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 >

子规借春巢

子规借春巢

子规借春巢

作者:酸痛榴莲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05 12:13:27
开始阅读
作品信息
作品目录

《子规借春巢》这本书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酸痛榴莲虽然没有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陆怀山顾岚英陆鹤年。小说精选:你是要包庇自家人吗?我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都等着工资救命呢!”其他人见有人出头,……

精彩节选:

01葬礼上,陆怀山看着“奠”字下的黑白照片,怔怔出神。他不是在九零年的冬天里,

孤独地病死了吗?生卒年“1953-1979”,还有照片上他熟悉的音容笑貌,

无一不提醒着陆怀山——他的妻子刚刚牺牲,而他正在妻子的葬礼上。“姐夫。

”和照片一模一样的脸,对着他安慰道:“姐姐她已经走了,你要节哀。”想起上一世,

陆怀山却当场笑出声来:“岚英,你不还活着吗?”女人脸色大变,

急忙与宾客说姐夫失去了姐姐,已经糊涂了,随后将他扯进内屋。“姐夫,

姐姐真的已经过世了,

她是执行秘密任务意外牺牲的......”陆怀山打断冷笑道:“顾岚英,别装了,

我早就认出你了。”“我和你结婚了三年,就算是双胞胎姐妹,难道我会认不出来吗?

”顾岚英一愣,本想解释,又轻叹一声:“果然瞒不住你,妈,这会怎么办?

”陆母就坐在内屋里,起身抬手就给了陆怀山一耳光。“你弟弟的媳妇儿死了,

幸灾乐祸是吧?你个窝囊废,几年了也没给我生个乖孙儿出来。”“我想好了,

你爹过世的早,我老陆家,不能没有孙子传宗接代,既然你不行,就让你弟弟和岚英来。

”**辣的痛在陆怀山的脸上炸开,他是陆家的长子,陆母的亲生儿子,陆鹤年是他的养弟。

他的亲生母亲竟偏心到,要把自己的媳妇,

补偿给养弟......陆怀山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岚英,你答应了?

”顾岚英偏过头去:“陆家对我有恩......”果然,回答也一模一样。“好啊。

”陆怀山的声音平静冷淡,没有愤怒,没有歇斯底里。“我答应了,从今往后,

你就是我的弟妹。”......所有人都知道,西南军区的顾家和陆家,亲如一家。

陆家一对兄弟,顾家一对姊妹,后来顾家出了意外,陆家收养了姐妹俩。长大后,

哥哥娶了姐姐,养弟娶了妹妹。直到弟妹顾霜华执行秘密任务牺牲,上一世,

顾岚英扮了三个月的妹妹,陆怀山才发现。他又哭又闹,将家里的三转一响全部砸个稀烂,

顾岚英就在一旁看着。“陆家对我有恩,我给鹤年生一个孩子,给你家传宗接代。

我说了绝不会动心,你能懂事点吗?”陆怀山愤怒地嘶吼:“我们结婚三年,除了新婚夜,

我就没碰过你!你现在要给我弟弟生孩子?”顾岚英愣住片刻,

随后和缓声音道:“我会补偿你的。”当晚,陆怀山与自己的妻子行房之际,

被陆鹤年带着一群人上门抓奸,指控他觊觎弟妹,对她欲行不轨之事。因为在外人眼里,

死去的是姐姐顾岚英,而陆怀山与弟妹睡在了一张床上。陆怀山百口莫辩,被养弟,

陆母还有妻子坐实了罪名。“你太不懂事了。”顾岚英的眼里有失望,还有愧疚,“怀山,

先委屈你几年,我等你出来,我们再好好过日子。”陆怀山在监狱里被关了整整十年。

出来时,他形容枯槁,工作没了,身子垮了。回去后,迎接他的是家属院里的流言蜚语。

顾岚英牵着儿子,身旁是穿着高档大衣的陆鹤年,任谁来看,

他们都是和和美美恩爱的一家人。“怀山,你和我们住在一起,对孩子的成长不太好。

”之后,他被赶到茅厕旁的仓库里,每天靠陆母送一餐他们吃剩的饭菜。很快,

出狱后的第一个冬天,百病缠身的陆怀山没挺过去。临死前,陆鹤年牵着孩子来到他的面前,

满脸都是得意。“大哥,你就安心的去吧,岚英喜欢的一直是我,没了你,

我们才好安心过日子。”小时候,明明是他,明明是他救了顾岚英,却被陆鹤年冒充。

就是因为那次,顾岚英才与陆鹤年越走越近。意识消散时,

他干枯的眼尾溢出一滴泪来:如果有来世,我不想再爱你。“怀山!你同意了?

