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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父爱,三吨硬币买断!精选章节

四年父爱,三吨硬币买断!精选章节

发表时间: 2025-06-21 10:50:06

傅司衍在苏晚的包里发现一根不属于他的领带,上面印着陌生男人名字缩写。

他不动声色在女儿书包夹层装上微型摄像头,录下苏晚送孩子进幼儿园时与情夫的拥吻。

亲子鉴定报告出炉那天,他笑着把苏晚名下的房产和珠宝全部变现,

换成三吨硬币堆满情夫公司大堂。当众播放监控录像时,

他亲手将DNA报告塞进情夫嘴里:“咽下去,这是你儿子的出生证明。”拍卖会上,

他高价买下苏晚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当着她的面扔进碎纸机。幼儿园亲子日,

他带着新的亲子鉴定书现身,将复印件撒向所有家长:“傅念恩,现在改名叫陈念恩。

”苏晚歇斯底里扑来时,保镖将她按进喷泉池:“傅太太,硬币沉吗?你偷情的每一分钟,

都比这重。”第一章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巨大的落地窗上,

蜿蜒的水痕扭曲了窗外城市璀璨的夜景。顶层公寓里,

恒温系统维持着一种虚假的、令人窒息的舒适。傅司衍扯开领口,

昂贵的真丝领带被随手扔在玄关的矮柜上,动作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空气里有很淡的栀子花香,那是苏晚惯用的香水味道,

此刻却混着一丝别的、极淡的烟草气息,一种陌生的、带着点粗粝感的烟味。他皱了皱眉,

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客厅。很整洁,几乎一尘不染,是苏晚的风格,或者说,

是她精心维持的假象。那只她最近常背的**版爱马仕铂金包,就随意地搁在沙发一角。

一种冰冷的直觉,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傅司衍走过去,拿起那只包。鳄鱼皮料带着凉意,

沉甸甸的。他拉开拉链,

苏晚那些零碎的小玩意儿:口红、粉饼、车钥匙、一叠票据……他的手在里面无意识地拨动,

指尖忽然触到一块与柔软内衬截然不同的、带着硬度的丝滑织物。他顿住。缓缓地,

他捏住那东西的一角,将它抽了出来。一条深蓝色的男士领带。不是他的。领带的料子很好,

做工也精良,但品牌并非他惯常穿的那几个顶级定制。傅司衍的眼神一寸寸冷下去,

像淬了冰。他的手指捻着领带的末端,那里,靠近内侧衬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用同色系的丝线,

极其隐秘地绣着两个微不可察的英文字母缩写——R.L.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烙印。

冰冷,带着尖锐的讽刺,狠狠扎进他的眼底。客厅里巨大的落地钟发出沉闷的“咔哒”声,

指针指向深夜十一点。傅司衍捏着那条领带,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他深邃的瞳孔里明明灭灭,映照不出一丝温度。他没有立刻暴怒,

没有摔砸东西,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那周身散发出的寒意,

瞬间让这间奢华温暖的公寓,变成了冰窟。他走到酒柜旁,倒了一杯烈性的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仰头灌下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驱散心头那股冰冷粘稠的阴霾。那条领带,像一条毒蛇,

盘踞在他的掌心。他走到书房,打开保险柜,里面除了重要的文件,还有一个黑色丝绒小盒。

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钻戒,主钻硕大璀璨,切割完美。这是他当年单膝跪地,

向苏晚求婚时戴在她手上的。他记得她当时惊喜的眼泪,

记得她扑进他怀里时带着栀子花香的温暖。多么讽刺。傅司衍拿起戒指,

冰冷的钻石硌着他的指腹。他凝视着那刺眼的光芒,眼神里最后一点微弱的暖意也彻底熄灭,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他轻轻合上盒子,将它放回原处,

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然后,他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去,异常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却冷得能冻结空气,“替我查个人。名字缩写,R.L。范围,

苏晚近三个月所有接触过的男性,

包括但不限于工作、社交、她常去的会所、美容院……任何蛛丝马迹。还有,

查清楚这个缩写可能代表的全名,以及所有背景资料。我要最详细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冷静无波的男声:“明白,傅总。多久要?”“越快越好。

