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黑莲花只想搞钱这部小说, 周珩柳蔓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她看得懂吗?不看?岂不是显得她这个主母无能?“罢了。”她烦躁地挥手。“你既管了,……
我得了一种开口就嘲讽人的病。冲喜嫁进侯府那日,病秧子世子夫君嫌我商户出身,
撂下狠话:“沈氏,若非冲喜,你连侯府的门槛都摸不着。安分守己,或许能得个善终。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夫君你可真是个大好人!你放心走,
遗产我定帮你打理得明明白白,逢年过节金山银山给你烧过去,保你在地下富甲一方。
”世子的脸白了,婆婆的脸青了。我叫沈澄姝,京城首富沈万贯的独女。据说我出生时,
我爹抱着襁褓里的我对着满库房的金银发誓,定要让我一辈子富贵无忧。结果,
无忧是挺无忧,就是多了个毛病。一张嘴,仿佛被阎王开了光,专往人心窝子里戳,
还戳得贼精准。我爹重金求遍名医,结论一致:没病,就是单纯的嘴欠。及笄那年,
一道圣旨砸下来,让我给病得快咽气的承恩侯世子周珩冲喜。据说是因为我八字奇硬,
能克死……哦不,能镇住他身上的邪祟。
我爹抱着他的金算盘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闺女啊,那侯府就是个空架子,穷得叮当响,
你嫁过去是扶贫啊!”我掰着手指头算:“爹,世子要真没了,我是寡妇,
侯府的家产是不是得有我一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比咱家真金白银贴补强吧。
”我爹哭声戛然而止,眼神一亮,“有道理,不愧是我闺女。”于是,在一个黄道吉日,
我带着一百二十八抬扎扎实实的嫁妆,浩浩荡荡嫁进了承恩侯府。新婚夜,红烛高烧。
我那据说只剩一口气的夫君周珩,硬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发表了开头那段“善终”宣言。我脑子一抽,真心实意地回了他那段烧金山银山的祝福。
效果拔群。周珩当场一口气没上来,翻着白眼晕了过去。侯夫人,我新鲜出炉的婆婆,
尖叫着扑上来:“毒妇!你敢咒我儿!”我无辜摊手。“天地良心,我字字发自肺腑,
祝他死后富贵,这祝福还不够真诚?”婆婆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你…你…”“母亲息怒,”我真诚建议。“当务之急是给夫君请太医,
再气出个好歹,冲喜变送终,多不吉利。”婆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两眼一翻,
也晕了。新房内顿时兵荒马乱。我坐在铺满花生红枣的喜床上,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金镯子,
叹了口气。“开局不利啊。这遗产,看来没那么好继承。”周珩命硬,没死成。
我克夫和嘴毒的美名,一夜之间传遍侯府。婆婆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叫到正院立规矩。
“沈氏,你商户出身,粗鄙无礼,冲撞夫君,气晕婆母,七出之条已犯其四!
”侯夫人王氏端坐上首,板着脸。我垂着头,手指在袖子里默默盘算着这个月铺子的进项,
心不在焉地应着:“母亲教训的是。”“念你初犯,去祠堂跪着,抄一百遍《女诫》,
静静心。”我猛地抬头:“一百遍?母亲当年立规矩也抄这么多?膝盖还好吗?
没落下病根吧?年纪大了可得注意保暖。”“噗嗤——”旁边侍立的一个小丫鬟没忍住。
王氏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指着我,手指哆嗦得像得了鸡爪疯:“反了!反了!给我掌嘴!
”她身边那个吊梢眼的嬷嬷,一脸凶相地朝我走来。我迅速后退一步,
从袖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诚恳道:“嬷嬷且慢,打人多累啊。这点茶水钱您拿着,
买点润喉的枇杷膏,您吼我半天嗓子也干了。”那叠银票,目测至少五百两。
凶嬷嬷的脚步顿住了,眼睛黏在银票上,咽了口唾沫,为难地看向王氏。
王氏气得差点背过气:“沈澄姝!你…你用这阿堵物侮辱谁?!”“侮辱?
