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骁玄叶绯鸢苏璃玥是小说《错认白月光后病娇真千金她杀疯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近期在网络上非常火爆,作者“半醉半梦”正在紧锣密鼓更新后续中,概述为:会在他被打时扑过来哭喊“别打他”。她的眼睛很亮,像暗夜里遥远的星星。“小月亮…小星星…”裴骁玄无声念着刻在骨头里的名字。……
我被拐那年,两个女孩陪我熬过黑暗。逃出生天时,
小月亮用身体挡住人贩子的棍棒嘶喊:“快跑!”十年后我却错认绿茶校花是救命恩人,
为她一掷千金。直到商业晚宴重逢真正的白月光——顶级财阀继承人苏璃玥。
隔壁包厢传来叶绯鸢娇喘:“等榨干裴骁玄的钱,我们就远走高飞…”我颤抖推开门,
正撞见落地窗前两具交缠的身体。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切割着拍卖厅的空气。
裴骁玄陷在丝绒座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下那道陈年的疤痕。
思绪穿透眼前的浮华喧嚣,沉入十年前那个散发着霉味和铁锈腥气的破败仓库。
饥饿如毒蛇噬咬,恐惧是唯一的空气。只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在绝望中给了他微弱的暖意。
一个总是安静蜷缩在角落阴影里,像一株顽强的小草,无声无息,却在他饿得眼前发黑时,
悄悄把省下的半块硬馒头塞进他手里。她瘦得惊人,
大大的眼睛里盛满过早的疲惫和沉静的坚韧。另一个则活泼些,像只聒噪却鲜艳的小鸟,
会在他被打时扑过来哭喊“别打他”。她的眼睛很亮,像暗夜里遥远的星星。
“小月亮…小星星…”裴骁玄无声念着刻在骨头里的名字。逃出来的那天,
混乱的记忆碎片里,只有那双盈满泪水却异常明亮的星星般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嘶喊:“跑!
小豹子快跑!别回头!”那声嘶喊,是刺破他童年噩梦的唯一光芒,支撑了他十年。
“一百八十万!一次!一百八十万两次!”拍卖师的高喊拉回裴骁玄的思绪。聚光灯下,
一枚帕拉伊巴碧玺胸针闪烁着霓虹蓝光。依偎在他身边的女孩,叶绯鸢,
恰到好处地发出一声带着向往的轻叹,柔软的身体贴得更紧,发丝蹭过他的手臂。
“骁玄哥…”声音又软又糯,“好美啊…不过,太贵了啦。”她嘴上说着贵,
那双精心描绘过、如同小鹿般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却紧紧黏在碧玺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裴骁玄看着她的眼睛。太像了。形状,光泽,甚至偶尔流露的脆弱依赖,
都与他记忆深处那个为他哭喊、为他抵挡伤害的小星星重合。十年寻找,
终于在他踏入大学的第一天尘埃落定。他毫不犹豫地护住了她。他举起了竞价牌。“两百万。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全场寂静,目光聚焦。叶绯鸢脸颊飞红,
紧紧抓住裴骁玄的手臂,身体因兴奋微颤,眼底闪烁着巨大的惊喜和得意。她凑近他耳边,
吐气如兰:“骁玄哥…你对我太好了…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裴骁玄侧头,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心中十年的空洞似乎被短暂填满一丝。他抬手,
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拂开她颊边一缕发丝。“给你的,都值得。”手机震动。
裴骁玄扫过特助发来的行程:【裴总,今晚七点,云顶酒店,
与“长空资本”代表苏女士商务晚宴。对方背景深厚,需谨慎。】他回复:【收到。
准备厚礼。】长空资本,金融界新贵,掌舵者苏女士低调神秘。裴家急需这次合作。
“晚上有个重要应酬,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裴骁玄温声道。叶绯鸢乖巧点头,
脸上适时流露出一丝失落,又换上理解的笑容:“工作要紧,骁玄哥别太辛苦。”她起身,
体贴地替他理了理领带。云顶酒店顶层“观澜阁”。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星河。
裴骁玄提前抵达,将一枚古董怀表礼盒放在主位旁。包厢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无声推开。
裴骁野起身,商业微笑准备就绪。来人走了进来。时间凝固、碎裂。
她穿着一身剪裁极尽利落的哑光黑色西装套裙,没有任何多余装饰,
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线条。乌黑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裴骁玄几乎停止呼吸的脸。不是夺目的美,
而是一种沉淀的、冷冽的清丽。皮肤冷白,眉眼如画。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形状极美,
眼尾微挑,瞳仁是纯粹的黑色,深邃如寒潭古井。此刻,这双眼睛平静无波地落在他身上,
带着久居上位的审视和一丝极淡的探究。震惊!源于灵魂深处的排山倒海!
裴骁玄脸上的笑容僵住,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心脏被无形之手狠狠攥住,又掷入冰窟。
眼前这张脸,褪去稚嫩和苍白,
却无比清晰地与记忆深处那个蜷缩在仓库角落、总是沉默着塞给他食物的小女孩重叠!