”陆怀山回神。他看见,顾岚英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接着又凛然说道。

“我只是暂时以你弟妹的身份生活,等到给鹤年生完了孩子,我会恢复自己的身份。

”陆怀山只扯了扯唇,没有说话。这时,旁边的陆母厌恶地扫了陆怀山一眼。

“既然你都同意了,还没有眼力见,愣在这里干嘛?”“现在她就是你的弟妹,

别在外露了馅。鹤年回来了,别碍着他们办好事给我生乖孙。”陆怀山被赶出家门的同时,

陆鹤年走了进来,他得意地轻笑道。“大哥,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嫂子的。”陆怀山没有接话,

只想赶紧离开。他只花了几分钟收拾东西,还没走出几步远,婚房里,

传出顾岚英情动的声音。像是一颗子弹,不偏不倚正中他的眉心,陆怀山僵在原地。

结婚三年,他就只在新婚当天,与顾岚英做过一夜夫妻。陆怀山那时还以为自己抱着一块冰,

事后,她更是嫌弃地把他赶到另一床被子。原来顾岚英只是面对他的时候,冷得像块冰,

而在心上人面前,瞬间化成一滩水。即使已经打算放弃,

心脏还是密密麻麻的像被针扎一样痛。他大步离开,走向钢铁厂宿舍,

迎面却碰见一位急忙忙的军装小伙。“陆同志,首长找你!”02西南军区首长办公室里,

陈首长上下打量了陆怀山一阵。“小同志,我长话短说了。听说你的妻子最近牺牲了,

而我有个老朋友的女儿似乎很看好你。”随后递上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年轻又有朝气,

阳光下,笑得灿烂。“不过姑娘家里需要入赘,地方呢.....”陈首长抬头。

“在北方军区,离这很远。”陆怀山没细看女孩的照片,但不用看,他都知道女孩很美。

上一世,他同样被首长叫来说了媒。可那时,他满心满眼都还是那个意外“过世”的妻子,

陆怀山以为自己永远也走不出顾岚英逝去的伤痛。后来知道她根本就没死,甚至在他的眼前,

为陆家“传宗接代”。而他的坚守,也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没等首长说完,陆怀山朗声,

坚定地回答。“我愿意。”甚至又郑重说了第二遍。首长笑着点了点头:“抓紧时间,

和家人告别。过几天,她家来了,我会派人通知你。”入赘,背井离乡,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在哪,也一定不会比在陆家更差。离开首长办公室,

陆怀山带着从家里匆忙收拾的洗漱用品,住进钢铁厂给他分配的宿舍。他实在不想待在陆家,

听着顾岚英和别人爱意绵绵的声音。可一闭眼,他离家时听见的情动声,

却如同附骨之疽钻入脑海。不多时,枕巾已经湿了一片,而他也不知自己是何时才睡着的。

第二日,陆怀山顶着黑眼圈往陆家走,准备彻底收拾离开的行李,

顺便清理他满目疮痍的三年婚姻。快到家时,正巧碰上钢铁厂的同事,

是住在陆家附近的吴婶。“怀山,怀山。”吴婶先是与陆怀山打招呼,接着又犹豫,

“你昨天没住在家里吗?”“你家弟弟和弟妹怎么弄得声音那么大?

我们这邻里街坊都听见了。”“你家那位才走了没多久,灵堂都还在呢,

年轻人感情好但也不能这样,影响不太好......”一股酸涩涌上陆怀山的嘴边,

他喉头滚动几下,最后还是平静地回答。“好,我会劝他们的。”话落,

吴婶又挤眉弄眼的:“怀山,婶子劝你,走了的人就走了,你也要为自己考虑。

”“我听说隔壁军区的首长与你说了一桩好亲事,你可要抓住机会......”是啊,

走了的人就永远走了,再也追不回来了,他的妻子,已经死了。这时,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什么亲事!?”顾岚英刚出门准备去训练。

吴婶又把同样的话讲给她听。刚听个大概,她便勃然大怒,将陆怀山拉回了家里。“怀山,

你什么意思?我才是你的妻子。”“是吗?”陆怀山淡淡扫了一眼,

顾岚英的脖颈下是密密麻麻的红痕,就连她嘴也有些发肿。“吴婶刚才与我说,

你俩昨晚弄得声音太大,邻里街坊全都听见了。”顺着陆怀山的眼神,

顾岚英扣上了制服的最上一颗扣子。“你还在为这件事拈酸吃醋?”“我说了,

陆家对我们姐妹俩有恩。鹤年小时候又救过我的命,你这个做大哥能不能让让他?”让?

