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为读者朋友带来斐然如漾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我娘子力大无穷,拳打猛虎》中的主要人物有“穆文雅祝崇文周世昌”等,《我娘子力大无穷,拳打猛虎》非常有趣值得一读,内容概括:但祝崇文却将她搂得更紧:"娘子不必总是小心翼翼。我虽是个书生,但也没那么脆弱。"穆文雅鼻子一酸,慢慢放松下来,轻轻回抱住……
1."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侍郎祝崇文品行端方,才学出众,特命为钦差大臣,
前往江南查办官仓亏空一案。另赐婚于镇北将军之女穆文雅,即日完婚后赴任。钦此。
"祝崇文跪在地上,双手接过圣旨,额头上的汗珠却不受控制地滑落。
钦差大臣一职他早有预料,但这突如其来的赐婚却让他措手不及。
尤其是——赐婚的对象是那个传闻中"力大无穷"的穆家**。送走宣旨太监后,
祝崇文回到书房,手中的圣旨仿佛有千斤重。
关于穆家**的传闻在京中流传已久:能手撕城门、拳打猛虎,是个粗鲁不堪的武夫之女。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与这样的女子共度余生?"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脸色如此难看。"老仆祝安端着茶进来,看见自家少爷面如土色,不由关切道。
祝崇文长叹一声:"祝安啊,你可听说过镇北将军府的穆**?"祝安眼睛一亮:"哎呀,
少爷是说那位穆文雅**?那可是个奇女子!听说去年秋猎时,一头疯熊冲入皇家猎场,
是穆**一拳将那熊击毙,救了在场的好几位贵女呢!""一拳击毙疯熊?
"祝崇文手中的茶杯差点跌落,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女子形象。
祝安似乎看出少爷的忧虑,笑着补充:"不过老奴还听说,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祝崇文苦笑摇头,只当是老仆安慰之词。圣命难违,
他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婚礼。大婚之日,祝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祝崇文身着大红喜袍,
站在喜堂中央,心跳如鼓。当新娘被搀扶进来时,他注意到新娘的身姿挺拔却不显粗壮,
步伐轻盈有度,与想象中截然不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随着司仪的唱和,祝崇文机械地完成一个个仪式,心中的忐忑却越来越甚。直到送入洞房,
该揭盖头时,他的手竟有些发抖。红烛高照,祝崇文深吸一口气,轻轻挑起那方大红盖头。
盖头下,是一张让他瞬间屏住呼吸的容颜——柳叶眉下是一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睛,
挺直的鼻梁下是樱桃般的红唇,肌肤如雪,气质高雅。这哪里是什么粗鲁武夫之女,
分明是个倾国倾城的大家闺秀!"相公。"穆文雅微微低头,声音如清泉般悦耳。
祝崇文一时语塞,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娘、娘子不必多礼。"穆文雅抬眸看他,
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和羞涩:"相公似乎很紧张?""不,
不是..."祝崇文结结巴巴地回答,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清了清嗓子,
"只是没想到娘子如此...如此...""如此不像传闻中那样粗鲁不堪?
"穆文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祝崇文顿时红了脸:"娘子说笑了。"穆文雅起身,
姿态优雅地为祝崇文斟茶:"相公不必担心,文雅虽出身将门,却也读过些诗书,
不会辱没了相公的门楣。"祝崇文连忙接过茶杯,却在两人手指相触的一瞬间,
穆文雅似乎力道没控制好——"咔嚓"一声,茶杯在她手中碎成了几片,茶水洒了一地。
房间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穆文雅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对、对不起,
我一时没控制好力道..."祝崇文看着地上碎成几片的瓷杯,
又看看眼前羞窘不已的新婚妻子,突然觉得这一幕可爱极了。他轻笑出声:"娘子力大无穷,
为夫...为夫甚是欣慰。"穆文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新婚之夜的紧张气氛,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2.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进新房,
祝崇文睁开眼,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转头看去,穆文雅已经梳妆整齐,
正在窗边的小几前沏茶。"相公醒了?"她转过头,晨光为她精致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我煮了醒神茶。"祝崇文慌忙起身,这才发现昨晚两人竟然和衣而卧,各睡一边。
他依稀记得自己紧张得语无伦次,而穆文雅体贴地提议先互相了解,不必急着行夫妻之礼。
"多谢娘子。"他接过茶杯,
小心翼翼地观察穆文雅的手指——那看似纤细白皙的手指昨日轻易捏碎了瓷杯。
穆文雅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手指微微一颤,茶水险些溢出。
她轻咬下唇:"相公...可是还在介意昨日之事?""不不,"祝崇文连忙摇头,
"只是好奇娘子的...呃...特殊之处。"穆文雅放下茶壶,
神色略显黯然:"我自小便力大无穷,父亲说这是穆家祖上流传的血脉。
小时候不懂控制力道,闯过不少祸..."她抬起头,眼中带着恳求,
"我会小心不伤到相公的。"祝崇文心头一软:"娘子多虑了。其实...这很了不起。
"他说的是真心话。昨日初见时的震惊过后,他反而觉得这样的穆文雅更加特别。
穆文雅眼睛一亮,随即又垂下眼帘:"相公不必勉强安慰我。京中贵女们都说,
没有男子会喜欢一个能徒手打死猛虎的女子。""那她们可曾徒手打死过猛虎?
