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女翻身:我在古代搞垮摄政王林浅浅萧凛这本书,无论是剧情,构思角度都比较新颖,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小说精彩节选带着寒意:他这旧伤…该不会就是那个摄政王搞的鬼吧?下毒?慢性毒?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挪了过去。不管怎么……
1眼皮沉得像灌了铅,键盘上最后一个句号敲下去,林浅浅感觉天旋地转。
凌晨三点半的办公室,就剩她头顶那盏白惨惨的灯还亮着,
光晕把电脑屏幕上“传统婚俗文化沉浸式营销策划案”几个字都晃出了重影。“浅浅啊,
”部门主管老张那油腻的声音仿佛还在耳朵边嗡嗡,“明早九点,大老板亲自听汇报!
这可是你转正最后的机会!搞砸了,卷铺盖走人!”卷铺盖?林浅浅真想一头磕死在键盘上。
她倒是想走,可这破方案卡得她脑浆子都快熬干了。
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腕子上那块样式老土的黑色电子表——这是她爸留下的唯一念想。
表盘在昏暗的光线下,好像极其微弱地蓝光闪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她没在意,
只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猝死在工位上。“保存…必须保存…”她凭着最后一点清醒,
手指哆嗦着挪向鼠标,狠狠戳向屏幕角落里那个小小的磁盘图标。指尖落下的瞬间,
一股无法抗拒的、天旋地转的吸力猛地攫住了她!眼前瞬间陷入绝对黑暗,
身体像是被扔进了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她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
意识就被彻底搅碎。……冷,刺骨的冷。身下是硬邦邦的,还硌人,
一股浓重的霉味混着灰尘味儿,直往鼻子里钻,呛得她想吐。林浅浅是被冻醒的,
也是被浑身拆骨般的剧痛痛醒的。她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半天才勉强聚焦。
不是她那堆满文件和外卖盒的格子间。头顶是黑黢黢、布满蛛网的木头房梁。
身下是扎人的、散发着腐朽气味的干草堆。寒意像无数根针,从四面八方扎进骨头缝里,
冻得她牙齿咯咯打架。“搞什么…办公室空调坏了?”她嘟囔着想坐起来,胳膊刚一使劲,
一阵钻心的剧痛就从手腕传来。“嘶——”她倒抽一口冷气,
这才发现自己双手竟然被粗糙的麻绳死死地反绑在身后!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
左手无名指上,赫然套着一个冰凉刺骨的金属环!一根细得离谱、却闪着诡异幽光的银链子,
像条活蛇,死死缠在她的无名指上,另一头,连在旁边一个躺着的人的手腕上!
林浅浅猛地扭头,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那是个男人。
穿着她只在古装剧里见过的、料子极好但沾了灰尘的墨色锦袍。他闭着眼,
脸色是一种死人般的青灰,嘴唇毫无血色,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俊美得不像真人,却也冰冷得没有一丝活气。一具尸体!一具俊美绝伦的男尸!“啊——!
”林浅浅的尖叫终于冲破喉咙,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和崩溃。
她像条离水的鱼一样疯狂挣扎扭动,不顾手腕被麻绳勒得生疼,
只想把那根该死的链子从手上甩掉!“放开我!谁干的!救命啊!”她嘶喊着,
被反绑的手指胡乱地想去抠、去扯那个冰冷的金属环。就在她的指甲用力刮过那细链的瞬间,
异变陡生!链子上那些弯弯曲曲、鬼画符似的细小符文,骤然亮起一层暗红色的光!
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灵魂上的剧痛,顺着无名指猛地窜遍整条手臂!
那痛楚尖锐无比,直冲脑门,让她眼前瞬间发黑。“呃啊——!”林浅浅痛得眼前发黑,
瞬间瘫软下去,额头上冷汗涔涔,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脱力,再也不敢碰那链子一下。
那灼痛感太真实,太可怕了,根本不是幻觉!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柴房那扇破旧的木门,被粗暴地推开。
一个穿着深褐色绸缎袍子、身形干瘦、颧骨高耸、眼神像淬了冰的中年男人,
带着两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腰间挎着刀的侍卫走了进来。阴冷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
瞬间就锁定了地上狼狈不堪、还在因剧痛而微微抽搐的林浅浅。“吵什么?晦气!
”男人的声音又尖又冷,像生锈的铁片在刮擦,“能替世子爷上路,
是你这贱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再嚎,拔了你的舌头!”世子爷?替…替上路?
林浅浅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惊恐地看着那男人,又看看旁边那具“尸体”,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总管王福根本没理会她惨白的脸色,
眼神扫过她手腕上那根因挣扎而绷紧的银链子,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听好了,
小蹄子。你旁边躺着的,是咱们北渊王府尊贵的世子爷,萧凛!