小月亮?!“苏总?”裴骁玄的声音干涩微颤。“裴总,幸会。”苏璃玥伸出手。声音不高,
却异常清晰,带着玉石相击般的冷冽质感。指尖微凉,一触即分。“苏…苏总请坐。
”裴骁玄强迫回神。精致的菜肴摆满桌面,顶级红酒荡漾。这场商业晚宴的气氛变得诡异。
裴骁玄的目光,一次次不受控制地飘向主位的苏璃玥。她端起骨瓷茶杯时,
习惯性地先用指尖轻触杯壁试温;放下刀叉时,
会下意识将它们平行摆放在盘沿;侧首看窗外灯火时,
脖颈拉出优美而脆弱的弧线…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像生锈的钥匙,粗暴捅开尘封的记忆闸门。
仓库的霉味、饥饿的绞痛、深入骨髓的恐惧汹涌冲撞着他的神经。是她!真的是她!
“……裴总?”苏璃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询问。她放下酒杯,
深邃黑眸平静地看着他。裴骁玄猛地回神,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酒。“抱歉,苏总,
”他深吸气,“关于贵方提出的技术共享条款,裴氏需内部再评估风险。
不过基于共同愿景…”他强迫自己拉回注意力,语速却比平时快了些,眼神偶尔涣散。
苏璃玥安静听着,偶尔提出精准问题。回应始终冷静专业。
但在裴骁玄又一次因某个细节分神,目光掠过她左手时,
苏璃玥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她左手小指上,
戴着一枚极其纤细、样式古朴的银色素圈尾戒。谈判接近尾声。双方在核心条款上达成一致。
侍者将合同恭敬放在两人面前。裴骁玄率先签下名字。苏璃玥拿起笔。
就在她准备落笔的瞬间——“你…是不是…”裴骁玄脱口而出,声音紧绷沙哑。
话到嘴边又卡住。苏璃玥执笔的手顿在半空。她抬起头,深不见底的黑眸直直看向裴骁玄。
时间凝固几秒。就在裴骁玄几乎要道歉时,她的唇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裴总,
”声音平稳无波,却在他心底激起巨大涟漪,“芒果…还是不能碰吗?”轰——!
裴骁玄脑中一片空白!芒果!仓库里唯一一次,他饿极吞食烂芒果,全身浮起可怕红疹,
喉咙肿痛,窒息抽搐!是那个瘦小身影不顾看守呵斥,拼命拍打铁门嘶喊求救,
才换来几片救命草药叶子!那个在混乱中几乎被他遗忘的、关乎性命的细节!是她!小月亮!
所有伪装土崩瓦解!裴骁玄猛地起身,椅子腿与大理石摩擦出刺耳锐响!他胸膛剧烈起伏,
眼神灼热如炭火,死死盯着苏璃玥,声音破碎不堪:“小…小月亮?!是你?!真的是你!
你还活着?!”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十年!他找错了人!将感激和执念错付给了叶绯鸢!
而真正救他、在黑暗中无声支持他、在他濒死时为他呼救的恩人,就在眼前!
他只想立刻冲到隔壁,告诉叶绯鸢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她自己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小月亮!
三个人一起叙旧!“苏…不,小月亮!”裴骁玄声音激动发抖,“你等我一下!
隔壁…隔壁就是绯鸢!小星星!她也在这里!我去叫她!我们三个…”他语无伦次,
巨大的喜悦让他完全忽略了苏璃玥在听到“小星星”三个字时,眼底骤然掠过的冰冷寒芒。
他踉跄着冲向包厢厚重的雕花木门!
的手即将触碰到冰凉黄铜门把的瞬间——“唔…阿澈…轻点嘛…”一声黏腻得拉丝的娇嗔,
带着压抑的喘息,穿透厚重门板,钻进裴骁玄耳朵。是叶绯鸢!裴骁玄的动作瞬间钉死!
血液冻结倒流!狂喜凝固在脸上如同破碎面具!他僵立原地!隔壁?她不是去做SPA了吗?
那声“阿澈”…是沈澈?那个清贫校草?不祥的冰冷预感如同毒蛇攀上脊椎!
心脏被无形之手攥紧!
“……宝贝儿…你太美了…”沈澈刻意压低、带着情欲沙哑的声音传来!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接着是更清晰、带着娇媚笑意的低语:“…急什么呀…放心,
那个傻大款裴骁玄,今天又给我拍了个两百多万的胸针呢…他呀,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我说东他不敢往西…再等等嘛…等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
帮我的阿澈创业成功…我们就甩了他,
远走高飞…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神仙日子…”每一个字,
都像烧红的钢针扎进耳膜,刺穿心脏!傻大款…爱得死去活来…榨干…甩掉…十年寻找,
十年付出,十年倾注全部感激与愧疚的深情…在叶绯鸢眼里,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笑话!
一个随意愚弄丢弃的“傻大款”!“砰!”裴骁玄如同被彻底激怒摧毁的困兽,
用尽全力撞开了那扇隔绝天堂与地狱的门!奢靡暖光倾泻而出!落地窗前,
城市灯火沦为模糊背景板。两道身影紧紧交缠!
