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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为牢,情殇入骨精选章节

画骨为牢,情殇入骨精选章节

发表时间: 2025-06-17 12:14:35

导语:我是沈聿明媒正娶的妻,也是他最厌弃的“工具”。他娶我,只因我能“画骨”,

助他追凶。今夜,他命我为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描骨,那女子刚死于非命。我忍着剜心之痛,

提笔画下她颅骨上那道致命的裂痕。画成,他接过,指尖竟在颤抖。烛火摇曳下,

他看那骸骨画像的眼神……竟是我从未见过的痴迷与狂热。他说:“再画一幅,

我要记住她每一寸骨。”可他痴望的,真的是画中白骨吗?他可知,我画的“骨”,

从来不止于死人……1、刑部殓房的夜,总带着浸骨的寒。烛火在铜烛台上明明灭灭,

将墙角堆叠的殓尸板照得影影绰绰,上头盖着的白布吸饱了血腥气,像一张张肿胀的鬼脸。

我攥着袖口的手又紧了紧,指腹蹭过粗布边缘的毛刺,那触感让后槽牙忍不住发酸。

沈聿就站在三步开外,玄色官服上的獬豸补子在光影里忽明忽暗,像一头蛰伏的兽。

他没看我,目光落在案几上那方盖着白布的托盘上,指节叩了叩木桌,发出笃笃的声响,

在这死寂里格外刺耳。“柳映雪。”他开口时,喉结在绷紧的脖颈间滚了滚,

声音像淬了冰的铁,“立刻为这具尸体画骨。”我没动。白布下的轮廓太熟悉了——削肩,

纤腰,连腕骨的弧度都曾在无数个深夜被我描摹过。三年前,

沈聿就是带着这样一具“教具”敲开我的房门,逼我在月光下画出死者指骨的错位痕迹。

那时他说:“你这双手,生来就该为刑狱服务。”“大人可知她是谁?”我的声音有些发飘,

像风中残烛。沈聿终于侧过脸,眉骨在烛光下投下深影,眼神冷得能冻碎人心。他没回答,

只是用靴尖踢了踢托盘的木沿,白布滑落一角,露出半截青灰色的袖口。

那是林婉儿最爱穿的藕荷色软缎,如今浸着暗红的血,像开败的莲。心脏猛地一缩,

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我想起三日前在御街见过她,她坐在沈聿的马车里,掀起车帘对我笑,

鬓边的珍珠步摇晃出细碎的光。那时她腕上戴着沈聿送的羊脂玉镯,

我隔着人群都能“看”到那玉镯下尺骨的莹润弧线。戴上母亲临死前塞给我的鹿皮手套时,

指尖触到内里缝着的朱砂符,说能镇住“画骨”时附上的阴邪。可此刻,

当我的掌心贴上林婉儿冰冷的额头,那点朱砂的暖意瞬间被刺骨的寒意吞噬。闭眼的刹那,

颅骨的轮廓在脑海中轰然展开:额骨平滑,顶骨微陷,而右颞骨处那道深可见髓的裂痕,

像一条扭曲的毒蛇,正嘶嘶吐着信子。我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在冰凉的殓尸板上,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沈聿皱着眉上前,靴底碾过地面上干涸的血渍,发出黏腻的声响。

“磨蹭什么?”他拽过我的手腕,将狼毫笔硬塞进我掌心,“再敢耽误,仔细你的皮。

”笔尖触到宣纸的瞬间,林婉儿临终前的画面碎片般涌来:她似乎在奔跑,发间的珠钗散落,

后脑传来剧烈的撞击……我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将那些画面转化为骨骼的线条。每一笔落下,

都像在用刀剖开自己的旧伤。新婚夜,沈聿捏着我的下颌,

逼我画出他政敌父亲的骸骨图;上元节,他将我锁在书房,让我对着一堆枯骨画到天明,

只因那是他晋升的关键……“这里,”沈聿的指尖戳在画纸右颞处,指甲几乎要划破纸面,

“裂痕的走向,再画清楚些。”他的呼吸喷在我后颈,带着淡淡的酒气,却没有半分温度。

我能“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

食指第二节指骨有处极淡的旧伤——那是五年前他为救林婉儿摔下假山留下的,

那时我还未入沈家,只在传闻里听过他对她的情根深种。可现在,他盯着画像的眼神,

哪里有半分悲痛?烛火映着他微眯的眼,瞳孔里跳动的不是泪光,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炽热。

他的手指顺着纸上的裂痕轮廓缓缓滑动,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喉间甚至逸出一声极轻、极满足的喟叹。“画完了?”他猛地夺过画纸,举到烛火前细看,

指腹反复摩挲着那道裂痕的线条,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那颤抖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兴奋?我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看着他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膛,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大人……”我几乎说不出话,