昨儿个才得了陛下赐婚的天大喜事,今儿个一早,人却没了!”他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这是天意!王府慈悲,给你个全尸,赏你做世子爷的陪葬女!
黄泉路上伺候着,也算你的造化!”陪葬女?这三个字像三把冰锥,狠狠扎进林浅浅的心脏,
冻得她浑身血液都僵住了。她穿越了?还直接穿成了给死人陪葬的祭品?明天就要被活埋?!
“不…不是的!我不是!你们弄错了!放我走!”求生的本能让她再次挣扎起来,
声音嘶哑绝望,“我根本不是什么陪葬女!我是林浅浅!我是…我是从…”“闭嘴!
”王福厉声打断她,眼神像看一只蝼蚁,“王府的规矩,轮得到你一个**胚子置喙?
”他冷冷地一指那根在昏暗光线下幽幽发亮的银链子,“瞧见那‘同心锁’了吗?拴上了,
就是阎王爷也解不开!这是让你生生世世都锁在世子爷身边,做鬼也逃不掉!
”他阴鸷的目光钉在林浅浅脸上,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别想着耍花样,
更别想弄断它。这锁链沾了异人的血咒,强行毁坏,反噬之力能让你当场魂飞魄散,
死得比世子爷还难看!想少受点罪,就老老实实等着明早…上路!”说完,
王福像是多看她一眼都嫌脏,厌恶地一甩袖子,带着侍卫转身就走。
沉重的木门再次“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光线,
也彻底关上了林浅浅求生的希望。黑暗重新笼罩柴房,只有角落里一盏豆大的油灯,
跳跃着昏黄诡异的光,把她和那具冰冷男尸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地映在斑驳的墙壁上。
林浅浅瘫在冰冷的草堆上,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左手无名指被银链锁着的地方,
似乎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刚才那深入骨髓的灼烧感。旁边就是那具俊美冰冷的男尸。
明天…明天她就要和这个陌生男人一起被钉进棺材里,埋进地底!
巨大的恐惧和荒诞感像冰冷的潮水,几乎将她溺毙。转正?策划案?那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她现在只想活下去!活下去!“冷静…林浅浅,冷静下来!”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尖锐的痛楚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丝。空气里除了霉味、灰尘味,
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极淡的、若有似无的…药味?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到身边的“尸体”脸上。他看上去那么年轻,死气沉沉,
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鬼使神差地,林浅浅屏住了呼吸,
强忍着恐惧和恶心,用还能自由活动的手指,极其缓慢地、颤抖地,
朝着男人那线条完美的颈侧伸了过去。指尖下的皮肤冰凉一片,像一块上好的冷玉。
她心一沉,绝望感再次上涌。但就在她要彻底放弃、缩回手时,
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搏动,透过那冰凉的皮肤,极其微弱地,传递到了她的指尖。
咚…轻得像羽毛落地。林浅浅猛地僵住,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冲向了头顶!
头皮阵阵发麻!他没死透?!2那一下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搏动,
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林浅浅头顶的绝望阴云!她触电般缩回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手脚却一片冰凉。没死?这世子爷还有气儿?
!巨大的震惊过后,一股狂喜夹杂着强烈的求生欲猛地冲了上来!
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他要是能活过来,是不是就不用陪葬了?
那她是不是也能跟着捡条命?“喂!醒醒!喂!萧凛!你听得见吗?
”林浅浅也顾不上害怕了,压低声音急切地呼唤,被捆在身后的手肘用力去撞男人的胳膊。
触手一片冰凉僵硬,毫无反应。只有那微弱的脉搏,证明这具身体里还残存着一丝生机。
怎么办?怎么办?林浅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不是医生,可基本的急救常识还是有的。
看这世子的样子,脸色青灰,气息微弱,搞不好是窒息或者心脏骤停之类的?人工呼吸?
心肺复苏?念头一起,林浅浅脸皮就有点发烫,耳根子都热了。让她给一个陌生男人做这个?
还是个古代男人?还是个帅得人神共愤的“尸体”?
可看看自己手腕上磨出血痕的麻绳和那根该死的、仿佛随时会再次灼烧她的银链子,
再看看男人那张灰败的俊脸,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羞耻感。活命要紧!脸面算个屁!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一咬牙,心一横,
挣扎着用膝盖和肩膀把自己笨拙地挪到男人身体侧面,整个人几乎趴在他身上。“对不住了,
世子爷,借你胸口一用!”她深吸一口气,
脑子里拼命回忆着以前在公司急救培训课上看过的视频片段。也顾不上姿势标不标准了,
双手被绑着,她只能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的手肘上,对准男人胸口正中的位置,
狠狠往下压!咚!一下。咚!两下。咚!三下…她的动作笨拙又生涩,
每一次按压都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额头上很快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
身下的男人像一块没有知觉的石头,毫无反应。冰冷的锦袍硌着她的手臂,
一股混合着血腥气的淡淡药味萦绕在鼻尖。“不行…还得吹气…”林浅浅喘着粗气停下按压,
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男人那形状漂亮却毫无血色的薄唇,心里天人交战,
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在尖叫:初吻啊!虽然不是给活人,但这感觉也太诡异了!
