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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之名

庶女之名

庶女之名

作者:一点儿意思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05 15:2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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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作品目录

《庶女之名》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是作者一点儿意思的一本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阿满沈鸢,讲述了却无一声鸣叫。我早起抄书,冷得手指发僵,一根绣线缠在指节上,被冻得发紫。案上的砚台结了冰,笔尖蘸墨便凝住。窗外忽然响起下……...

精彩节选:

我这一生,曾穿过雪夜冷宫,走进堂前花厅,跪过三尺家法,也听过锦衣华服下低声筹谋。

他们说庶女生来命低,只该做棋。可笑的是,他们没想过,棋也能翻身,反咬一口。

1风雪迷局腊月初六,雪落得急,檐角积了一层尖利的白。王府内院的瓦上落满麻雀,

却无一声鸣叫。我早起抄书,冷得手指发僵,一根绣线缠在指节上,被冻得发紫。

案上的砚台结了冰,笔尖蘸墨便凝住。窗外忽然响起下人奔跑的脚步声,极快极乱,

还夹杂着一声女子的痛哭。“是三姨娘院里出事了。”阿满端来热水,轻声道,

“昨夜那碗安神汤,似乎加重了她的旧病。”我没有抬头,只将字帖翻页,

指尖微颤地写下“仁恕”二字。府中这些年,谁生谁死我已不关心。

庶出的身份让人学会很多,最先学会的,就是安静地看着风吹墙倒而不动声色。

阿满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张叠好的信笺,压低声音道:“姑娘,

这是昨夜香案下捡到的,像是……掉错地方的。”我接过来看了一眼,纸上书写端正,

落款却不是王府中人熟悉的笔迹。“原定和亲之事,择人需稳,嫡出之名已传于外,

切莫生变。”心脏顿时像被冰雪狠狠封住。和亲一事,是京中流传已久的风声,本与我无关。

王府嫡女沈鸢才是那位岭南节度使钦点之人,而我,不过是个不曾入家谱的庶女。

可如今这封信出现在我的案几上,清清楚楚写着“切莫生变”。我撑着桌角站起,

目光从那行字缓缓挪到窗外雪地。正门口处,一个女人跪在雪中,披着单衣,

不知是仆妇还是姨娘,头也不敢抬。那是沈鸢的院子。我突然想起几日前,

沈鸢曾遣人送来一匣香囊,说是“宫中新制,与你肤气相合”,我当时并未收下,

只让阿满转回去。原以为是礼,现想,却像是一场悄无声息的告别。阿满抬头看我,

小声问:“姑娘,你脸色不好,是哪里冷了?”我摇摇头,将那张信纸折好,收入袖中。

院外的雪还在落,落得比昨夜更重一些,重得像是压在人骨头里的冷。我知道,王府变了。

而我,也该变了。未时刚过,我被唤入正厅。王妃坐于首位,面带浅笑,看不出喜怒。

“沈吟。”她开口,语调温柔,“你今年也十七了吧?”我答:“是。”她轻点头,

又道:“嫡姐近日身子抱恙,岭南节度使那边,朝廷既定不可更改……你与她相貌近似,

性子温顺,若替她一行,也算为府上分忧了。”厅中寂静如水,只有香炉中银丝缓缓绕升。

我低头,语气平稳:“若节度使察觉换人,王府是否能承担后果?

