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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胜万全

满满胜万全

满满胜万全

作者:东南一枝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11 15:5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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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作品目录

连载中小说《满满胜万全》主角江耀满满江宁在章节中的设定非常感人,作者东南一枝在章节设计中花了不少心思,就为读者带来不一样的阅读体验,《满满胜万全》讲的是:回「是啊」,「它比人可爱多了」。江耀有天晚上回家,看我窝在沙发上抱着猫,笑着捧着手机打字。他站在门口看了几秒,突然问:「……

精彩节选:

嫁给江耀的第七年,他心爱的「妹妹」回国了。我得了癌症,医生说我还有半年。

我一直在他面前扮演一个好妻子,等他回家,看他为别的女人担惊受怕。一直到我去世。

江耀看到我留下的日记,彻底疯了。01这年京市的冬天,冷得刺骨。从医院出来,

我站在公交车站,哆嗦着手拨通了江耀的号码。「下雪了,江耀。」

他那边是机场嘈杂的声音,语气低沉:「有事吗?我在加班。」我捏了捏手上的银戒指,

指节已经被冻得通红,还是忍不住问:「晚上回来吃饭吗?我给你煮元宵。」

电话里传来一个慵懒娇俏的女声:「谁啊……」「回不去。」他压低声音,

语气很轻:「别等我了,你自己吃。乖,我忙。」我盯着黑掉的屏幕,怔了几秒。

江宁的朋友圈更新了。就在一小时前,落地京市。我把手机揣回兜里。转身时,

顺手将怀里的化验单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02我和江耀结婚七年,从校园到婚纱,

我们曾经很相爱。他前些年的应酬很多。我不是闻不到他身上属于别的女人的香气,

我知道那些都是为了工作,不得已。我默默地帮他把衣服洗净,给他做饭,送他上班。

我以为我们会像寻常夫妻一样,过的平凡又幸福。我得了癌症。医生说,

我余下的时间不多了。我只是想,在我最后的时光里多陪陪他,和他一起吃顿饭。我知道,

今天,他异父异母的妹妹江宁回国了。他说他忙,是因为他在接江宁的路上。

03我站在桌前,用纸巾习以为常地擦拭着频繁的鼻血。我望着手上的血迹,

和元宵皮上暗红的颜色,叹口气,最终,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前六年,

这张包元宵的桌子面前是我和他。他喜欢在元宵里包硬币和糖,我偷偷用食用金箔包着,

做上记号。我眨着眼睛,笑着和他说,吃到的人有福气。所以我活该没福气。

我把自己的福气都给了他,我把做了记号的元宵都捞给了江耀。……他回来的很晚,很晚。

我睡不着,一如既往地躺在沙发上,等他。江耀轻轻打开门,抬眼看到我时,

手里的电话还没挂断,脸上的笑也没收起来。他愣了一下,温柔的对那头的人,

说了一句晚安。「客厅冷。」他挂完电话,这才皱着眉看向我:「不是让你不要等吗?」

我走过去,接过他的毛呢外套,垂着眼笑:「习惯了。」

我望着他里头西装衬衫上的大红色唇印,明晃晃的,挑衅着我。是江宁最喜欢的颜色,

她热烈鲜艳,和我不一样。04这一夜,我睡的不安稳。早上抓了一大把药片在浴室吞下,

冰冷的水滑过喉咙,刺痛神经。我翻出厚厚的羽绒服,打算出门给江耀买早餐。他人很娇气,

嘴又叼,有严重的胃病,要按时吃饭。为了他,我每天学着,变着花样的给他做饭。以前,

我们也有好过的时候。在家里,他的胃病没犯过。只要出差,他就打电话,

撒娇般地说自己胃疼,好想把我一起打包带着。……临出门,医生给我发消息,

告诉我疼的厉害一定不要忍,要去医院。我回他:「谢谢您,我会注意的。」卖早餐的老板,

和我是熟人。老板娘是豫西人,热情地和我打招呼,拿包子时,看了我好几眼,

心疼的说:「乖乖,最近很辛苦吗?怎么瘦了这么多?」我摸摸脸,

不好意思笑笑:「最近在减肥。」买完豆腐脑和油条回家。半道儿,在店里吃的几口包子,

在公共卫生间全吐了出来。望着镜子里苍白的脸,我总想起来,以前也有没钱的时候。

那会儿他跟家里闹别扭,我揣着所有钱,带江耀一起吃肉。挺大个男人了,边吃边哭。

拉着我的手说,这辈子绝对绝对不会辜负我。回到家,江耀正好要出门上班。

我递过去的早餐,他没接。他的脸上带了点笑意,笑着说:「宁宁今天去公司,

非要让我尝尝她的手艺,早餐你留着吃吧!」他在我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我上班去了。」