另一个在怒吼:命重要还是初吻重要?林浅浅你清醒点!他死了你也得埋!“命重要!
”她低声咒骂了自己一句,再次深吸一大口气,捏住男人冰凉的鼻子,俯下身,
对着那同样冰凉的嘴唇就用力吹了进去!一口,两口…她机械地重复着按压和吹气的动作,
手臂酸得像灌了铅,后背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了,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柴房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和单调沉闷的按压声,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把她焦急晃动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就在她快要绝望,
手臂酸得抬不起来,觉得自己也要跟着咽气的时候——“咳…咳咳咳!
”身下的男人猛地一阵剧烈的呛咳!胸腔剧烈起伏!像是溺水的人终于被拉出了水面!
紧接着,那双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了!林浅浅吓得魂飞魄散,一**跌坐回草堆上,
心脏差点从喉咙口跳出来。那是一双极其深邃的凤眸,此刻却像是蒙着一层浓重的雾气,
茫然地、没有焦距地看向柴房低矮的、布满蛛网的屋顶。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然后,
那迷茫的目光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移到了林浅浅的脸上。他的眼神空洞而脆弱,
带着高烧病人特有的那种迷糊。脸上那不正常的青灰色褪去了一些,被一种病态的潮红取代。
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林浅浅,眼神专注得让她头皮发麻,
仿佛她是这昏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源。
“阿…阿瑶…”一个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带着滚烫气息的音节,从他干裂的唇间溢了出来。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急切和依赖。阿瑶?谁啊?林浅浅一脸懵,
下意识地想往后缩,拉开点距离。
可左手无名指上的银链猛地一紧——男人那只同样被银链锁住的手,不知何时抬了起来,
正死死地、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攥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带着灼人的热度,
完全不像一个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阿瑶…别走…”萧凛的眼神依旧涣散,
高热让他的意识模糊不清。他像是认定了什么,攥着林浅浅手腕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
甚至艰难地侧过脸,滚烫的额头轻轻蹭了蹭林浅浅冰凉的手背,
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小兽般的依恋和脆弱,“别丢下我…梦里…你总走…”林浅浅浑身僵硬,
像被施了定身法。手腕上传来的灼热温度和这诡异亲昵的蹭蹭,让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心尖尖都跟着颤了一下。大哥你烧糊涂了吧?看清楚啊!我是林浅浅,不是你那个什么阿瑶!
她心里疯狂吐槽,却一动不敢动。这世子爷看着病恹恹,手劲儿可真不小!捏得她骨头都疼。
柴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王福那张阴沉的脸出现在门口,身后依旧跟着那两个门神似的侍卫。
他显然听到了动静,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进来,
当看到地上睁着眼睛、还紧紧抓着林浅浅手腕的萧凛时,
那张刻薄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惊愕,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瞳孔都猛地缩了一下。“世…世子爷?”王福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
他快步走近,几乎是扑到萧凛身边蹲下,伸手就去探他的鼻息和脉搏,
动作急切又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萧凛对他的靠近毫无反应,
所有的注意力都黏在林浅浅身上,眼神迷蒙,嘴里还无意识地低喃着“阿瑶”。
王福的目光在萧凛紧抓着林浅浅的手和两人之间那根绷紧的银链子上来回扫视,
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在飞快地算计着什么,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片刻后,
他脸上那点惊愕迅速褪去,重新堆砌起一种虚假的恭敬和恰到好处的激动,
甚至挤出了两滴浑浊的老泪。“天佑世子!天佑王府啊!”王福的声音带着一种夸张的哽咽,
他转向惊疑不定、浑身僵硬的林浅浅,脸上硬是挤出一个堪称“慈祥”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假,皮笑肉不笑,“林姑娘!不,是贵人!
