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言也不急恼。“沈将军,率兵围困当朝宰相府邸,你是要造反吗?”“放屁!
”沈倦的咆哮更盛,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急躁。“少给老子扣帽子!长公主是我的女人,
程瑾言你今天不把人叫出来,老子就踏平你这宰相府!”“沈倦!
陛下御笔亲批的和离旨意尚在宫中,长公主早已与你恩断义绝,
你现在这么做是在藐视圣旨吗?”“从你任由她被人欺凌那一刻起,
你就永远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她如今在我府上养伤,想要带走?
除非从我程瑾言的尸体上踏过去!”门外的沈倦似乎被这决绝的宣言震住了。但随即,
是更加狂暴的怒吼和更猛烈的撞门声。就在我以为大门要被撞破时,
却突然听到父皇身边大太监的声音。“圣旨到!”门外的撞击声、叫骂声,瞬间戛然而止。
程瑾言紧绷状态不可察地松了一瞬。他迅速整理了一下官袍,沉声下令:“开中门,迎旨!
”大太监见到我,向我问了声安。“长公主殿下,陛下口谕,
请您和宰相、李将军即刻入宫觐见。”围困的士兵如同潮水般向后退去,让开一条通道。
程瑾言快步走到我身边扶住我,将我送上马车。养心殿里,我坐在父皇身边的软榻上,
看着沈倦跪在面前。“沈倦,你好大的胆子!”父皇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陛下,
臣……”沈倦猛地抬头,似乎想辩解。“朕让你说话了吗?”父皇厉声打断,
压得沈倦瞬间低下头去。“朕问你,你可知罪?”“臣……不知陛下所指何事?
若因臣一时情急围了宰相府,臣甘愿领罚,但思思她……”“住口!”父皇猛地一拍龙案。
“长公主的名讳,也是你一个签了休书的罪臣能直呼的?”“罪臣?”沈倦豁然抬头,
脸上血色尽褪。“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为我大胤出生入死,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