”傅司衍的目光落在书桌一角摆放的相框上,里面是苏晚抱着他们四岁的女儿傅念恩,

笑得一脸明媚灿烂。“另外,给我准备点东西。”他的视线缓缓移开,

落在那条深蓝色的领带上,嘴角勾起一个极冷、极微小的弧度,

“一个能放进儿童书包夹层里,不会引人注意的微型摄像头。要最好的,收音清晰,

画面高清,续航够久。”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似乎对用途有些意外,但立刻应道:“好的,

傅总。明天一早送到您办公室。”“不,”傅司衍打断他,声音低沉,“送到这里。家里。

”挂了电话,书房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傅司衍重新拿起那条领带,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雨水依旧在玻璃上肆意流淌,模糊了外面所有的灯火辉煌。他将那条深蓝色的丝织物,

紧紧地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出轻微的声响。背叛的种子一旦破土,

带来的不是痛苦,而是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的愤怒。他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而阴鸷的倒影,

无声地宣告:开始了,苏晚。只是这一次,规则由我来定。第二章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

给奢华的卧室镀上一层虚假的暖金色。苏晚坐在梳妆台前,

动作娴熟地往脸上涂抹着昂贵的护肤品。镜子里的女人眉眼精致,皮肤光洁,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套装,衬得身段玲珑有致,

举手投足间带着养尊处优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精心呵护的娇气。傅司衍靠在门框上,

静静地看着她。他穿着质地精良的深灰色家居服,手里端着一杯刚煮好的黑咖啡,

袅袅的热气氤氲了他过于锐利的眼神。他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平静,

甚至带着点晨起的疏懒。“念念呢?”他开口,声音带着刚醒时特有的低沉沙哑,

听起来很自然。苏晚头也没回,用尾指小心地沾了点遮瑕膏,

点在眼下:“在儿童房自己穿衣服呢,张姐过去帮她了。今天幼儿园有手工课,

小家伙兴奋得很。”她的语气轻快,带着一丝做母亲的宠溺。“嗯。”傅司衍应了一声,

抿了口咖啡,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他状似随意地踱步到衣帽间门口,

目光扫过挂在衣架上的几个儿童书包。

傅念恩最喜欢那个粉色的、印着小马宝莉图案的双肩包。他走过去,拿起那个小小的书包,

掂了掂,很轻。“念念这个书包有点旧了,边角都磨了。”傅司衍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

平静无波,“我让助理给她订了个新的**版,过两天送到。”“是吗?

”苏晚的声音带着点敷衍,“小孩子嘛,用什么都一样,这个还能背呢。

”她终于放下了粉刷,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满意地站起身,开始挑选搭配的项链。

傅司衍没再说话。他背对着卧室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衣帽间内的光线。

他的动作极其迅速,手指灵巧地翻开书包最内侧、靠近背垫的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拉链。

那个夹层很小,原本大概是为了放点零钱或者紧急联系卡设计的,平常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摸出一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薄如蝉翼的黑色金属片——正是昨晚让人送来的微型摄像头。

它被巧妙地镶嵌在一个同样颜色的硬质塑料卡套里,看起来就像一张普通的感应卡。

他的指尖稳定,没有丝毫颤抖。将“卡套”严丝合缝地塞进那个隐秘的夹层,拉上拉链,

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五秒。做完这一切,他把书包放回原处,位置分毫不差。“爹地!

