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奢尘:西晋首富王恺荒诞人生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王恺石崇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内容主要讲述:朕下次赐你更大的!张华点赞并评论:二位公子雅兴,可还记得当年汉武帝与东方朔的博弈?百姓甲私信:……
卷一:朱门起"有钱人的快乐往往很朴实,比如看穷人羡慕的眼神。
"王恺趴在新刷的院墙上,指尖抠下一块赤石脂碎屑,在阳光里捻出细碎的金光。
这是他十三岁生辰后的第七天,洛阳城的槐花正把石板路铺成碎玉棋盘,
而他刚让三十个仆从顶着日头忙了整宿——将祖父从交州带回的赤石脂调成膏泥,
把王府西跨院的青砖墙抹成了熟透的石榴色。墙下传来杂役们的窃语,
有人说这颜色像新科状元的披红,有人嘀咕"够买三百石粟米"。
王恺甩了甩垂在眼前的鸦青发辫,故意把锦袍前襟敞得更开些,
让绣着金线的交领滑到肩头——他知道隔壁张司空家的马车该经过了,
得让那几个总说他"乳臭未干"的老臣瞧瞧,王家小公子的院墙,
比他们家祠堂的朱漆还要鲜亮三分。一、赤石脂与金缕衣赤石脂是去年冬天,
祖父王朗从建业送来的。这位历仕汉魏的三朝老臣,车驾进京时载着二十车南海贡品,
赤石脂不过是压在箱底的边角料。彼时王恺正蹲在暖阁里逗鹦鹉,
看老管家捧着紫绸匣子进来,匣子掀开时那抹温润的橘红,竟比鹦鹉的尾羽还要明丽三分。
"这玩意儿,当年魏文帝用来封禅玉册的。"祖父捏着他的耳垂晃了晃,
白胡子扫过他绣着獬豸的袖口,"等你加冠时,祖父给你刻方赤石脂印,
比你父亲那方龟纽玉印气派。"少年人的眼睛当即亮起来,他摸着匣子内壁的金丝纹路,
忽然觉得这石头沾着龙气,连指甲缝里蹭到的粉末,都该是金贵的。谁能想到,
父亲王肃竟把大半赤石脂锁进了丹房。这位注遍群经的儒学大师,总说"君子不器",
却在丹炉前一耗就是半日。王恺曾偷看过几回,见父亲对着八卦炉念叨"石胆配赤石,
可炼九转还魂丹",炉子里腾起的青烟像条扭曲的白蛇,熏得满屋子都是硫磺味。他撇撇嘴,
觉得还是拿这石头涂墙实在——至少能让路过的贵胄们明白,王家的砖缝里,
都嵌着旁人求不来的宝贝。二、父与子的棋盘父亲的训斥来得毫无征兆。
王恺正站在梯子上指挥仆从补涂墙角,就见父亲的青鸾纹衣角从月洞门里扫进来,
手里的枣木拐杖敲在青砖上,声响比冬至祭天的编钟还要沉。"败家玩意儿,
这是给你炼丹的!"拐杖"砰"地砸在新墙根下,
震落的赤石脂碎屑溅在父亲的皂靴上,像撒了把碎金子。王恺慌忙从梯子上跳下来,
却见父亲盯着墙面的眼神,比看他把《春秋左氏传》当风筝放时还要凶狠。"炼丹?
"他缩着脖子躲到槐树后,看父亲的白胡子气得直抖,
突然想起上个月父亲把他的金错刀笔融了铸鼎,说是"君子当重器不重饰",
此刻倒觉得这赤石脂墙,倒像是他给父亲的丹房攒的报复。"祖父说这石头该用来刻印,
您偏要烧炉子,难不成想炼出个长生不老的败家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敢在心里嘟囔。父亲到底没打他,只是命人把剩下的赤石脂全搬进了藏书阁,
钥匙挂在腰间叮当响。王恺趴在假山后看父亲的背影,见他青衫下摆还沾着丹砂红,
突然觉得父亲像极了棋盘上的老卒——明明守着满箱珍宝,偏要一步步往死胡同里拱。
而他呢,自然是那枚纵横无忌的车,生来就该在朱漆画栋间横冲直撞,管什么楚河汉界。
三、墙头上的王朝暮色漫进王府时,王恺又爬上了赤石脂墙。
远处的太极殿飞檐挑着半轮新月,他数着檐角的走兽,忽然想起去年随姐姐入宫,
看见晋武帝案头摆着的琉璃屏风——那屏风上的彩绘,竟不及他家新墙的颜色鲜亮。
"公子,老夫人请您去前厅。"小书童抱着卷《世说新语》跑过来,
衣摆扫过墙根时带起几片赤石脂粉。王恺跳下墙,靴底在墙面上蹭出几道白痕,
突然觉得这面墙像极了姐姐说的"外戚"二字——看着光鲜,
实则是给皇家当背景板的。前厅里,祖父的车驾刚到。老人坐在胡床上,
手里转着枚赤石脂镇纸,正是王恺涂墙剩下的边角料。"听说你拿这石头扮家家酒?
