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的剧情蜿蜒曲折,伏笔埋的好,顾子衔盛海顾子琰作为主角,每一个人物都有他出现的意义,很棒的一本书,主要讲述的是: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的鼻尖上还有一点痣,垂眸时可见长长的睫毛。这便是当今圣上的长子,良王顾子衔,他生的与如今的圣上有七……
我是燕国当朝的独女,却倾心太子数十年,亲下庖厨,只为博得君子一笑,活像条哈巴狗。
他却在我及笄前夜,要我请旨前往北蛮和亲。五年后,皇帝病逝,太子登基,征战北蛮,
原以为数年和亲的苦日子终于到了头,没曾想竟惨死在心上人的剑下。重来一世,
他竟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指尖触碰我的肌肤,声音低沉,要我再怜他,爱他。
1我死在了北蛮的初春,野草稀疏,一片萧瑟。太子北征,可汗领兵迎战,混战三日,
无人来报。大殿最后的客人,是我日思夜想的少年郎。长身玉立,气度非凡,身着玄色骑衣,
风貌不减当年。我原以为,他是画本里的少侠,披荆斩棘,接我回家。
他却将我身边的护卫俾女悉数斩尽,眼里透露着杀戮的病态,
一改往日谦和的君子形象:“下一个,该是你了。”我跪坐在地上,
一双经大漠风沙摧残而粗糙的手紧紧抓着衣角,恐惧与悲愤的泪水浸湿了褶皱的眼角,
哽咽道:“我赵梓淑一生负了很多人,却唯独不曾负过你,可是…为什么啊!”我不甘心,
我与他青梅竹马,宫中走水,他不顾安危孤身救我,东宫式微,我便请旨和亲救他于水火,
蛰伏北蛮多年,为朝廷提供无数情报。他说我的外祖好逸恶劳,我便不入荆州,久久不见。
姑母将她视如己出,悉心教导。我爹为他扳倒良王,助他登上帝位。他称帝后,
却追封生母为后,收归兵权,软禁赵家。我原以为是形式所迫,
但眼前血淋淋的一桩桩一件件告诉我这只是我在自欺欺人罢了。2关外下起了点点飞雪,
顾子琰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雪花渐渐在他手里消融。他用手中利刃,勾起我的下巴,
自顾自地说道:“你知道,二十年前的今日为何吗?”他说二十年前,
我外祖一封密信诬告国公府以谋反之罪,血洗齐家,无一人生还,
他母后在我姑母的挑唆下被打入冷宫,一段白绫了结了性命。“你赵家**属实待我不薄,
也曾多次在夜里入我梦境,但身负血海深仇之人,又有何资格爱上一个人呢?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便让你死个明白,你的外祖一家五年前已经死了,现在,
你该去同他们团聚了。”利刃穿过我的胸膛,鲜血染红了我新制的华服。他说他喜欢蝴蝶,
自由自在的,我便将蝴蝶绣在了裙边,然而,血水却浸染了蝴蝶的翅膀,
满心期待的重逢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3“姑娘?姑娘?都是快及笄的大姑娘了,
怎还如此贪睡?手里的东西还未绣完,人却先睡了去?”镜子里的姑娘樱唇琼鼻,
一双杏眼泛着水光,灿若春华。“明儿可便是你的及笄礼了,该长大了。
”鹅毛般的细雪悉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春意盎然,而非大漠枯草。是了,
大抵是老天怜我,我竟没死。不仅没死,还回到了及笄礼前。我捏紧了手中尚未完工的香囊,
手指微微泛了白。正是这晚,太子约我一见,我原以为是花前月下,共度良宵,
而他却要我请旨和亲,羊入虎穴。信鸽乱入,扰了我的思绪,“桃花树下,
前来一见——子琰”我咬紧牙关,嘴角挤出一抹冷笑:顾子琰,你欠着我一条命呢。
4桃花树下,少年一袭浅青色长袍,墨绿色的竹叶点缀其间,在月光的映衬下,
颇如仙人下凡,出尘不染,然而这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着的却是一颗捂不热的兽心。
我不禁将手握了紧,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意。“你来了。”他微微朝我一笑,
