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收到匿名信:“你丈夫资助的贫困生,是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赶到医院,看见沈云州正弯腰替白月光系鞋带。而我昨天高烧40度,他只说:“苏晚,别矫情!”后来他跪在暴雨里忏悔:“薇薇流产是她自己摔倒的,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笑着举起新男友送的钻戒:“沈总,脏了的东西,我从来不要。”直到白月...
《当他亲手打碎我的玫瑰》这篇小说是青舟无羁的饕餮盛宴,很喜欢,很好看。主角为苏晚沈云州林薇,讲述了:你在应酬另一个‘更重要’的客户!我躺在急救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助理告诉我你在开会!”苏晚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收到匿名信:“你丈夫资助的贫困生,是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赶到医院,看见沈云州正弯腰替白月光系鞋带。而我昨天高烧40度,他只说:“苏晚,
别矫情!”后来他跪在暴雨里忏悔:“薇薇流产是她自己摔倒的,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笑着举起新男友送的钻戒:“沈总,脏了的东西,我从来不要。”直到白月光哭着坦白,
当年匿名信和流产都是沈云州死对头设的局。沈云州发疯报复所有人,
却在我设计展那晚被债主活活打死。
手机屏幕定格在我回复他999+短信的最后一页:“跪着的滋味,好受吗?
”1那封没有署名的信,带着一股冰冷陌生的香水气,洁白的信封,字却像是淬了毒汁,
一笔一划都透着刻骨的恶意:“沈太太,你丈夫慷慨资助的那位‘贫困生’林薇**,
此刻正安卧在市中心私立医院最昂贵的单人病房里,享受着你丈夫无微不至的陪伴。对了,
她还有个更动人的身份——沈云州先生心口那颗剜不掉、忘不了的朱砂痣。结婚三周年快乐,
苏晚!”信封从苏晚冰凉的指尖飘落,无声地跌在脚下昂贵的地毯上。就在昨天,
她浑身打颤,意识模糊地抓住他的手,只换来他皱着眉抽离,
语气是浸透了冰渣的敷衍:“苏晚,别矫情,自己找点药吃。
”她紧紧攥着那束为纪念日精心挑选的红玫瑰,娇嫩的花瓣边缘已经开始卷曲、发黑,
像她此刻一点点沉下去、即将窒息的心。市中心那家以昂贵和私密著称的私立医院,
空气里浮动着的消毒水也盖不住金钱气味。苏晚像一尊失了魂的冰雕,
凭着那封信上冷冰冰的地址,一步一步,穿过铺着厚绒地毯、寂静得可怕的走廊。
她的高跟鞋敲在地毯上,声音闷得像心脏被捂住了挣扎。尽头那扇虚掩的VIP病房门,
像潘多拉的盒子,透出里面一片虚假的暖黄光晕和刻意压低的、带着宠溺的男声。“小心点,
薇薇。”是沈云州的声音,苏晚死也不会认错。但这语调里的温度,
是她结婚三年来从未感受过的涓涓暖流,此刻却只流向另一个女人。“地上凉,
鞋带系好再下床。”透过那道狭窄的门缝,苏晚的视线死死钉在病房中央。
那个叫林薇的女人,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小腹的隆起已经相当明显,她坐在床沿,
微微垂着头,脸颊泛着一种被精心呵护出的红晕。而沈云州,她的丈夫,此刻正单膝点地,
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小心翼翼地、无比专注地,
为林薇系着脚上那双柔软的羊皮平底鞋的鞋带。他宽阔的脊背弯折成一个温柔的弧度,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低垂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这一幕,
温柔得像精心设计的电影海报,却化作最锋利的冰锥,狠狠捅进苏晚的眼球,直刺心脏深处,
瞬间冻结了她全身的血液。她感到一种灭顶的窒息,手脚冰冷得如同浸在寒潭里。
病房里那虚假的暖意被推门声骤然撕裂。沈云州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温柔像潮水般急速退去,
只剩下冻结的错愕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狼狈。他迅速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下意识地挡在林薇身前,动作快得像一种本能。“苏晚?”他蹙紧眉,
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林薇则像受惊的小鹿,
迅速往沈云州身后缩了缩,一只手下意识地护住隆起的小腹,
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沈云州的衣袖,怯生生地抬眼看向苏晚,那双水润的眼睛里,
瞬间就蓄满了摇摇欲坠的泪水,仿佛苏晚是那个闯入者,是那个带来风暴的恶人。
苏晚的目光掠过林薇护着肚子的手,那刺眼的弧度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视网膜上。
她攥着那束玫瑰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枯败的花瓣簌簌掉落。她甚至没力气去质问,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我……打扰了?