“林**她……”“再画一幅。”他骤然转身,眼睛亮得吓人,像饿了许久的狼,

“全身骨相,每一寸,每一道纹路,都给我画出来。”我倒退一步,撞在身后的药柜上,

瓶瓶罐罐叮当作响。“大人!”我拔高声音,胸腔里翻涌着屈辱与恐惧,“林**刚去,

您怎能……”“你懂什么!”沈聿猛地掐住我的脖颈,将我抵在药柜上。

他的指腹隔着衣领硌着我的喉骨,那力道让我呼吸困难。“我要的是真相!”他低吼着,

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她的骨,藏着凶手的痕迹,藏着……”他突然顿住,

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被那狂热覆盖,“少废话,画!”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看着他眼底深处那抹不属于悲伤的痴迷,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警告:“映雪,

你这‘画骨’之能,看透的不只是死人的骨,更是活人的心。若有一日,

有人对着白骨生出执念……”“我不画。”我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泪水终于滑落,“沈聿,

我是人,不是你的画骨工具!”“人?”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甩开我。

我跌坐在地,后心撞在冰冷的石板上,疼得眼前发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嘴角勾起残忍的笑:“你也配称人?若不是你这双手能画出死人的骨头,

你以为我会让你进沈家门?”他蹲下身,指尖挑起我的下巴,那力道让我下颌生疼,

“记住了,柳映雪,你是我沈聿的妻子,更是我刑部的画骨师。让你画,你就得画。

”他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带着审视的意味,像在打量一件器物。“你的手很巧,

”他喃喃道,眼神落在我握着画笔的右手上,

“画得出最精细的骨纹……”那眼神越来越炽热,带着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占有欲。

就在这时,我下意识地抬手推开他,指尖无意间触到他的手腕。刹那间,

一股混乱的情绪如潮水般涌入。有失去心爱之物的痛苦,有对完美骨相的极致迷恋,

还有一种……对某种“艺术品”的贪婪渴求。那情绪太过强烈,

像滚烫的铁水浇在我的意识里,让我猛地一颤。沈聿立刻察觉到我的异样,猛地抽回手,

眼神警惕如鹰:“你做了什么?”我捂着额头,心脏狂跳不止。那不是对林婉儿的感情,

那是一种更扭曲、更病态的执念。他痴迷的,真的是林婉儿吗?

还是……我看着他紧握画像的手,看着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底滋生。

他没再追问,只是将画像小心翼翼地卷起来,用丝带系好。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命令,有审视,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期待?“明日日出前,

我要看到全身骨相图。”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踏入夜色,玄色衣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