自从陆家收养了陆鹤年后,他的玩具让给了弟弟,父母的宠爱让给了弟弟,

现在连妻子也要他让。陆怀山没打算解释,小时候是自己救了顾岚英,只因他解释过无数次,

但她从不相信,甚至和他翻脸。“我已经让了。”陆怀山平静地看着顾岚英。

“我只是提醒你,我刚死了妻子,你这个做弟妹的和弟弟弄得太亲热,影响不太好。

”陆怀山就只是冷冷地阐述事实,仿佛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一样。当着顾岚英的面,

他将三年前结婚时,他亲手置办的龙凤绣花枕套,还有床单,扔进了搪瓷盆里。“你干什么?

”陆怀山没有理她,继续把连理皂盒,印有红双喜的梳妆镜,统统扔了进去。随后,

划下一根火柴,青烟消散的瞬间,火焰已然升起。“你疯了!”顾岚英慌忙将手伸进火盆里,

可火势起的太快,她什么也没抢救出来。“这些东西为什么要烧了!这不是我们结婚的时候,

你精心挑选的吗?”顾岚英的一只手被烫得通红,手背甚至立刻起了两个水泡,

出乎她的意料,陆怀山没有像以往一样,心疼地捧起她的手。“因为我的妻子已经死了。

”陆怀山盯着盆子里的灰,只剩下几片碎玻璃烧不干净。“要是总看见这些东西,

难免睹物思人。”“你......你......”顾岚英气得脸涨红:“好,

你还在跟我闹是吧,你给我走,有本事,就别回这个家。”“不用你说,我也会走的。

”陆怀山背着好大一个包袱,踏出了陆家大门,一次也没有回头。03宿舍的小桌上,

放着一个破旧的彩色橡皮筋,只有这个,她小时候送给他的东西,陆怀山没舍得烧掉。

他拭去泪水,随后打起笑容,去了钢铁厂上班。接下来几天,陆怀山白天去厂子里上班,

晚上回宿舍睡觉,陆家也没人找他,他乐得清闲。直到这天一位与他相熟的工人,

因为有急事委托他代一晚的班。陆怀山是钢铁厂的宣传干事,通俗来讲,

就是画黑板报的文艺工作者。不过他也偶尔会像这样,做普通工人的工作。第二天,

他正画着黑板报,看见浩浩荡荡一群钢铁厂的工人。为首的人一看见陆怀山,

指着他的鼻子就喊道:“他就是陆怀山,就是他偷了钢铁厂的工资!”陆怀山懵了,

慌忙解释:“同志,是不是搞错了......”“不会有错,

昨天有人亲眼看见你鬼鬼祟祟进了财务科,出去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包裹。

”陆怀山心里一个咯噔,指认他的人,是陆鹤年的熟人。他终于想起,

上一世也发生了钢铁厂薪水失窃的事,最后发现是陆鹤年干的,而顾岚英出面摆平了,

没有闹大。“昨晚我在替别人值班,没有去过财务科。”陆怀山拼命解释,

可以工人们全都不信。还有几天他就要走了,他千万不能落下偷东西的罪名,

否则已经说好的媒可能就黄了。情急之下,陆怀山“扑通”一声跪下——“各位大哥叔伯,

我也是钢铁厂的一员,我深知大家平常工作辛苦,赚的钱十分辛苦。”“大家的工资丢了,

我也十分着急,我在此发誓,真的不是我偷的。若是有半句谎话,就叫我天打五雷轰,

不得好死!”本来失去理智的工人们顿时愣住了,男儿膝下有黄金,陆怀山又发了重誓。

难道他真的没有偷钱?这时,指认他的人也跪了下来,声情并茂地控诉陆怀山,

绘声绘色地描述细节,就好像真的发生一样。大家又倾向于认定陆怀山有罪。

一群高大的男人,此时热血上头,围着他摩拳擦掌,听不进任何解释。拳头雨点般落下,

对着陆怀山狠狠地打。他拼命护住头,却还是被打的满脸是血。眼看就要撑不住的时候,

响起一道响亮的女声。“住手!”泪水差点迸出眼眶,是顾岚英来救他了。女人冲过来,

护住了陆怀山。“打人是犯罪的,你们是都想吃牢饭吗!”顾岚英语气严厉,

又加上她团长的身份,瞬间就将一群闹事的工人给镇住了。她的眼中蕴着复杂,

又心疼地给陆怀山擦去脸上的血污。有胆大的工人站了出来。“顾团长,

你是要包庇自家人吗?我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都等着工资救命呢!”其他人见有人出头,

纷纷附和。“不会,我不会包庇,我一向公正严明,

这次的事情我已经调查过了——”陆怀山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被安上罪犯的声名就好。

顾岚英低头,看了陆怀山一眼,他瞬间从头到脚冷到颤抖。“姐夫,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即使是我的亲人犯了错,我也绝不姑息!