"祝崇文突然问道。穆文雅一愣:"自然没有...""既然如此,她们怎知男子喜好?
"祝崇文微笑,"我倒觉得娘子这般独一无二,胜过庸脂俗粉万千。
"穆文雅的脸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那娇羞模样让祝崇文看呆了眼。他忽然觉得,
皇上这桩婚事,或许不像他最初想的那般可怕。三日后,祝崇文与穆文雅启程前往江南。
按照惯例,钦差大臣可带家眷赴任,何况他们还是新婚。马车缓缓驶出京城,
祝崇文坐在车内,对面是捧着书卷的穆文雅。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
在她长睫毛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娘子在读什么?"祝崇文打破沉默。
穆文雅抬起眼帘:"《南华经》,相公可要一同品读?
"祝崇文惊讶不已:"娘子竟喜欢庄子?""逍遥游中'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
不正是武学的至高境界么?"穆文雅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祝崇文顿时来了兴致,
从行囊中取出自己注解的《庄子》递过去:"巧了,这是我平日所作批注,请娘子指教。
"穆文雅接过,翻开第一页便看到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工整俊秀。她细细读了几行,
惊叹道:"相公见解独到!这一处'无所待'的解读,
与我父亲传授的武学心法竟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人越谈越投机,从庄子谈到诗经,
又从楚辞聊到乐府。祝崇文发现穆文雅不仅武艺高强,文学造诣竟也不输翰林院的学士们。
而穆文雅则惊喜于丈夫的博学多才与不羁见解,全无一般书呆子的迂腐之气。行程过半时,
他们在路旁茶肆歇脚。祝崇文特意选了个靠窗的清净位置,为穆文雅斟茶。
"相公可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下一句是什么?"穆文雅突然问道,
眼中带着调皮的笑意。祝崇文不假思索:"'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诗经》中表达思念的情诗,不禁耳根发热。穆文雅轻笑出声,
正欲回应,邻桌突然传来粗鲁的笑声。"哟,小娘子生得标致,陪大爷喝一杯如何?
"三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为首的伸手就要摸穆文雅的脸。祝崇文立刻站起,
挡在妻子面前:"放肆!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调戏良家妇女!""滚开,小白脸!
"那大汉一把推开祝崇文。他力气极大,祝崇文踉跄几步,重重跌坐在地,后腰撞在桌角,
疼得眼前发黑。"相公!"穆文雅惊呼,连忙去扶丈夫。
大汉趁机抓住她的手腕:"小娘子别理那废物,跟大爷我..."话音未落,
穆文雅眼神骤变。她轻轻一甩手,那大汉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撞在五步开外的石磨上。"大哥!"另外两人见状,怒吼着扑上来。
穆文雅将祝崇文护在身后,面对冲来的两人,她看似轻描淡写地拍出一掌——"砰!
"一声巨响,两人应声倒地,而他们身后的石磨竟出现了一道裂缝,随即"咔嚓"一声,
碎成了两半!茶肆内顿时鸦雀无声。倒地的三个地痞惊恐地看着碎开的石磨,
又看看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脸色惨白。"妖、妖怪啊!"他们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穆文雅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碎裂的石磨,脸上血色尽褪。
她转身扶起祝崇文,声音发颤:"相公...你没事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祝崇文呆呆地看着碎裂的石磨,那可是一尺多厚的实心石磨啊!