”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卧室的宁静。

穿着粉色小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傅念恩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扑到傅司衍腿上,

仰着红扑扑的小脸,“你看我的小辫子!张阿姨给我扎的,好看吗?”傅司衍低头,

看着女儿那张酷似苏晚的、天真无邪的小脸,黑曜石般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暗流,

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蹲下身,大手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

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属于父亲的笑容:“好看,念念最好看了。”他的笑容很暖,

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颗心,

正被无形的冰锥反复穿刺。“快下来,别缠着你爸爸。”苏晚走过来,语气带着点嗔怪,

动作却很自然地揽过女儿,“念念乖,妈妈送你去幼儿园,今天可不能迟到哦。

”她弯腰拿起那个粉色的书包,动作流畅自然,

完全没有察觉到书包里多了一双冰冷的“眼睛”。“爹地再见!”傅念恩被妈妈牵着,

回头朝傅司衍甜甜地挥手。“再见,宝贝。”傅司衍站在原地,脸上维持着温和的笑意,

目送着她们走出卧室。当房门轻轻合上的那一刻,他脸上所有的温度瞬间褪尽,

只剩下冻彻骨髓的冰寒。他转身,快步走进书房,反锁了门。巨大的书桌上,

一台超薄的笔记本电脑已经打开。他点开一个隐藏的图标,

屏幕立刻被分割成两个清晰的画面窗口。一个窗口是实时传输的、微微有些晃动的彩色画面,

视角很低,

能看到粉色的书包布料边缘和下方一小段移动的、穿着白色高跟鞋的女人小腿——那是苏晚。

另一个窗口是同步的音频频谱图,绿色的线条随着环境声音起伏波动。画面在移动。

苏晚牵着女儿的手,画面里能看到傅念恩蹦蹦跳跳的小腿和裙摆。电梯下行,

地下车库冰冷的灯光和汽车引擎声传来。然后是傅念恩被抱上安全座椅时发出的咯咯笑声,

苏晚温柔地叮嘱“坐好”。画面随着汽车的行驶轻微颠簸。苏晚似乎心情不错,

开了车载音响,放着轻柔的钢琴曲。她偶尔会和女儿说几句话,

声音通过高灵敏度的麦克风清晰地传入傅司衍的耳朵。“念念今天在幼儿园要乖乖听话哦。

”“嗯!念念最乖啦!”“下午妈妈可能有点事,让张阿姨来接你好不好?”“好呀!

那妈妈要去哪里呀?”“妈妈去见一个朋友,谈点事情。”傅司衍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

身体陷在阴影中,只有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线条冷硬的下颌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像一头潜伏在暗夜中的猎豹,耐心地、冰冷地注视着屏幕上的每一个像素点。

咖啡杯早已冷透,被他随手放在一边。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大约二十分钟后,画面一阵晃动,

车速慢了下来,最终停住。外面传来幼儿园特有的、孩子们喧闹的背景音。“念念,到啦!

”苏晚的声音带着笑意。画面晃动得厉害,是苏晚在解儿童座椅的安全带,把女儿抱下车。

视角变高了一些。画面里出现了幼儿园色彩鲜艳的大门,门口站着迎接的老师。

傅念恩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地朝老师跑去,镜头正好对着她的背影和前方。“念念妈妈早!

”老师热情地打招呼。“王老师早!”苏晚回应着,声音听起来很得体。就在这时,

画面边缘,一个穿着深灰色休闲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脸出现在镜头里,

大约三十五六岁,五官端正,带着一股商人的精明和一种刻意表现出的温和。

他径直走向苏晚,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笑容。苏晚看到他,似乎有些意外,

但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甚至带着点娇羞的笑容,那笑容的亮度,

是傅司衍在家里很久未曾见过的。“你怎么来了?”苏晚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来,

带着一丝嗔怪和甜蜜。“送个客户到附近,正好顺路,想着念念也该到了,就过来看看。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熟稔的笑意。他走到苏晚身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

揽住了苏晚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苏晚没有抗拒,反而顺势依偎过去,

仰起脸看他。下一秒,那个男人低下头。

高清的摄像头清晰地捕捉到了每一个细节:男人温热的唇,

精准地印在了苏晚涂着蜜桃色唇膏的唇瓣上。那不是礼节性的触碰,

而是一个带着明显占有欲和情欲的深吻。苏晚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

手臂甚至微微抬起,似乎想要环上对方的脖颈,但碍于场合,

最终只是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臂上。亲吻持续了大约三四秒。在幼儿园门口,

在人来人往的晨光里,在女儿傅念恩刚刚跑进去的地方。屏幕前,

傅司衍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他放在桌面上的手,猛地攥紧,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吧”一声脆响,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血痕。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瞬间涌上他的喉咙。画面里,苏晚脸颊微红地推开了男人,