”04陆怀山被顾岚英带回了家。她拿着棉签,悉心为他的伤口清理消毒。动作十分轻柔,

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陆怀山看到她眼中的关心,心像是泡在苦水里。“弟妹,

我不需要你给我上药,请你与我保持距离。”顾岚英像是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你是我丈夫,

妻子照顾丈夫本就是天经地义。”妻子?给别人生孩子的妻子?不由分说给自己定罪的妻子?

陆怀山几乎笑出泪来:“我明明没有偷钱,你为什么要说是我偷的。

”“就因为你想包庇陆鹤年,对吗?我的——弟,妹。”啪的一声,

她将手里的碘酒瓶狠狠砸到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你还在闹!你就这么小肚鸡肠,

还故意偷了钱,栽赃到鹤年身上。”“我了解鹤年,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就算是做了,

也是被人蛊惑,陷害的!”“明天你给我当众道歉,作个检讨,然后把钱给交出来,

这事就算过去了。”陆怀山气急反笑:“陆鹤年在你眼里就那么纯真,那么圣洁?

”“这是只道个歉的事吗,你让我以后在厂里怎么做人!”顾岚英恼怒,棉签胡乱戳,

不小心戳到陆怀山的伤口,身上痛,心里更痛。“让你认个错能有什么影响?

反正你的工作不就是画画黑板报,丢了就丢了!”陆怀山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他可是恢复高考以来的首届大学生,无论去哪个单位都是香饽饽。如果不是为了顾岚英,

他又怎么会留在这个亲娘不爱,没有他容身之处的陆家。因为专业问题,

他只能做些文化类相关的工作。可陆怀山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的事业。

在她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在黑板上随便写写画画的——没用的男人。陆怀山再也忍不住,

侧过身去对着墙,泪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流,拳头捏住手指泛白也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顾岚英眼神一颤,闪过一丝愧疚,抱住他的肩膀,声音和缓道:“不用担心,

就算你没了工作,我的补贴也足够养你的。孩子生下来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好吗?

”她坐到陆怀山的旁边,将头缓缓靠在他的肩上,手缓缓往下探去:“怀山,

我们好久没做那事了。”陆怀山直犯恶心,她怎么能刚将自己的心戳的千疮百孔,

又用这种方式自以为是地补偿。陆怀山强硬地拒绝,顾岚英却不依不饶,

自顾自地扒他的衣服。两人的衣服刚褪去一半,门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还有密密麻麻的脚步。轰的一声,门被撞开砸到墙上。“偷人了!偷人了!

”陆鹤年领着钢铁厂的工人们闯了进来。陆怀山慌忙穿上衣服,而顾岚英的衣服还算完好。

陆鹤年将整个房间扫了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到床上的二人身上,他眼里的嫉妒毫不遮掩。

当着所有人,陆鹤年悲痛的大声哭喊道。“大哥,你喜欢我的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我是陆家的养子,从小到大,什么我都让给你了。”“嫂子意外过世了,我也很伤心,

可你也不能抢我的媳妇儿啊。”05陆怀山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着在眼前表演的陆鹤年。

上一世,他也用同样的手段,污蔑了自己通奸。这次时间不同,

而且自己还被栽赃成偷窃工厂工资的贼。难道重活一世,什么也没能改变吗?

陆鹤年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跟着他来抓奸的钢铁厂工友,无不动容。

不少人认出来了,床上的“奸夫”就是之前在钢铁厂被指认偷了工人工资的陆怀山。

床上的女人则是把他带回家“严惩”的隔壁军区的顾团长。“顾团长,

这就是你给我们钢铁厂工人的一个交代?你的交代就是在床上严惩自己的姐夫?

”更有人语出讥讽。“难怪古代讲小姨子的半边**是姐夫的。哟,自己的姐姐才过世,

就和姐夫搅和到一起去了?还真是公正严明的团长咧。”“我,

我......”顾岚英脸憋得涨红,又是尴尬又是无措,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家里这复杂的关系,也没法向外人解释。陆鹤年站在一旁,