就这么...碎了?"相公?"穆文雅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是不是...害怕我了?
"祝崇文这才回神,看到妻子眼中的惶恐,心头一紧。他忍着腰痛,
勉强笑道:"娘子说哪里话。是为夫没用,还要娘子保护。"他真诚地握住穆文雅的手,
"多谢娘子相救。
"穆文雅的手在他掌心中微微颤抖:"可是...我...""娘子力大无穷,
为夫甚是欣慰。"祝崇文重复了新婚之夜的话,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穆文雅的眼眶突然红了。
她急忙低头,轻声道:"我们回马车吧,我帮相公看看伤势。"不远处,茶肆的角落里,
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默默放下茶钱,悄然离去。他快步走向镇外树林,那里拴着一匹快马。
半日后,江南织造周世昌的案头多了一份密报:"钦差大臣祝崇文携妻已过徐州,
其妻穆氏确如传闻力大无穷,今日亲眼所见,一掌碎石磨..."周世昌眯起眼睛,
手指轻叩案几:"有意思。传令下去,沿途多加'关照'这对新婚夫妇。
"3.江南的雨季来得突然。祝崇文站在官仓屋檐下,看着如注的雨水冲刷着青石板路面,
眉头紧锁。上任三天,他已经查遍了官仓的所有账册,却找不出一丝破绽。"大人,
下官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将去年至今的所有出入仓记录都整理好了。"仓吏李德全弓着腰,
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祝崇文接过厚厚的账册,随手翻开一页:"去年十月十五日,
出仓赈灾粮五百石,有巡抚衙门的批文吗?""有有有,就在后面附着呢。
"李德全连忙指给祝崇文看,"大人您看,手续齐全,绝无半点疏漏。
"祝崇文细细查看批文,印章、签字一应俱全,看不出任何问题。但直觉告诉他,
这其中必有蹊跷。江南连年丰收,官仓本该充盈,为何每次赈灾后都所剩无几?
回到钦差行辕,祝崇文将账册重重扔在案几上,长叹一声。"相公为何烦恼?
"穆文雅端着一盏热茶走来,轻轻放在他面前。祝崇文揉了揉太阳穴:"账目做得太完美了,
完美得不正常。但我找不到突破口。"穆文雅绕到他身后,纤细的手指按上他的太阳穴,
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祝崇文舒服得几乎要**出声。"相公是文官,
自然按文官的思路查案。"穆文雅轻声道,"但有些线索,或许不在纸上。
"祝崇文抓住她的手腕,转身看她:"娘子的意思是?
"穆文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今夜月色不佳,正适合夜探官仓。""这太危险了!
"祝崇文立刻反对,"若被发现,不仅你有危险,我的钦差之位也会受影响。
"穆文雅轻笑:"相公放心,我从小跟着父亲学武,潜入侦查是基本功。
再说..."她眨眨眼,"以我的力气,就算被发现,也能带着证据全身而退。
"祝崇文还想反对,但看着妻子自信的眼神,又想到目前的困境,
终于点了点头:"千万小心。"子时三刻,穆文雅换上一身夜行衣,悄然离开行辕。
祝崇文在书房焦急等待,每一刻钟都像一年那么漫长。官仓外,
穆文雅如猫般轻巧地翻过高墙,避开巡逻的守卫。她按照白天祝崇文描述的布局,
很快找到了存放粮食的主仓。仓门上了重锁,但对穆文雅来说形同虚设。她双手握住锁头,
轻轻一拧,"咔嚓"一声,铜锁应声而断。进入仓内,穆文雅点燃一支细小的蜡烛。
昏黄的光线下,可见仓内堆放着不少粮袋,但数量明显与账册记载不符。她伸手按了按粮袋,
眉头一皱——手感不对。解开一个粮袋,穆文雅发现里面装的竟是掺了大量沙土的劣质谷物!