"祖父笑得眼睛眯成缝,白胡子里还沾着南海的海盐味,"当年老夫在会稽治水,
百姓拿赤石脂堵河堤,一堵就是三十年不漏。"他忽然把镇纸拍在案上,
惊得青铜灯树的烛火晃了晃,"如今你拿它涂墙,倒也没错——这世道啊,
墙砌得越光鲜,里头的腌臢事才越好藏。"王恺似懂非懂,
却看见父亲在祖父身后捏紧了袖口,指节泛白。他突然觉得,这满墙的赤石脂,
与其说是颜料,不如说是层金粉,把王家的荣耀、父亲的迂腐、祖父的权谋,全裹在里头,
在夕阳下晃得人睁不开眼。【历史小剧场】假如王恺有朋友圈:配图:新刷的赤石脂墙前,
王恺倚着槐树比耶,仆从们扛着梯子在墙下忙碌。文案:今日喜提"洛阳最红男墙"!
感谢祖父赞助建材,感谢父亲提供反面教材~祖父王朗点赞并评论:臭小子,
明日随老夫去太学,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红墙里的真学问"。
父亲王肃回复:成日里涂脂抹粉,成何体统!明日起随为父研读《周易参同契》,
省得你满脑子荒唐念头。姐姐王元姬评论:墙好看是好看,可别让父皇看见,
他最近正提倡节俭呢~卷二:洛阳游"名士清谈?这不就是古代版摸鱼大会嘛!
"王恺捏着象牙笏板,盯着太极殿外槐树底下扎堆的官员,袖口还沾着晨露打湿的槐花瓣。
这是他拜官员外郎的第三十七天,洛阳城的梧桐叶刚染上金边,
而他已经摸清了官场生存法则——卯时初刻的早朝只需要露个脸,
真正的"政务"都在西市酒肆的清谈局里。一、员外郎的晨钟官靴踩过御道青砖时,
王恺总会想起祖父说的"班列九品"。他的品级不过从六品,
站在殿角只能看见姐夫司马昭的玄色衣摆——这位晋公的玉带扣上雕着玄武纹,
比皇帝的蟠龙纹只差了一爪。"昨儿在平康坊看见石崇的新车,车辕雕着西王母乘鸾,
比太仆寺的御车还气派。"同署的李舍人凑过来,袖口的沉水香压过了晨露的草木味,
"人家虽说没咱们根正苗红,可银子能砸穿洛阳城的地砖。"王恺哼了声,
笏板敲在石栏上发出清脆的响。他记得上个月随姐夫出席三公宴,
看见石崇用南海鲛人绡裹着蟹肉羹呈上来,碗底还刻着"金谷园制"的暗纹。
"银子再多也是暴发户,"他甩了甩腰间的琥珀佩,那是姐姐王元姬从宫里赏的,
"咱们揣着官印,他们捧着算盘,终究不是一路人。"话虽这么说,
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石崇的金错刀名片能在尚书省畅通无阻,
他这员外郎的木牌却总被门房翻来覆去地验。二、清谈局里的摸鱼学真正让王恺开眼的,
是在"竹林别业"的清谈会。二十四岁的阮籍之子阮浑踞坐在胡床上,手持犀角麈尾,
正跟一群白脸书生争论"孔老异同"。王恺数着对方腰间垂着的七枚玉佩,
发现其中一枚跟他去年弄丢的那枚一模一样——敢情这些名士的行头,
比太学博士的经籍还要讲究。"天地万物,
皆以无为本..."阮浑拖长的尾音像根浸了酒的棉线,王恺听得眼皮打架。
忽然有个穿鹤氅的中年人踉跄闯入,衣带松垮地挂在肩上,眼神迷离如醉:"妙哉!
