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唯秋。今日天光大亮,窗纸透进暖融融的光。顾珩来了我房里,墨色劲装衬得他肩背挺直。他在桌边坐下,袖口挽着,小臂覆着薄茧。“下月十五的婚期,可都备妥了?”他声音温和。我攥着帕子点头:“母亲盯着备的,该不会差。
《大婚前夕被掳,他问我孩子是谁的》这本小说刚刚上线就备受读者的喜欢,本书主要讲述的是谢唯秋顾珩元瑧念安之间的故事,小说的创作者是“远黛眉山”大大,故事主要讲述的是:第三章婚后的日子,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水,却藏着暗涌。顾珩依旧去营里当差,只是回家的时间比从前早了些。“今日营里有人说,”一……
第一章我叫谢唯秋。今日天光大亮,窗纸透进暖融融的光。顾珩来了我房里,
墨色劲装衬得他肩背挺直。他在桌边坐下,袖口挽着,小臂覆着薄茧。“下月十五的婚期,
可都备妥了?”他声音温和。我攥着帕子点头:“母亲盯着备的,该不会差。
”顾珩是京中指挥使,我们自小相识。这门婚事,是两家长辈早年定下的。他望着我,
眼底有笑意:“营里这几日忙,恐难常来。”“你公务要紧。”我应着,指尖绞紧了帕角。
心里却有些空落,婚期近了,总想他多待些时候。顾珩伸手,掌心覆在我手背上,温热粗糙。
“成了亲,我便多陪你。”他语气低缓。我脸颊发烫,抬眼撞进他目光里,又慌忙低下头。
他又说了几句营里的事,便起身要走。“我送你。”我忙站起来。“外头日头毒,你歇着。
”他按了按我肩膀,转身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我心里满是欢喜。
只盼着日子快些过,早些穿上嫁衣。三日后,我独自去西街买绣线。刚转出巷子,
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我挣扎着踢腿,却闻见刺鼻的药味,意识渐渐沉下去。再睁眼时,
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木床,素色帐幔,桌上摆着个粗瓷瓶。门“吱呀”一声开了,
走进个穿月白长衫的男子。他眉目温润,嘴角含着浅淡的笑:“谢姑娘醒了?
”我往床角缩去,声音发颤:“你是谁?为何绑我?”“在下元瑧。”他走到桌边,
倒了杯白水,“多有得罪。”元瑧?这名字我从未听过。“你与顾珩有仇?”我盯着他,
心跳得厉害。顾珩做指挥使,难免树敌。元瑧把水杯推过来,笑意未达眼底:“算是吧。
”“你想做什么?”我攥紧了被角,指尖冰凉。“谢姑娘放心,”他靠着桌沿,
“我不会伤你。”接下来的日子,我被关在这屋子里。元瑧每日都会来,有时送些吃食,
有时只坐一会儿。他从不说绑我的缘由,只讲些江南的雨、塞北的风。我大多时候不吭声,
心里只念着顾珩。他何时会来?会不会遇到危险?夜里尤其难熬,我常常睁着眼直到天亮。
元瑧有时会在深夜来,静立在窗边。“顾珩那人,”他忽然开口,“心思太深。
”我背过身去,不想听他说话。“你跟着他,未必会顺遂。”他的声音很轻。“我的事,
不劳你费心。”我冷声回他。元瑧低低叹了口气,没再言语。窗外的月亮圆了又缺,
转眼过了半个月。这天夜里,屋外忽然传来兵器交击的声响。我猛地坐起来,
心跳得快要撞破胸膛。是顾珩吗?他来救我了?我扑到门边,用力拍打着门板。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顾珩冲了进来。他的甲胄染着血,眼神赤红,看见我时浑身一颤。
“唯秋!”他大步上前,将我紧紧抱进怀里。“我在,别怕,我来接你了。”他的声音发颤。
我埋在他怀里,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湿透了他的衣襟。顾珩抱着我转身,门口站着元瑧。
他嘴角挂着血,月白长衫上有刀痕,却依旧站得笔直。“顾指挥使,”他看着顾珩,“人,
我还你了。”顾珩没理他,打横抱起我,快步往外走。坐上马车,他才将我放下,
双手捧住我的脸。“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他目光急切,扫过我全身。
我摇摇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元瑧确实没伤我,可这半个月的事,
该怎么跟他讲?顾珩见我不说话,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到底怎么了?”“我们先回家吧。
”我垂下眼睫,抓住他的衣袖。顾珩盯着我看了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马车辘辘驶动,
**在他肩上,心里却有些不安。第二章回到家时,母亲正坐在廊下掉泪,见我扑过来,
紧紧抱住我。“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她摸着我的头发,声音哽咽。顾珩站在一旁,
脸色沉得像要落雨,目光始终没离开我。丫鬟端来热水,母亲替我擦手,
絮絮说着这半个月的担忧。我听着,心里却想着顾珩方才的眼神,那里面有我读不懂的东西。
夜里,屋里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昏黄。顾珩坐在桌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
“唯秋,”他忽然开口,声音比白日里冷,“那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绞着被子角,
指甲掐进掌心:“我说了,元瑧他没对我做什么。”“没做什么?”他抬眼,目光锐利如刀,
“他绑你去,就为了关着?”“我……”我张了张嘴,元瑧确实没说缘由,
只提过顾珩的名字。“他跟你说了什么?”顾珩站起身,走到床边,“是不是说了我什么?