她连续检查了几个粮袋,情况大同小异。"果然有鬼。"穆文雅冷笑,继续在仓内搜寻。
她敲击墙壁和地面,寻找可能的暗格或密室。在仓库最里侧的墙角,
她发现地面传来的回声有些异常。蹲下身仔细检查,
穆文雅注意到几块地砖的边缘有细微的磨损痕迹。她双手扣住地砖边缘,
轻轻一抬——纹丝不动。加了几分力道,还是不动。穆文雅深吸一口气,使出五成力气。
"轰"的一声闷响,整块地砖被她掀了起来,露出下面的暗道和台阶!穆文雅瞳孔一缩,
小心地顺着台阶走下去。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仓库,堆满了上等粮食,足有上千石之多。
"原来如此。"穆文雅恍然大悟,"上面的劣质粮食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粮食都被藏在这里,
准备高价倒卖或者..."她的思绪被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断。迅速熄灭蜡烛,
穆文雅屏息躲在暗处。两个守卫提着灯笼走进主仓。"刚才什么声音?"一个守卫问道。
"大概是老鼠吧。"另一个不以为意,"这破仓里除了耗子也没别的东西了。
""上头吩咐要特别小心这几天,钦差大人正查得紧呢。""怕什么?
那书呆子能查出什么来?账目做得天衣无缝..."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穆文雅等了一会儿,确认安全后,从地下仓取了几样样品,又找到一份被匆忙遗落的出货单,
小心收好。然后将地砖复原,悄然离开。回到行辕时,已是三更天。祝崇文在书房来回踱步,
听到窗棂轻响,连忙开窗。穆文雅轻盈地跃入,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相公,
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她献宝似的掏出证据。祝崇文快速浏览了出货单,
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是...运往北境的粮食?江南的官粮为何要运往北境?
""地下仓库里堆满了上等粮食,上面仓里的都是掺了沙土的劣质货。"穆文雅补充道,
"他们用假账掩盖粮食去向,实际上可能是在走私。
"祝崇文猛地抬头:"北境正在与胡人交战,粮草紧缺。
如果江南官员将官粮偷偷卖给敌军...""那就是通敌叛国的大罪!
"穆文雅倒吸一口冷气。祝崇文握住妻子的手:"娘子,你立了大功!但这事牵连甚广,
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明天开始,我会暗中调查周世昌与北境的联系。"穆文雅点头,
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还听到守卫说'上头吩咐要特别小心',
看来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在查案了。""周世昌。"祝崇文冷笑,"这位江南织造表面恭顺,
实则狡猾如狐。娘子这几日也要小心,我怕他会对你不利。"穆文雅莞尔一笑:"相公放心,
寻常人近不了我的身。"她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只是...我这般抛头露面查案,
会不会有损相公的官声?"祝崇文摇头,眼中满是赞赏:"娘子巾帼不让须眉,为朝廷立功,
何损之有?"他轻轻抚摸穆文雅的脸颊,"只是下次再有这样危险的事,让我一同前往。
"穆文雅心头一暖,正欲回应,忽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迅速分开。"大人,
江南织造周大人派人送来请帖,邀您和夫人明日过府赴宴。"仆役在门外禀报。
祝崇文与穆文雅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回复来人,本官一定准时赴宴。"待仆役离去,
穆文雅低声道:"这宴无好宴。""正合我意。"祝崇文冷笑,
"正好探探这位周大人的虚实。"次日傍晚,祝崇文携穆文雅乘马车前往周府。
穆文雅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一袭湖蓝色长裙,发髻高挽,只簪一支白玉兰花簪,
既不失官眷体面,又不显奢华。"娘子今日格外美丽。"祝崇文由衷赞叹。
穆文雅抿嘴一笑:"相公过奖了。倒是相公这身墨蓝官袍,更显风姿俊朗。"两人相视一笑,
连日来共同查案的默契让新婚的尴尬早已消弭无踪。周府富丽堂皇,处处彰显主人的财势。
周世昌亲自在门前相迎,四十出头的年纪,圆脸细眼,未语先笑,活脱脱一尊弥勒佛。
但祝崇文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祝大人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周世昌热情地拱手,"这位就是尊夫人吧?果然如传闻般才貌双全!"穆文雅福了一福,
举止端庄得体。周世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显然没想到传闻中"力大无穷"的穆家**竟是这般大家闺秀模样。宴席上,
周世昌频频劝酒,言语间不断试探祝崇文查案的进展。祝崇文虚与委蛇,既不透露实情,
也不完全回避,让周世昌摸不着头脑。酒过三巡,
周世昌拍了拍手:"今日特地为祝大人准备了江南歌舞,请大人品鉴。
"一队身着轻纱的舞姬袅袅婷婷地进入厅堂,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其中一名红衣舞姬格外美艳,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她舞动着靠近祝崇文,
水袖轻拂过他的面颊,带来一阵香风。"祝大人,奴家敬您一杯。
"红衣舞姬跪坐在祝崇文身侧,玉手执壶为他斟酒,身子几乎贴到他手臂上。
祝崇文下意识地看向穆文雅。只见妻子面带微笑,仪态端庄,
但手中的筷子却"啪"的一声断成了两截。4."啪"的一声脆响,
穆文雅手中的筷子断成两截。宴席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穆文雅身上。
她面不改色,优雅地将断筷放在一旁,对侍立一旁的侍女轻声道:"麻烦再取一双筷子来。
"祝崇文眼角余光瞥见妻子平静面容下紧绷的下颌线,心头一跳。
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与那红衣舞姬拉开距离。"祝大人不喜欢这歌舞吗?