”我一脸茫然加受伤。“母亲,儿媳是真心疼惜下人啊。难道母亲觉得下人不配被体恤?
还是说…侯府已经穷到连体恤下人的心意,都成了侮辱。”“你!”王氏捂着胸口,
摇摇欲坠。“姨母。”一个娇柔做作的声音及时响起。一个穿着月白襦裙,
弱柳扶风般的女子被丫鬟扶着走了进来,正是周珩心尖尖上的表妹,柳蔓。
她一来就扑到王氏身边,泪眼盈盈:“姨母息怒,表嫂她…她出身商户,
不懂高门规矩也是有的,您别气坏了身子。”说罢,又转向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表嫂,快给姨母认个错吧,家和万事兴啊!”我看着她,
由衷赞叹:“柳表妹这身孝…哦不,这身月白衣裳真衬你。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难怪夫君病成那样还惦记着。不过表妹啊,你身上这熏香味道有点冲,病人闻多了不好,
下次换个淡点的?”柳蔓的表情僵住了,那泪要掉不掉,挂在睫毛上,显得十分滑稽。
她身上那价值不菲的冷梅香,可是周珩最爱。“沈澄姝!”王氏的咆哮响彻屋顶。最终,
我还是没跪成祠堂。因为周珩那边又不好了,据说咳了血,王氏和柳蔓哭天抢地地奔了过去。
我乐得清闲,带着我的陪嫁丫鬟银朱,开始巡视我的新产业。承恩侯府。一圈转下来,
我心凉了半截。亭台楼阁是气派,但漆色斑驳;假山流水是风雅,
但池水浑浊;仆妇成群是排场,但个个面有菜色,眼神闪烁。“**…不,少夫人,
”银朱小声嘀咕,“这侯府…怎么感觉比咱家在城外的别庄还破落?”“自信点,
把感觉去掉。”我摸着回廊上掉漆的柱子,痛心疾首,“败家啊!好好的楠木柱子,
保养的钱都舍不得出。这要重新上漆打磨,得多少银子?”走到厨房,
正好看见采买的婆子在跟管事哭穷。“王管事,真不是老奴不尽心!就这点银子,
米都买不起上等的了,只能掺些陈米,
肉也只能买些边角料了…”那管事唉声叹气:“夫人说了,世子爷的药不能断,开销大,
各处都要节省…”我听得心头火起,节省?克扣下人和伙食,把侯府搞得跟鬼屋似的,
这叫节省?这分明是慢性自杀,等着坐吃山空。我大步走过去。那婆子和管事一见我,
立刻噤声,眼神躲闪。我掏出两张银票拍在管事手里。“去买!买最好的米,最新鲜的肉!
府里上下,包括洒扫的粗使,伙食都按这个标准来,钱不够,再来找我!
”管事和婆子看着手里一百两一张的银票,眼睛都直了,扑通跪下。“谢少夫人!
谢少夫人恩典!”“起来。”我摆摆手,环视一圈破败的厨房。“这厨房也该修葺了,
油烟这么大,厨娘们熏坏了怎么办,明日找人来估个价。
”管事激动得声音都变了:“少夫人仁厚!奴才…奴才这就去办!”消息像长了翅膀。
不到半天,全府的下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最初的鄙夷变成了敬畏和热切。傍晚,
我去探病。周珩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狠狠剜着我。“沈氏,
你好大的威风。刚进门就收买人心,是想架空母亲,取而代之?”柳蔓在一旁给他喂药,
闻言手一抖,药汁差点洒出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警惕。我找了个离床最远的凳子坐下,
慢悠悠道:“夫君这话说的,收买人心多难听。这叫合理投资,
提升府内人员幸福度和工作效率。你看,大家吃饱穿暖心情好,干活才有劲,
才能更好地伺候夫君你啊。不然个个面黄肌瘦,端茶递水都打哆嗦,多影响你养病的心情?