嫉恨的目光锁住陆怀山,见事情发酵的差不多了,他胡乱的眼泪鼻涕一把擦,哽咽道。

“大哥,我知道嫂子过世了对你打击很大,平常你就在家对着我的妻子,念叨她的名字。

”“我知道她们是双胞胎姐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看见弟妹难免思念大嫂,

可霜华告诉我你经常对她上下其手占便宜。”“我心痛不已,可父亲过世的早,长兄如父,

我一想到你对我的照顾,我只好劝霜华忍一忍,只要过段时间,大哥就会走出来。

”“可......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强迫霜华......”说着,

陆鹤年更是哭得泣不成声,跌到地上,一旁钢铁厂的工友勉强将他扶住。“霜华,我不怪你,

你是被大哥强迫的,要怪就怪我,我没能保护好你,

要是我能早下定决心......”有工人劝慰他:“大兄弟,这怎么能怪你呢,

你的大哥才是活畜生!偷钱又偷人!你和他生活在一个家,真是为难你了。

”一群质朴的钢铁厂工人哪听得这些,更是义愤填膺地,粗暴将陆怀山从床下拽下来,

死死压到地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从小都是我的东西被让给他了,父母偏爱的都是他,

我才是受尽欺负的那个。”陆怀山拼命挣扎,费力将脑袋偏向顾岚英的方向,

像条在岸上苦苦挣扎的鱼。“岚英,你知道的吧,你看到过了对吧?岚英,我求你说句话。

”顾岚英不忍地将脸偏到另一边,不去看他,她没法开口,

否则就会暴露她不是顾霜华的身份。陆怀山眼眸中的微光熄灭了,他差点忘了,

自己的妻子——早就死了。挣扎的力度弱了一半,他的脸紧贴冰冷粗糙的水泥地。

“这畜生东西还真是犯了病,对着弟妹喊自己婆娘的名字。”“哪可能有这种家庭,

欺负亲生儿子,偏爱养子?你这杂种想要扯谎也不编个好点的!

”围观的众人纷纷对着陆怀山破口大骂,他任由唾沫星子溅到脸上,笑的讽刺。是啊,

任谁也不信,会有欺负亲生儿子偏爱养子的家庭。这时,陆母闻讯赶来,

她不管不顾什么也没说,举着一根竹扫帚,对着陆怀山的后脑勺就是狠狠敲。“你这混账,

混账东西!我真是后悔生了你。自己媳妇死了就去偷弟媳,我的一把老脸都丢尽了!

”“我真恨不得打死你!”陆母越打越重,陆怀山直挺挺趴在地上,上岸的鱼已然窒息。

扫帚染上血色,工人们将打个不停的陆母拉开。差点窒息的陆怀山终于喘上一口气,

他已经不再对顾岚英与陆家有任何期待,只要再忍几天,就能离开这个地狱。没想到这时,

陆鹤年从陆怀山的书桌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布袋子,打开一看,是满满一袋大团结。

这一次,所有人眼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06陆怀山被打得满头是血,奄奄一息,

身上更是没有一块好肉。他被草草包扎一下,就扭送到了看守所。小黑屋里,

陆怀山的辩解无人理会。陆母,陆鹤年的指认,当场抓获赃款,还有一众钢铁厂工人作证。

负责调查的同志更是对陆怀山满脸厌恶:“你这种祸害,就该一辈子被关进大牢。”三天,

陆怀山粒米未进,随后他被押去西南边境修路劳动改造。从来都是拿笔杆子的手,

抱着沉重的石块,陆怀山使出吃奶的劲,可还是不小心碰到身上的伤口。石块砸到脚上,

鲜血淋漓,陆怀山忍着痛,把石头推到预定的坑里,他刚坐下休息一会,

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陆怀山起身就走。“大哥,怎么能消极怠工呢?要是不积极改造,

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回家?回那个地狱般的陆家?陆怀山不说话。

陆鹤年满是得意:“你偷窃钢铁厂工资被人赃俱获,嫂子也很伤心呢!”“为了安慰她,

昨天我们做了三次,途中我特意提起你,嫂子却说别提你的名字......”“够了!

”陆怀山牙齿都在颤抖:“那个女人已经和我没关系了,你既然喜欢,就让给你好了。

”“那可不行,嫂子就得是嫂子。”陆鹤年说着,突然又沉了脸。“她的心里果然还有你!

要不是她出面求情,你怎么会被送到这里劳改,否则至少要判十年!”陆怀山再也听不下去,

突然,一颗巨石从山上飞速滚落,堪堪擦身而过,他惊出一身冷汗。“垮山了!快跑!