嗔怪地说了句什么。男人笑着,又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然后才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另一辆黑色奔驰车。苏晚站在原地,目送着车子离开,

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上带着尚未褪尽的红晕和一丝满足的笑意。

她整理了一下被男人弄乱的衣襟,才转身,步履轻快地走向幼儿园大门,消失在镜头里。

书房里只有电脑风扇发出低微的嗡鸣。屏幕上,

画面定格在苏晚最后那个满足的、带着红晕的侧脸特写上。傅司衍一动不动地坐在阴影里,

像一尊冰冷的石雕。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眼底深处翻涌着暴戾的猩红,

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抑的嘶声。

屏幕上那个男人的脸,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R.L.陈瑞霖。

昨晚让人彻夜调查的结果,此刻与屏幕上的影像完美重合。陈瑞霖,瑞霖科技的新任总经理,

一个靠着妻子家族资源起家、最近风头正劲的“青年才俊”。

傅司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靠向椅背。他伸出手,关掉了那个播放着妻子出轨画面的窗口。

屏幕上只剩下冰冷的桌面壁纸。他拿起桌上那个早已冰冷的咖啡杯,手腕猛地发力!“砰!

”一声巨响!精致的骨瓷咖啡杯狠狠砸在厚重的实木书桌边缘,瞬间粉身碎骨!

深褐色的咖啡液和尖锐的瓷片四散飞溅,弄脏了昂贵的羊毛地毯,也溅上了他深灰色的裤脚。

碎裂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傅司衍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

看着掌心被指甲刺破渗出的血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眸,

黑沉得如同暴风雨前最深最暗的海底。冰冷的怒意,如同实质的毒液,

顺着他的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没有咆哮,没有质问,

只有一种足以摧毁一切的疯狂在无声地凝聚。他拿起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

拨通一个号码,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的:“是我。

傅念恩的头发样本,加急处理。用我的样本做比对。结果出来之前,封锁所有消息。另外,

通知财务部和法务部主管,下午三点,顶层会议室,我有重要事项宣布。”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屏幕上残留的、苏晚依偎在陈瑞霖怀里的画面碎片,

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森然的、毁灭性的疯狂。“好戏,该开场了。”第三章市中心顶级私立医院通道里,

安静得只剩下傅司衍锃亮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回响。走廊尽头,

那扇厚重的、标示着“遗传医学与亲子鉴定中心”的磨砂玻璃门紧闭着。

傅司衍在距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像一尊沉默的黑色雕塑。

他身后跟着一位穿着深灰色西装、表情同样肃穆的助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傅司衍面无表情地看着腕表上跳动的秒针,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表盘冰冷的边缘。

他的心跳在胸腔里以一种异常平稳、却沉重如擂鼓的节奏跳动着。终于,门被从里面拉开。

一位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的老教授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文件袋。老教授脸上的神情异常复杂,

有职业性的严肃,有不易察觉的同情,还有一丝面对巨大权势压迫下的谨慎和忐忑。

他走到傅司衍面前,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微微颔首,

双手将那个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文件袋递了过去。动作带着一种交付某种不祥之物的沉重。

“傅先生,”老教授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结果出来了。

遵照您的要求,加急处理,全程保密。”傅司衍的目光落在那牛皮纸袋上,停留了足足三秒。

那眼神平静无波,深得像寒潭古井。然后,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接了过来。

指尖触碰到纸袋,冰凉。“辛苦了。”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像在谈论天气。

老教授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再次颔首,沉默地退开了几步,

将空间留给他。傅司衍没有立刻打开。他拿着那个薄薄的纸袋,

转身走向走廊尽头那个专供VIP使用的独立休息室。助理无声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

像一道沉默的影子。休息室的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阳光明媚,却照不进这里分毫。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