”“他只是偶尔说话,”我避开他的视线,“说些江湖上的事。”“江湖上的事?
”顾珩冷笑一声,“他一个敢绑指挥使未婚妻的人,会跟你说这些?”我心里发寒,
他不信我。“顾珩,”我抬头看他,眼眶发热,“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信?”“你告诉我,
他有没有碰你?”他俯身,双手撑在我身侧,气息迫人。我浑身一僵,
猛地推开他:“你胡说什么!”“我胡说?”他直起身,眉头紧锁,“那你为何不肯说清楚?
”“我说了!他没伤我,没碰我,就是关着我!”我提高了声音,眼泪掉了下来。
顾珩看着我流泪,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怀疑,还有一丝疲惫。他沉默了许久,走到窗边,
背对着我。“睡吧。”他丢下两个字,声音里没了温度。我躺在床上,听着他的呼吸声,
隔着几步远,却像隔着万水千山。这晚,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抱我,只是背对着我,
身体绷得笔直。我睁着眼看屋顶,眼泪无声地流,浸湿了枕头。第二天,母亲来看我,
见我眼下的青黑,叹了口气。“珩儿也是急坏了,”她替我拢了拢鬓发,“你多担待些。
”我点点头,没说话。顾珩这日没去营里,留在府中,却很少来我房里。偶尔遇见,
他也只是淡淡点头,眼神疏离。我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块。以前,
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暖意,如今却只剩冰冷的探究。晚饭时,他坐在我对面,
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我碗里。“多吃点,看你瘦的。”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我低声道了谢,却没什么胃口。这样的关心,带着刻意的温度,让我更觉得难受。夜里,
他又留在我房里。灯盏里的油快燃尽了,光线忽明忽暗。顾珩坐在床沿,看着我:“唯秋,
我们成婚吧,提前些日子。”我愣住了:“为何?”“早点成婚,我才能安心。”他伸手,
想碰我的脸,却在半空中顿住,又收了回去。我知道,他是想早点把我绑在身边,怕我有事,
或者说,怕我真的有事瞒着他。“好。”我轻声应了,心里却没有半分欢喜。
婚期提前到了下月初五。府里开始忙碌起来,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顾珩有时会来陪我挑选嫁妆,语气比前几日温和了些。他会不经意地问起元瑧的事情,
问起那间屋子的陈设,看我还记得多少。我尽量说得简单,可他总是追问细节。
“元瑧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装作随意地问。“月白色。”我低头整理着绣帕。
“他跟你说话时,站在哪个位置?”他又问。我抬起头,看着他:“顾珩,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移开视线:“我只是想知道详情,以后好防备他。
”我不再说话,心里的失望一点点累积。防备?他是在防备元瑧,还是在防备我?
成婚的前一夜,母亲来我房里,替我梳理头发。“傻孩子,别总皱着眉,”她叹了口气,
“夫妻间哪有不闹别扭的。”“娘,”**在她肩上,“如果他一直不信我呢?