您可真是我们世子爷的福星!是您救了世子爷的命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林浅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弄得措手不及,警惕地往后缩了缩,
手腕还被萧凛死死攥着:“我…我不是…”“哎,姑娘莫要谦虚!”王福打断她,
语气热络得让人发毛,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瞟着两人相连的手腕和那根银链,
“世子爷如今大病初愈,神思恍惚,竟将姑娘错认成他心心念念的‘命定之人’了。
这想必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是老天爷开眼啊!”他凑近林浅浅,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蛊惑和不容置疑的意味,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陈腐的味道:“林姑娘,
眼下世子爷只认你,离不开你。这‘同心锁’的厉害,你是知道的。”他指了指那银链子,
意有所指,加重了语气,“此乃异人所下血咒,凶险异常,强行破解,
反噬之力绝非你我这等凡夫俗子能承受的!顷刻间便能叫人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啊!
”林浅浅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提到了嗓子眼,这正是她最怕的!
那灼魂的剧痛她可不想再尝第二次!王福看着她骤变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精光,
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一字一句敲在林浅浅心上:“老奴在王府多年,忠心耿耿,
倒是听过一个说法…这锁链,唯有世子爷心甘情愿认定的‘羁绊之人’,
与他结为真正的夫妻,于新婚之夜,借天地人伦之礼的契机,方能…自然解开。
”他死死盯着林浅浅的眼睛,浑浊的眼底带着**裸的威胁和诱惑:“这是你唯一的生路,
姑娘。也是世子爷能否真正康复、恢复神智的…关键。错过了这机缘,待世子爷清醒过来,
或是…这链子出了什么岔子…后果,你担待不起!”轰!
王福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林浅浅脑子里炸开,炸得她头晕目眩。结为夫妻?新婚之夜?
解开锁链?唯一的生路?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依旧紧抓着她手腕、眼神迷蒙依赖地望着她的萧凛。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因为高热,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打湿了几缕墨色的发丝贴在颊边,脆弱得像一尊名贵的琉璃盏,一碰就碎。
他此刻把她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可等他清醒了呢?他会认账吗?
再看看自己手腕上那根冰冷的、带着灼痛记忆的银链子,以及王福那张写满算计的老脸。
假结婚?和一个刚认识、还把她当替身、随时可能恢复记忆翻脸不认人的古代世子?
这听起来简直比陪葬还荒谬!比直接埋了还让她心慌!
可…这真的是唯一能解开这该死的链子、不用被活埋、不用魂飞魄散的办法吗?
王福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盘旋。林浅浅的心跳得又快又乱,
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在胸口乱撞。
她看着萧凛那双雾气蒙蒙、此刻只倒映着她一个人影的凤眸,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
像打翻了五味瓶,夹杂着恐惧、荒诞、一丝被当作替身的憋屈,
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在绝望中生出的…动摇和微弱的希望。……天刚蒙蒙亮,
柴房的门就被粗暴地推开了。刺骨的冷风灌进来,林浅浅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萧凛也动了动,
似乎被惊扰了,抓着她的手稍微松了点力道。进来的还是王福,
身后跟着两个端着水盆、拿着干净衣物的丫鬟,还有两个端着托盘的婆子。
看到萧凛虽然虚弱但明显有了活气的样子,王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
随即又堆上那副恭敬又虚假的笑容。“世子爷醒了?真是祖宗保佑!菩萨显灵!
”他指挥丫鬟婆子,“还不快伺候世子爷更衣梳洗!用温水,仔细着点!林姑娘也松绑吧,
好生伺候着!”麻绳终于被解开,林浅浅揉着被勒出深深红痕、甚至有些破皮渗血的手腕,
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两个丫鬟动作麻利地给萧凛擦脸、换上干净的里衣。萧凛似乎还没完全清醒,
眼神依旧带着高烧后的迷茫和倦怠,任由丫鬟摆布,只是那只没被链子锁住的右手,
下意识地、固执地又抓住了林浅浅的衣角,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浮木,一松开就会沉没。
王福看在眼里,嘴角那抹算计的笑更深了,像只偷到油的老鼠:“林姑娘,
世子爷如今离不得您,还得劳烦您多费心。世子爷需要静养,请移步清晖苑吧。
”清晖苑显然比柴房高级了不止一个档次。虽然陈设透着一股冰冷的华贵,没什么烟火气,
但至少干净暖和,熏着淡淡的安神香。萧凛被安置在铺着厚厚锦褥的雕花大床上,
盖着云丝锦被。林浅浅则被安排在外间一张铺着软垫的贵妃榻上。
那根该死的银链子长度有限,萧凛在里间床上,她就只能在靠近里间门口的贵妃榻上活动,
像只被无形锁链拴住的小狗,活动范围不过几步远。
王福假惺惺地亲自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林姑娘,这是给世子爷的补药,最是益气安神,
您伺候着用了吧。世子爷身子金贵,可马虎不得。”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压低声音,
凑近了些,“同心锁的事儿…姑娘可考虑清楚了?机会难得,稍纵即逝啊。
世子爷这身子骨…可拖不起。”林浅浅看着那碗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药汁,心里警铃大作。
这老狐狸的药,能随便喝?她接过碗,装模作样地吹了吹:“知道了,我待会儿就喂。
”等王福一走,她立刻把那碗药倒进了窗台上一盆半死不活的兰花里。
那兰花肉眼可见地又蔫巴了几分,叶子都耷拉下来。林浅浅看得眼皮直跳,心头发寒,
好家伙,这哪是补药,这是催命符吧!她正琢磨着怎么弄点干净的水和吃的,
里间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急。林浅浅叹了口气,认命地走进去。
萧凛半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凤眸里的迷茫雾气似乎散去了不少,
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眼神专注得让她浑身不自在,仿佛她是唯一能解他痛苦的药。
“水…”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带着高烧后的虚弱和干涩。林浅浅赶紧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萧凛没接,只是看着她。林浅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她喂?行吧,病号最大,
伺候金主。她认命地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把水喂到他嘴边。萧凛很配合地喝了几口,
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她的脸。那眼神,像是在努力辨认着什么,
带着探究和一丝…越来越浓的困惑?林浅浅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喂完水就想溜。“别走。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那只自由的手再次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比在柴房时轻了些,却依旧坚定。
林浅浅僵住,手腕被他滚烫的手心包裹着:“世子爷,您…您需要休息。”“你是谁?