叶绯鸢身上那件他下午刚拍下的浅金色吊带长裙,肩带狼狈滑落至臂弯,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她正以一种极其依赖献祭的姿态,紧紧搂着沈澈的脖子,踮脚忘情献吻。而沈澈,
那个平日清冷如高岭之花的校草,一手用力箍着她的纤腰,一手近乎粗暴地探入她凌乱长发,
深深回吻着,侧脸线条显出情欲的沉迷和狰狞。他们吻得旁若无人,
窗玻璃映出激烈拥吻的剪影。时间在裴骁玄的世界里停滞崩坏。他僵立门口,眩晕作呕。
眼前画面是慢放的恐怖片。心脏位置传来尖锐剧痛,仿佛被掏空,只剩下血淋淋漏风的大洞。
十年的执念、深情、完美幻梦…被彻底碾成齑粉!“唔…谁?!”叶绯鸢最先被惊动,
喘息着分开,带着不悦惊愕转头。目光触及门口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裴骁玄时,
脸上潮红瞬间褪尽,惨白!那双他珍视如星光的眼眸里,
倒映出震惊、慌乱、狼狈和…不易察觉的厌烦!“骁…骁玄哥?”声音颤抖心虚,
她下意识推开沈澈,手忙脚乱拉肩带。沈澈也转头,清俊脸上残留情欲,看清裴骁玄后,
立刻化为冰冷的戒备和不易察觉的轻蔑。他慢条斯理整理微皱的衬衫领口,
眼神带着审视评估,冷冷扫向门口。空气死寂。只有窗外遥远喧嚣。嗒。嗒。嗒。
高跟鞋踩在柔软地毯上的闷响,带着奇特韵律,不疾不徐,踩在人心尖上。
裴骁玄如同僵硬木偶,迟缓地侧过头。苏璃月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半步之遥。
依旧一身完美黑色西装套裙,身姿挺拔如出鞘利剑。那张冷冽清丽的脸上,
没有任何震惊愤怒,只有近乎残酷的平静。她的目光,越过裴骁玄剧烈颤抖的肩膀,
像两道冰冷探照灯,精准地扫过包厢内衣衫不整、惊慌失措的叶绯鸢。
眼神里没有丝毫故人重逢的惊讶,只有居高临下的冰冷审视。
当目光最终定格在叶绯鸢那张惊慌的漂亮脸蛋上时,几不可察地,微微眯了一下。
叶绯鸢也看到了她,这个气场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女人让她本能恐惧。“你…你是谁?!
”她色厉内荏地尖声质问,往沈澈身后缩了缩。苏璃玥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的视线,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移回到裴骁玄那张失魂落魄的侧脸上。看着他空洞的眼神,
颤抖的嘴唇,紧握发白的拳头。然后——苏璃玥忽然轻轻地笑了出来。笑声很轻,很淡,
如同初春冰层碎裂的细微声响,却带着无法形容的、深入骨髓的寒意。笑意未达眼底,
那里瞬间冻结成一片荒芜冰原。在裴骁玄彻底陷入深渊边缘,
在沈澈的冰冷审视和叶绯鸢的尖叫中,苏璃玥从容地向前踏了一小步,
与裴骁玄几乎并肩而立。她微微偏头,目光如同精准的手术刀,
再次落在叶绯鸢惊惶失措的脸上,眼神里的冰冷审视,瞬间化为带着血腥气的嘲弄。接着,
在死寂的空气里,她做了一个优雅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动作。她抬起双手,动作慢条斯理,
带着近乎仪式感的郑重,开始缓缓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
摘下自己手上那副纤尘不染的白色真丝手套。雪白丝绸,
一寸寸剥离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轻柔如对待易碎珍宝,
却又带着掌控生杀予夺的冷酷意味。手套终于完全摘下,被她随意攥在掌心。她微微侧过脸,
看向身边摇摇欲坠的裴骁玄。声音不高,带着玉石相击般的冷冽质感,
清晰地穿透凝固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像淬冰的钉子,狠狠砸在裴骁玄的心脏上,
也砸碎了叶绯鸢强装的镇定:“小豹子,”她唇角勾起极淡极冷的弧度,眼底冰原下,
仿佛有压抑了十年的熔岩无声咆哮,“现在,轮到我了。”冰冷的空气在包厢里凝滞成块。
苏璃玥那句“现在,轮到我了”如同淬毒的冰凌,悬在众人头顶,寒意刺骨。
叶绯鸢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只剩下一种濒死般的惨白。她看着苏璃玥,
看着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黑色眼眸,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言喻的恐惧攫住了她。这个女人是谁?
她为什么叫裴骁玄“小豹子”?她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像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虫子?