”陆怀山强迫拽着自己的伤体逃跑,却还是被洪流一般的土石埋住了。剧痛中,

他看见不要命奔来的顾岚英。又要被这个女人救命吗?走之前,他真的不想再欠她。

可顾岚英却径直越过他,抱起陆鹤年便疯狂冲了出去,甚至没来得及多看陆怀山一眼。

“怀山!我马上回来救你!”他笑出泪来。下一秒,一丛灌木混着泥沙将陆怀山淹没。

氧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困难,他逐渐意识模糊。【顾岚英,我真的后悔了。】黑暗中,

他恍惚听见有人撕心裂肺喊他的名字。“怀山,对不起,

对不起......”那个毫不犹豫抛弃他的女人,竟疯了一样徒手扒开石头和泥沙,

十指鲜血淋漓。女人的泪水一颗颗滴到他脸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现在的身份只能先救鹤年,而且他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怀山,对不起,

对不起......”昏迷前,他听见顾岚英一刻不停的道歉,而陆怀山却只想笑。

【顾岚英,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的心里装着谁。】他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了。

上辈子的试错,已经痛到刻骨蚀心。再睁眼,入目是苍白的天花板。

病床旁守着面容憔悴的顾岚英。“太好了,怀山,你醒了,

太好了......”见陆怀山醒了,她立刻凑上来,红着眼抱住他,忘情地亲吻他的脸。

“够了,弟妹。”陆怀山用尽力气推开她。“怀山!怀山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顾岚英的眼里布满血丝,有些骇人。陆怀山实在无力解释。陆母推门走了进来,

见状呵斥道:“你现在是鹤年的媳妇,他还在楼上躺着呢!

”又指着陆怀山的鼻子:“你犯了罪自己死在那就好了,还差点害死我的儿子!

”原来在陆母心中,自己已经不算她的儿子了吗?顾岚英被陆母拽了出去,

走之前陆怀山面无表情对着她。“再见。”最好是再也不见。顾岚英心中莫名一阵慌张,

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永远地离开了。她下定决心,要尽快怀上陆鹤年的孩子,

等彻底还完恩情,就立刻回到陆怀山身边。那时候再好好补偿怀山,他那么爱她,

一定会原谅她的。“怀山,你就在这,乖乖等我,我会来看你的。”可陆怀山不信。果然,

三天过去了,顾岚英一次也没有再出现。07陆怀山独自收拾东西出了院。路过护士站时,

他听见护士们的议论声。“楼上那对小夫妻真的好恩爱,丈夫就受了点轻伤,

他那个团长妻子就端茶送水,连吃饭都吹凉了喂。”“哎哟,我这周是值夜班的。

我悄悄和你讲,那小两口晚上在病房里偷偷摸摸的弄。

”“没想到那个团长平常看起来冷冰冰的,干那事的时候声音又尖又细,像蚊子似的,

我都被撩得心痒痒——”轻飘飘的几句话,割在陆怀山的心上,鲜血淋漓。见到陆怀山走近,

说闲话的护士们纷纷停了嘴,她们看到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同志,你真的要办理出院?

”陆怀山麻木地点头。他的脚步虚浮,仿佛没有踩到实处。而陆怀山这个游魂,

也不知道自己何时飘到了钢铁厂。办公室里,厂长一见着他便忍不住骂出声。

“你还敢来见我!”厂长勃然大怒,手臂笔直指向门外:“你给我滚出去。

”陆怀山深深鞠了一躬:“厂长,我是来告别的。我知道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不过至少有一个人也好——”陆怀山抬起眸子,真挚又诚恳。“希望您相信我,

我真的没有偷厂里的钱。”“真的吗?”老厂长苍老的眸子对上了陆怀山的一双眼,

他看不出一丝心虚,一丝愧疚。他信任自己为人多年的眼光:“孩子,我相信你。”一句话,

眼泪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终于有一个人肯相信自己,陆怀山嚎啕大哭。

老厂长听他讲完整件事,气得马上站起来就要去找人算账,陆怀山拦住他。“何爷爷,

我马上就离开这去外地了,只是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请您成全。”“孩子,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陆怀山径直到了三年来最熟悉的地方——钢铁厂的大黑板。

他立在黑板前,三只手指灵巧地夹住彩色铅笔,熟练地作画。来来往往的工人认出了他,

对陆怀山出言不逊,可他置若罔闻,仿佛已经进入了那个黑白的世界。他笔走龙蛇,

飞速作出了第一幅画。画面中的女人约莫三十五岁,娇美动人,仔细看去,

不难分辨是顾岚英。她一手牵着孩子,一手牵着陆鹤年,毫无疑问是恩爱和美的一家三口。

这是陆怀山记忆中的上一世,心口隐隐作痛。接下来是第二幅。

窗上新贴的红双喜剪纸稍微歪斜了一点,月光将影子打进桌上的红烛。火焰轻轻摇晃着,

两只搪瓷杯里盛着半满的汾酒。年轻的陆怀山小心翼翼掀开顾岚英的红盖头,

只可惜新娘冷冰冰的面无表情,但新郎还是乐得心花怒放。他轻触黑板上顾岚英的脸,

忍不住泛起柔情:“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高兴。”“我终于娶到了心爱的女孩,

我知道你把陆鹤年让给了妹妹,与我只是将就。”“但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夺走你的心,