”母亲拍着我的背:“珩儿不是糊涂人,时间长了,他会明白的。”时间长了?可我怕,
时间长了,我们之间的裂痕只会越来越深。那一晚,我几乎没睡。想着明日就要嫁给顾珩,
心里却充满了不安。第二天一早,喜婆就来了,替我穿上嫁衣。红色的嫁衣很沉,
压得我喘不过气。顾珩骑着高头大马,来接我。他穿着大红的喜服,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可我看他,却觉得陌生。拜堂时,他牵着我的手,掌心依旧温热,却少了从前的暖意。
送入洞房后,我坐在床上,等着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许久,门被推开,
顾珩走了进来,带着一身酒气。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掀开了我的盖头。烛火下,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盯着我看了很久。“唯秋,”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从今日起,
你是我的妻了。”我看着他,点了点头。他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指腹划过我的唇瓣。
“以后,别再瞒着我任何事,”他低下头,气息喷在我脸上,“好不好?”我闭上眼睛,
眼泪差点掉下来。“好。”我轻声说。他吻了下来,带着酒气和急切。我被动地回应着,
心里却一片冰凉。这一夜,本该是新婚燕尔,可我却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冰。
第三章婚后的日子,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水,却藏着暗涌。顾珩依旧去营里当差,
只是回家的时间比从前早了些。“今日营里有人说,”一日晚饭时,他忽然开口,
“元瑧以前是南边的游侠。”我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没应声。“你被关在那里半个月,
”他看着我,“当真没听他提过什么?”“没有。”我低头扒饭,喉咙发紧。他放下筷子,
叹了口气:“唯秋,我不是逼你,只是想弄明白。”“弄明白什么?”我抬眼,
“弄明白我有没有背叛你?”顾珩猛地皱眉:“我没有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每天这样问,到底想怎样?”他沉默了,许久才说:“我只是怕。
”怕?我心里冷笑,他是怕我不干净,还是怕元瑧真的对我做了什么?那晚之后,
我们之间的话更少了。他有时会在夜里看我,目光沉沉的,像要看穿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却懒得再解释。解释了那么多次,他不信,多说又有何用。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孕吐来得厉害,吃什么都吐,人瘦了一圈。母亲来看我,又是心疼又是欢喜:“这下好了,
珩儿该安心了。”顾珩知道消息时,先是愣住了,随即脸上有了笑意。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我,
语气也温柔了许多:“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看着他难得的笑脸,我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或许,孩子能让我们之间的隔阂消失。可这丝暖意,很快就被他的多疑驱散了。
他开始频繁地问我怀孕的反应,问我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恶心。“你被掳走是二月,
”一日他算着日子,眉头紧锁,“现在是三月,这时间……”我心里一沉:“顾珩,
你想说什么?”“没什么,”他摇摇头,眼神却依旧怀疑,“只是觉得,好像快了些。
”“大夫说过,受孕时间有早有晚。”我咬着唇,声音发紧。“嗯,大夫说的是。”他应着,
可那语气,分明是不信。从那以后,他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些探究。他会盯着我的肚子看,
一看就是很久。也会在夜里,伸手轻轻抚摸我的小腹,动作却有些僵硬。我能感觉到,
他心里的那根刺,并没有因为孩子的到来而拔掉。孕吐最严重的时候,我常常整夜睡不好。
顾珩有时会起来给我倒水,替我拍背。可他的动作,总是带着一丝疏离。仿佛照顾的,
只是一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而不是他的妻子。母亲劝我:“男人嘛,总有犯糊涂的时候,
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我点点头,心里却没什么指望。孕期过半,我的肚子渐渐显怀。
顾珩依旧会问起怀孕的事,只是次数少了些。一日,我在花园里散步,听见两个丫鬟在说话。
“夫人这肚子,看着比一般的大。”“可不是嘛,听说……听说夫人被掳走半个月,
也不知道……”后面的话,我没再听下去,只觉得浑身发冷。原来,
下人们也在背后议论这些。顾珩的怀疑,是不是也跟这些闲话有关?我回到房里,坐在窗边,
看着外面的日头。心里很难过,却哭不出来。我做错了什么?被掳走不是我的错,
为什么要承受这些?顾珩回来时,见我脸色不好,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摇摇头:“没事。”我不想跟他说丫鬟的话,说了又能怎样?“那就好,”他坐下,
替我倒了杯温水,“大夫说你身子弱,得多歇着。”“嗯。”我接过水杯,指尖冰凉。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唯秋,等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好的。”是吗?
我在心里问,可我不信。日子一天天过,我的预产期越来越近。顾珩请了最好的稳婆,
备了最齐全的东西。他对我也越发周到,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可我总觉得,他的周到里,
带着一丝刻意。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个作为丈夫和父亲的任务。临盆那日,
疼了整整一天一夜。顾珩守在产房外,不停地踱步。我听见他问稳婆:“怎么样了?
还没生出来吗?”声音里带着焦虑,却也有一丝紧张。他在紧张什么?是紧张我,
还是紧张孩子是不是他的?直到后半夜,我才艰难地产下一个男婴。
稳婆抱着孩子出去报喜:“恭喜大人,是个小公子,长得真俊!”顾珩没说话,快步走进来。
他先看了看我,眼神复杂,然后才去看襁褓里的孩子。我躺在床上,浑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