傅司衍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助理,

颀长的身影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孤寂的阴影。他低头,

看着手中那个决定命运的文件袋。封口处,粘得很牢。他修长的手指,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稳定,沿着封口边缘,缓缓地、一点点地将它撕开。

牛皮纸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他抽出里面仅有的两张纸。

第一页是密密麻麻的检测数据和专业术语。他的目光直接越过那些冰冷的天书,

精准地、如同鹰隼锁定猎物般,钉在第二页最下方,

那个加粗的、血红色的结论栏:依据DNA遗传标记分型结果,

排除傅司衍(父)与傅念恩(子)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那行字,像一根根刺,

狠狠扎进他的瞳孔。结论栏下方,

是另一行同样加粗的、冰冷无情的黑字:依据DNA遗传标记分型结果,

支持陈瑞霖(父)与傅念恩(子)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陈瑞霖”。那个名字,

刺眼得如同有毒的匕首。傅司衍拿着报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仅仅是一下,

快得如同错觉。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没有愤怒的扭曲,

没有崩溃的绝望,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死水般的沉寂。他维持着那个姿势,

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看了很久。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在光里,

一半在浓重的阴影里,界限分明,如同他此刻被彻底撕裂的世界。时间仿佛凝固了。终于,

他缓缓转过身。助理一直垂手肃立,大气不敢出。当傅司衍转过身来时,助理下意识地抬眼,

目光触及自家老板的眼神时,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那双眼睛漆黑,深邃,里面翻涌着的东西,助理无法用语言形容。那不是单纯的愤怒或悲伤,

那是一种被彻底背叛和愚弄后,燃烧到极致反而呈现出绝对零度般的冰冷疯狂。

像台风核心的宁静,像火山爆发前凝固的岩浆。平静的表象下,是足以吞噬一切的力量。

傅司衍将那份报告随意地折了两下,动作甚至称得上从容。然后,他递向助理。

助理立刻上前一步,双手恭敬地接过。纸张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原件存档。

”傅司衍的声音响起,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质感,

“立刻复印两份。一份送去给瑞霖科技的陈总,告诉他,这是我送他儿子的出生证明。

”他顿了顿,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笑容没有丝毫暖意,

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另一份,送到家里,给太太。”“是,傅总。

”助理的声音绷得紧紧的。“还有,”傅司衍走到休息室的沙发旁,

拿起自己搭在上面的深色西装外套,慢条斯理地穿上,动作优雅而利落。他一边整理着袖口,

一边继续说,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晚餐吃什么,“通知银行,

冻结太太名下所有个人账户、信用卡、附属卡。包括她那些挂在信托基金下的个人投资账户,

一个不留。”助理心头一凛,立刻应道:“明白。需要通知太太本人吗?”“不必。

”傅司衍系上西装最下面一颗纽扣,动作流畅,眼神却冷得像冰,“让她自己慢慢发现。

”他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没有立刻拉开。他微微侧过头,补充道:“另外,

把我名下的所有不动产,除了现在住的公寓,全部挂出去,以最快速度变现。

还有保险柜里她那些珠宝、**包、收藏品……全部评估,折价,处理掉。三天内,

我要看到现金。”助理的呼吸都窒了一下。这是要彻底清空苏晚的物质基础!“傅总,

那些珠宝很多都是顶级收藏品,折价处理……损失会很大。”傅司衍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在空旷的休息室里显得格外瘆人。他终于拉开了门,走廊的光线涌进来,

勾勒出他挺拔却冰冷如刀锋的侧影。“损失?”他迈步走了出去,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敲打在助理的心上,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愉悦,“我就是要让她知道,

她偷来的东西,有多不值钱。”助理看着老板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

又低头看了看手里那份薄薄的、却重如泰山的报告复印件。那血红的“排除”结论,

像两把烧红的钢针,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拿出手机,

开始执行那一连串冷酷无情的指令。傅司衍没有乘坐直达电梯,而是走向了消防通道。

厚重的安全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狭长、陡峭、冰冷的楼梯间里,

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响。嗒嗒嗒。他一步一步,缓慢地往下走。黑暗吞噬了他的身影,