“你…你到底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叶绯鸢的声音拔高,尖锐得变了调,
试图用虚张声势来驱散那几乎让她窒息的压迫感。她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沈澈的手臂,
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沈澈的脸色同样难看。
苏璃玥身上那种绝对上位者的气场让他本能地感到不适和威胁。他强作镇定,
但眼神里的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出卖了他。“这位**,这里是私人包厢。
你们这样闯进来,还出言不逊,恐怕不太合适吧?”他试图拿出平日清冷疏离的姿态,
声音却带着一丝紧绷。苏璃玥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质问和指责。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
只在沈澈脸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那眼神里的轻蔑,如同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随即,
她的视线又落回裴骁玄身上。裴骁玄依旧僵立着,如同一尊被抽干了所有生气的雕塑。
他的世界在撞开门的那一刻就彻底崩塌了。十年构筑的信念,付出的所有真心和财富,
在叶绯鸢那番“傻大款”、“榨干”、“甩掉”的诛心之言和苏璃玥冰冷的宣告面前,
碎成了粉末,又被践踏成泥。巨大的耻辱、愤怒、被愚弄的锥心之痛,
以及一种荒谬的空虚感,在他胸中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他撕裂。他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眼前阵阵发黑。就在这时,一只微凉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扶住了他的胳膊。
是苏璃玥。她的触碰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穿透了他麻木的神经。裴骁玄茫然地侧过头,
对上她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同情,没有怜悯,
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看清楚了吗?小豹子。
”苏璃玥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裴骁玄混乱的脑海,“你找了十年,
捧在手心十年的‘小星星’,她的光,是吸着你的血点亮的。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你。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在裴骁玄鲜血淋漓的心上。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
眼神痛苦地扫过叶绯鸢那张此刻写满惊慌和怨毒的脸。“不是的!骁玄哥!你听我解释!
”叶绯鸢看到裴骁玄眼中的痛苦和动摇,瞬间慌了神。她太了解裴骁玄对她的执念有多深,
那是她立足的根本!她猛地推开沈澈,踉跄着朝裴骁玄扑过来,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凄婉哀绝:“是她!是这个女人在挑拨离间!她嫉妒!她看不得你好!
骁玄哥,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啊!都是沈澈!是他强迫我的!是他威胁我!
我…我都是为了你才不得不虚与委蛇…”她哭喊着,伸手就想抓住裴骁玄的衣角,
试图用惯用的柔弱和眼泪打动他。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裴骁玄,
就被另一只更快、更冷的手截住了。苏璃玥只是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叶绯鸢的手腕。
那力道并不重,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禁锢感,让叶绯鸢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再前进半分。“脏。
”苏璃玥垂眸,看着叶绯鸢精心保养、此刻却沾着沈澈气息的手,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
那嫌恶的眼神,如同在看什么令人作呕的秽物。下一秒,她手腕一抖,一股巧劲传来。
叶绯鸢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顺着胳膊涌来,惊呼一声,
整个人被甩得向后趔趄了好几步,狼狈地撞在身后的餐桌上,
昂贵的杯盘发出一阵刺耳的碰撞声。“你!”叶绯鸢又惊又怒,站稳身体,
羞愤交加地瞪着苏璃玥,脸上青白交错。沈澈下意识地想上前扶她,
却被苏璃玥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脚步生生钉在原地。苏璃玥不再看他们。她转向裴骁玄,
声音恢复了那种玉石相击般的冷冽,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这里空气太脏了,跟我走。”不是询问,
是命令。裴骁玄如同被催眠一般,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巨大的打击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就是眼前这个刚刚重逢、却仿佛能劈开一切迷雾的小月亮。
他任由苏璃玥那只微凉却有力的手,半扶半牵引着他,转身,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间让他彻底心碎的包厢。身后,传来叶绯鸢歇斯底里的尖叫:“裴骁玄!
你给我回来!你听我解释!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你爱的只有我!只有我!
”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不甘和疯狂的怨毒。
以及沈澈低沉压抑、带着警告的声音:“绯鸢!够了!别闹了!
”裴骁玄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只觉得那些声音无比遥远,无比恶心。
他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麻木地被苏璃玥带离了那个地狱。云顶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将整个城市的璀璨灯火尽收眼底,如同铺陈开来的星河。这里的奢华与静谧,
与刚才包厢里的混乱肮脏形成了两个世界。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苏璃玥松开裴骁玄的手臂,径直走向吧台。她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光影,
勾勒出她清冷而利落的侧影。她动作娴熟地打开冰桶,取出几瓶昂贵的烈酒,
倒进水晶醒酒器,冰块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裴骁玄像个迷路的孩子,茫然地站在客厅中央,
巨大的痛苦和虚无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十年信仰的崩塌,
比被拐卖时肉体的痛苦更甚百倍。他颓然地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背靠着冰冷的玻璃幕墙,
双手深深插入浓密的黑发中,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无声的泪水,
混杂着无尽的屈辱和愤怒,顺着指缝汹涌滑落。他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呜咽,
但那种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鸣,却无声地弥漫在偌大的空间里。
苏璃玥端着两个盛着琥珀色液体的水晶杯,走到他身边。她没有劝慰,没有言语,只是屈膝,
也坐到了地毯上,与他并肩,背靠着同一片冰冷的玻璃。她将其中一杯酒递到他面前。
浓烈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裴骁玄抬起布满血丝、被泪水浸透的双眼,茫然地看着那杯酒,
又看向身边近在咫尺的苏璃玥。光影在她冷白的脸上流动,那双深邃的黑眸在昏暗的光线下,
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他颤抖着手接过酒杯,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回神。他猛地仰头,
将杯中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灼热的酒液如同火焰般滚入喉咙,烧灼着食道,
也短暂地麻痹了心脏的剧痛。他呛咳起来,生理性的泪水再次涌出。苏璃玥静静地看着他,
自己也抿了一口酒,动作优雅从容。等他稍微平复了喘息,她才缓缓开口,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裴骁玄,你欠我的,不只是今天。”裴骁玄猛地一震,
布满血丝的眼睛愕然地看向她。苏璃玥的目光投向窗外遥远迷离的灯火,仿佛穿透了时光,
回到了那个充满霉味和绝望的破败仓库。“你以为,当年你是怎么跑掉的?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遥远的疲惫,“看守那天喝了酒,睡得很沉。是我,
用磨了整整三个月的、偷偷藏起来的半截生锈铁片,割开了绑着你脚的绳子。
”裴骁玄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记得那根粗糙的麻绳!磨得他脚踝血肉模糊!