"周世昌眯着眼睛问道,脸上堆满笑容。"歌舞甚好。"祝崇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只是下官近日公务繁忙,不宜多饮。周大人的盛情,下官心领了。"红衣舞姬却不死心,
又凑近几分,玉手搭上祝崇文的肩膀:"大人何必如此拘谨?江南风月,
最是解乏..."她话音未落,新送来的筷子又在穆文雅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祝崇文突然起身,举杯向周世昌示意:"周大人,下官借花献佛,敬您一杯。此次赴任江南,
能得周大人如此款待,实在荣幸。更庆幸的是..."他转向穆文雅,眼中柔情似水,
"有贤内助相伴,使下官虽在异乡,却如在家中。"穆文雅愣住了,手中的筷子停止了哀鸣。
她抬头看向丈夫,只见祝崇文目光诚挚,嘴角含笑,哪有半分被美色迷惑的样子?
周世昌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旋即恢复如常:"祝大人与夫人鹣鲽情深,实在令人羡慕。来,
大家共饮此杯!"宴席后半段,那红衣舞姬再也没能靠近祝崇文半步。每当她试图上前,
祝崇文要么起身敬酒,要么转向穆文雅低声细语,将夫妻恩爱秀了个十足十。
回行辕的马车上,穆文雅一直低着头,手指绞着帕子。祝崇文悄悄打量她,发现她耳根通红。
"娘子生气了?"祝崇文轻声问道。穆文雅猛地抬头:"没有!
我...我只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对不起,我今天失态了。
"祝崇文眨了眨眼:"娘子何处失态?""我不该当众捏断筷子,
更不该..."穆文雅咬了咬下唇,"不该因为一个舞姬就乱了方寸。我是将门之女,
本该大度...""我喜欢。""什么?"穆文雅以为自己听错了。
祝崇文笑着握住她的手:"我喜欢娘子为我吃醋的样子。"穆文雅的脸"轰"的一下红透了,
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她想抽回手,又怕控制不好力道伤到丈夫,只能任由他握着,
心跳如擂鼓。"那舞姬明显是周世昌安排的。"祝崇文轻声道,"他想试探我们的关系,
或许还想离间我们。可惜..."他拇指轻轻摩挲穆文雅的手背,
"他不知道我娘子不仅力大无穷,还牢牢抓住了我的心。"穆文雅呼吸一滞,
抬头对上祝崇文温柔的目光。月光透过车帘的缝隙,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就算自己能力举千斤,也敌不过眼前这个文弱书生轻轻一句话的分量。
"相公不嫌我粗鲁善妒就好。"她小声说道。祝崇文摇头:"娘子今日克制得很。
若换做是我,看到有人对娘子献殷勤..."他故意沉下脸,
"我大概会当场折断那人的脖子。"穆文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相公一个书生,
怎么折人脖子?""所以娘子要保护我啊。"祝崇文眨眨眼,"毕竟你力大无穷。
"两人相视而笑,马车内的气氛温馨而亲密。这一刻,他们不再是钦差大臣与将军之女,
只是一对相互倾心的新婚夫妻。回到行辕,祝崇文立刻召集心腹,将今晚所见所闻一一分析。
"周世昌设宴试探,说明他已经开始警惕。"祝崇文低声道,"我们得加快调查进度。李四,
你明日去查查那个红衣舞姬的来历;张三,你去码头打听最近有无大批货物运往北境。
"众人领命而去,屋内只剩祝崇文和穆文雅。"相公认为那舞姬有问题?