适才服了五石散,忽觉足底生云,直欲凌仙而去!"话音未落便摔进了莲花池,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王恺的蜀锦裤脚。李舍人悄悄扯他袖子:"这是中书郎杜大人,
每逢朔望必演这么一出,比太庙里的傩戏还准时。"散场时阮浑凑过来,
麈尾扫过王恺的青绶:"王公子可曾读过《庄子注》?"少年郎挑眉一笑,
故意把腰间的鎏金酒壶晃得叮当响:"读是读过,
不过更爱读《商君书》——毕竟咱们吃的是官粮,得懂点KPI考核不是?
"周围顿时响起低低的嗤笑,阮浑的麈尾尖在胡床沿上点出急促的节奏,
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孔雀。三、服散人的KPI见识过清谈局的魔幻,
王恺又在平康坊开了回眼界。某个溽暑午后,他正跟酒保争论葡萄酒该配烤鹿肉还是鲈鱼脍,
忽见大街上跑来个裸奔的中年人,浑身赤红如煮熟的虾,边跑边喊:"快!快用冷酒浇我!
"随从们抬着木桶跟在后面,泼出的酒水在青石板上蒸起白气,活像场荒诞的街头杂剧。
"这是刚服了五石散,热气攻心呢。"邻座的老医正啜着杏仁露,"去年有个侍郎,
散没发透,生生把自己烫成了烤乳猪。"王恺看着那裸奔者撞翻了卖胡饼的摊子,
突然想起父亲丹房里的八卦炉——敢情这服散跟炼丹是一脉相承,都是把人往炉子里烤。
他摸了摸袖中装着紫雪丹的小金盒,那是姐姐怕他中暑赏的,
忽然觉得还是自家的金疮药实在,至少不会让人脱了衣服满街跑。
四、姐夫的阴影真正让王恺感到压力的,是每月一次的"晋公召见"。
司马昭的书房里永远飘着龙涎香,博山炉的青烟在绘着《禹贡九州图》的屏风前盘桓,
像条随时会扑上来的巨蟒。"听说你在清谈局怼了阮浑?
"姐夫的手指划过案头的《孙子兵法》,
竹简边缘的朱砂批注比他袖口的血玉扳指还要刺眼,"文人嘴皮子上的功夫,
不必较真——他们骂你骄奢,你就当是听犬吠。"少年郎的后颈顿时冒起细汗。
他想起上个月在西市看见的场景:司马昭的车驾经过时,连最跋扈的胡商都会跪在尘埃里,
车轮碾过的车辙印,竟被百姓偷偷拓下来当护身符。
"可他们连您都敢议论..."话没说完就被姐夫的笑声打断,
那笑声像冰块砸在青铜冰鉴上:"议论?他们该庆幸生在我治下——换作曹爽当政,
早把这些清谈客的舌头割下来泡酒了。"退出门时,王恺的脊背已被冷汗浸透。
他忽然看懂了这洛阳城的潜规则:名士清谈是给外人看的幌子,服散裸奔是权贵的专属游戏,
而姐夫司马昭的笑容,永远比他案头的青铜剑还要锋利。当值的小黄门捧着金盘经过,
盘里盛着新贡的荔枝,殷红的果肉滴着水,像极了太极殿檐角挂着的血珠。
【历史小剧场】假如王恺有朋友圈:配图:王恺在清谈局举着酒壶翻白眼,
背景里有人掉进莲花池。文案:今日参加高端学术研讨会(划掉),
大型摸鱼现场√同事李舍人评论:恺弟看得透啊,
咱们上班不就图个公费喝酒嘛~阮浑回复:竖子不足与论道!
