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掌心雀》由老牌作者一抹大苏打撰写,主角是惊蛰萧珩,剧情行云流水,妙笔生花,是一篇不得不看的古代言情佳作,小说摘要:带着前所未有的惶恐:“沈惊蛰!快、快开门!王爷……王爷的人来了!”惊蛰心下一沉,……
沈家满门抄斩那日,我的囚衣染着父兄的血。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萧珩车驾停在刑场外,
目光穿透人群锁住我。“教坊司容不下你这身硬骨头。”他捏住我染血的腕骨轻笑。
后来他亲手折断我所有羽翼,却在我耳畔呢喃:“惊蛰,我要你站着恨我,跪着求我。
”——直到我指尖划过他喉间刀疤:“王爷教得好,如今这身反骨,可还入眼?
”01西市刑场外的空气,混着土腥和绝望。沈惊蛰被身后的官差狠狠一推,
踉跄着跪倒在泥泞里,冰冷的镣铐硌着腕骨生疼。她挣扎着抬头,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缝隙,
撞上断头台上那片刺目的猩红。血雾腾起,两个熟悉的身影轰然倒下。
所有的声音——人群的抽泣、官差的呵斥、甚至头顶乌鸦的嘶叫——都在那一刻被抽离了。
只剩下那片不断扩散的、粘稠的红色,烙在眼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仰起头,
硬生生逼了回去。活下去。沈家,只剩她了。“磨蹭什么!快走!
”官差的鞭梢带着风声抽在肩头。惊蛰被粗暴地拽起,踉跄前行。素白的囚衣下摆,
不知何时溅上了几点暗红的血渍。就在此时,一辆玄色四驾马车,在森严护卫的簇拥下,
沉默地驶过刑场。车窗垂着厚重的锦帘,隔绝了内外的视线。风,恰在此时卷起帘幕一角。
车内,萧珩斜倚在墨色锦缎软垫上,指间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扳指。
他目光淡漠地扫过窗外,刑场的血污、百姓的惊恐,在他深潭般的眸子里激不起半点涟漪。
不过是一场例行公事的权力清洗,尘埃落定,仅此而已。然而,就在那纷乱灰败的底色里,
一点突兀的素白撞入眼帘。萧珩捻动扳指,那潭死水般的眸子,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的兴味。
“停车。”隔着汹涌的人潮,萧珩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那双眼睛。他身体微微前倾,
隔着那掀开的帘角,静静地看着。看着那女子如何在鞭打下踉跄,又如何死死咬住下唇,
重新挺直背脊。“沈家女?”他低语。“回王爷,正是沈家没入教坊司的女眷之一,
名沈惊蛰。”车辕旁侍立低声应道。萧珩不再言语,
只看着那抹素白身影消失在通往教坊司的街角。半晌,锦帘落下。马车重新启动,
碾过青石板路,留下车辙旁几滴混着泥浆的暗红。“骨头倒是硬。”他重新靠回软垫,
阖上眼,扳指却转得更快了些。教坊司的空气与刑场不同。
浓郁的脂粉香、酒气、汗味混杂在一起。惊蛰被推入教坊司时,脸上的血污和尘土已被洗净,
换上了一身半新不旧的桃红衫裙。管事嬷嬷姓张,颧骨高耸,
一双吊梢眼挑剔地上下打量着她,枯瘦的手指带着一股劣质头油的馊味,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头。“啧,倒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了。”张嬷嬷的声音又尖又利,
“进了这地界儿,收起你那身清高骨头,安安分分学本事接客,才是你的活路!
”惊蛰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她垂下眼睫,浓密的阴影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情绪。没有争辩,
没有反抗,只是一遍遍重复着内心的声音:活着。活下去。教坊司的日子也不算太苦。
惊蛰有一双天生为琴而生的手。当指尖拂过冰冷的琴弦,
一曲失传的《幽兰操》便如空谷清泉般流淌而出。她还会写一手极漂亮的簪花小楷,
被某位附庸风雅的官员偶然看见,实属幸事。张嬷嬷再刻薄,也知道奇货可居。
惊蛰被定位成了清倌人,只献艺,不卖身。她成了教坊司里最特殊的存在。
惊蛰小心地维持着这份“特殊”。她沉默寡言,对谁都保持着一份疏离的清冷。
她温顺地抚琴、写字、陪酒,眼神却始终是空的,仿佛灵魂抽离,冷眼旁观着这荒唐人间。
只有夜深人静时,在逼仄的下人房里,借着窗棂透入的微弱月光,
她才会拿出藏在破旧琴谱里的炭笔,在谱纸背面用只有沈家人才懂的密语,
记录着白天侍宴时“无意”听来的只言片语——某个官员的抱怨,某个地名,
某个晦涩的暗示。她靠着微薄的赏钱,收买了一个胆小怕事却心肠不坏的小丫头珠儿,
让她留意坊里坊外的风吹草动。这天,张嬷嬷亲自来传话,脸上尽是谄媚:“快!收拾利索!