只有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映亮了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点开一个加密的相册,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早上微型摄像头拍下的最后画面:苏晚依偎在陈瑞霖怀里,

两人在幼儿园门口深情拥吻。屏幕的光,映着他眼底那片翻涌的、深不见底的黑暗。

黑暗深处,是疯狂滋长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火焰。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然后,

拇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将照片设置成了手机桌面壁纸。做完这一切,他收起手机,

继续在黑暗中向下走去。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一声声,如同敲响了末日的丧钟。

第四章瑞霖科技的总部大楼坐落在寸土寸金的CBD核心区,

巨大的玻璃幕墙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显得气派而张扬。大堂挑高近十米,

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巨大的水晶吊灯,无不彰显着这家新兴科技公司的野心和实力。

此刻正是下午工作时间的开端,衣着光鲜的白领们步履匆匆,

高跟鞋和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悦耳,混合着低低的交谈声和电话**,

构成一幅典型的都市精英图景。前台穿着剪裁合体的制服,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正准备迎接下午的第一位访客。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持续不断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打破了这份井然有序。声音越来越大,带着一种沉重的、金属摩擦的质感,

迅速盖过了大堂里所有的声音。所有人都诧异地停下了脚步,循声望去。

只见大楼正门外宽阔的广场上,一辆接着一辆……不是轿车,

而是巨大的、印着某知名物流公司标志的重型箱式卡车,排成了一条长龙,正缓缓地驶近!

打头的第一辆卡车稳稳地停在了大楼正门前的旋转门入口处,

巨大的车身几乎将整个门廊堵死。“怎么回事?”“送什么货需要这么多卡车?”“保安!

保安呢?”惊疑的低语声在大堂里迅速蔓延开来。卡车后厢门轰然打开。

穿着统一蓝色工装、戴着劳保手套的工人跳下车,动作麻利地开始卸货。

他们卸下的不是纸箱,也不是机器设备,而是一个个沉重无比的、半人高的金属密封桶!

桶身上没有任何标识,只在顶端有一个圆形的开口。工人们两人一组,

动作熟练地将那些沉重的金属桶滚下卡车,直接滚过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

发出“隆隆”的闷响,朝着空旷的大堂中央推进。

沉重的金属桶在昂贵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难以磨灭的划痕。

一个、两个、三个……金属桶像入侵的钢铁巨兽,源源不断地被推进大堂,

在大堂中央的空地上被整齐地摆放成一个巨大的方阵。“停下!你们在干什么?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瑞霖的保安主管带着几个人急匆匆地冲过来,试图阻拦,

却被工人队伍中几个明显是领头模样、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精悍男子拦住。

“傅氏集团办事,无关人员,退后。”为首的黑衣男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冷冷地扫了保安主管一眼。“傅氏?”保安主管的脸色瞬间变了。傅氏集团,

那是盘踞在这座城市食物链顶端的庞然大物,根本不是他们瑞霖科技能招惹的。

他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脚步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就在这短暂的僵持中,

最后一桶金属桶被推到了位置。整整二十个巨大的金属桶,如同沉默的堡垒,

占据了瑞霖科技大堂最核心、最显眼的位置。所有的卡车司机和大部分工人迅速退出了大堂,

只留下那几名黑衣男子。其中一人走到第一排最中央的那个金属桶旁,

伸手拧开了桶顶的一个阀门开关。“哗啦啦!!!

”一道刺眼的银色洪流猛地从桶口倾泻而出!是硬币!

崭新的、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一元硬币!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汹涌而出,

撞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连绵不绝的、纯粹由金属碰撞产生的巨大轰鸣!

这声音是如此巨大,如此具有冲击力,瞬间淹没了大堂里所有的声音,

甚至盖过了外面街道的车流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钱雨”惊呆了,张大嘴巴,

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银色的硬币如同瀑布般疯狂地倾泻、堆积!第一桶倒完,

旁边的工人立刻拧开第二桶的阀门。“哗啦啦!!!”又是一道刺眼的银色瀑布!