姐夫司马昭点赞并评论:年轻人,少喝酒,多读书。石崇私信:下次带你去金谷园见识下,
什么叫真正的公费吃喝~卷三:斗富记"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王恺斜倚在鎏金胡床上,看着仆从们用糖水洗锅的雪白泡沫漫过青砖,
忽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上元节的浮灯——只不过别人家漂的是莲花灯,
他家漂的是蔗糖浆。这是他跟石崇杠上的第三个月,洛阳城的百姓都知道,
太尉府和金谷园最近在搞"年度炫富PK赛",比当今圣上的南郊祭天还要热闹。
一、糖水与蜡炬的战争事情起因于那场尚书省的春宴。石崇不知从哪儿弄来南海椰浆,
竟用纯银酒器装着请众人洗手,洗完手的椰浆直接泼进牡丹花丛,
气得光禄大夫傅玄吹胡子瞪眼。王恺当场就不服了,
回家就命人把仓库里的蔗糖全搬出来——这些产自交州的雪白晶体,
还是姐姐王元姬从宫里赏的,堆在廊下像座小银山。"把糖熬成浆,每天洗锅用!
"他踢了踢装糖的檀木箱子,蔗糖撞击的声响比他的象牙朝笏还要清脆。仆从们面面相觑,
到底没人敢劝,只敢在私下里嘀咕:"太尉府的灶台,比寻常人家的餐桌还金贵。
"不出三日,洛阳城飘满了甜腻的焦香,连街头的野狗都循着味蹲在太尉府墙角,
舌头伸得老长。石崇的反击来得更快。某夜王恺路过平康坊,忽见街角飘来奇异的香气,
走近才发现是石崇的宅子在"生火"——成堆的蜜蜡码成小山,
火焰舔舐着琥珀色的蜡体,竟比太液池的莲花灯还要透亮。"听说王公子爱甜口?
"石崇的管家捧着鎏金托盘出来,盘里摆着刚烤好的蜡油栗子,"我家主人说了,
蔗糖易得,蜡炬难求,不如换个滋味尝尝?"王恺捏着滚烫的栗子,
看着自家糖水洗锅的泡沫被蜡炬的火光映成金色,突然觉得这哪儿是斗富,
分明是两个暴发户在比谁更会糟蹋东西。可百姓们不管这些,第二天西市的蔗糖价涨了三成,
蜡炬更是被抢空,连卖蜡烛的胡商都学会了新说辞:"买蜡吗?石崇同款,
烧起来比王恺家的糖水香!"二、步障拉开的战线真正让洛阳城轰动的,
是那场"步障马拉松"。王恺听了门客的主意,从广州运来整船的紫丝,
在洛阳郊外的官道上扯起四十里长的步障——紫色的丝绦随风起伏,
远远看去像条凝固的紫霞,把沿途的桃林都衬成了陪嫁的丫鬟。
他特意选了三月三上巳节启用,坐着镶玉的羊车在步障里穿行,
透过紫丝的间隙看百姓们惊叹的嘴脸,忽然觉得自己才是这人间的活神仙。
石崇却把战场搬到了洛水畔。当王恺还在为紫丝步障的人工费肉疼时,
金谷园的仆从们已经用蜀锦铺出了五十里长的屏障——锦缎上绣着四季花卉,
春桃夏荷秋菊冬梅依次铺开,走到尽头竟能看见"石崇制"的暗纹水印。
更绝的是他在步障里设了流动酒肆,过往行人只要夸一句"石公子雅量",
就能免费喝到西域葡萄酒,吃上海盐烤虾。"这哪儿是斗富,分明是石崇在搞粉丝后援会!