"穆文雅一边为祝崇文更衣一边问道。祝崇文点头:"她右手虎口有茧,是常年用剑留下的。
一个舞姬,为何会有剑茧?"穆文雅眼中闪过赞赏:"相公观察真细致。
""不及娘子慧眼如炬。"祝崇文笑道,"说起来,娘子今日可有发现周府其他异常?
"穆文雅思索片刻:"宴席上伺候的侍女中,有个绿衣女子步伐轻盈,显然身怀武艺。还有,
周世昌虽然表面热情,但他的左手一直按在腰间,那里应该藏着什么武器。
"祝崇文若有所思:"看来周府戒备森严,我们得更加小心..."话音未落,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嗒"声,像是瓦片被踩动的声响。穆文雅眼神一凛,
瞬间吹灭蜡烛,将祝崇文拉到身后。黑暗中,她的声音低不可闻:"有人来了,至少三个。
"祝崇文心头一紧,下意识抓住妻子的衣袖。穆文雅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别怕。
"嗖"的一声,一支弩箭穿透窗纸,钉在床柱上,箭尾微微颤动。紧接着,
三道黑影从不同方向的窗户闯入,雪亮的刀光在月光下格外刺眼。"找死!
"穆文雅一声轻叱,身形如电,迎向第一个刺客。那刺客显然没把一个女子放在眼里,
刀锋直取穆文雅咽喉。却见穆文雅不闪不避,玉手一伸,竟直接抓住刀刃,
轻轻一拧——精钢打造的刀身像麻花一样被扭弯了!刺客惊骇之下,还没来得及后退,
穆文雅已经一掌拍在他胸口。那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破房门,重重摔在院子里,
一口鲜血喷出,当场昏死过去。另外两名刺客见状大惊,立刻改变策略,一齐攻向祝崇文。
"相公小心!"穆文雅一个箭步挡在祝崇文面前,抓住一名刺客的手腕,轻轻一甩——"砰!
"那刺客被她当成武器,抡起来砸在同伴身上,两人一起飞出,撞在墙上,
墙体都出现了裂缝,两人软软地滑落在地,不省人事。整个战斗过程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三名刺客已经全部倒地。穆文雅拍了拍手,转身看向祝崇文:"相公没事吧?
"祝崇文站在原地,目瞪口呆。虽然早知道妻子力大无穷,
但亲眼目睹她如此轻松地解决三名刺客,还是让他震撼不已。
"娘子...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他由衷地说道。
穆文雅有些不好意思:"这几个只是小喽啰,连热身都算不上。"她检查了一下刺客,
"都还活着,可以审问。"行辕的侍卫这时才闻声赶来,看到地上的刺客和破损的墙壁,
个个面露惊色。"把这些人带下去,分开审问。"祝崇文恢复镇定,下令道,"加强戒备,
今晚可能还有刺客。"待众人退下,祝崇文关上摇摇欲坠的房门,转身看向穆文雅,
眼中满是复杂情绪:"周世昌这是狗急跳墙了。"穆文雅点头:"他派人行刺,
说明我们查的方向是对的。"她犹豫了一下,"相公,
接下来会更危险..."祝崇文走到她面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有娘子在,我不怕。
"穆文雅身体一僵,生怕自己的力道会伤到丈夫。
但祝崇文却将她搂得更紧:"娘子不必总是小心翼翼。我虽是个书生,但也没那么脆弱。
"穆文雅鼻子一酸,慢慢放松下来,轻轻回抱住他。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拥抱,
她能闻到祝崇文身上淡淡的墨香,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心跳。"我会保护相公的。
"她轻声承诺。"我们一起面对。"祝崇文吻了吻她的发顶,"娘子负责力大无穷,
我负责...嗯...出谋划策?"穆文雅在他怀里笑出声来。窗外的月光洒落,
照在这一对相拥的身影上,静谧而美好。与此同时,周府密室内,周世昌正听着探子的回报。
"三个都失手了?"他脸色阴沉,"那穆氏真有这么厉害?"探子低头:"据内线报告,
穆氏一人瞬间制服三名刺客,
其中一人被她当成武器抡起来砸晕了另一个..."周世昌重重拍案:"废物!
