立刻跳进另一个未知的深渊吗?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顾先生,”我开口,打破了沉默,“谢谢你。
等到了方便停车的地方,请放我下来吧。”“然后呢?”顾晏辞转过头看我,
“你准备去哪里?回到那个让你消失的男人身边去?”他的话,一针见血。我无言以对。
“苏黎,”他看着我,目光灼灼,“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咬着唇,
没有说话。“一个人的存在感,不应该由另一个人来定义。”顾晏辞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你的光,应该为你自己而亮。”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点燃了。那股暖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席卷全身。我低头看去,
我的双腿,我的腰腹,我透明的身体,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实、清晰!
车内的光线并不明亮,但我却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穿着天青色连衣裙的双腿,
真实地交叠在一起。我……回来了。虽然还带着一丝虚幻的边缘,但我大部分的身体,
都回来了。我震惊地抬头看向顾晏辞。他到底……是什么人?
第3章我是他要找的人车子最终停在了半山腰一处安保森严的别墅区。这里是云顶公馆,
江城最顶级的富人区,一个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地名。
顾晏辞带我走进了一栋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顶层平墅。房子大得惊人,
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色调,冷静、克制,就像他本人一样。“你先在这里休息。
”顾晏辞递给我一杯温水,“你的房间在那边,需要什么可以告诉管家。”我捧着水杯,
手心里的温度让我感到一丝不真实。几个小时前,我还身处地狱,感觉自己随时会化为虚无。
而现在,我坐在这里,身体大部分都已凝实,甚至能感受到玻璃杯传来的热度。
这一切的转变,都源于我身边的这个男人。“顾先生,”我终于鼓起勇气,
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顾晏辞在我对面的沙发坐下,
双腿交叠,姿态优雅。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你是个画家,对吗?”我愣住了。
这件事,除了我最好的闺蜜林悦,我几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自从和陆哲在一起后,
我的画笔就被他以“不务正业”、“浪费时间”为由彻底封存了。
他说我的才华应该用在“更实际”的建筑设计辅助上——也就是,为他做嫁衣。久而久之,
连我自己都快忘了,我曾经最热爱的事情,是画画。“你怎么知道?”我脱口而出。
顾晏辞的眼神变得悠远,像是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事。“十年前,
我在国外经历了一段非常糟糕的时期,可以说是人生的最低谷。”他的声音很平静,
却透着一股历经风霜的沉淀。“那时候,我偶然在一个匿名的在线画廊上,看到了一幅画。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聚焦到我脸上。“那幅画的名字,叫《黎明》。”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要撞出胸膛。《黎明》。那是我十六岁时,
第一次尝试用数字画板创作的作品。画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里,只有一束微弱的光,
从地平线尽头挣扎着透出来。那是我对自己最迷茫、最压抑的青春期的一种宣泄。
当时我把它匿名上传到一个国外的艺术爱好者网站,就像往海里扔了一个漂流瓶,
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我从没想过,十年后,会有一个人,在我面前,提起它的名字。
“那幅画……救了我。”顾晏辞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它让我相信,
无论黑夜多漫长,黎明终将到来。”“从那天起,我一直在找画它的主人。
那个网站是匿名的,我只知道画家的代号,也叫‘黎明’。”“我找了十年。”他看着我,
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地问道:“苏黎。那个‘黎明’,是你吗?”我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看到他眼中的期待,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寻找了太久的渴望。
我的身体,在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因为他这番话,因为这份迟到了十年的肯定,
变得前所未有的凝实、稳定。最后那一丝虚幻的边缘,也彻底消失了。
我感觉自己像一棵扎根于大地的树,无比真实,无比牢固。“是。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尽管它带着一丝颤抖,“是我。”得到我肯定的回答,
顾晏辞的身体似乎有瞬间的僵硬,随即,他紧绷的肩膀线,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他笑了。
那是一种如释重负,得偿所愿的笑。冰山消融,春暖花开。
整个房间都仿佛因为他这个笑容而明亮了起来。“太好了。”他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一晚,我住在了云顶公馆。我睡了五年来最安稳的一觉,没有噩梦,