"王恺咬着牙灌下一杯酸梅汤,看着自家紫丝步障下寥寥的百姓,
再看看石崇那边被美酒灌得东倒西歪的人群,忽然明白过来:自己靠的是皇家赏赐,
石崇靠的是真金白银,在收买人心这事儿上,皇帝的面子有时候还真不如商人的钱袋子好使。
三、珊瑚劫与顿悟时刻真正的**,藏在王恺的珊瑚宴里。那支晋武帝赐的二尺珊瑚,
被他放在镶满东珠的紫檀架上,周围点着夜明珠灯,远远看去像座水晶宫里的珊瑚礁。
他特意请了满朝文武,连姐夫司马昭都派了使者来,就是要让石崇看看:什么叫皇家贡品,
什么叫天家恩宠。石崇来得晚,手里还把玩着枚羊脂玉扳指。他扫了眼珊瑚,
忽然笑出声来:"王公子这珊瑚,倒像是我家马厩里的喂马石。"话音未落,
竟随手抽出腰间的如意,对着珊瑚就是一砸——红珊瑚碎成齑粉的声音,
比王恺心碎的声音还要清脆。满座皆惊,王恺更是跳起来要打人,却见石崇拍拍手,
仆从们抬着雕花木箱鱼贯而入,箱盖掀开的瞬间,满室生辉:三四尺高的珊瑚树足有七株,
株株都缀着夜明砂,在烛火下泛着幽蓝的光,其中最粗的那支,树顶竟还嵌着拇指大的东珠。
"随便挑,"石崇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的金缕纹,"就当赔你那支喂马石的。
"王恺看着这些比皇帝御案上还要华贵的珊瑚,
忽然想起祖父说的"富可敌国"——原来石崇的财富,早就不是靠皇帝赏赐能追上的了。
散宴后他对着珊瑚碎屑发呆,忽然听见窗外百姓的笑谈:"听说王恺输给石崇了?
皇帝舅舅都帮不了他!""可不是嘛,石崇的钱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王恺的钱是从宫里漏出来的,能一样吗?"他摸着残损的紫檀架,
忽然顿悟:在这个连皇帝都要跟世族联姻的时代,所谓的外戚恩宠,不过是层镀金的纸,
风吹雨打就会剥落,而石崇这种真正的"民营企业家",才是站在财富金字塔尖的狠人。
【历史小剧场】假如王恺有朋友圈:配图:被砸碎的珊瑚和石崇家的珊瑚群,
配文"今日血压飙升现场"。石崇评论:别心疼啦,
下次带你去波斯商人那儿挑更好的~#有钱就是任性晋武帝回复:表弟莫气,
朕下次赐你更大的!张华点赞并评论:二位公子雅兴,可还记得当年汉武帝与东方朔的博弈?
百姓甲私信:公子,你家碎珊瑚能捡吗?
给孩子做玩具~卷四:八百里"这牛要是参加西晋达沃斯,
怕不是要拿‘年度最有排面畜生’奖。"王恺蹲在马厩里,
用镶玉的梳子给八百里驳梳理尾毛,牛蹄踩在青金石铺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
像在弹奏一曲《广陵散》。这头通体赤红的神牛,鼻梁上有道雪白的月形纹,
跑起来四蹄生风,曾让洛阳城最有名的相牛师惊掉下巴:"此牛若生在秦穆公时代,
怕要被供进太庙。"一、名牛的日常凡尔赛八百里驳的食槽是用西域琉璃砌的,
每天要吃益州运来的苜蓿,喝玉泉山的泉水,连垫圈的干草都是用沉水香熏过的。
王恺特意请了太医院的兽医来给它把脉,每月的例检比他自己的请脉还要隆重。
某次石崇来做客,看见牛棚里挂着的金丝笼中装着夜明砂,
笑他:"你这牛住得比我家小妾还金贵。"王恺甩甩袖上的珊瑚珠:"石兄懂什么,
这叫高端宠物定制。"最让他得意的是牛脖子上的鎏金铃铛,
上面刻着"王恺私印"四个小篆,跑起来叮当响,比金銮殿的编钟还要悦耳。
他常骑着这头牛招摇过市,看百姓们纷纷下跪——不是跪他,是跪这头牛,
有人甚至说看见八百里驳流过眼泪,那泪珠子落在地上,竟成了珍珠。
二、赌局上的血色弧光赌射的邀约来得突然。王济带着一队羽林卫闯入庄园时,
八百里驳正在花园里啃水晶盆里的葡萄。这位晋武帝的女婿,手里把玩着枚羊脂玉箭簇,
嘴角挂着惯有的轻蔑笑:"听闻王兄的牛跑得比闪电还快,不如打个赌?射中靶心,
牛归我;射不中,我输你十车波斯琉璃。"王恺扫了眼百步外的靶心,不过铜钱大小,
自信一笑:"济兄可别后悔。"他不知道,王济的箭术在军中素有"百步穿杨"之名,
更没注意到对方袖口藏着的那枚特制箭簇。第一箭,王恺脱靶;第二箭,王济稳稳射中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