"他踱了几步,眼中闪过狠毒,"看来得请'那位大人'出手了。传信给北境,
就说计划有变,需要'影狼'支援。""那钦差夫妇...""先盯着。"周世昌冷笑,
"我倒要看看,这对小夫妻能恩爱到几时。"5.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书房,
祝崇文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将最后一页证词放入卷宗。昨夜审问刺客有了突破,
一名刺客受不住压力,供出了周世昌与北境联络的密道。"相公,你一夜没睡?
"穆文雅端着早膳推门而入,看到丈夫眼下的青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祝崇文抬头微笑:"有些眉目了。
刺客交代周世昌每月十五都会派人通过城西的老槐树下的密道送出消息。今日正是十五,
我们或许能截获重要证据。"穆文雅将粥碗放在他面前:"先吃点东西。既然知道了地点,
我直接去把密道端了便是。""不可鲁莽。"祝崇文摇头,"周世昌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鱼,
我们必须放长线钓大鱼。""还要等?"穆文雅声音提高了几分,"刺客都杀到家里来了!
按我说,直接抓了周世昌,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祝崇文放下粥碗,语气严肃:"娘子,
我们是朝廷命官,不是山野匪类。若无确凿证据就抓人用刑,与那些贪官污吏有何区别?
""证据证据!"穆文雅拍案而起,案几被她拍得"咔嚓"一声裂开一条缝,
"等你慢慢收集证据,周世昌早把痕迹抹干净了!我父亲说过,对付这种人,
就该快刀斩乱麻!""娘子!"祝崇文也站了起来,"这不是战场,这是官场!
讲究的是规矩和证据!""规矩?"穆文雅冷笑,"那些刺客对我相公下手时,可讲过规矩?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最终穆文雅转身就走:"你按你的规矩来,
我用我的方法查!""娘子!"祝崇文想叫住她,但穆文雅已经大步流星地出了书房,
只留下摇晃的门扇。祝崇文长叹一声,坐回椅中。他知道妻子是担心他的安全,
但查案岂能如此鲁莽?周世昌能在江南盘踞多年,背后必有靠山。若贸然行动,
不仅打草惊蛇,还可能引火烧身。正思索间,侍卫张三匆匆进来:"大人,有新发现!
我们在刺客身上搜出的密函,用火烤后显出了隐藏的文字!"祝崇文连忙接过密函,
只见原本空白的纸上,经火烤后显现出几行小字:"钦差已查至粮道,速除之。若不成,
启用'影狼'。北境大军待粮过冬,不容有失。"祝崇文瞳孔一缩:"影狼?"他猛地站起,
"不好!娘子有危险!"穆文雅怒气冲冲地出了行辕,直奔城西老槐树。
既然相公不肯用她的方法,她就自己来。以她的身手,抓个送信的探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槐树位于城西一处偏僻角落,树下杂草丛生。穆文雅隐在附近屋顶观察,
果然看到一名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来到树下,拨开草丛,露出一个隐蔽的洞口。
黑衣人左右张望后,钻入洞中。穆文雅轻盈地跃下屋顶,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密道内阴暗潮湿,穆文雅屏息前行。前方隐约传来交谈声,她贴紧墙壁,慢慢靠近。
"...钦差已经起疑,周大人命我通知你们暂时停止一切联络。"是那黑衣人的声音。
"停止?北境那边催得紧,三万大军等着这批粮食过冬!"另一个粗犷的声音反驳道。
"周大人自有安排。'影狼'已经启程,不日将到江南。等解决了钦差夫妇,
再恢复运输不迟。"穆文雅心头一凛,正欲上前擒住二人,突然脚下一空——"轰隆!
"脚下的地板突然翻转,穆文雅猝不及防,跌入一个深坑中。她反应极快,
在半空中调整姿势,稳稳落地。但还未等她站稳,头顶"咔嚓"一声,
一张精钢打造的牢笼从天而降,将她困在其中!"哈哈哈,果然上钩了!
"周世昌的声音从暗处传来。他手持火把,从阴影中走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穆**,
不,祝夫人,久仰大名啊。"穆文雅冷冷地看着他:"周世昌,你设陷阱害朝廷命妇,
可知是何罪?""罪?"周世昌大笑,"在这江南,我周世昌就是王法!