”萧凛没理会她的话,直接问道。他的眼神虽然还有些虚弱,却已经褪去了大部分迷糊,
锐利得像初醒的鹰隼,直直刺向她,带着审视的冷光,“你不是阿瑶。
”林浅浅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烧退了?清醒了?要翻脸了?她脑子飞快运转,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世子爷您说什么呢?奴婢…奴婢是林浅浅啊!
您昨儿个…不是还…”“阿瑶左眼下方,有一颗很小的朱砂痣。”萧凛的声音冷了下来,
打断她拙劣的表演,目光扫过她光洁的脸颊,“你没有。
”他的视线又落在她身上那件王府丫鬟临时找来的粗布衣裳上,眉头蹙得更紧,
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她从**这等粗布衣裳。说,你到底是谁?为何冒充她?
谁派你来的?”他的语气越来越冷,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和隐隐的杀意,
哪里还有半分昨晚脆弱依恋的模样!林浅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我…我没有冒充谁!”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委屈和恐惧,
“世子爷,您误会了!昨天在柴房,是我…是我…”她情急之下,
差点把“人工呼吸”四个字秃噜出来,赶紧刹车,脸瞬间涨红,“是我发现您还有气儿,
想法子把您救醒的!什么阿瑶不阿瑶的,我真不认识!我叫林浅浅!我是从…”“妖言惑众!
”一声厉喝猛地从门口传来!王福带着两个侍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外间门口,
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他阴沉着脸大步走进来,指着林浅浅,
对萧凛恭敬又愤慨地说:“世子爷明鉴!此女来历不明,昨日突然出现在柴房,
身上还带着古怪物件!”他指着林浅浅左手腕上那块黑色的智能手表,
“定是用了什么妖术迷惑了世子爷!才让世子爷神志不清!老奴这就把她拿下,严加审问,
定叫她吐出幕后主使!”“对!她身上有妖物!”萧凛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猛地锁定了林浅浅左手腕上那块黑色的智能手表!他记得昨天意识模糊时,
似乎看到这玩意儿发出过蓝光!刚才争执间,那表盘似乎又极其微弱地闪了一下!诡异!
“把她手上那妖物给本王取下来!毁了它!”萧凛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不容置疑。
王福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遵命!”他朝身后侍卫一使眼色。
两个魁梧的侍卫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一个粗暴地抓住林浅浅的胳膊,
另一个伸手就去硬拽那块表!“不要!这是我的东西!”林浅浅吓得魂飞魄散,
尖叫着拼命护住自己的左手腕!那是她爸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是她可能回家的唯一希望!
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的依靠!她不能失去它!她像护崽的母兽一样又踢又打,
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混乱中,她的手指在表盘侧面胡乱地按了几下,
也不知道触发了什么功能。嗡——!一道极其微弱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蓝色光晕,
猛地从手表表盘上扩散开来,瞬间顺着那根冰冷的银链子,传递到了萧凛的手腕上!“呃!
”林浅浅和萧凛同时身体剧震!仿佛有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窜过两人全身!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
一股奇异的、仿佛灵魂被强行链接的震颤感席卷而来!咚!咚!咚!两人的心跳,
在那一刹那,以一种诡异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频率,完全同步了!清晰无比的搏动感,
顺着相连的银链,猛烈地撞击着彼此的神经!那感觉无比清晰,无比真实,
仿佛两颗心在那一瞬被强行捆绑在了一起!“啊!”林浅浅和萧凛同时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
那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但留下的强烈心悸和灵魂被强行链接般的震颤感,
却让两人都僵在了原地,脸色煞白,惊疑不定地瞪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侍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动作停了下来。就在这时——“圣——旨——到——!