”“强词夺理!”周珩气得咳嗽起来。柳蔓连忙给他拍背,柔声劝慰,“表哥息怒,
表嫂她也是好心。”“好心?”周珩冷笑,“她安的什么心,她自己清楚。商户女,
满身铜臭,登不得大雅之堂!”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夫君说得对。铜臭是臭,
可没这铜臭,夫君你现在喝的这碗参汤,用的百年老参,是我那满身铜臭的嫁妆银子买的。
没这铜臭,你这身锦被,垫的怕是去年的旧棉絮了。没这铜臭,你这侯府世子,
怕是要喝西北风了。”我把桌上的糕点递过去,笑容灿烂。“来,夫君,吃块糕点消消气。
生气伤肝,不利于你…嗯…静养。”周珩盯着那糕点,又看看我真诚的笑脸,胸口剧烈起伏,
猛地挥手。“啪!”果盘被打翻在地,苹果块滚落。“滚出去!”他嘶吼。“好嘞。
”我麻利起身,毫不留恋。“夫君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康复…哦,或者早日想开。”临走前,
我对脸色煞白的柳蔓笑了笑,“辛苦表妹照顾了,这摔东西的力气,看来夫君恢复得不错。
”我的善举很快传到了王氏耳朵里。第二天请安,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沈氏!
谁给你的胆子,擅自提高府中用度,还动用你的嫁妆。传出去,别人当我承恩侯府苛待新妇,
要靠媳妇的嫁妆过活吗?!”王氏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鼻子上。我规规矩矩地站着,
诚恳认错:“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媳考虑不周。”王氏脸色稍霁。
我紧接着道:“儿媳只是想着,世子病重需要静养,府中若是破败萧条,下人怨声载道,
难免影响夫君心境。再者,儿媳既嫁入侯府,便是一家人,我的嫁妆自然也是侯府的财产。
与其放在库房生灰,不如拿出来物尽其用,让侯府上下焕然一新,也显得母亲治家有方,
世子福泽深厚不是。
”王氏被我这一套“为了侯府好、为了世子好、为了婆母名声好”的组合拳打得有点懵,
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毕竟,府里肉眼可见地“活”了过来是事实。“哼,巧舌如簧。
”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即便如此,也不该如此奢靡,我侯府向来以勤俭持家为本。
”“母亲说得极是。”我深表赞同。“所以儿媳已经让管事去联系相熟的营造行了,
修葺房屋、整治园子,都用最实惠的材料和人工,保证花最少的钱,办最多的事!
绝不铺张浪费!账本儿媳都记着呢,母亲随时可以查看。”我又掏出一本崭新的账册,
双手奉上。王氏看着那账册,像看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让她看商户女的账本?
她看得懂吗?不看?岂不是显得她这个主母无能?“罢了。”她烦躁地挥手。“你既管了,
就管到底。若出了纰漏,唯你是问!”“谢母亲信任!”我笑容可掬。管家权,get。
管家是个技术活,尤其是在一个外表光鲜,内里千疮百孔还一堆蛀虫的侯府。
我带着银朱和几个新提拔的看着还算机灵忠厚的仆妇,一头扎进库房和账房。不查不知道,
一查吓一跳。库房里的好东西,十不存一。登记在册的古玩字画、名贵药材、绫罗绸缎,
要么是赝品,要么干脆不见踪影。账本更是糊涂账。亏空巨大,很多支出名目不清,
数额却大得惊人。尤其是近两年,也就是周珩病重后,
几笔大额支出都指向一个地方——柳蔓她爹,柳志远负责的田庄。“呵,”我合上账本,
冷笑。“原来不是侯府穷,是有人把侯府当成了自家的钱袋子,还是个无底洞。
”银朱气得小脸通红:“**!这柳家也太不是东西了!吃着侯府的,喝着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