他刚走,我的腹部就开始疼。密密麻麻的,像有长刀子在肚子里来回地搅。

我又跑到厕所吐了,吐的昏天黑地。05晚上江耀回来了。带着江宁。我在黑暗里坐起身来,

江宁看到我的第一眼,吓得直接窜进江耀怀里。我扭开灯,看到江耀提着购物袋,

单手抱着一个女人安慰。开口,他训斥我:「大晚上不开灯,装鬼吓人呢?」我头疼的厉害,

掐了掐手心,问他:「她是?」他怀里的人这才慢慢探出头看我。妩媚的脸露出来,

美貌盛人,望着我笑了:「是我啊,栀意姐,我是江宁。」

江耀随意扯了扯领带:「酒店断电了,江宁今天来我们家住。」我张张嘴,想说什么,

又觉得说不出话来。我「嗯」了一声。不想计较了,心力早就被失望耗费完了。

「既然是你带回来的人。」我转身回房间:「我有点累,你去帮她收拾房间吧。」

江宁在我身后嘟囔:「江耀,她是不是生气了?」06早上,江耀难得起得比我早了一次。

我走出房门,发现他竟然在厨房忙活。江宁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笑着喊我:「栀意,

你起来啦?……你快过来吃。」我走过去,还没坐下,

她推了推她那盘三明治示意我:「江耀一早起来给我做的,尝尝?」

江耀从厨房端着水果放在她面前,将盘子重新推回去:「不用管,栀意不爱吃这些,

她习惯吃小摊上的包子豆腐脑。」江宁勾了勾嘴角:「噢,那种小摊卖的都很脏的……栀意,

你尝尝呗,这牛奶是进口的,三明治里是我特意挑的食材,健康。」

江耀走进厨房:「她不像你在国外呆久了,吃不惯冷食。」江宁叹了口气,

漫不经心地说:「也是,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习惯,改不了的。」我站在原地,

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很快,江耀端着热豆浆和包子走回来:「这个她能吃,趁热。」

我低头接过,喉咙像堵着什么一样,难受的很。07他们一走,我冲进卫生间,全吐了。

江宁走前,笑着和我说,她要去江耀的公司上班。江耀点头:「特助的位置刚空出来,

让宁宁去试试。」他帮江宁拿着包,关门时我还听到他对江宁说:「我知道你有事业心,

待遇不会让你失望。让你来帮我,实在是大材小用了。」我收拾着桌子上的狼藉,低着头,

什么都说不出来。鼻子又开始流血,我拿手背胡乱的擦。我想起最开始他创业,

我陪他熬夜做方案。那几年,我对他是掏心掏肺的好。他胃不好,我在酒桌上替他挡酒,

白的啤的一起灌,到了卫生间就开始吐,吐完回来接着喝。不要命似的,

陪他拿下一个个项目。后来公司稳定了。他说:「公司的事,以后你别插手了,太累,

在家好好享受生活。」我以为,他是真心疼我。08我最近吃什么都恶心,胃里像拧成一团,

实在忍不住疼,去了趟医院。医生说情况很不好,建议我立刻开始化疗。我笑了一下,

说再考虑考虑。化疗……又能多出来几天呢?我的身体我清楚。疼得时候冷汗直冒,

夜里睡不着。可最难受的,不是疼,是还要在江耀面前装作没事。这个世界我已经不眷恋了,

活着,不过苟延残喘而已。人的心气要是散了,什么病也治不好。我拿着止疼药走出医院,

风一吹,眼前一阵阵发黑。**在柱子上喘气,恍惚听见有人在喊我——是江耀。

他皱着眉走过来:「你怎么在这儿?」我下意识把药塞进包里,强撑着笑看他:「发烧,

有点不舒服,来拿点药。」我又问他:「你怎么来了?不舒服?」他没说话。

江宁忽然按着腹部,从后面走过来,脸色发白:「江耀,我肚子好疼……」

江耀立刻转身扶住她:「走,我带你去急诊。」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搀着她,

低头问她还有哪儿不欺负,神情紧张得不像话。江宁疼的哭了两声,

江耀一把抱起她往急诊室跑。我没动,过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也该走了。可脚像灌了铅,