”一个尖利得能刺破耳膜的嗓音,拖着长长的、令人心头发紧的调子,陡然从清晖苑外响起!
如同丧钟敲响,打破了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和诡异的僵持。
一个穿着绛紫色宦官服饰、面白无须、神情倨傲的老太监,
在一队盔甲鲜明、杀气腾腾的禁军护卫下,昂首挺胸、趾高气扬地闯了进来。他手中,
高高托着一卷明黄色的绸缎圣旨,像托着一道催命符,散发着冰冷的光泽。老太监目光如电,
扫过屋内剑拔弩张的众人,最后落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不稳的萧凛身上,
脸上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尖声宣道,声音刺耳无比:“北渊王世子萧凛,接旨——!
”皇权威压之下,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跪了下去。林浅浅也被侍卫按着肩膀,狼狈地跪倒在地,
心脏还在为刚才那诡异的心跳同步而狂跳不止,砰砰地撞击着胸腔。老太监展开圣旨,
用他那特有的、毫无感情的尖细嗓音,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念道:“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北渊王世子萧凛,年少有为,深得朕心。今闻尔病体初愈,朕心甚慰。
特赐婚于丞相柳宗明之嫡女柳如烟,择吉日完婚,以结秦晋之好,慰尔病躯!钦此——!
”圣旨念完,整个清晖苑落针可闻。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萧凛跪在那里,
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林浅浅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瞬间变得比这寒冬腊月还要冰冷刺骨!那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濒临爆发的风暴!
按在地上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王福脸上却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
随即又变成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感激,叩首高呼:“臣等接旨!谢主隆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响亮,透着虚伪的激动。老太监把圣旨塞到王福手里,
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眼神像毒蛇一样扫过萧凛:“世子爷,摄政王千岁特意嘱咐了,
这婚期嘛…就定在三日后!良辰吉日,可莫要耽搁了!若是抗旨不遵…”他拉长了调子,
阴冷的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人,带着**裸的威胁,“那可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罪过!
世子爷,您可掂量清楚了!”说完,他冷哼一声,带着禁军扬长而去,
留下满室的死寂和冰冷刺骨的绝望。三日后…娶丞相的女儿?林浅浅脑子里一片空白,
嗡嗡作响。王福不是说解开链子需要萧凛心甘情愿和她“结为夫妻”吗?现在他要娶别人了!
那她怎么办?等死?等那个柳**进门,
然后她这个被链子拴着的“前妻”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巨大的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手脚冰凉。趁着众人还沉浸在圣旨带来的冲击中,
她手脚并用地爬到旁边一个高大的紫檀木书架后面,把自己缩成一团,背靠着冰冷的书架,
大口喘着粗气,试图平复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真要给那个什么柳**当陪嫁丫头,然后等萧凛新婚之夜和别人洞房花烛,
自己再被拖出去埋了?或者更惨,被当成妖物烧了?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紧了她的心脏,
勒得她喘不过气。她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书架底层角落。那里散落着几本蒙尘的旧书,
像是被随意丢弃的,沾满了灰尘。其中一本灰扑扑的、书页都卷了边的线装书,
封面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稻草的渺茫希望,
把那本书从书堆里抽了出来。封面破损严重,
隐约能看到几个残缺的字:《…符链…咒…典》。林浅浅的心猛地一跳!
她飞快地翻开那本破书。书页泛黄发脆,很多地方都被虫蛀了,字迹也模糊不清。
她焦急地一页页翻找着,手指都在颤抖,灰尘沾满了指尖。终于,在接近中间一页,
被撕掉小半张的残页上,她看到了一幅粗糙的、用朱砂描绘的图案!
那图案…赫然就是缠绕在她和萧凛无名指上的那种银链!旁边还有几行蝇头小楷的注释,
虽然残缺不全,但几个关键词像烧红的烙铁,
…结为连理…两心相印…于…新婚之夜…方得解脱…否则…反噬噬主…魂飞魄散…”轰——!
林浅浅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力气都被瞬间抽空。那本残破的古籍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
无声地掉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埃。
新婚之夜…两心相印…萧凛三日后就要娶别人了!一股冰冷的绝望,彻底将她冻结在原地,
连血液都似乎凝固了。3那本破书掉在地上的声音很轻,却像块巨石砸在林浅浅心口,
砸得她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天地都在旋转。
“新婚之夜…两心相印…”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在她脑子里反复烫着,烫得她浑身发冷,
指尖都在抖,连牙齿都控制不住地轻轻打颤。完了。这下是真完了。
萧凛三日后就要风风光光迎娶丞相家的**,
那她这个被银链子拴着的“冒牌货”、“妖女”,除了等死和被当成妖物烧掉,
还能有什么下场?魂飞魄散?林浅浅打了个寒颤,那感觉比被活埋还恐怖一百倍!