”王妃不怒反笑:“你怕什么?不过是披个嫁衣,到了岭南,自然有人**。

”我看着她微笑的嘴角,突然就明白了,那不是一个请求,是安排,是命令。

手指不由自主地在袖中摩挲那方绣帕。帕子是我娘留下的,早年在寒夜里一针一线缝成。

那时她还活着,眼睛未瞎,手也未冷,她常说:“女儿要学会忍,忍是福。

”可我如今不想忍了。我抬头看向王妃,语气依旧恭敬:“府上若有旨意,沈吟自会遵从。

”她一怔,旋即点头称好,却未见我袖中已将那封信纸攥得生皱。回院途中,雪更大了。

我缓缓走过垂花门,一步一痕,脚下的雪像是有人刻意洒落般干净整齐。我知道,

事情不会止于此。正门处那道高墙后,车马声已响,有人从京中来,有人将远赴岭南。

这场局,落子已下,而我,竟是那枚最不起眼的子。可我偏不甘做这局中物。

若他们执意将我推向风雪,我便要在雪中,拔剑而起。2红妆陷阱日头未升,

王府后院的雪尚未扫净,奴仆们脚步踮得极轻,生怕扰了哪位主子的清梦。

偏就在这清晨寂静中,我被唤去了王妃房中。她素来起得早,茶不温不饮,话不说三遍,

永远从容镇定,如执扇的老戏文先生,眯眼看人唱错词。“昨夜你回得迟。

”她端着一盏温茶,瓷盖轻敲杯沿。我垂首:“回正厅后稍作整理,耽搁了时辰。

”她笑了笑,没再追问,只叫春杏取来几匹绸缎、一套裁剪好的嫁衣,颜色是丹红,

花纹是团鹤瑞芝,一针一线皆极妥帖。“这套,是为沈鸢做的。但如今既由你代嫁,

也不能委屈你。你与她身量相仿,穿着应当合身。”我看着那一袭红衣悬在屏风前,

像一朵熟透却尚未坠落的石榴,沉甸甸的红,压得人喘不过气。春杏捧衣递来,

柔声说:“姑娘穿上看看吧,王妃吩咐要裁得刚好,不能有褶。”我接过时手指发凉,

袖中信纸却被焐得微有汗意。衣服披在身上,是合身的。连那绣在领边的金丝,

也贴在我脖颈上,像一条静静蜿蜒的蛇,随时可能张口。

王妃满意地点头:“这样才有几分嫡女模样。”我垂眼,没言语。她却放下茶盏,语气忽转,

“事已至此,你若乖乖听话,此番也未必是坏事。节度使虽年长,却位高,日后你是正室,

他府中妾室都得向你请安。”我轻声应是。她嘴角笑意更深:“只要你稳稳当当办事,

王府不会亏待你。”我起身告退,转身时,余光瞥见她案几上摊开一封信。纸张尚新,

信头落款却不是京中熟识之姓,只三个字:“李清鸿”。我心头一紧。

那是节度使嫡子的名字。若我记得没错,早年沈鸢曾言,她在花朝节上被一人扶起落水,

衣角系铃,那人便是李家长子。我缓步退下,不敢多看一眼。回到屋中,阿满早已守着炉火,

手中绣一方小香囊,是我娘旧时教的样式,底绣梅花,针法细密得像从前她的呼吸。

“姑娘今日穿得真好。”阿满眼中有笑,“若夫人也能看见,定会欢喜。

”我坐下接过她的针线盒,手指翻过那枚香囊,鼻尖轻嗅,却在下一刻,眉心紧蹙。

“这香囊哪来的?”“春杏刚刚送来,说是替姑娘赶制的嫁时佩物。”我手指一紧,

将香囊扯开线口,果然在其中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断胎草,混在金桂末中,味极淡,

却能在高温熏蒸时逐渐释放。若我将这香囊随身,便是自己送自己一程绝路。“姑娘,

是不是不妥?”阿满察觉我神色异样,低声问。我将那香囊用纸包好,藏入衣袖,

轻声回:“无妨,不过香料不合。”这一夜,我彻底失了眠。

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母亲去世那年,正是沈鸢得宠时。她曾在院中跪我三日三夜,

说愿与我姐妹同心,生死不弃。可转眼,她便成了王妃最得意的掌上明珠,

我的日子却越过越冷,连门口的石狮子都不肯为我让一步。她从来都不曾把我当做姐妹。

只是如今她为何甘愿放弃节度使?又为何要我顶替她的位置?这嫁衣不止重在面上,

更藏着一个极大的赌局。她不想嫁,是因不愿?还是不能?若是不能……那我若去了,

便是断路一条。夜过三更,我披衣而起,将那封信纸取出,摊开在灯前细看。

落款不止李清鸿,还写着四个字:“不见其人。”我心中一震。我猜得没错,这场换嫁,

本就不是简单的替身局,而是有意设计将我推出去——挡祸也好,平事也罢,我都不是棋手。

但这一局,我不甘落子为卒。第二日清晨,我借送绣品之名出府,绕道至京西书铺。

掌柜是我娘旧识,姓叶,沉默寡言,却欠我家一笔情。我递出信纸,

对他说:“若你识得这笔迹,便替我送去;若不识,也别声张。”掌柜皱眉接过,细看片刻,

点头:“此人我晓得,落笔如刀,是李家幕僚之一,姓魏。如今在左都监做事。

”我心下有底,将备好的回信一并交出,言语中不带姓名,只一行:“沈府嫡女本不嫁,

庶出蒙冤替局。节度使若疑,可查三日前宫中问安名册。”这封信,是刀,也是局。

我押上一切,要让那位高坐岭南的老虎知晓,他要娶的,不是那名正言顺的嫡女,

而是府中避祸的弃子。雪还在下,越下越大。阿满给我披上披风,轻声说:“姑娘,

你这样做,怕是会惹祸。”我笑了笑,眼中却没一丝温度:“若不惹祸,我何时能活?