他记得混乱中脚上的束缚突然一松!他以为是看守疏忽,或是同伴帮忙时弄断的!
从未想过…“你跑的时候,动静太大,惊醒了看守。”苏璃玥继续说着,
语气平淡得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他抄起棍子追出来。是我,扑过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腿。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沉重的棍棒砸在背脊上的闷痛,“他打我,骂我,踹我…很疼。
但我没松手。我记得我对着你的背影,用尽全身力气喊…‘跑!小豹子快跑!别回头!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裴骁玄的心上!他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那声嘶喊…那支撑了他十年的、如同星光般的嘶喊…不是叶绯鸢?!是苏璃玥?!
是她在棍棒加身时发出的?!“我以为…那是小星星…”裴骁玄的声音嘶哑破碎,
带着巨大的震撼和迟来的、撕心裂肺的愧疚。苏璃玥转过头,黑眸深深地看着他,
那里面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隐忍,
还有一种…压抑了十年的、近乎绝望的爱意。“那是因为你跑了,没看见后面。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尖锐的嘲讽,“那个被你当成星光的小星星,叶绯鸢,
她当时在哪里?她缩在仓库最里面的角落,抱着头,吓得瑟瑟发抖,连哭都不敢大声!
她甚至…在我被打得蜷缩在地时,为了自保,还对看守说是我怂恿你跑的!”轰——!
裴骁玄只觉得脑中再次炸开!
叶绯鸢…那个在记忆中为他哭喊、为他抵挡伤害的形象…彻底碎裂!
露出了底下自私、怯懦、甚至落井下石的丑陋面目!原来他一直仰望的星光,
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是别人用血肉之躯为他点燃的!“他们把我打得只剩一口气,
扔在角落等死。”苏璃玥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也许是报应,也许是你的逃离引起了外界注意,风声紧了。他们怕惹上人命官司,几天后,
就把我和叶绯鸢一起,像处理货物一样,卖给了另一伙人贩子。”她举起左手,
那枚纤细古朴的银色素圈尾戒在窗外灯火的映照下,泛着幽冷的光泽。“这枚戒指,
是我被卖走前,从看守身上扯下来的。我用它,割开了绑我的绳子,在转运途中跳了车。
”她看向裴骁玄,黑眸深处,是十年沉淀下来的、刻骨的沧桑和一丝终于得以倾诉的释然。
“我比你运气差一点,辗转了很久,吃了很多苦,才终于被我的家人找到。”她顿了顿,
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苏家,长空资本,听说过吗?”苏家!全国第一财阀!
长空资本!那个在金融界翻云覆雨的庞然大物!裴骁玄倒吸一口冷气!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他,让他几乎无法思考!眼前这个清冷强大的女人,是苏家的继承人!
而她,才是当年那个在黑暗里真正给予他温暖,用生命为他换来逃生机会的小月亮!
“回到苏家后,我一直在找你。”苏璃玥的声音低了下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委屈?“找那个,我豁出命去救的‘小豹子’。
”她的目光落在裴骁玄脸上,带着审视,“可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她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同冰锥,刺向裴骁玄的心脏!“你在用尽你的一切,
供养那个当年缩在角落、把你真正的救命恩人推出去挡刀的冒牌货!
你在把那个自私、虚荣、把你当成提款机的叶绯鸢,当成你生命里唯一的光!
”苏璃玥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了十年的愤怒和受伤,“裴骁玄!你告诉我!这十年!
你欠我的!该怎么还?!”最后一句质问,如同惊雷,在裴骁玄耳边炸响!他浑身剧震!