殓房里只剩下我一人,烛火“噼啪”一声爆了灯花。我爬起来,走到窗边,

看着沈聿的身影消失在刑部的月洞门外。月光落在我颤抖的手上,那双手曾画出无数枯骨,

此刻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他要的,到底是什么?我低头看向桌上的狼毫笔,

笔尖还沾着未干的墨汁,像一滴凝固的血。也许,从他让我为林婉儿画骨的那一刻起,

某些东西就已经开始失控了。而我这双能看透白骨的手,恐怕也即将画出自己命运的裂痕。

2.沈聿的靴尖碾碎了殓房地上半块干冰,腾起的白雾裹着他玄色衣摆,像条吐信的蛇。

我抱着未完成的骨相图缩在药柜后,

指尖还残留着他腕骨传来的灼热执念——那不是对林婉儿的悲恸,

而是对某种“完美形态”的疯魔渴求。“柳映雪,”他的声音透过白雾飘来,

带着玉石俱焚的狠戾,“三日内交不出全身骨图,我便拆了你画骨的手。

”铜锁扣“咔哒”一声扣死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后槽牙咬得发酸。

窗外的月亮被乌云啃去半角,像极了林婉儿颅骨上那道狰狞的裂痕。我摊开掌心,

鹿皮手套上还沾着她发间掉落的珍珠粉末。那是我昨夜趁沈聿不备,

从她缠结的发丝里捻到的。沈聿第二日送来的不是托盘,而是一口朱漆棺材。

当差役们将林婉儿的尸身抬上殓尸板时,我看见她指甲缝里嵌着暗紫色的泥垢,

腕骨处有一圈极淡的青痕。沈聿站在阴影里,指尖夹着一支玉簪,

正是三日前我见林婉儿戴过的那支。“开始吧。”他将玉簪掷在我脚边,

簪头的珍珠滚出一道银弧。戴上手套的刹那,我刻意避开她手腕的青痕,掌心贴上她胸骨。

能力发动的瞬间,无数画面如碎冰般炸裂:林婉儿蜷缩在潮湿的地窖里,

指骨用力抠挖着土墙;她伏在案前,腕骨压着一卷密信,指节因紧张而发白;还有最后一刻,

她后脑撞上硬物时,尾椎骨传来的剧烈震颤……“这里,”我用笔尖点在画纸的盆骨位置,

“她曾孕育过胎儿,至少三个月。”沈聿猛地攥碎了手中的茶盏,瓷片扎进掌心,

血珠顺着指缝滴在林婉儿的裙摆上。“你胡说!”他扑过来掐住我的下颌,眼中血丝暴起,

“婉儿冰清玉洁,怎会……”我任由他捏着,

直到看见他无名指上那圈因常年戴扳指留下的骨节变形。“大人可还记得,

去年元夜她称病未出,实则去了城西乱葬岗?”我调动能力感知他指骨的情绪波动,

果然捕捉到剧烈的惊惶,“她跖骨间的泥垢,与乱葬岗西侧的红壤分毫不差。

”画到左手无名指时,我停了笔。那截指骨上有处极深的压痕,绝非饰物所致,

倒像是常年握持某种细长物件。沈聿俯身来看,发间的冷香混着血腥气扑来,

我趁机触到他肘骨。那里盘踞着浓烈的自我怀疑,像条毒蛇正啃噬他固有的认知。

“她练过暗器。”我将笔尖削得极细,勾勒出指骨上的肌肉附着痕迹,“看这弧度,

是精铁打造的梅花针。”窗外惊雷乍响,沈聿踉跄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骨殖罐。

白花花的人骨滚了一地,在他玄色衣摆间显得格外刺眼。他盯着画纸上林婉儿的指骨线条,

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原来……是这样……”沈聿再来时,

带了整整一车案卷。他将那些悬案的骸骨图摊满整间殓房,

指着其中一幅缺了右臂的骷髅说:“画活人的骨,能做到吗?

”我正在清洗林婉儿指骨上的泥垢,闻言手一抖,镊子掉进了酒精缸。“大人可知,

窥探活人之骨,有违天道?”我盯着水面上自己扭曲的倒影,

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警告——活人骨相藏着阳寿天机,强窥者必遭反噬。“天道?”沈聿冷笑,

指尖划过一幅少女骸骨图的肋骨,“你以为我在乎?三日前你触我手腕时,

分明感知到了什么。”他突然逼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额头,“别装了,柳映雪,

你能看见活人骨相,对不对?”我猛地后退,后腰撞上解剖台,台上的铜盘“哐当”落地。

他眼中的狂热让我想起荒野里盯着猎物的孤狼,而我就是那只被盯上的兔子。

“我只是……”“只是能感知情绪罢了?”他打断我,从袖中抽出一卷画纸,

正是我昨夜偷偷画的他的手骨图,“那你告诉我,为何你画我的指骨时,

会把那处旧伤画得如此清晰?”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里衣。

那是他五年前坠马留下的尺骨裂痕,连太医院的老大夫都未必能察觉,我却在触到他手腕时,

清晰“看”到了那道隐藏在皮肉下的疤痕。“画我。”沈聿将狼毫笔塞进我掌心,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指骨,“画我的全身骨相,要像画林婉儿那样精细。

”笔尖在宣纸上打滑,晕开一团墨渍。我看着他解下玉带的动作,喉结在敞开的衣领间滚动,

突然想起昨夜感知到的他胸椎处的异样。那里有一节椎骨轻微错位,

像是长期承受巨大压力所致。“大人若信我,”我握紧笔,决定赌一把,

“先让我看看您的后背。”他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这种要求。烛火在他眼中跳跃,

映出挣扎与好奇。最终,他转过身,褪去外袍,露出月白色中衣。我隔着衣料触到他后心,

能力发动的瞬间,一幅清晰的骨相图在脑海中展开:第七节胸椎果然有旧伤,

且附近的肋骨隐隐有增生痕迹,像是常年佩戴某种负重物。“你受过酷刑。”我脱口而出,

指尖触到他肩胛骨处一片异常光滑的骨面,“不是坠马,是……鞭刑?

”沈聿猛地甩开我的手,中衣撕裂处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多事!

”他扣上腰带的动作带着明显的颤抖,“画你的画,少问不该问的。”我低头看向画纸,

却在他转身时,“看”到他尾椎骨处萦绕着一股极淡的黑气。

那是长期被秘密压抑的情绪具象化,如同附骨之疽。3.林婉儿的骨相图完成那日,

刑部送来一具新的尸体。死者是个绣娘,被发现时四肢骨被人用细麻绳捆成麻花状,

胸骨上刻着诡异的骨纹。沈聿踢开殓房的门时,我正对着绣娘的指骨发呆。

那些指节间的骨纹,竟与林婉儿掌骨上的老茧形状吻合。“又是这种骨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