王爷来了,点名要听你抚琴!在兰芷轩书房!”惊蛰的心猛地一沉。那个刑场外的冰冷目光,
终究还是追了过来。她深吸一口气,稳稳地抱起自己的琴。兰芷轩书房,
熏着极名贵的沉水香,味道清冽悠长。萧珩身着玄色常服,并未端坐主位,
而是慵懒地斜倚在窗边的紫檀木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漫不经心地翻着。
案几上堆着几份摊开的文书,墨迹犹新。“王爷,沈惊蛰带到。
”张嬷嬷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嗯。”萧珩眼皮都没抬,只淡淡应了一声。惊蛰垂首,
走到琴案后坐下。她眼观鼻,鼻观心,指尖拨动,《幽兰操》再次流淌出来。琴音如诉。
萧珩似乎真的在看书,翻过一页,又翻过一页。只有偶尔,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会从书页上方抬起,缠绕上她低垂时露出的那段颈项,
流连在弹琴的指尖上。书房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袅袅琴音。不知过了多久,
那翻书声停了。萧珩放下书卷,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榻沿。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
缓步朝琴案走来。惊蛰的呼吸瞬间屏住,琴音却依旧平稳。他在琴案前站定,
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带着沉水香和一丝极淡墨香的气息。“沈家女的琴,
”他的声音低沉,贴着耳廓响起“弹得是铮铮铁骨,还是…”他顿了顿,尾音带着一丝玩味,
“摇尾乞怜?”琴音戛然而止。惊蛰的指尖死死按在弦上。她缓缓抬起眼,
迎上那双近在咫尺、深如寒潭的眸子。没有惊惶,没有哀求。“琴为心声,
”她的声音平静得出奇,“大人听出什么,便是什么。”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
萧珩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更添几分森寒。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要触到她拨弦的手背。“好一个‘心声’。”他低语,
声音里辨不出喜怒。那指尖悬停在毫厘之外,并未落下,却像一把无形的利刃,
悬在了惊蛰的心口。沉水香的余韵仿佛还粘在耳廓。惊蛰回到教坊司那间狭窄的下人房时,
后背的冷汗早已被凉气浸透。她反手闩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下来,萧珩的眼神,
他指尖那悬而未落的冰凉触感,还有那句带着钩刺的“心声”,如同鬼魅般在眼前盘旋。
不能乱。萧珩是危机,但未必不是转机。他是覆灭沈家的推手之一,
也可能是撬动真相的唯一支点。接近他,
利用他……珠儿怯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惊蛰姐姐?你还好吗?
张嬷嬷……张嬷嬷说明日有贵客宴席,指名要你献舞《绿腰》……”惊蛰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涌的思绪,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知道了。替我备水吧。
”02翌日的教坊司华灯高悬,丝竹喧嚣更胜往日。今日宴请的是几位手握实权的京官,
排场极大。惊蛰换上特制的碧色水袖舞衣,薄如蝉翼的轻纱层层叠叠。她垂眸立于花厅角落,
等待上场。乐声起,惊蛰翩然步入厅中。水袖翻飞,腰肢款摆,每一个回旋都似弱柳扶风,
每一步腾挪都带着惊鸿之姿。她跳得极好,眼神却空茫地落在虚空某处,
将满座贪婪或欣赏的目光隔绝在外。忽然,一股冰凉的液体毫无征兆地从她后颈泼下,
瞬间浸透薄薄的舞衣!黏腻的酒液顺着脊背迅速蔓延,冰凉刺骨,
轻纱湿透后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不堪的轮廓,狼狈尽显。舞步戛然而止。满堂哄笑声起,
夹杂着狎昵的口哨和议论。“哟,这是哪儿来的湿美人儿?”“啧啧,
这身段……”“张嬷嬷,还不快给美人儿换身更‘凉快’的衣裳?”惊蛰僵在原地,
寒意从湿透的脊背瞬间窜遍全身。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柳莺儿,
那个惯会使阴招、嫉妒她清倌人身份的花魁。周围的目光扎在她**的冰凉皮肤上。
张嬷嬷急匆匆跑上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焦急,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
她一把拽住惊蛰湿透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压低的声音又快又急:“没用的东西!
还不快跟我下去!正好,库房里有套新制的‘蝶恋花’,透亮得很,保管让大人们满意!
”那所谓的“蝶恋花”,是教坊司最露骨的舞衣之一。惊蛰被她拽得一个趔趄,
湿冷的舞衣紧贴着身体。就在张嬷嬷的手几乎要将她拖离花厅时,
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站住。”所有的哄笑和议论突然停止。惊蛰猛地抬眼。
只见主位旁,萧珩不知何时已放下酒杯,眸光沉沉地扫了过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凝聚的风暴让满座衣紫腰金的大员们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张嬷嬷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拽着惊蛰的手猛地松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王爷恕罪!