巨大的愧疚、悔恨、无地自容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看着眼前这张清丽却写满痛苦和控诉的脸,
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翻涌的泪光(尽管被她倔强地忍住了),
他想起仓库里她塞过来的硬馒头,想起她扑向看守时瘦弱的背影,
想起那声在棍棒中嘶喊的“快跑”…“噗通!”裴骁玄双膝一软,
重重地跪倒在苏璃玥面前的地毯上!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角,
却又在即将触碰时猛地缩回,仿佛自己肮脏不堪,不配触碰她。
“对不起…小月亮…对不起…”他哽咽着,泪水汹涌而下,这一次不再是屈辱的泪,
而是悔恨和心疼的泪。“是我瞎了眼…是我蠢…是我…辜负了你…对不起…”他语无伦次,
巨大的情绪冲击让他几乎窒息。苏璃玥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
她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动,眼底翻涌的激烈情绪慢慢沉淀下去,
化为一种深沉的、带着痛楚的怜惜。她伸出手,没有去碰他,
只是轻轻拂开了他额前被冷汗和泪水浸湿的碎发。“哭有什么用?”她的声音依旧清冷,
却少了几分尖锐,“小豹子,站起来。”裴骁玄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茫然地看着她。
苏璃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眸里燃烧着冰冷而决绝的火焰。“把眼泪擦干。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属于你的东西,被偷走了十年。现在,该拿回来了。
”她走到套房内的办公桌前,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号码。
声音恢复了顶级财阀继承人的冷冽与威严:“是我。
立刻通知裴氏集团财务部和所有关联银行,
冻结裴骁玄名下所有与‘叶绯鸢’相关的附属卡、代付账户、一切资金往来渠道。
”“联系叶绯鸢目前租住的公寓房东,以我的名义买下那套公寓。通知她,三天内搬走。
”“查清楚她身上所有奢侈品、首饰、车子的资金来源。如果是裴骁玄直接或间接支付的,
列好清单,准备律师函,以‘不当得利’名义追回。”“还有,查一个叫沈澈的,
A大学生。摸清他的家庭背景,社交圈,以及…他现在最想要什么。
”一连串冰冷、高效、精准到毫巅的指令,不带一丝感情地发出。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锋利的冰刀,斩断了叶绯鸢赖以生存的所有丝线。裴骁玄呆呆地听着,
看着苏璃玥在光影中挺拔而决绝的背影。
一种久违的、如同幼兽被逼入绝境后本能生出的凶狠,混杂着被背叛的滔天怒火,
在他被愧疚和悔恨浸透的胸腔里,一点点复苏,燃烧!他撑着地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眼底的茫然痛苦被一种近乎狼性的冰冷光芒取代。苏璃玥挂断电话,转过身。
看到裴骁玄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她冰冷的唇角,
终于勾起了一个极淡、却带着一丝满意和…病态占有欲的弧度。“很好。”她走到他面前,
微微仰头,直视着他重新凝聚起锋芒的眼睛,声音如同魔咒:“记住今天的痛。然后,
看着我,怎么帮你把丢掉的东西,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她伸出手,这一次,不再是扶,
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宣告**般的姿态,轻轻抚上了裴骁玄冰冷的脸颊。指尖的微凉,
却点燃了他心底最深处蛰伏的火焰。“叶绯鸢欠你的,欠我的…”苏璃玥的声音低哑,
带着一丝血腥气的甜腻,“我会让她,用她最害怕的方式,百倍偿还。”窗外,
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
而一场针对叶绯鸢的、由顶级财阀继承人和被彻底激怒的“小豹子”联手掀起的风暴,
已悄然降临。苏璃玥指尖的微凉如同烙印,灼烫在裴骁玄的脸颊上。
那冰冷的触感非但没有熄灭他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反而像投入滚油的火星,“轰”地一声,
点燃了积压十年的屈辱和暴戾!“百倍偿还…”裴骁玄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
每一个音节都裹着血腥气。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眼底最后一丝茫然被彻底撕碎,只剩下狼崽被逼入绝境反扑时的凶狠寒光。“好!百倍!
”苏璃玥收回手,唇角那丝带着病态占有欲的弧度加深了几分。
她欣赏着眼前这只被彻底激怒、终于露出獠牙的小豹子。很好,这才像样。“第一步,
”她转身走向套房内奢华的办公区,拿起内线电话,声音是绝对的零度,
“切断所有供养她的脐带。”叶绯鸢从没想过,天堂到地狱,只需要一个夜晚。
昨天她还沉浸在价值两百万帕拉伊巴胸针的狂喜中,在五星级酒店的私密包厢里,
与她心爱的沈澈抵死缠绵,规划着榨干裴骁玄这头“傻大款”后的美好未来。
她甚至记得自己当时依偎在沈澈怀里,带着施舍般的得意,嘲弄裴骁玄那愚蠢的深情。然后,
那扇该死的门被撞开了!裴骁玄那张死人般的脸,还有…那个女人!
那个气场强大得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叫苏璃玥的女人!她冰冷的话语,如同宣判死刑!
裴骁玄被那个女人带走了!像牵走一条丧家之犬!
叶绯鸢在沈澈的公寓里歇斯底里地哭闹了一整夜,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她咒骂裴骁玄的绝情,诅咒苏璃玥不得好死,哭诉自己的委屈和无辜。
沈澈起初还耐着性子安抚,但很快,他的眼神也变得烦躁冰冷。“够了!绯鸢!
”沈澈终于忍不住低吼,一把推开扑上来撕扯他的叶绯鸢,“现在发疯有什么用?
想想怎么挽回裴骁玄才是正经!没有他,你那些包包鞋子,你的公寓跑车,靠什么维持?!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叶绯鸢的怒火,只剩下刺骨的恐惧。是啊!裴骁玄!
她的金主!她的提款机!她绝不能失去他!“对…对!阿澈你说得对!