连渣都不剩!她缩在书架后面冰冷的阴影里,像只被逼到绝境、浑身炸毛的小兽,
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呜咽。不行,不能就这么认命!
她得想办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得搏一把!外面传来压抑的脚步声和低语,
是王福在跟萧凛说什么,声音模模糊糊听不清,但萧凛那冰冷得掉渣的气息,
隔着厚重的书架都能冻得她一哆嗦。很快,脚步声朝外间去了,大概是王福退下了。
清晖苑里死一样的寂静,只剩下林浅浅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咚咚咚地敲在耳膜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毕生的勇气,像只受惊的兔子,
小心翼翼地从书架后面探出半个脑袋。萧凛依旧半靠在床头,闭着眼,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铁青中透着灰败,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一只手无意识地按在左胸下方一点的位置,
指节都按得发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又开始咳嗽了,不是之前那种虚弱的呛咳,
而是压抑的、从胸腔深处闷出来的声音,像破风箱在拉扯,每咳一下,身体都痛苦地弓起,
额角的青筋都跟着突突直跳。“咳咳…咳…”那声音听着都让人心头发紧,替他难受。
林浅浅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她想起刚才王福送来的那碗“补药”,又看看萧凛痛苦的样子。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带着寒意:他这旧伤…该不会就是那个摄政王搞的鬼吧?下毒?慢性毒?她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挪了过去。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要是死了,她立马就得玩完,链子也解不了。
她拿起旁边小几上半温的水,声音有点干涩,
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世子爷…喝点水压一压?总这么咳…伤身子。
”萧凛猛地睁开眼!那双凤眸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锐利得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射向她,
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滚开。”声音沙哑,
却像冰锥一样刺人,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意。林浅浅端着杯子的手僵在半空。
她心里那点同情瞬间被这冷冰冰的两个字浇灭了,一股火气也蹭地冒了上来,夹杂着委屈。
行,好心当成驴肝肺!热脸贴冷**!她放下杯子,转身就想走回自己那方寸之地的软榻,
眼不见心不烦。“站住。”萧凛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冷,像冰渣子刮过地面,
“谁准你乱动本王的东西?”他的目光,
锐利地落在了林浅浅刚才慌乱中掉在地上的那本破书——《符链咒典》上。
林浅浅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煞星怎么注意到这个了?一个侍卫立刻上前,
捡起那本破破烂烂的书,恭敬地递给萧凛。萧凛接过书,
修长的手指随意翻动着泛黄发脆的书页。当翻到那页画着银链图案、写着残缺注释的残页时,
他的动作停住了。林浅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盯着他的表情,手心全是冷汗。
萧凛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目光在那残缺的注释上停留了片刻。
林浅浅看到他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快得抓不住,像是极深的厌恶,又像是某种了然,
甚至还有一丝…疲惫?随即,他面无表情地合上书,随手扔在床角,
仿佛那只是一本无关紧要的闲书,语气淡漠得听不出情绪。“一本破烂。
”他冷冷地下了结论,目光重新落到林浅浅身上,带着审视,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你识字?”那眼神,仿佛在说:一个陪葬女,居然认得字?林浅浅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点点头,声音干巴巴的:“…认识一些。”心里却飞快盘算,他刚才看到那页了?
他看懂了吗?那反应…太平淡了吧?是没在意,还是…故意掩饰?萧凛没再追问书的事,
只是盯着她,眼神像冰冷的探针,要把她里里外外看穿:“本王最后问你一次。
你究竟是何人?潜入王府,意欲何为?那妖物从何而来?”他指了指她手腕上的手表,
声音陡然转厉,“若再敢有半句虚言…”他没说完,
但那股冰冷的、如有实质的杀意比任何威胁都更有力,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了下来。
林浅浅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冷汗瞬间浸湿了里衣。她知道,再不说点有用的,
这关真过不去了。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决定赌一把大的。
她不再试图解释“穿越”这种天方夜谭,而是指着萧凛死死按住胸口的手,语气尽量平静,
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世子爷,您咳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左胸下面,
靠近肋骨那里受过伤?时间应该不短了,但一直没好利索?尤其天冷或者劳累的时候,
就疼得喘不上气,像有刀子在里面搅?”萧凛按在胸口的手指猛地收紧!