可是......”陆怀山拭去泪水,抬笔画下第三幅。小小的女孩抱膝坐在树洞里,

不停地抽泣,小脑袋上用彩色橡皮筋扎着小辫。陆家收养顾家姐妹那天,顾岚英哭着要回家,

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在山里迷了路,最后藏在树洞里躲雨。

是陆怀山独自坚持在山里找到最后,被灌木丛割得全身是伤,衣服破破烂烂。

那天这个哭泣的女孩,深深刻进了他的心里。陆怀山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橡皮筋,只有这个,

他没舍得扔掉。忽然,军靴踏在地上的急促声音响起。顾岚英一把抓住陆怀山的手腕,

气喘吁吁。“怀山,我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走!鹤年被绑架了!

”陆怀山一把拍开她的手,女人用力之大,以至于老旧的橡皮筋快要被扯断。“岚英,

我刚画的黑板报你看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黑板报!

”顾岚英的吼声差点将他耳膜震破,“我说了让你在医院等我,你乱跑到哪里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花了多久,要是鹤年出了什么意外,我就不——”顾岚英没有继续说,

只是慌张把他塞进了吉普车后座。但陆怀山知道,她想说的是:“我就不要你了”。轻轻地,

彩色橡皮筋断成两截,落到后座下。可顾岚英,这次是我不要你了。

08陆鹤年的胸口贴着一颗定时炸弹,倒计时的数字一跳一跳地减少。

00:40:5500:40:54顾岚英和陆怀山赶到时,绑匪撕开陆鹤年嘴上的胶带。

“岚英姐,救我,救我!”胶带又被粘上,陆怀山第一次看见这个养弟露出如此恐慌的神情,

他甚至忘了掩饰,直接喊了顾岚英的名字。“你要什么!”顾岚英脸色漆黑如墨。“很简单,

我要你们军区的前线布置图。”“不可能!”顾岚英斩钉截铁,又看见陆鹤年拼命挣扎,

话也说不出来地哀求着。她的眼里闪过心疼,忽然展颜一笑,挽住陆怀山的胳膊。

“你连抓个人都没抓明白,那个,只是陆家的养子,这位,才是我的丈夫。”她笑得轻蔑,

拽着陆怀山就往外走:“当家的,别管他们了,我们走。”可她转身离开的步子却很缓慢。

从她慌忙将自己带来时,陆怀山就明白了顾岚英的计划。用他作为人质去交换陆鹤年。

手贴在心口,竟感觉不到一丝心痛了。绑匪果然中计,一个箭步扑倒了陆怀山,

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随后将炸弹装置换给他。“臭婆娘,快去取布置图,

否则就炸死你的男人!”顾岚英急忙将吓得六神无主的陆鹤年带走:“怀山,

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陆怀山面无表情,就连绑匪也惊奇,从没见过面对生死,

还如此平静的男人。他眼睁睁看着倒计时变成30分钟,20分钟。最后10分钟,

顾岚英也没有出现,绑匪为了避免被炸,也离去了。只剩陆怀山一个人盯着倒计时。

最后5分钟,滴答,滴答。最后1分钟,滴答,滴答。陆怀山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3,2,

1,归零。砰!预想中的爆炸没有发生。“你真是个废物,连自己婆娘都不要你。

”绑匪骂骂咧咧走进来。“果然是个**,和奸夫搞在一起,还好我提前下了毒。

”劫匪不耐烦地割断绑住陆怀山的绳子:“滚去报信。”陆怀山笑得释然。

......隔着高级病房的玻璃,陆怀山看见陆鹤年脸色苍白,嘴唇乌紫躺在床上。

陆母在一旁急得掉泪,抓着陆鹤年的手,嘴巴张合不停地在说话。隔着玻璃,

陆怀山什么也听不清,但应该是作为母亲急到不行。他看见顾岚英,

对着病房里的护士挥舞着手臂,甚至砸了不少东西,护士被吓得连忙鞠躬道歉。陆怀山知道,

是顾岚英急疯了,急到——把他忘个一干二净。她终于注意到门外的陆怀山,慌忙冲了出来。

“怀山......”看见他空洞无神的双眼,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不起,

我......”陆怀山立刻打断她:“绑匪说他下了毒,只有他能解,

去晚了陆鹤年就死定了。”“什么?”顾岚英脸色骤变,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她像是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匆匆离去。“顾岚英。”陆怀山轻轻喊了一声,