怎么都抬不起来。江宁是他爸妈领养的孤儿,从小和他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朝夕相处十几年。她一哭,江耀就心软。09她出国那年,我才刚和江耀在一起,她一回国,

他就变了。也不是忽然变得冷淡,只是不再对我有耐心。他现在最关心的人,是江宁。

是江宁的情绪,是江宁的小毛病,是江宁说一句「难受」就能让他放下一切来照顾她。

我一步步艰难往门口去,站在医院门口,出了一身冷汗,冷风一吹,嘴唇都发紫,

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稳。江耀没回头看我,我也没喊他。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明明我应该破罐子破摔的。可我最后,连一声「送我回家」都说不出口。

因为我怕他说——江宁还要看病,你自己打车吧。所以我什么都不说。疼的时候,就咬着牙,

忍忍。反正,已经没人关心我了。10我回忆起我和江耀在学校的日子——那是很多年前了。

日子已经旧得发黄,可一闭上眼,那些画面依旧清晰。我从小无父无母,

是奶奶捡破烂把我拉扯大的。她年纪大,腿脚又不好,冬天一冻就肿得走不动路。

家里只有一张破烂铁床,一口发黑灶台,墙上全是风吹雨漏的水渍。小时候我一直以为,

人活着就是这样。冷着、饿着,没人管、没人问。后来我拿着补助,上了中学。成绩好,

读的是重点学校。那里的孩子一个个家境都好,穿着干净,说话利落。我穿着中学的旧校服,

鞋底开了口,用铁丝缠着。我长相出众,一走进教室,

就能听见后排有女声笑:「你们看她穿的鞋,好像从垃圾堆里捡的。」她们骂我,排挤我,

把我的书撕了,课桌上写脏话,甚至往我的水杯里吐口水。我不敢告诉奶奶,她老了,

已经没办法再为我挡风遮雨了。我也不敢哭,我知道,一哭,她们会笑得更大声。

是江耀替我挡下那一切。11那天女生们又围住我,抢我书包。江耀伸手抢回来,

冷着脸:「你们几个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自那天起,没人再敢欺负我。他没说要保护我,

也没说什么煽情的话,只是每天坐在我身边,谁要是敢多说我一句难听的话,

他踢了桌子就要找人干架。他说:「你成绩很好,别理那些妒忌你的傻子。」我生日,

他送我一只小熊,那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我抱着那个小熊一整晚没睡,那天晚上,我哭了,

不是委屈,是幸福。我人生里几乎所有好的记忆,都和他有关。后来,我拼了命的努力,

为了能配得上他。我考上了大学,奶奶去世后,**奖学金顺利读完,又打工赚钱,

陪他创业。可,现实里,「并肩作战」敌不过「门当户对」。……我站在医院门口,

冷风灌进胸口,疼得发闷。脑子却突然浮现出他当年帮我抢回书包,说要保护我时,

那双干净坚定的眼睛。我爱他,从很久之前。一直爱到现在。因为那几年,

那漫长的、满是灰尘和难堪的日子里。只有他,是我的光。12等车时,

一只瘦瘦的流浪猫蹿到我脚边,喵喵喵叫个不停。灰扑扑的毛,身上还粘着泥点,

眼睛湿漉漉的望着我。我笑笑,蹲下来摸它,它就蹭我的腿。江宁跟着江耀从急诊室出来时,

提的有药袋,小猫几步跑过去,想要几口吃的。她一脚踢开,往后退了一步,

声音嫌弃:「哪来的流浪猫,脏兮兮的,看着恶心死了。」

江耀皱眉说:「我让保安把它赶走。」我的心一酸,走过去把它抱起来,

垂下眼说:「我养它。」江耀神情复杂:「你疯了?」我摇摇头,目光坚定:「它喜欢我。」

这么冷的天,我不救,它会死的。江宁偏过头,红唇勾起来:「栀意姐不上班,

闲着也是闲着,让她养呗。」……我把小猫包进自己的围巾里,

坐车去附近的宠物医院给它做检查。老板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做完驱虫,让我放心养,

小家伙皮实着呢。回家的路上,江耀给我发了条消息:「我送江宁回去,她状态不好。」

我没回。那天晚上,我给小猫洗了澡,它窝在我的脚边睡觉,安安静静。半夜醒来,

我翻着手机,点开朋友圈。江宁更新了一条动态:「有人疼真好。姨妈痛不是喝红糖水,

而是直接带去医院开止疼药。」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原来,她是生理期到了。

我们在同一家医院开止疼药。我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疼得浑身发抖,我的丈夫却陪着别人看病。

