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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已黄昏

昨日已黄昏

昨日已黄昏

作者:山色有无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07 09:5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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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作品目录

非常出色的现代言情故事,《昨日已黄昏》的情节细腻不俗套,主线明显,人物活灵活现,真的很值得。主角是周文延周安瑾程雅云,小说描述的是: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过生日,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我上班忙的要死要活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别来烦我吗?”那句我得了癌症还没来得及出口……

精彩节选:

六十岁生日那天,我确诊癌症晚期。一向稳重的丈夫红了眼,辞去院长职务,

说要在最后的日子陪我看遍万水千山。贴心懂事的女儿放下手里的工作,

每天围着我嘘寒问暖。同病房的老大姐羡慕我有这么好的家人,我却冷笑不语。

如果不是重生一世,我不会知道,其实我根本没有患病。那张癌症晚期诊断书,

是我的丈夫伪造的。而为了让我真正因病离世,我最亲的两个亲人默默加大了药的剂量,

从几颗到一把。没病的身体被推进化疗室,生生耗出病来。我在病床上孤苦伶仃等待死亡,

他们却和家里的保姆幸福一生。再睁眼,我回到第一次做化疗这天。1伪造诊断书的事,

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我想不通,周文延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长我两岁,

和我结婚也已经有四十年了。不说多么恩爱,但这些年相互扶持的情谊不是假的。

他家里比较传统,一直想要个儿子传承香火。但我生不出来。周文延安慰我没事,

甚至为这件事和家里闹得很僵。我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爱护我的人,怎么突然要骗我得了绝症,

天天不落地让我吃药。

直到一次偶然看见周文延和家里的保姆手挽着手在公园的石子路上闲逛,

我才如被打了当头一棒一样,什么都明白了。那是我第一次去医院做化疗。

每天雷打不动都要到病房看我的周文延突然要去隔壁市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担心我在医院吃不好,总要亲自下厨送饭的女儿也临时被通知要出差。我一个人进了化疗室,

疼得厉害的时候控制不住想家。于是化疗结束,我就自己打了车回去。

看见周文延的时候我以为我认错了人。直到女儿捧着一束鲜花送到保姆程雅云的手里,

我才恍然。原来我才是这个家庭多余的那个人。程雅云感动得眼眶泛红。

女儿周安瑾哽咽着叫了声“妈”,丈夫周文延也感慨着长叹了一口气,

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歉疚。“雅云,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

傅如慧已经不剩多少日子了,等她一走,我就把你接回来加倍补偿。”我浑浑噩噩回到医院,

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一团乱麻,周文延父女就已经提前快刀斩乱麻,把我送去了疗养院。

“老周今天没来呀?”隔壁床大姐笑吟吟打趣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看了眼病房里的电视。时间正好是上辈子我第一次做化疗的这天。

周家父女默契地借口有事,回家给程雅云过生日。我拔了针头,

在隔壁床大姐诧异的视线下走出了医院。打车回到家正好是午饭时间。这个时间点,

程雅云应该在二楼清洁卫生。但我推开大门,

却和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奢侈长裙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她对上了眼。程雅云没想到我会回来,

讪讪叫了我一声,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厨房里的油烟机发出工作的嗡嗡声,

明显是有人在里面。餐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全是程雅云爱吃的。

周文延就是这个时候端着一碗汤出来的。“雅云啊,你最爱喝的鲫鱼豆腐汤好了。

”周文延脸上的笑意在看见我时一僵。同床共枕四十年,我从来不知道,

周文延竟然也会做菜。周文延略有几分慌张地开口询问,

显然是想不到本该在医院做化疗的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慧?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玄关处就传来开门的动静。女儿周安瑾拎着一个生日蛋糕回来了。

看见我时,她心虚地把蛋糕往后藏了藏,眉头忍不住皱起。“妈,你不是在医院吗,

怎么会在这儿?”2我一脸平静,像是没有看见他们的异常一样。“这不是我家吗?

我不能回来?”我对周安瑾一向疼爱,从没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和她说过话。周安瑾一噎,

眼神惊疑不定地在我身上来回扫。周文延放下手里的汤碗,把我推到沙发上坐着。

“你突然回来,我和小瑾都吓了一跳,今天不是要化疗吗?

”周文延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穿的自觉,仍在自顾自解释。

“我和小瑾本来是打算在家里给你准备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早。”以前倒是没发现,

原来周文延当演员也这么有天赋。我没理会他,

眼神落到站在角落去降低存在感的程雅云身上。“程姐今天打扮得这么精致,

是有什么喜事吗?”“噢,我怎么好像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说着话,

眼神却转到周安瑾手上。周安瑾似乎对我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十分不满,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开口埋怨。“妈,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夹枪带棒,程姨在我们家这么多年,

我们给她过个生日怎么了?”“您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周文延也跟着点头,语重心长好像我怎么咄咄逼人了一样。“如慧,

你怎么越来越小家子气了。”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没把我当家人,我却还是被刺得心里一酸。