似乎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可我已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了,
我在他的表情里只能看到无尽的虚伪。我朝他微微行礼,他却赶忙拦住我,附身作揖,
“顾某有一事求阿淑相助。”“北蛮来犯,父皇使良王出兵,若此番大捷,
东宫之位定将不保,孤与母后更难以自处。”“望姑娘为天下苍生考量,请旨和亲。
”我轻轻点头,唇角露出一丝冷笑。皇帝深知,蛮族野心,以一女子换国家安稳,
不是长久之策,故回绝了和亲之请,执意作战。而领兵之选本为太子,但太子大仇未报,
不愿身负以身试险,这担子才落到了良王的头上。5“臣女为天下苍生,为太子哥哥与姑母,
愿往北蛮和亲。”我强敛着心中的讽刺,维持着往日的语气回道。“好阿淑,待孤登上皇位,
便大战北蛮,迎你还朝,娶你为妻。”我看着他一副深情款款的虚伪嘴脸,
一阵恶心涌上了心头,他细细叮嘱一番,要我莫向他人提起此事,
见我答应便满意地拂身离去,我目视着他的背影,
只可惜我已不是当年满心满意皆是你的阿淑了。6及笄礼上人来人往,阿爹刚打了胜仗,
又手握兵权本就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加之圣上亲临,太子良王伴随左右,众人更是趋之若鹜,
“赵某多谢众人光临小女及笄礼,愿各位玩得尽兴。”阿爹举杯与众人共饮,“赵家女儿,
朕许你一个愿望。”众人议论纷纷,多是猜测我将借此机会提出要嫁予太子,
毕竟我心悦太子并不是什么秘密。心绪飘忽,前一世,我应了顾子琰的请求,于众人之面,
提出了和亲之请。众人皆称虎父无犬子,皇帝也准了我的请求,为我备了丰厚的嫁妆。
和亲前日,父亲不似平常,喝了许多酒,“敏敏,我们的女儿长大了,是个顶天的大人了。
”“北蛮那个糟老头,怎配得上我天仙般的女儿。”“阿淑,若是后悔了,爹去求皇上,
爹能打,国家之事怎能让你一个半大的孩子来抗!”当时的我心里只念着一个顾子琰,
我告诉爹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好好辅佐顾子琰罢了。也不知这个视我如珠的父亲,
失了兵权,可有怪我。我的鼻子微微皱动,嘴唇紧抿。“臣女别无所求,只愿一辆马车,
前往荆州,探望外祖。”我撇向顾子琰,他惊愕地抬眸望来,罕见地充满了怒意,
许是失了猎物的不满。7“阿淑,是爹待你不好,你想撇下爹了吗。”“果然啊,
孩子大了就是留不住,你大哥二哥自请外放不说,你也要走,我果真成了孤寡老头咯。
”说罢,还撩起袖子装作擦拭眼泪的模样。父亲果还是那个老戏精,佯装着可怜,
却有着几分的实感。“不是的,爹爹,阿爹待我极好。”“只是昨夜,女儿梦到了阿娘,
梦到了娘喂我吃桂花糕,给我做风筝,可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娘亲的脸。”“爹,
娘因难产而死,女儿自小便没有娘亲,仅有李嬷嬷照顾左右,我想去娘的故乡看看,
我想知道娘是一个怎样的人。还望爹莫怪女儿不孝。”许是提到了亡母,
父亲脸上的笑容收了收,眼底透露着淡淡的感伤。“赵家女郎自小便没了娘,也罢,
朕便准了你这个愿望。”我屈膝行礼,谢了皇恩,紧了紧拳头。对不起,爹爹,女儿不孝,
但我必须弄清一切,这样才能保住你,保住大家。8及笄礼成,太子邀我前去醉花楼小聚,
我以身子不爽利谢绝了。宾客散去后,我向爹爹坦白了昨夜与太子相会,
太子要我请旨和亲一事,告诉他太子此人城府太深,定要设防。父亲听了我的话,有些错愕,
眯了眯眼,垂眸思考了一阵,便摸了摸我的头,“阿淑真是长大了,阿淑放心,
有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在,哪轮得着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牺牲幸福换天下安生啊。
”我朝父亲笑了笑,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失了大将军的助力,这一世,