13我给小猫取了个名字,叫满满。它是一只白猫,眼睛是蓝色的,看人专注又深情,

吃饱了就喜欢趴在我脚边撒娇,走到哪儿都要跟着。我说:「满满,你是不是知道,

我没人陪啊。」它就喵一声。我开始和满满讲我的过去,可我的过去,

都和一个叫江耀的人有关。我讲我和江耀的从前——他第一次牵我的手,我陪他熬夜做方案,

讲那年他发烧,我一个人排了两小时队买退烧药。说我们住过的房子,只有一个电磁炉,

我给他熬粥。那些回忆,像旧照片。翻出来,边缘都是卷的,泛着黄,带着尘土的味道。

我每说一句,心就疼一下。满满不会嫌我唠叨。我加了宠物店老板的微信,问她怎么喂药,

猫睡觉总蹬腿是不是缺微量元素。老板是个年轻女人叫苏伊人,话多,人也幽默。

「我家猫好黏人……这样对吗?」「对,它喜欢你,恨不得把你当猫抓板。」「满满好能吃。

」「田园猫都这样,饭点前准蹭两圈,能吃三顿主食五顿小鱼干。」我回「哈哈」,

回「是啊」,「它比人可爱多了」。江耀有天晚上回家,看我窝在沙发上抱着猫,

笑着捧着手机打字。他站在门口看了几秒,突然问:「最近你挺开心?」我「嗯」了一声,

没多说。他走进厨房,关冰箱门的声音比平时重很多。

我听见他低声说了句「整天跟个手机聊什么聊」。我没回话,只低头摸了摸满满的头。

江耀不知道,我所有想倾诉的话,都藏着没出口。他早已不再听我讲从前,

也不再记得我们的从前。14晚上喂满满时,我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低头,鼻尖一凉,

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流了下来。血滴在白瓷碗里,染红了猫粮。满满仿佛察觉了不对,

焦急地围着我叫,尾巴贴着我的腿,小爪子轻轻扒着我膝盖,发出急促又低哑的「喵呜」。

江耀从书房走出来,语气里带着不耐:「吵什么吵……」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看见我半边脸都是血,唇色苍白。他怔住了一秒,快步走过来,

声音一下变了:「你怎么了?」我捂着鼻子,小声说:「流鼻血了……可能有点上火。」

他伸手扶住我,把我带进卫生间,打开冷水给我冲洗。指腹擦过我鼻梁,轻声说:「别吓我。

」我抬头看他,眼神里藏着一瞬的恍惚。灯光下,他的眉眼和多年前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皱着眉为我擦伤口,小心翼翼地嘟囔:「你不是最怕疼了,

干嘛为了我和别人起冲突。」他替我擦干脸上的血,说:「今晚不熬夜了,早点睡。」

凌晨三点,我疼醒了。下腹像被刀子绞着,翻滚着疼。我轻手轻脚下床去厨房拿药,

满满从猫窝里抬起头,睁着惺忪的眼,爬起来,跌跌撞撞跟上了我。

我捧着水杯把药一粒粒咽下去,胃里像灌了铅,沉得喘不过气。满满跳上台面,

低低地叫了一声,尾巴勾住我的胳膊,我摸摸它的头,让它安心回窝睡觉。回房时,

我轻轻掀开被子,钻进去,侧头看着江耀熟睡的脸。我看着他,喉咙发紧,

心像被什么一点点绞碎。我伸手碰了碰他的指尖,轻声说:「江耀,

我都要走了……你怎么还不好好对我。」声音极轻,像一片羽毛落进水里,没有回应。

我看着他,一动不动地躺着,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来。15江宁生日,

定在了酒店顶楼的套房。灯光明亮,水晶吊灯折射出一屋子的欢笑。江耀带我去的时候,

手里提着江宁喜欢的香水和围巾。她远远就扑了过来,笑着和江耀说:「你终于来了!」

她今天穿得很精致,眼尾扫过我时,笑容不变。我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

扭头,瞥见江耀的手空了。我一怔,轻声问他:「你手上的戒指呢?」他低头,看了一眼,

好像才发现似的:「啊……可能掉哪了?」那枚戒指,是我们六年前一起做的。他选银,

我选纹路,我们坐在手作店里,拿着小锤子敲了一个下午。后来结婚他买的钻石我没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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