然后是第三桶、第四桶……工人们动作迅速而有序,如同在进行一场冷酷的仪式。

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在大堂巨大的空间里疯狂回荡、叠加,

形成一种令人心脏都跟着震颤的恐怖噪音!无数硬币像失控的银色洪流,汹涌奔腾,

互相撞击、翻滚、跳跃,迅速在大堂中央堆起一座不断增高、不断扩大的银色小山!

光洁的地面被硬币覆盖,昂贵的波斯地毯被践踏在无数硬币之下。银光闪烁,

刺得人眼睛生疼。那纯粹由金属碰撞产生的、狂暴的噪音,

如同无数把冰冷的刀片在刮擦着每个人的耳膜和神经。瑞霖的员工们彻底傻眼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疯狂、如此**裸的、用钱砸出来的羞辱!有人捂住了耳朵,

有人下意识地后退,脸上写满了惊恐和茫然。前台**吓得花容失色,躲到了接待台后面。

这座不断膨胀的硬币山,像一座冰冷的墓碑,矗立在瑞霖科技引以为傲的大堂里,

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带着铜臭味的死亡气息。当第十九桶硬币倒空,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终于暂时停歇。整个大堂中央,

已经堆起了一座足有两人高、占地近百平米的巨大“钱山”!

无数的硬币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银光闪闪,蔚为壮观,

却又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荒谬和冰冷。最后一名工人走到第二十桶前。

他没有立刻拧开阀门,而是按了一下桶身上的一个按钮。

桶身侧面的金属板“啪”地一声弹开,露出了一个嵌入式的液晶显示屏。屏幕闪烁了一下,

瞬间亮起。与此同时,大堂里所有原本播放着瑞霖科技宣传片的液晶广告屏幕,

以及员工休息区的电视屏幕,画面齐齐一闪,变成了同一个信号源!屏幕上,

清晰地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色彩鲜艳的幼儿园门口,

苏晚依偎在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怀里,男人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画面高清,

角度刁钻,将苏晚脸上的红晕和沉醉,男人眼中的占有欲,拍得一清二楚。紧接着画面切换,

是傅司衍递过那份牛皮纸文件袋,

以及文件袋被撕开、那份写着血红“排除”结论的亲子鉴定报告被抽出的特写!录像无声,

但冲击力比刚才的金属轰鸣声更加致命!“嗡!”整个瑞霖科技大堂,瞬间炸开了锅!

“天啊!那不是陈总吗?”“陈总和傅太太?!”“那个鉴定报告排除亲子关系?

傅念恩不是傅司衍的女儿?!”“陈念恩?!支持陈瑞霖是生父?!”“我的老天!

陈总他竟然……”无数道惊骇、鄙夷、难以置信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

齐刷刷地射向此刻刚从高层专属电梯里冲出来的陈瑞霖身上!

陈瑞霖原本是接到下面人惊慌失措的报告,说傅氏集团的人用卡车运了不明物体堵了大堂,

才怒气冲冲地下来查看。他刚出电梯,

就被那堆积如山的银色硬币和震耳欲聋的噪音惊得脚步一顿。紧接着,

他就看到了周围屏幕上正在播放的、他和苏晚在幼儿园门口拥吻的画面!

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

亲子鉴定报告上——他那见不得光的名字“陈瑞霖”和“支持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的结论,

被放大得清清楚楚!一瞬间,陈瑞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血色瞬间褪尽!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如同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他感觉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那些目光里有震惊,有鄙夷,有嘲讽,

有**裸的看戏……他精心经营多年的形象,他赖以生存的根基,在这一刻,

被这漫天飞舞的硬币和公开处刑的画面,彻底碾成了齑粉!“关掉!给我关掉!!