顾子琰的路怕是走得没那么顺了。第二日,我便乘着满是包袱的马车,
在泪眼婆娑的父亲的注视下,出了京。这满载的马车便是爹爹的杰作,若非我告之之他,
行囊过多,被山贼见了,怕是难逃一劫,许是更多。9为了行动方便,除了护卫,
我并未带上一人。我始终不相信,外祖会诬告他人,外祖虽喜好玩乐,但却一身清正,
无暇污蔑他人,故与朝中官员皆无芥蒂,是以,我必须亲自前往,一探究竟。
我令车夫绕路先至钦州,再至荆州。与太子为敌并非易事。是以,我必须有一个可靠的盟友,
而盟友的最佳人选,便是良王。良王手中有实权,兵力高强,若非出身不佳,
太子之位本非他莫属。若非前世阿爹相助,天下之主是谁便难说了。10世言良王清心寡欲,
唯一乐趣或许就是每月十五,月圆之时便会前去钦州的锦绣客栈,包下二层,小住一晚。
听闻他的母亲原是客栈的厨子,后被皇帝瞧上便带回了宫,封了位分。每月于此,
或许是为了祭奠他的母亲吧。11马车行了三日,时逢二月十五,恰好行至钦州。
我令车夫及护卫在锦绣客栈歇下,又到集市去雇了几个打手,与他们细细商量一番,
决定夜深后上演一出好戏。12入夜,周围静悄悄的,唯一轮明月高挂苍穹。我等了许久,
门外却无一点动静。眼前逐渐朦胧,忽然门外传来打杀的声音。好戏终于上演了,
只是误了些时辰,收了本**钱,却让本**苦等了许久,事成之后,定要扣她们些工钱。
我推开厢房的门,眼前,面对一群蒙面黑衣此刻,一位男子身着墨色长装,左手持剑,
眼波随着手势同舞。怎会有如此多的刺客!?那男子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睫毛颤了颤,
向前方敌人送了一计飞踢后,便转过身来,紧紧抓住我的手,夺窗而逃。
少男少女在月光下肆意奔跑,洒脱极了。明明身后便是追杀的刺客,
但眼前人紧握的手却莫名使我有一种安全感。虽然不合规矩,但是却不是很想松开。
他将我带到了一棵大树下,递给了我一件黑袍子,紧绷的眉头没有松懈,眼底一片阴翳,
“在这里藏好,等我回来。”说完,他便转身独身解决那棘手的刺客去了我穿上黑袍,
听了他的话,静静地蹲在树下,望着天上的明月,静侯他的归来。只有月亮知道,
我的双颊染上了淡淡红晕。13“赵大**不是感怀亡母,怎不赶路前往荆州。
”“废了苦心绕了远路,到这钦州之地,所谓何事?”眼前的男子眉眼冷峭,
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的鼻尖上还有一点痣,垂眸时可见长长的睫毛。
这便是当今圣上的长子,良王顾子衔,他生的与如今的圣上有七分像,外表威厉,
却无一丝威压之气,言语间还有一丝打趣的意味。我低下头,有些心虚,
不敢注视他深邃的眼睛,“锦绣客栈名声在外,臣女…自小在京城长大,垂涎已久,
便前往此地,希望品尝佳肴。”少年听了我的话,侧过脸脸,轻轻笑了一声。
“若赵**的目的如此单纯,那为何要去集市请打手?”“赵府的护卫即使再弱,
也未必不如集市上的三流打手。”“行了,本王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你不愿说,
孤不问便是。”我的耳间瞬间变得通红,眼神开始躲闪,总不能说我绕远路,至钦州,
住客栈,便是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骗取你这个盟友吧?
“那些刺客都是盛海那老狐狸派来的,你家的护卫身手不够,难逃其害,既是受我连累,
而我恰好也要前去荆州,剩下的路便由本王护着你如何?”良王已救我于危难,
若是让其相送,日后又该如何偿还?但车夫护卫已死,若无了他,我一介骑术不佳的女流,
面对山路崎岖,又该如何前往?于是我答应了良王的提议。并承诺若日后良王有所求,
定当竭力相助。”他伸出骨节左手想要拉我起来。他的手骨节修长,
无名指处有着同顾子琰位置一般的一颗痣。我没有拉住他的手,自顾自地站了起来,
过分亲密总归是不好的,他见我可以避险的动作也不恼,只是眉毛轻挑一笑。
14良王说我们已被盛海盯上,此地不宜久留。故翌日天刚蒙蒙亮,我们便动了身,
顾子衔身着藏蓝色骑装,一头青丝整齐束着,“车上打包了些客栈的点心和菜肴,
若是饿了便吃些填报肚子。”我看着座榻上的点心,心中腾起了一股暖意,