周文延告诉我确诊癌症那天,是我六十岁生日。我在家里张罗了一桌子饭菜,

没想到先等来的不是丈夫女儿的祝福,却是一道催命符。

周文延告诉我后敷衍地安慰了我几句,随后就说医院忙挂了电话。我愣在原地,

手哆嗦着好几次才拨出去女儿的电话。周安瑾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行了,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过生日,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上班忙的要死要活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别来烦我吗?”那句我得了癌症还没来得及出口,

电话里就响起忙音。我不过就是问了一句,竟然就是斤斤计较了。程雅云满脸自责地上前,

连声向我道歉。“都是我的错,如慧你别怪周哥和小瑾,

他们也是看我可怜才想着给我过个生日,没有别的意思。”周文延眼里闪过心疼,

看向我的眼神越发不善。周安瑾也上前拉住程雅云的手轻声安慰。“妈,你也没必要这样吧,

这段时间你生病,我和爸天天守在医院,和你一个病房的谁不羡慕,

就今天不在一天你就闹上了,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和爸休息一下?

”如果不是知道我的癌症是怎么来的,我都要以为我是真的有问题了。

程雅云在周家做保姆做了好几年。家里有我张罗,本来不需要保姆的。

是周文延和我说程雅云身世可怜,我才想着帮一把,每个月给她开工资,还要抢着做家务。

我洗衣拖地,她就去阳台浇浇花,我做饭洗碗,她就洗杯子泡茶。以前不觉得。现在看,

原来我才是那个保姆。我顺着女儿的话点了点头。“是,你程姨不容易,

生日还得上雇主家来过,不如这样,今天就让你程姨回去,以后也不用上门辛苦了。

”3“不行!”我话音刚落,周文延就沉着脸拒绝。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留情面,

周安瑾也愣住了。程雅云倒是反应快,像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委屈似的,哽咽着求我别赶她走。

反应过来的周安瑾横眉冷竖,语气充满指责。“程姨这些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

要不是她忙里忙外,咱们家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再说了,爸请程姨来,不也是心疼你,

你现在倒是不领情了。”看着他们才像是一家三口一样站在一起,我心口呼呼灌着冷风。

周文延可以说是我识人不清遇人不淑,但周安瑾是我一手带大的,

竟然比周文延更能伤我的心。周安瑾离过一次婚。她的那个前夫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结婚后撕下道貌岸然的面具,开始对她动手。我提着刀冲进他们的新房时,

周安瑾已经被打得晕过去了。后来要不是我请了一个月长假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只要那个家暴男上门我就提刀,她离婚也没那么容易。周安瑾的前夫签了离婚协议后不甘心,

还把我打了一顿。那时候心疼我哭肿一双眼的周安瑾,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这件事最后以周文延送我回房不了了之。医院住久了没病的人也得生病。

我脑子发晕地靠在床头,周文延端着一杯水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五颜六色的药,

剂量比平时多了一倍。“如慧,先来吃药,你现在的身体可不能不注意。”我没说话,

看了一眼药就抬头和周文延对视。周文延眼里流露出的担忧不似作假,我却如坠冰窟。

上辈子被去疗养院还不是我的最终归宿。疗养院的人被周文延打过招呼,

我吃的药一天比一天多。从一开始的几颗,到后来的一把。吃到最后癌症不见抑制,

人却被送进精神病院。我身体一向不算差,被告知确诊时,我不信想换家医院再检查一遍,

却被周家父女拦住。周文延为了让我相信得病的事实,在我吃的药里又掺了伤胃的药。

一疼起来脑门上就会滚一大串汗珠。周文延如果和我说明实情提离婚,我不是纠缠的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一边装作深情,一边又要下狠手害我。“今天做了化疗,我不想吃。

”做化疗可比吃药伤身体。周文延暗自松了口气,轻柔地给我掖了掖被角,端着水出去。

我闭了闭眼,忍下心里翻涌的恨意。从手机联系人里翻出一个号码,我打了出去。“楚律师,

我想告我丈夫犯了重婚罪,这些证据够吗?”从医院出来,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家,

而是去了隔壁小区。周文延和程雅云在一起已经好多年了,家里有我在不方便,

他就另外又买了一套房。他谎称出差的那些日子,

一直以程雅云丈夫的名义和她生活在那套房子里。并且毫不避讳小区里的其他人。

我这些年的信任成了笑话,却也是周文延自己给自己掘的坟墓。4周文延一晚没有回房。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知道,他们是搬去另一套房子去了。

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样的好日子,他们过不了几天了。我照例回到医院,却没有去病房。

把东西交给医生后,我就坐在长椅上等结果。负责的医生是熟识的人,结果很快出来。

我拿着报告单,心里竟然诡异的平静,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我和周文延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那时候我们结婚不久,他正是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

医生很忙,尤其是上手术台的。我心疼他吃饭有时候都吃不上一口热乎的,

于是就自己做了带去医院。那是我第一次见医闹。患者抢救无效死亡,家属不能接受,

跪在地上给医生们磕头,但没有人能回应他。周文延叹气说了声抱歉,

就这么一句话触动了家属的神经。刀子掏出来那一刻一切都发生得很快。我脑子一片空白,

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倒在地上了。刀子扎得不深,但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周文延跪在病床边拉着我的手哭的哽咽,我苍白着脸眼里含着泪还笑着安慰他。

周安瑾是后来领养的。我知道周文延很想要一个孩子,所以毫不犹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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