奴婢、奴婢只是带她下去更衣……”“更衣?
”萧珩的目光掠过惊蛰湿透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的碧色纱衣。他唇角勾起一丝玩味,
却无半点笑意,只转向身旁侍立的亲随:“带她去本王的厢房。”“是!”亲随躬身领命,
动作迅捷,隔开了还想说什么的张嬷嬷,对惊蛰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姑娘,请随我来。
”惊蛰的心跳几乎停滞。去他的厢房?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比穿着湿衣站在这里,
更让她感到屈辱。她甚至不敢看萧珩一眼,低着头,任由湿冷的发丝贴在脸颊,
脚步虚浮地跟着亲随,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离开了花厅。
萧珩在教坊司的专属厢房位于后院最僻静处,陈设却极尽奢华。紫檀木的家具泛着幽光,
博古架上陈设着价值连城的玉器。惊蛰被带入房内,门在她身后轻轻合拢。偌大的空房里,
只剩下她一人,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属于萧珩的沉水香气。
湿透的舞衣裹挟着冷气丝丝缕缕地往骨头缝里钻。她环抱着双臂,试图获取一点暖意,。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惊蛰猛地转身。萧珩走了进来,玄色的衣袍衬得他身形越发高大挺拔。
他手里拿着一件叠放整齐的衣物。那是一件月白色的女子襦裙,料子轻薄柔软,
在烛光下流淌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一看便知是极其名贵的贡品软烟罗。他并未走近,
只是随手将那套月白衣裙搁在离她不远的紫檀圆桌上。目光落在她湿透狼狈的身上。“换上。
”两个字,简洁,冰冷。说完,他竟真的转过身,走向窗边的紫檀木屏风。他背对着她,
负手而立,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月光勾勒出他高冷的侧影轮廓。厢房里死寂一片。
惊蛰看着桌上那套月白的衣裙,又看着屏风后那个岿然不动的背影。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在她身体里疯狂冲撞。背对着那道背影,她颤抖着伸出手,摸索到湿透舞衣侧襟的系带。
冰冷的指尖冻得有些麻木,系带又因浸湿而发涩,解了几次才勉强松开。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湿冷的纱衣终于从肩头滑落,
黏腻地堆在脚边。春夜的寒气瞬间包裹住她仅着单薄亵衣的身体。
她飞快地抓起桌上那件月白的中衣,柔软的料子贴在肌肤上,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
她手忙脚乱地系着衣带她手忙脚乱地系着衣带,就在这时,萧珩低沉的声音,
突然响起:“教坊司的水深,湿了衣裳是小,”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酷,“湿了骨头…可就再也站不直了。
”惊蛰系衣带的动作猛地一僵!柳莺儿的算计,张嬷嬷的推波助澜,他在提醒她,警告她,
在这吃人的地方,所谓的清高和傲骨,是多么脆弱可笑的东西。她死死咬住下唇,
系好最后一根衣带,她猛地转过身,面向屏风的方向。“大人说的是。”她的声音响起,
目光似乎要穿透那扇华丽的屏风,落在那道玄色的背影上。“湿衣寒骨,”她一字一顿,
清晰地吐出最后四个字,“不如**。”屏风后,萧珩负在身后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深潭般的眸子里,映不出半点波澜。03她挺着僵直的脊背,
一步步挪出厢房,教坊司浮华的喧嚣重新涌入耳中。张嬷嬷候在门外,
脸上堆着惊魂未定的谄媚:“哎哟,我的好姑娘,王爷可真是……”话没说完,
就被惊蛰的眼神盯了回去。惊蛰没有看她一眼,径直穿过长廊,将那浮华甩在身后。萧珩。
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像神明一般,看着她在泥沼里如何挣扎,然后在关键时刻,
总是会漫不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拨弄一下她的命运。是怜悯?是兴趣?