”身后王府的门吱呀一响,春杏端着那枚香囊站在门槛内,目光幽深:“姑娘,夫人吩咐,

今日黄道吉日,让你试穿婚冠。”我转过头去看她,轻轻一笑:“那便试吧。总得让我知道,

我穿了这身红衣,是嫁人,还是送命。”3破局之计黄昏未至,内院便已灯火次第点起。

红纱笼罩长廊,帘后暗香浮动,一切都昭示着大婚将至。我站在铜镜前,

任婢女将一层层嫁衣替我披上。那身丹红繁锦的嫁衣,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

肩上羽翎花纹密织成簇,袖口嵌着细金线,每一针都在提醒我,这不是喜事,而是一场祭奠。

春杏站在一旁,手执婚冠,微笑地看着我。“姑娘真真像极了嫡姐,若不细看,

连老夫人都未必分得出。”我淡淡回她一句:“那是王府眼拙。”说罢,

低头任她替我戴上那顶红冠。金步摇轻轻碰到鬓角,发出一串细碎响声,如铜钱入水,

沉闷却无法忽视。冠戴好后,她又细细整了我额前的流苏与发鬓,忽然凑近我耳畔,

轻声道:“节度使有心收养李家长子为继,但那人不中用,近年病弱缠身,恐活不过秋后。

”我心头一凛,却不动声色,仍是那副顺从模样:“我不过是个嫁出去的庶女,

如何管得了这些?”春杏却笑了:“姑娘莫不是糊涂。你若嫁过去,不出三月,节度使无子,

你便是遗孀;再过一载,若李家嫡子真如传言中病死,

那节度使府的家业……”她没再说下去,只掸了掸我肩头的红绸:“王妃说过,沈家女儿,

再庶也是沈家的面子。”我不语,只在心里冷笑。这番话说得巧,明是给我铺路,

实则是诱我就范。嫁入节度使府,再顺势掌权,听着风光,实则是一步死棋。

节度使年岁已高,一旦病重,便是朝中权争激烈之时。我这个临时顶替的“正妻”,

既无嫡室出身,也无子可依,届时便成了众矢之的。我已投出信件,李家是否收到不得而知。

但此局不能等,我必须再寻第二条缝隙。回屋之后,我叫来阿满,

吩咐她去查清昨日那封回信是否成功送达。阿满一走,我便将嫁衣轻脱,揭开床板,

将藏在底下的小木匣取出。匣中是母亲留下的一只簪子,银胎嵌青玉,不起眼,

却是当年外祖家独制的样式,京中只有两家人识得。我将簪子包好,藏进袖中。

若我再被逼入绝路,便拿它去换一条命。第二日清早,我以婚冠过重为由推迟试礼,

转而借口请安王妃,求得出府到庙中还愿。王妃本不允,但府中事多,节度使催信紧迫,

她也无暇细查,只淡淡道:“别闹出动静便是。”我带着阿满出了府,马车行至半路,

忽有一骑快马自南街急来,马蹄沾雪、未及勒缰,便在我车旁急停。

是书铺的掌柜叶老送信而来。他双手递上一封封皮未拆的回信,眼中略有担忧:“姑娘,

这人来得急,说只肯见你一人。”我接过那信,藏入袖中,对车夫说:“转道去西市,

我要换一对耳饰。”车夫不疑有他,调转马头。信是魏姓幕僚所回,

寥寥数语:“主公未言变更,节度使并无改意之令。沈嫡曾私通,其事待查。”我心头剧震。

这回信无头无尾,却已足够说明,李家早知沈鸢之事,而王妃与沈鸢联手顶替我,

不过是遮羞之策。这也意味着,一旦我成婚,对方便可顺理成章揭破“冒名”之由,

将我弃之如履,甚至以“欺君之罪”治我母族。我眼前一阵发黑,扶着车窗才稳住心神。

一场婚事,竟藏了三重局:嫡女弃位、庶女替嫁、节度使谋储。步步相扣,无一处留生路。

可惜他们都忘了,我不是那年跪在雪地里咬唇不语的庶女了。午后我回府,换上日常衣裙。

王妃见我归来神色平和,似有些意外,便笑问:“庙中可安?”我行礼:“安。

佛前香炉盛新灰,净水未凉。”她满意点头,却未注意我手中拎着的小布囊,

里头多了一方旧帕,一封回信,一只外祖家的玉簪。夜里我未就寝,点灯抄录家礼,

抄至子时,将那只簪子取出,细细打量。那玉光温润,未损一分,簪尾雕了一朵小小梨花。

我想起娘生前最爱梨花,每年她都说:“梨花白,不染尘,冷也冷得好看。

”我将簪重新藏入嫁衣袖中,嘴角扬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

倘若他们要我穿这身嫁衣走入火坑,那就让我把这场婚事,烧出个天翻地覆。

4暗流涌动王府的雪一直没停。婚期将近,府中上下一派喜气。红灯高挂,丫鬟笑语盈盈,

铺面喜布如流云铺展,连灶房的粗使婆子说话都轻快了几分。可我知道,

这喜色是罩在棺上的锦被,捂不热,也骗不了人。清晨,我照旧起得早,穿上素白小褂,

执笔抄《内训》。窗外雪落窗台,扑簌簌覆了半卷书边。我伸手拂去时,手指沾着冷意,

像极了这些日子我撑住不说话的舌头。阿满轻手轻脚地进来,

将昨夜我藏好的信封收起藏进袖中,低声说:“那人来过了,带着节度使府的车马印,

今夜还要再见姑娘一面。”我点头,未言语。我知道,她说的是魏幕僚。

自那封回信落入我手后,我便知,李家知情,而节度使并非蒙在鼓里,而是在观望,

是在等我们沈家露出破绽,好名正言顺地处置我这个“赝品”。我不是弃子,

而是他欲设的局中诱饵。若我落入婚事,后续只需揭破一纸“嫡庶错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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