”苏晚的声音飘忽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缝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破碎的冰碴。
她甚至扯了一下嘴角,想做出一个笑的表情,却比哭更难看。视线最终落在沈云州脸上,
那眼神空洞得吓人,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沈云州,昨天我烧到四十度,
打电话给你……你让我别矫情!”她顿了顿,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把最后那句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话吐出来:“原来……矫情的是我。
”沈云州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眉宇间凝起不耐和一种被侵犯领地般的愠怒。他大步上前,
一把攥住苏晚冰冷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强硬地将她往病房外拖拽。
“出去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眼神冰冷地扫过她手里那束碍眼的、垂死的玫瑰。病房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隔绝了里面林薇那双看似惶恐实则窥探的眼睛。走廊冰冷的空气重新包裹住苏晚,
她猛地甩开沈云州的手,踉跄着退后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解释?”苏晚抬起头,脸上是褪尽血色的惨白,
唯有那双眼睛,燃着绝望后冰冷的灰烬,死死盯着他。“解释什么?
解释你如何‘资助’你的前女友,如何细心呵护她肚子里的孩子?沈云州,那是你的种吗?
”“苏晚!”沈云州厉声打断她,下颌线绷得死紧,眼神锐利如刀,
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和厌烦。“注意你的言辞!林薇现在很脆弱,情绪不能受**!
她需要静养!”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鄙夷,“资助?对,
我是资助了她。她家里出了事,很困难!至于孩子……”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语气生硬地避开了那个尖锐的问题,“她现在是个孕妇!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别在这里无理取闹?”“无理取闹?”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诞的笑话,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碎的气音。她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些被刻意尘封、用无数隐忍和委屈包裹起来的过往,像决堤的洪水,狠狠冲撞着她的神经。
她猛地抬起手,指着病房紧闭的门,指尖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悲凉而剧烈颤抖:“沈云州!
你告诉我,什么叫无理取闹?!”“三年前,你公司资金链断裂,
是谁抵押了父母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把那套老房子的钱一分不剩地填进你的窟窿?
你沈云州风光无限的时候,有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个为你押上一切、住在出租屋里的苏晚?
”“你胃出血住院那两个月,是谁衣不解带地守在你病床边,熬得自己眼底发青,瘦脱了形?
你嫌医院饭菜难吃,是谁每天凌晨四点爬起来,坐一个多小时地铁赶回家,
就为了给你煲一碗热汤?”“去年冬天,你为了拿下一个项目,在酒桌上被人轮番灌酒,
是谁冲上去替你挡了那三杯烈酒,最后自己胃出血进了急诊室?你当时在干嘛?”“哦,
你在应酬另一个‘更重要’的客户!我躺在急救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
你助理告诉我你在开会!”苏晚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淬了血的钉子,
狠狠砸向沈云州。她胸口剧烈起伏,眼前阵阵发黑,那些过往的付出,
此刻都成了最辛辣的讽刺,一刀刀凌迟着她自己。“昨天,我烧得浑身骨头都在疼,
像被拆开又重组,给你打电话……沈云州,你当时在哪儿?是不是就在这间病房里,
对着你的林薇嘘寒问暖?!”她死死盯着他,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汹涌而出,不是因为软弱,
而是因为极致的失望和心死,“你让我别矫情……沈云州,在你眼里,
我苏晚是不是从来就一文不值?是不是只有她林薇的眼泪是珍珠,我的命,连草芥都不如?!
”沈云州被她一连串的诘问钉在原地,脸色铁青,
眼神里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被揭穿底牌的狼狈,有习惯性的不耐烦,
或许还有一丝极其微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刺痛。但他很快用更深的冷漠武装起来,
薄唇紧抿,下颌的线条坚硬如铁。“说完了?”他冷冷地开口,声音像淬了寒冰,
“说够了就回去!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有什么意义?我再说一次,
薇薇现在需要静养!你在这里大吵大闹,像个泼妇一样,除了添乱还能做什么?”“泼妇?
”苏晚抬手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惨烈的决绝。她反而笑了,
笑得凄厉又空洞,像即将碎裂的琉璃,“好,沈云州,我走。我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
”她猛地转身,将那束早已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象征着她三年可笑婚姻的枯萎玫瑰,
狠狠砸向旁边的垃圾桶。花瓣四散飘零,如同她此刻彻底粉碎的心。“砰!”一声闷响。
病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林薇苍白着脸,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门框,气息急促,
泪眼婆娑地看向沈云州,
声音带着惊恐的哭腔:“云州哥……我、我有点不舒服……”她身体微微晃了晃,
像是随时会倒下。沈云州的脸色瞬间变了,所有的注意力瞬间被林薇攫取。
他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扶住林薇摇摇欲坠的身体,
语气是苏晚从未听过的焦灼和温柔:“薇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进去躺下!
”他小心翼翼地半抱着她,像捧着易碎的稀世珍宝,
看也没再看僵立在走廊中央、形单影只的苏晚一眼。“云州哥……”林薇依偎在他怀里,
目光怯怯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和得意,越过沈云州的肩膀,投向苏晚。
那眼神分明在说:看,他永远只会选择我。苏晚站在那里,
看着他们相拥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内。走廊冰冷的白炽灯光打在她身上,
投下一条长长的、孤寂的影子。她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痛,
心脏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呼啸着穿堂风的空洞。所有激烈的情绪都在这瞬间被抽空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灰烬般的死寂。她慢慢抬起手,按住了隐隐作痛的小腹,
那里似乎也只剩下了一片冰凉的麻木。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急匆匆地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从走廊那头快步走来,
差点撞上失魂落魄的苏晚。“哎,小心!”医生扶了她一把,看清她的脸时愣了一下,
“苏晚女士?正好!你的病理报告出来了,我们打你电话一直占线。你家属沈云州先生呢?