怎么有一种被爹爹宠溺的感觉,我晃了晃脑袋,这一定是我的错觉,对!一定是,
肯定是昨晚没睡好,我要好好补个觉。15钦州与荆州仅百余里距离,不出两日便到了,
许是怕我无聊,一路上顾子衔总是在歇脚时给我买些诸如拨浪鼓,
小铃铛之类的小东西打发时间,又或是买些糖葫芦、糖人啥的逗我开心。
本就鼓囊的行李在他的贡献下就更加膨胀了。荆州的位置靠近北蛮,不似关中一般春红柳绿,
更多了一丝大漠风情。“到了这州牧府,便该同赵姑娘告别了。”“本王也有些琐事要处理,
若是遇到了难事便拿着这块令牌,到关口找绫香楼的掌柜。”我向良王道了谢,
便目送着翩翩少年身骑骏马的背影离开。16我敲了敲州牧府的门,
开门便是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嬷嬷,我自报了家门,这老嬷嬷便急匆匆地领着我进了府宅。
还未来的及行礼,一个身着不凡的老妇人便拉住了我嘘寒问暖,这或许便是州牧夫人,
我的外祖母。“听说你要来,你外祖激动得连棋也不打了,
他的棋友们都说他有了孙女忘了老友。”“你那舅舅听闻你要来,更是搜刮了许多小玩意儿,
说是你长在京城没见过,要让你开开眼儿。”外祖母说得正欢,外祖父和舅舅便到了。
舅舅如今已过了三十之年,却仍未娶妻,母亲去世,外祖一家也就他们三人。“夫人,
你莫要吓着阿淑,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莫要把人吓跑了。
”外祖父瞧着祖母紧紧拉着我的手,叹了口气,似是很清楚她的脾气。“可不是嘛,娘,
阿淑第一次来,你别吓着她。”“阿淑你也是,京城到荆州也就4天不到,你却走了6天,
可是路上遇到了些难?”我将路上的遭遇向他们细细说来,但隐去了良王的名讳。
祖母拉过我的手,细细检查我有没有受伤。面对外祖一家的热情相待,愧疚之意油然而生,
上一世我该是何等愚蠢,竟为博顾子琰欢喜而与他们撇清关系,他们该是多么伤心啊。
重来一世,我一定要尽力而为,保全大家。17昨日,在听完我的讲述后,
祖父和舅舅面色凝重,支开了外祖母,告诉我小心盛海,他身为当朝丞相,虽人在京城,
但四海之内,处处是他的耳目。看来这盛海并不简单,作为太子太师,
太子的种种行径或许离不开他的撺掇,此人或是此局的关键。为了大家,我必须知道更多。
回想起那日树下顾子衔的一番话,或许他与此人恩怨颇深,相知甚多,
这使我更加坚定了与其结盟的打算。18我向爹爹写了家书,告了平安,同打了招呼后,
便前去了绫香楼。绫香楼是这荆州城内最大的酒楼,达官贵人多于此地夜夜笙歌。
一进绫香楼,便有一个身着妖艳的男子凑上前来,“姑娘长得何其动人,
可否愿意听小生唱一曲?”“我与你们掌柜又要事洽谈,听曲什么的还是下次吧。
”我拿出令牌,偏了偏头,与这男子拉开了些距离。男子眯了眯眼,便带我进了一间厢房,
厢房后面是一条暗道。通过暗道,一个年约二十五的女人手持烟斗,嘴里吐出阵阵浓烟。
那男子将令牌递给了掌柜的,“嗯~你便是那赵家的三姑娘?找王爷所为何事?
”“我有要事要与他相谈,麻烦姑娘引见。”“何时何地?
”“请王爷于明天午时于柳心亭相见。”19在荆州不似京城,周遭的一切都不甚熟悉,
于是出了绫香楼我便赶回了州牧府,一路上我总有一种被人像猎物一般盯着的感觉,
叫人后背发麻。终于回到了州牧府,奇怪的是府门紧闭,府中的下人全都见不着影,
经过书房,只听见两人的窃窃私语,我轻轻地将书房门留出一道缝隙,“看来我们得抓紧了,
盛海有所行动了,你说他会不会对阿淑不利。”“虽说阿淑是赵家人,
但她身上留着一半我们孟家血,他盛家与我孟家、齐家斗了这么多年,恩怨不浅。
”“齐家已经灭门,我们孟家也是绳上的蚂蚱。我们能做的便是尽早挖出他盛海私铸货币,
贿赂官员,构陷官员的罪证。”“你也老大不小了,齐家那丫头已去了十五年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放下了。”20书房外,我与两只蚊子吵得不可开交,
如雪的皮肤上冒出了两个格格不入的包,我打得正欢,一不小心摔了个踉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