你以为你丈夫那个小小的钦差能奈我何?"他凑近牢笼,"不过说实话,
我原以为先上钩的会是祝崇文那个书呆子,没想到是你这个莽撞的丫头。
"穆文雅双手握住钢栏,暗中用力,却发现这牢笼竟是玄铁打造,
以她的神力竟一时无法撼动!"别费力气了。"周世昌得意道,"这牢笼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加了玄铁,就算你能举起千斤鼎,也休想掰开。"他转身对黑衣人吩咐,
"去给'影狼'传信,就说大鱼已入网,可以收线了。"穆文雅心中一沉。她太大意了,
竟然中了如此简单的陷阱。更糟的是,她听到的消息表明,
周世昌背后果然有更大的阴谋——北境敌军、朝中内应,
还有那个神秘的"影狼"...现在不仅她自己身陷险境,更连累了祝崇文。
想到丈夫可能面临的危险,穆文雅心如刀绞。她不该任性赌气,
不该不听祝崇文的劝告...就在穆文雅自责不已时,
祝崇文已经带着侍卫赶到了老槐树附近。"大人,夫人已经进去多时,恐怕凶多吉少。
"张三担忧地说。祝崇文面色凝重:"周世昌设下陷阱,就是要引我们上钩。硬闯不行,
得想个办法..."他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卖胭脂水粉的小贩,
眼睛一亮:"我有主意了!"半个时辰后,密道内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人!
不好了!"一个侍卫装扮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钦差带着大队人马包围了周府,
说是搜出了通敌的证据!周大人请您速速回去应对!"周世昌脸色大变:"什么?怎么可能!
"他急忙对黑衣人吩咐,"看好这丫头,别让她跑了!我去去就回!"周世昌匆匆离去后,
密道内恢复了寂静。穆文雅心急如焚,祝崇文找到了证据?那他现在岂不是很危险?突然,
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牢笼前的黑衣人警觉地拔出刀:"谁?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祝崇文从暗处走出,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剑。"相公!
"穆文雅惊呼。黑衣人举刀冲向祝崇文,却见祝崇文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
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猛地一扬——一片白色粉末扑面而来,黑衣人顿时眼睛刺痛,
捂着脸惨叫倒地。"石灰粉?"穆文雅目瞪口呆。祝崇文不好意思地笑笑:"娘子说过,
我这样的书生硬拼不过他们,得用点小手段。"他快步走到牢笼前,从黑衣人身上搜出钥匙,
打开了牢门。穆文雅一步跨出,紧紧抓住祝崇文的手臂:"相公,
你怎么...""先离开这里再说。"祝崇文拉着她就往外跑,
"我的调虎离山之计拖不了周世昌多久。"两人迅速离开密道,回到地面上。
祝崇文早已准备好马匹,两人共乘一骑,快速离开了城西。回到行辕,
穆文雅才松了口气:"相公,对不起,
我不该不听你的..."祝崇文摇头打断她:"是我太固执了。娘子说得对,
对付周世昌这种人,有时候需要非常手段。"他握住穆文雅的手,"幸好你没事,
否则我..."穆文雅心中一暖,低声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猜到你会去老槐树,
就带人跟了过去。看到有人进入密道,就知道你中了埋伏。"祝崇文解释道,
"我让张三假扮周府侍卫报假信,引开周世昌,这才有机会救你。
"穆文雅眼中闪过惊讶:"没想到相公还有这等急智。""跟娘子相处久了,
也学会了些非常手段。"祝崇文笑道,随即正色,"不过这次我们打草惊蛇,
周世昌一定会加快行动。我们必须先发制人。""相公不是说要收集证据吗?
"穆文雅故意问。祝崇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证据要收集,但行动也要快。我有个计划,
需要娘子的大力配合..."穆文雅听完丈夫的计划,嘴角慢慢扬起:"相公这招引蛇出洞,
可比我的直接抓人高明多了。"祝崇文笑着揽住她的肩:"文武相济,方能成事。
娘子力大无穷,为夫甚是欣慰。"穆文雅靠在他肩上,轻声道:"相公智谋过人,
娘子...娘子甚是倾心。"祝崇文心头一热,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两人相视而笑,
之前的争执仿佛从未发生,反而让彼此更加了解、更加珍惜。窗外,夕阳西下,
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6.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江南水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