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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5-06-20 15:4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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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过敏,还好送来得及时,不然整个呼吸道都会受损,需要观察24小时后才能出院。”

医生查房的时候,简单交代了几句病情。

当时还好李妈让司机开车来了医院,挂了急诊抢救。

“谢谢医生,麻烦你了。”李妈抹了下眼泪。

还好**没事,要不然她该怎么像孟先生交代。

医生走了出去,病房陷入沉寂。

几分钟后,孟舒芋才慢慢开口,“我没事的李妈,你别担心。”

她对着李妈笑了笑。

脸色依旧苍白,躺在床上像一只失去生气的棉布娃娃。

“都是新来的阿姨不小心,在养生粥里放了花生碎,害**受苦了。”李妈坐在病房旁解释。

养生粥放着很多补身体的药材,花生碎并不明显,所以她没吃出来,还喝了两小碗。

怪不得这么严重。

“司少爷太过分了,竟然不顾您的安危,只顾着那个外人,他怎么能这样!”李妈愤愤不平。

出事始终李妈都在,也不怪她这样生气。

听着李妈为什么打抱不平,孟舒芋鼻尖发酸,手指下意识揪住床单,铺天而来的酸涩感让她心颤。

他明明知道自己也对花生过敏。

可是出事的时候她开口求助,他却只顾着时岁,将她的话当作矫情和撒泼,仿佛眼里只有时岁那个女人。

那时的她也很惧怕。

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很不好受。

可是对于她的反应,司恒泽视若无睹。

“现在也不知道来看望您,真是......”

李妈又嘀咕了一句。

是啊,出事到现在,他连面都没露,可能是守在别的女人身边。

窒息的绝望瞬间还历历在目,孟舒芋只觉得当时的自己立于栅栏之上,左右是生机,右边是地狱。

她下意识向他求助,渴求他像以前一样眼里只有她。

却没想到他的反应比黑暗的地狱更令人绝望。

“李妈,别提他了。”

孟舒芋声音沙哑,语调里暗藏着一丝哽咽。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再对司恒泽抱有一点希望。

她多么希望爸爸说的那些是假的,可是现实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入深渊,让她爬不上来,逃不出去。

“好,我回去给你煮点汤。”

李妈帮她掖好被子,对着孟舒芋笑了一下。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孟舒芋望着天花板,眸中的光一点点暗淡,半晌,她自顾自地发出一声疑问,“时岁那么重要,那我算什么呢......”

这个问题随着一颗泪,一起滑进枕头里。

没人回应。

在医院住了一晚后,隔天她已经好了大半,

孟舒芋带着医生开好的药回了家。

“怎么现在才回来?”

一进门,司恒泽端着一杯水问她。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玻璃茶几,上面的黄色玫瑰花的花瓣已经枯败,叶子也发黄掉了下来。

花如人一样,被忽视得彻底。

“**住院了,你快让一下。”李妈扶着孟舒芋的胳膊。

像是没反应过来,司恒泽愣着没动。

这时时岁从二楼走下来,很自然地站在他身边,“舒芋姐姐也和我一样进医院了吗?这也太巧了吧。”

语调上扬,带着一种吃惊和疑惑的语气。

非常耐人寻味。

“岁岁花生过敏很严重,我当时就想着人命关天。”司恒泽随口解释了一句。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得体了。

换做是别人,他根本不会多说一句。

“我也花生过敏,你应该是不记得了。”孟舒芋语气不咸不淡。

人命关天?

难道只有时岁的生命是命?她的命就一文不值?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听到这句话,司恒泽顿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微微想了一下后身体猛地僵住。

他竟然真的忘了。

“阿芋,我......”

司恒泽反应过来,刚想道歉被一道娇滴滴的声音打断。

“原来舒芋姐姐也对花生过敏,那家里为什么还会出现花生啊?”时岁状似无疑地问出声。

话里话外都暗示:这一切都是孟舒芋自导自演的阴谋。

说者有意听着亦有心。

司恒泽心里刚升起的愧疚之情顷刻间被浇灭。

对啊,这是孟家。

明知道自家**对花生过敏,怎么还会在餐桌上出现?

“舒芋,你太胡闹了,竟然为了赶走岁岁,想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