”叶绯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胡乱抹着眼泪,声音因为哭嚎而嘶哑,
“他只是一时被那个**蛊惑了!他那么爱我,爱了十年!他离不开我的!
我…我这就去找他!我给他道歉!我哭给他看!他一定会心软的!”她冲到镜子前,
看着镜中那个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状若疯妇的自己,惊恐地尖叫起来:“不行!
不能这样去见他!”她手忙脚乱地开始翻找化妆品,
试图用厚厚的粉底和眼线掩盖自己的狼狈。
就在她对着镜子描画那标志性的楚楚可怜眼线时——“叮咚!”公寓的门铃突兀地响起。
叶绯鸢手一抖,眼线笔差点戳进眼睛里。她心头莫名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沈澈皱着眉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想象中回心转意的裴骁玄,也不是气势汹汹的苏璃玥。
而是一个穿着考究西装、提着公文包、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物业制服的男人。“叶绯鸢**?”中年男人声音平板,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我是…你谁啊?”叶绯鸢警惕地看着他,
心里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我是苏氏集团法务部高级专员,张铭。
”男人递上一张烫金的名片,动作一丝不苟,“受苏璃玥**全权委托,
特来通知您两件事。”“第一,
您名下所有由裴骁玄先生提供资金支持的银行账户、信用卡、附属卡、网络支付账户等,
已于今日凌晨零点全部冻结。
金代付账户、XX奢侈品店会员代付授权…”张铭语速平稳地报出一长串账户名称和尾号,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在叶绯鸢心上!叶绯鸢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她难以置信地尖叫:“什么?!冻结?!凭什么?!那是骁玄哥给我的!你们凭什么冻结?!
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们!”张铭对她的尖叫置若罔闻,
继续用毫无波澜的语调说道:“第二件事。
您目前租住的这套位于‘云顶华庭’A座2801号的公寓,产权已于今日上午九点整,
由苏璃玥**以个人名义全资购入。根据新的《房屋租赁法》及原租赁合同补充条款第七款,
在产权发生变更且新业主有自用需求时,租客需在收到通知后72小时内无条件搬离。
”他微微侧身,示意身后的物业人员:“这是物业出具的产权变更证明及清退通知函,
请签收。三天后,也就是本周六中午12点前,请叶**将您的个人物品全部搬离,
并将房屋恢复原状。届时我们会安排工作人员更换门锁并进行验收。如有物品滞留,
将视为废弃物处理。”一张盖着鲜红公章的清退通知被强硬地塞到了叶绯鸢手里。轰隆——!
叶绯鸢只觉得天旋地转!公寓!
她精心布置、引以为傲、在朋友圈晒了无数次的顶级江景公寓!也被那个女人抢走了?!
三天?搬走?!她看着手中那张轻飘飘却又重如千钧的纸,
看着上面冰冷的文字和刺眼的公章,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全部抽干!
她双腿一软,如果不是扶着旁边的玄关柜,几乎要瘫倒在地。“不…不可能!我不信!
我要见裴骁玄!我要见他!”叶绯鸢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手里的通知单,状若疯魔,
“是那个女人!是苏璃玥搞的鬼!她嫉妒我!她陷害我!骁玄哥不会这么对我的!
他那么爱我!他…”“叶**,”张铭打断她的咆哮,镜片后的眼神冰冷而疏离,
“裴骁玄先生已于今晨签署了全权委托书,
委托苏璃玥**处理与您相关的所有财务及法律事宜。您的任何诉求,请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我们的通知已送达,告辞。”说完,他微微颔首,带着物业人员,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留下“砰”的一声关门巨响,彻底隔绝了叶绯鸢的尖叫。公寓里死一般的寂静。
叶绯鸢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光洁的地板上。手中的清退通知单飘落在地。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账户冻结…公寓被收…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精心维持的、光鲜亮丽的奢侈生活,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那些**版的包包,
当季的高定礼服,鞋柜里数不清的昂贵高跟鞋…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累赘!
她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阿澈…阿澈!怎么办?!
”叶绯鸢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扑向一直冷眼旁观的沈澈,死死抓住他的裤腿,
涕泪横流,“你帮帮我!你去跟骁玄哥说说!他最听你的话了!
他知道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只是一时糊涂!那个女人给他灌了迷魂汤!阿澈!
求你了!我不能没有钱!不能没有地方住啊!”沈澈低头,
看着脚边这个妆容糊成一团、头发凌乱、哭得毫无形象的女人。
曾经让他心动的那张漂亮脸蛋,此刻只剩下令人厌烦的歇斯底里和丑陋的贪婪。
他眼底最后一丝伪装的情意也彻底消散,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冷漠和算计。“真心相爱?
”沈澈嗤笑一声,声音冰冷刺骨,“叶绯鸢,你是不是演戏演久了,连自己都骗了?
”叶绯鸢的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他。沈澈弯下腰,捏住她的下巴,
强迫她看着自己那双此刻只剩下冰渣的眼睛。“你接近我,给我花钱,帮我铺路,
不就是看中了我这张脸,还有我将来可能给你带来的‘体面’吗?而我看上你什么?