”他失态地指着那些屏幕,歇斯底里地朝着保安主管和前台咆哮,声音都变了调,

充满了恐慌和绝望。保安主管和前台手忙脚乱,却根本找不到控制开关在哪里。

录像还在无声地循环播放着,一遍又一遍,像最恶毒的诅咒。

就在这极致的混乱和死寂般的震惊中,一个沉稳而冰冷的脚步声,清晰地在大堂入口处响起。

嗒。嗒。嗒。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神经上。所有的喧嚣、议论、甚至呼吸声,

都在这一刻诡异地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脚步声吸引,转向旋转门的方向。

巨大的旋转门缓缓转动。一身纯黑色高定西装、身姿挺拔如松的傅司衍,

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午后的阳光在他身后勾勒出一道耀眼的金边,

却无法照亮他身前那片如同实质的冰冷阴影。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眼前这座由三吨硬币堆成的银色巨山和凝固在巨大屏幕上的香艳丑闻,

都不过是寻常风景。他的出现,自带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压迫力,

让整个喧嚣的大堂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陈瑞霖粗重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

傅司衍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激光,穿透凝固的空气,

直直落在面无人色、浑身颤抖的陈瑞霖脸上。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

从容不迫地走向那座刺眼的硬币山,也走向僵立在山前、如同被钉在耻辱柱上的陈瑞霖。

锃亮的皮鞋踩在散落满地的硬币上,发出清脆而单调的“咔哒”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

如同敲响丧钟的鼓点。第五章傅司衍的脚步停在巨大的硬币山前。银光刺目,

映着他冷峻的侧脸,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他离陈瑞霖只有几步之遥。

陈瑞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看着傅司衍,那张英俊得毫无瑕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看死物般的漠然。这种极致的平静,

比任何狰狞的咆哮都更让陈瑞霖感到恐惧,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四肢僵硬,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豆大的冷汗从他惨白的额角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傅总~”陈瑞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和绝望的哀求,

“这是个误会,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和苏晚……我们……”傅司衍微微偏了下头,

仿佛在认真倾听,又仿佛只是在欣赏他此刻的狼狈。他抬起手,

动作优雅地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慢条斯理地抽出了一份折叠整齐的A4纸。

正是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的复印件。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纸张的边缘,动作随意地将其展开。

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在这死寂的大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血红色的“排除傅司衍”和下方加粗的“支持陈瑞霖”结论,清晰地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傅司衍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报告,然后,重新落回陈瑞霖惨白如纸、写满惊恐的脸上。

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不是一个笑容。

那是一个冰冷的、充满恶意的、如同地狱深渊裂开的缝隙。他上前一步,

缩短了两人之间那点微不足道的距离。他比陈瑞霖略高,此刻微微垂眸,

以一种绝对俯视的姿态,

看着这个在他眼皮底下偷了他妻子、还让他当了四年冤大头“父亲”的男人。“误会?

”傅司衍的声音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的低鸣,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结冰的寒意,“陈总,

看看这个。”他将那份展开的报告,缓缓地、不容抗拒地,递到了陈瑞霖的眼前,

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血红的字迹如同烙铁,灼烧着陈瑞霖的视网膜。“看清楚。

”傅司衍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周围每一个竖着耳朵的人耳中,

“这是你儿子傅念恩……哦不,”他顿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加深,恶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现在,该叫陈念恩了。这是他的出生证明。”“出生证明”四个字,

被他用一种极其缓慢、极其清晰的语调念出来,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陈瑞霖浑身剧震,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行“支持陈瑞霖”,巨大的恐惧和羞耻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避开这**裸的羞辱。但傅司衍的动作更快。

就在陈瑞霖想要后退的瞬间,傅司衍捏着报告的手猛地向前一送!不是递,

而是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蛮力,狠狠地、精准地,将那份揉皱了一些的A4纸,

直接捅进了陈瑞霖因为惊骇而微微张开的嘴里!“唔!”陈瑞霖猝不及防,

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带着油墨和纸张味道的异物粗暴地塞满了他的口腔,

甚至捅到了他的喉咙深处!他瞬间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

想要呕吐,却被堵得死死的,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傅司衍的手如同铁钳,

牢牢地按住那份报告,死死地堵在陈瑞霖的嘴里,不让他吐出来。他的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

俯视着陈瑞霖因为窒息和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