顾岚英回头,只看见一道单薄的身影。怀山以前有这么瘦吗?她露出疑惑的表情,而且,

好久没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没什么,你快走吧。”陆怀山转身走远,与她的方向正相反。

怀山......顾岚英没有喊出口,他走得越来越远,就好像要永远离开一样。

顾岚英心里一紧,不会的,怀山绝不会离开她的,鹤年还等着她救命,

随后她赶去了绑匪约定的地点。......陆怀山拿着行李下楼时,

通知他离开的通讯员正好到了。他点了点头,坐上了前往火车站的吉普车。迎着风,

他缓缓闭上眼睛。三年夫妻,两世情缘。顾岚英,这一次,你我再也不见!

09顾岚英赶去了约定地点,还是之前绑架陆鹤年的那个仓库,一见绑匪她忍不住骂道。

“你卑鄙**,竟敢对鹤年下毒!”绑匪轻蔑地看着顾岚英:“不及您啊顾团长。

你到底是顾岚英呢,还是顾霜华呢?”他怎么知道的?不会的,

霜华与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外人是看不出差别的。顾岚英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又立刻恢复如常,义正言辞地面对绑匪。“说吧,你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能给我解药?

”“你们军区的前线布置图。”绑匪盯着她,眼里满是玩味的神色,“条件和上次一样。

”“我......”顾岚英犹豫不决。“如果24小时内得不到解药,

神仙难救......”一听这话,顾岚英立马掏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印着【绝密】两个大字。“没想到你为了那个中毒的男人,

宁愿做到这个地步。”“现在,我相信你是顾霜华了,死的那个是顾岚英。

”绑匪一把夺过文件袋,当场打开迅速确认,随后满意地点头。“之前你装成顾岚英,

原来是为了把你的废物姐夫交换你的丈夫,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还好我下了毒。

”“别废话,快把解药给我。”顾岚英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

绑匪不紧不慢拿出三支注射器。“一天打一支。”顾岚英夺过注射器,转身就冲出了仓库。

顾岚英匆匆闯进病房,给陆鹤年推了一支解药,只过了一刻钟,他的脸色就红润了不少,

紧接着醒了过来。“岚......岚英姐?”“是我,是我!

”顾岚英死死将陆鹤年抱在怀里,力度之大以至于差点让他喘不过气。“太好了,你没事,

太好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会疯。

”在家里收拾陪床衣服的陆母也火速赶到了医院:“鹤年,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

妈真的担心死你了。”说着,陆母忍不住嚎啕大哭,死死攥住陆鹤年的手。

陆鹤年这才回过神来:“妈,岚英姐。”顾岚英心疼他劫后余生,没有纠正他的称谓。

接下来三天,顾岚英向军区请了休假,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旁。自从陆鹤年被绑架,下毒,

劫后余生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敏感不已,一点也离不开顾岚英。要是十分钟没见到她,

陆鹤年都会恐慌地大喊大叫,直到昏厥。于是陆鹤年饿了,

顾岚英就小心地一勺勺将饭菜吹凉,喂给他吃,陆母忙着在旁边削苹果。需要换衣服,

陆鹤年只需坐起身子,然后伸手。顾岚英就会用温度正好的毛巾,轻轻擦拭,

随后帮他换上从供销社买的新衣。直到第三天,顾岚英给他打了第三支解药,

收到了军区的紧急联络,她想着陆鹤年应该已经痊愈了,于是离开了半天。

没想到顾岚英回来时,看见陆鹤年穿着病号服在医院走廊里疯跑,身后跟着陆母和护士。

“岚英,岚英,你在哪里?”他边跑边哭,大声喊叫着。大病初愈的陆鹤年体力不支,

突然在楼梯滑倒,眼看就要摔下去。“小心!”顾岚英心里一紧,连忙冲过去将陆鹤年接住。

跌入熟悉的怀抱,陆鹤年的委屈与害怕一瞬间爆发,他死死抓住顾岚英的军装,

手指攥得发白。他抬头,眼泪也顺着脸颊掉了下来,砸到女人的手上。“我,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当着护士和其他病人的面,

顾岚英只好回答:“你是我男人,我怎么会不要你呢?”陆鹤年喜形于色,

她却感觉一股异样感爬上心头。回到病房后,陆鹤年的问题脱口而出。“岚英,

你答应一直以霜华的身份生活,做我的媳妇儿了吗?

”10顾岚英终于明白了这股异样感是什么,原来陆鹤年存了这样的心思。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