”他另一只手嫌恶地拂开她抓着自己裤腿的手,“不过是看你有点小钱,
又蠢得心甘情愿当我的提款机罢了。现在,你的金主没了,你在我眼里,
连那些被你当成垃圾的A货包都不如。”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匕首,
狠狠捅进叶绯鸢的心脏!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巨大的羞辱感让她几乎窒息!“沈澈!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把什么都给了你!
”“付出了什么?你的钱?那是裴骁玄的钱!”沈澈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如同看着一滩令人作呕的秽物,“至于你这个人?呵,廉价又虚荣,
除了这张还算能看的脸,你还有什么?现在,连这张脸,也让人倒胃口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衬衫袖口,动作优雅,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奉劝你一句,
识相点,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别想着再来纠缠我,也别再去骚扰裴骁玄。
苏璃玥那个女人…”他眼底闪过一丝忌惮,“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别自取其辱,连累到我。
”说完,沈澈不再看瘫软在地、如同被抽走所有骨头的叶绯鸢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拉开房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砰!”门再次被关上。这一次,
隔绝了叶绯鸢最后的希望。偌大的、曾经奢华无比的公寓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却照不亮她眼底死灰般的绝望。完了。一切都完了。裴骁玄抛弃了她。沈澈撕下了伪装。
苏璃玥…那个可怕的女人…斩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不…我不能就这么完了…”巨大的恐惧过后,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和不甘猛地涌上心头!
叶绯鸢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变得疯狂而偏执。“我还有东西!我还有那么多值钱的东西!
”她冲向巨大的衣帽间,
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奢侈品包包、珠宝首饰、成排的高定礼服和鞋子,
眼中重新燃起一丝病态的光芒。“卖掉!全都卖掉!”她神经质地喃喃自语,
“这些钱足够我撑一阵子!足够我找到裴骁玄!只要见到他,只要我哭,我求他,
我告诉他我错了!我都是被沈澈逼的!他一定会原谅我的!他那么爱我!他离不开我的!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虚幻的稻草,开始疯狂地将衣帽间里的奢侈品扫荡出来,
胡乱地塞进巨大的行李箱里。她挑了几件最值钱、最方便携带的**版包包和珠宝首饰,
塞进一个爱马仕Birkin包里,换上了一身低调但依旧价格不菲的连衣裙,戴上墨镜,
遮住红肿的眼睛,拖着行李箱,像个逃难的难民一样,冲出了这个即将不再属于她的“家”。
她要去这座城市最大的奢侈品二手寄卖店!她要尽快套现!与此同时,
云顶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内。巨大的落地屏幕墙上,正清晰地分割显示着几个实时监控画面。
一个画面是叶绯鸢那间奢华公寓的玄关和客厅。可以看到张铭一行人离开后,
叶绯鸢瘫倒在地,沈澈冷漠离开的场景。
高清摄像头甚至捕捉到了沈澈捏着叶绯鸢下巴说话时,
那毫不掩饰的嫌恶和叶绯鸢眼中瞬间破碎的光芒。另一个画面,
则切换到了“臻奢汇”——本市最高端、也最隐秘的奢侈品寄卖中心的内部门廊。
一个穿着考究、经理模样的男人正对着镜头微微躬身。裴骁玄坐在沙发上,
手中端着一杯烈酒,冰块撞击着杯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
眼神冰冷得像淬了寒冰的刀锋。屏幕上叶绯鸢那狼狈疯狂的样子,沈澈那**裸的背叛话语,
非但没有让他产生一丝怜悯,反而像滚油浇在烈火上,让那被愚弄了十年的怒火烧得更旺!
苏璃玥端着一杯红酒,姿态慵懒地靠在吧台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
当看到叶绯鸢拖着行李箱冲出公寓的画面时,她唇角勾起一抹了然又残忍的弧度。
“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一点。”她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看来,
我们的叶**,求生欲很强呢。”裴骁玄放下酒杯,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眼神锐利地看向苏璃玥:“她会去哪里?”“还能去哪里?”苏璃玥轻笑,
抬了抬下巴示意屏幕,“当然是去把她那些‘命根子’换成救命钱,
然后…继续做她挽回‘真爱’的美梦。”她的目光转向屏幕上那个“臻奢汇”经理的镜头,
声音陡然变得清冷而威严:“李经理,目标人物预计十分钟内抵达你处。按计划行事。
”屏幕上的李经理立刻恭敬回应:“是,苏总!一切已准备就绪!”苏璃玥切断通话,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蝼蚁般的芸芸众生和车水马龙。
她的侧脸在逆光中显得轮廓分明,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冷漠。“小豹子,”她没有回头,
声音清晰地传来,“看着吧。这只是第一道开胃菜。”“她赖以生存的浮华泡影,
我会一个一个,亲手戳破给她看。”“她引以为傲的美丽皮囊,我会一层一层,
亲手剥下来给世人看。”“她寄托希望的最后稻草…”苏璃玥缓缓转过身,黑眸如同深渊,
锁定了裴骁玄,“我会让她亲身体会到,那不过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甜腻。“我要让她,在彻底的绝望中,
慢慢品尝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让她明白,偷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霸占别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