还是另一种更残酷的驯服?三日后。清晨的教坊司。张嬷嬷的尖利嗓音在惊蛰门外响起,
带着前所未有的惶恐:“沈惊蛰!快、快开门!王爷……王爷的人来了!”惊蛰心下一沉,
猛地拉开门。门外,两名身着玄铁轻甲、腰佩长刀的王府亲卫,面无表情。
为首一人手持一卷盖着红印的文书,声音清冷:“奉王爷手令:沈氏女惊蛰,涉沈家旧案,
需即刻提押至王府,就近协查问话。着,即刻带走!”“协…协查?”张嬷嬷的脸白了又青,
看着惊蛰,眼神复杂难辨,有嫉妒,有畏惧,更多的是茫然。惊蛰的目光扫过那卷文书,
最后落在亲卫腰间冰冷的刀柄上。“有劳带路。”没有多余的行李,只有她自己。
踏出教坊司那刻,惊蛰没有回头。春日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丝久违的,
自由的味道。只是这自由是短暂的。王府的马车在石板路上碾过。车厢内,惊蛰闭着眼,
看不出任何情感。萧王府。朱门高墙,石狮狰狞。守卫森严,甲胄反射着冰冷的寒光。
踏入府门的那一刻,便能感受到萧王府的肃杀。随后,她被带入一处名为“栖梧院”的别苑。
名字雅致,却掩不住金丝雀笼的本质。院落精巧,花木扶疏,陈设无一不精,
连窗棂上的雕花都透着华美。院门外,驻守着两名同样玄甲佩刀的亲卫,。
引路的管事是个神情刻板的中年人:“沈姑娘,王爷吩咐,您就住在此处。一应所需,
自有人送来。无事,不得擅出院门。”惊蛰独自站在空荡华丽的正屋内。
指尖拂过冰凉光滑的紫檀木桌案。她走到雕花窗棂前,望着院墙外更高耸的飞檐斗拱。此刻,
她彻底沦为了笼中鸟。夜色如墨。王府深处隐隐传来更鼓声。惊蛰和衣躺在锦被里,
毫无睡意。白日里强压下的纷乱思绪在脑海中翻涌。沈家血案模糊的线索,教坊司的倾轧,
还有萧珩他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突然,院门方向传来极其轻微的声响。紧接着,
是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逼正房!惊蛰的心脏骤然缩紧,猛地从床上坐起!黑暗中,
她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吱呀——”门被大力推开!
一道高大、充满压迫感身影,裹挟着浓重的血腥、酒气与夜风的寒意,闯了进来!是萧珩!
他显然刚从某种场合回来,玄色大氅的下摆沾染着深褐色的的污渍。他反手重重摔上门,
瞬间锁定了床上惊坐而起的惊蛰。没有言语,他径直朝她走来!惊蛰下意识地后退,
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床柱。退无可退!萧珩已到床边。猛地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
骨头仿佛要被捏碎!“呃……”剧痛让她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哼,脸色瞬间煞白。
“看着我,沈惊蛰。”他的声音低哑至极,带着浓重的酒气。惊蛰被迫抬起头。咫尺之间,
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那里汹涌着**裸的占有欲,
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这具温软身体和那双不屈眼眸短暂抚慰的、近乎**的满足。
两人的鼻息在极近的距离里交缠。他的目光,缓缓下移,
最终锁定了她因惊惧而微微颤抖、血色尽失的唇瓣。惊蛰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她以为他会吻下来,或者……做出更可怕的事情。然而,并没有——萧珩的指腹,猛地抬起,
不是落向她的唇,而是重重地碾过她微微颤抖的下唇!“记住,”他俯身,
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你是我的。”他的手臂猛地收紧。“这身骨头,给我站直了,
”他低沉的声音如同诅咒,带着扭曲的欣赏和命令,“但也只能在我掌中站着!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骤然松开了钳制!惊蛰失去支撑,
脱力般地顺着冰冷的床柱滑坐在地毯上,剧烈地喘息着,手腕上残留着骨头欲裂的剧痛,
唇瓣上那被粗暴碾压过的灼热触感和浓烈的血腥酒气,挥之不去。
萧珩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惊蛰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她抬起颤抖的手,
指尖狠狠擦过被碾磨得红肿的唇瓣,仿佛要擦掉那屈辱的印记,却只带来更尖锐的痛楚。
她抬起头,望向那扇紧闭的的房门。“掌中站着……”她无声地翕动嘴唇,“好。
萧珩……你要我站着,我便站给你看。”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毯上,直至晨曦微光刺破窗棂。
身体早已冻得麻木,她扶着冰冷的床柱,一寸寸撑起僵硬的身体。
铜镜里映出一张惨白如鬼的脸,下唇红肿,残留着清晰的指痕印记。栖梧院的日子,
表面是死水般的平静。两名玄甲亲卫守在院门。送饭、送水、更换被褥的更是有专人伺候。
惊蛰像一个真正安分的囚徒。她每日早起,都会对着院中一株半枯的梧桐树静立片刻。
她不再碰琴,萧珩送来的那张名贵的焦尾琴蒙着布,被放在角落。更多的时候,
她只是坐在窗边的紫檀木书案后,
安静地看书——大多是王府管事按例送来的、无关紧要的诗词歌赋或地方志异。她看得极慢,
一页书能看上半日,眼神空茫,仿佛神游天外。偶尔,她会铺开宣纸,用一支半秃的笔,
蘸着清水,在桌面上临摹字帖。水痕很快消失,不留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