没有身体正在消散的恐慌。第二天我醒来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
以及……一套全新的、顶级的绘画设备。从数位板到专业显示器,一应俱全。
一张卡片压在数位板下,是顾晏辞的字迹,苍劲有力。“你的光,不该被掩盖。”我的眼眶,
瞬间湿润了。一周后。江城艺术中心将举办一场年度慈善晚宴。
这是城中艺术界和商界名流的一次顶级盛会,而今年的最大赞助人,正是顾氏集团的总裁,
顾晏辞。这一个星期,在顾晏辞无微不至的“能量滋养”下,我不仅身体完全凝实,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焕然一新。我开始重新拿起画笔,那些被压抑了五年的灵感,
如同井喷一般汹涌而出。顾晏辞每天都会看我的画,他的赞美从不空泛。
他能精准地看出我每一笔的构图,每一抹色彩里的情绪。他的每一句肯定,
都像是在为我这棵枯萎的树,浇灌着最珍贵的养分。而另一边,陆哲快要疯了。
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他找不到我,
只能通过闺蜜林悦疯狂地打探我的消息,时而威胁,时而利诱,甚至还上演苦肉计,
说他知道错了,不能没有我。林悦只回了他两个字:“活该。”今晚的慈善晚宴,
陆哲作为“新锐之星”大奖的获得者,自然也在受邀之列。我本来对这种场合毫无兴趣。
但顾晏辞向我发出了邀请。“苏黎,”他在电话里说,“今晚,做我的女伴,好吗?
”“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找到我的‘黎明’了。”我握着电话,
看着画板上那幅即将完成的作品,画中是一个女孩,正从破碎的镜子里,一步步走出,
走向灿烂的阳光。我轻声说:“好。”有些账,是时候该清算了。晚宴当晚,
我穿着顾晏辞为我准备的星空色长裙,挽着他的手臂,踏入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在我出现的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全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其中,有一道目光,
充满了嫉妒、恐慌与怨毒。我看了过去。陆哲正站在不远处,端着酒杯,
脸色铁青地看着我们。当他看到我挽着顾晏辞的手臂,
看到我容光焕发、再无一丝“透明”迹象的样子时,他眼中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
他大概无法理解,离开了他这个“太阳”,我这颗“行星”为什么没有毁灭,
反而比以前更加闪耀。他朝我们走了过来,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阿黎,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目光在我和顾晏辞之间来回逡巡,“这位是?”“陆先生。
”顾晏辞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一种天生的压迫感,“我身边的人,需要向你报备吗?
”陆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大概没想到,顾晏辞会如此不留情面。
周围已经有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窃窃私语。陆哲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他转而将矛头对准我,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委屈和指责:“苏黎!我找了你一个星期!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为了钱,
为了攀上顾总这样的高枝,你就这么作贱自己吗?!”他的声音很大,
足以让半个宴会厅的人都听到。“你之前跟我闹,说什么身体会变透明,
不就是为了博取我的同情吗?现在怎么好了?是顾总的钱,治好了你的‘病’吗?!
”他一副被背叛的、痛心疾首的模样,成功地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拜金女抛弃的受害者。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探究。我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我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是如何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污蔑我,
践踏我。我的心中,再无一丝波澜。因为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4章降维打击陆哲的控诉,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炸弹,瞬间激起千层浪。
整个宴会厅的目光都化为利剑,齐刷刷地向我刺来。鄙夷,不屑,幸灾乐祸。
一个靠着男人上位的拜金女,一个用装神弄鬼的“怪病”来博取同情的疯子。
这些无形的标签,在此刻,似乎都牢牢地贴在了我的身上。
若是换做一周前那个连身体都无法维系的苏黎,恐怕在这样的目光围剿下,
会立刻再次变得透明,当场消散。但现在,我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因为我身边站着顾晏辞。
他握着我的手,传递过来的温度和力量,让我感觉自己坚不可摧。
我甚至还有闲心欣赏陆哲那张因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他见我毫无反应,
以为我被说中了心事,更加得意起来。他提高了音量,语气里充满了道德的优越感:“苏黎,
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们的感情,我们五年的心血,就这么廉价吗?你对得起我吗?
对得起我为了我们的未来,呕心沥血创作出的《囚鸟》吗?”他竟然还有脸提《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