骨节发出轻微的咯嘣声!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惊诧,
随即被更深的警惕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震动覆盖:“你如何得知?”声音低沉,
带着危险的压迫感。猜对了!林浅浅心里稍微定了点神,硬着头皮,
把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说了出来,越说越快:“奴婢…奴婢家里以前是开药铺的,
跟着学过点皮毛。看您咳嗽的样子,还有您按的地方…像是旧伤未愈,又添了新病气,
郁结在肺里了,堵住了!”她顿了顿,顶着萧凛那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审视目光,
豁出去了:“而且…您这伤,看着不像是寻常刀剑伤。倒像是…被某种带倒刺的尖锐东西,
斜着刺进去的?力道很大,伤了肺脉?”她完全是瞎蒙,但根据他刚才痛苦的样子和位置,
结合自己看过的影视剧经验,赌一个最惨烈的可能。冷汗顺着她的鬓角滑落。
萧凛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他按在胸口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死死盯着林浅浅,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要把她刺穿,带着难以置信的震动和冰冷的杀机!
他胸口的旧伤,确实是一支特制的三棱倒刺箭留下的!当年那一箭几乎要了他的命!
这伤是绝密,王府里知道具体情况的都极少!她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连倒刺都猜到了?!难道…她真是摄政王派来的细作?连这种核心机密都打探到了?!
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弥漫开来,如同实质的寒霜笼罩了整个房间。
侍卫的手立刻按在了刀柄上!刀锋出鞘半寸,寒光凛冽!
林浅浅被他突然爆发的杀气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连连摆手,
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不不不!世子爷您别误会!我…我就是猜的!
看您刚才咳的样子实在太痛苦了!我以前…以前见过一个猎户,被野猪獠牙顶穿了肺,
咳起来跟您很像!真的!我发誓!我对天发誓我跟那个什么摄政王绝对没关系!
我要骗您天打雷劈!”她急得语无伦次,眼圈都红了,是吓的,也是急的。
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林浅浅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动的声音,
也能感受到萧凛那冰冷目光在她脸上寸寸刮过的寒意。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萧凛身上那股骇人的杀气才缓缓收敛了一些。他依旧按着胸口,剧烈地咳了几声,
咳得脸色发青,声音冷硬得像块石头:“你既懂些皮毛,那就试试。若治不好,
或者敢在本王身上动什么手脚…”他没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里的威胁,
比说出来更让人心寒。这是…死马当活马医?给她一个机会?林浅浅的心怦怦直跳,
顾不上害怕,赶紧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奴婢尽力!那…那您这伤,之前的大夫怎么说?
用过什么药?”她得知道点基础情况。萧凛闭上眼睛,似乎懒得看她,
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旧伤反复,汤药无用。”这六个字,
道尽了长久以来的折磨。汤药无用?林浅浅脑子飞快转着。消炎?抗生素?
古代哪有那玩意儿!她只能从最基础的护理和缓解症状入手,死马当活马医!“世子爷,
您这伤,最要紧的是得让气顺了,不能老这么憋着咳。您试试…别躺太直,稍微侧身,
或者身体前倾一点,咳的时候用手压着点伤处?”她努力回忆着以前看过的护理知识,
边说边笨拙地用手掌虚虚压着自己胸口下方示范,“这样,压着点,会好受些…”萧凛没动,
依旧闭着眼,眉头紧锁,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林浅浅急了:“您试试嘛!真的!还有,
这屋里太闷了,得开窗透点气!新鲜的空气对肺好!虽然天冷,但也不能一直关着!
闷着更难受!”她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指着紧闭的窗户,
“还有…”她目光扫过旁边小几上微凉的茶壶,“水!得多喝温水!温的!不能喝凉的!
润润嗓子,也能帮着化痰!您嗓子都咳哑了!
”她把自己能想到的、古代条件可能实现的护理建议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萧凛虽然依旧闭着眼,脸色冷得像冰,但林浅浅紧张地注意到,他按在胸口的手,
似乎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身体也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朝她说的方向侧了侧。
有门儿!林浅浅心头一喜,仿佛看到了一丝微光。接下来的半天,林浅浅简直像个陀螺。
指挥着侍卫小心翼翼地把窗户开了一条缝,让带着寒意的清新空气流进来。
又让丫鬟不断送来温热的清水。萧凛咳得厉害时,她就壮着胆子在旁边小声提醒他调整姿势,
重复着按压的动作示范。说来也怪,也许是心理作用,
也许是那些最基础的护理真的起了点效果,萧凛剧烈的咳嗽似乎缓和了一些,
呼吸也没那么急促了,虽然他还是冷着脸不搭理她,但至少没再让她“滚开”。
王福中间又送来一次“补药”,被林浅浅再次以“世子爷刚喝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