”医生翻看着文件袋上的标签。苏晚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她缓缓地、僵硬地抬起头,
视线落在那份报告上。封面上,“病理诊断”几个黑体字像冰冷的墓碑,
下方是她无比熟悉的名字——苏晚。“给我吧。”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伸手接过了那份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纸袋。指尖接触到冰冷的纸张,
一股寒意瞬间窜遍四肢百骸。医生见她脸色惨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
担忧地补充道:“情况……不太乐观,需要尽快安排手术和后续治疗。
沈先生他……”“他不在。”苏晚猛地打断医生的话,声音冷得像结冰的湖面。
她攥紧了那份报告,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她不需要他的“在”。她慢慢转过身,
背对着那扇紧闭的、隔绝了她所有期待和幻想的病房门,一步一步,极其缓慢,
却又异常坚定地,朝着与那扇门相反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又像是踩碎自己过去三年所有的痴傻和卑微。走廊尽头惨白的灯光,吞噬了她孤绝的背影。
那份薄薄的诊断书,被她死死攥在手里,
像握着一枚冰冷的、宣告她爱情和生命双重死刑的印章。2时间像被浸在粘稠的冰水里,
缓慢地爬行。苏晚把自己关在那座曾经被称作“家”的冰冷坟墓里,整整三天。窗帘紧闭,
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房间里弥漫着死寂和一种挥之不去的消毒水混合着枯萎玫瑰的颓败气息。
她蜷缩在沙发角落的地毯上,像一只被遗弃在暴风雪后奄奄一息的幼兽。
身边散落着几个空了的酒瓶,辛辣的液体灼烧过喉咙,却丝毫暖不了那颗冻僵的心。
那份冰冷的病理报告就摊开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板上,白纸黑字,字字诛心。
手机屏幕偶尔会亮起,全是沈云州助理程式化的信息,
内容千篇一律:“沈总在忙”、“沈总在处理重要事务”、“沈总让您好好休息”。
最后一条,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意味:“沈总说,过几天会回家跟您谈。”谈?谈什么?
谈如何体面地结束这场他早已厌倦的婚姻,好给他的林薇和未出世的孩子腾位置?
苏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她甚至懒得去关掉那些信息提示音。心死了,
连愤怒和悲伤都显得多余。她只是麻木地一遍遍回想医院走廊里,
沈云州抱着林薇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么决绝,那么理所当然。第四天傍晚,
急促而带着某种不耐烦节奏的门**,刺破了室内的死寂。苏晚像一尊失去生气的石像,
僵硬地抬起头。她没有动。**停了片刻,随即变成了更粗暴、更持续的捶门声,
伴随着沈云州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嗓音:“苏晚!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终于“忙”完了。苏晚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地、极其吃力地站了起来。三天水米未进,
加上心绪的巨大震荡,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身体虚软得像踩在棉花上。她一步一步挪到门边,
指尖在门把手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拧开了。门外走廊的光线猛地涌入,
刺得苏晚眯起了眼。沈云州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带着外面湿冷的寒气。
他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大衣,脸色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但眉宇间那股惯有的掌控一切的气势并未减弱。只是此刻,
这气势里掺杂了浓重的不耐烦和一种急于解决麻烦的烦躁。他上下扫了苏晚一眼,
看到她苍白憔悴、穿着皱巴巴居家服的样子,眉头拧得更紧,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
“你打算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他语气生硬,抬步就要往里走,
仿佛这里依旧是他随时可以主宰的领地。“站住。”苏晚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虚弱,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穿透力。她抬手,用尽全身力气撑住门框,身体像一张绷紧的弓,
挡住了他的去路。她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果然看到了那个意料之中的人——林薇。
林薇裹着一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站在稍后一步的位置,
一只手依旧习惯性地护着小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怯生生地看着苏晚,小声说:“苏晚姐……云州哥是担心你,
我们才……”“这里没有‘我们’。”苏晚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珠砸在瓷砖上。
她的视线重新回到沈云州脸上,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沈云州,带着你的心上人,滚出我的视线。”“苏晚!”沈云州的耐心似乎瞬间告罄,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冒犯的怒气,“你闹够了没有?!薇薇是关心你!
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自暴自弃,酗酒,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苏晚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破碎,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边缘感。她缓缓抬起手,指向林薇,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浸满了血泪,“我想知道,沈云州,
如果昨天躺在病床上高烧四十度、痛得死去活来的是她林薇,你还会不会说一句‘别矫情’?
如果当年抵押房子、为你挡酒差点死掉的人是她,你还会不会觉得这些是‘陈芝麻烂谷子’?
沈云州,你的心,是不是早就偏到了胳肢窝里?不,是根本没长在我身上过!”“够了!
”沈云州额角青筋暴跳,被当众戳穿那**裸的双标,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和暴怒。
他猛地抬手,似乎想抓住苏晚的肩膀把她甩开,动作带着一股戾气。就在他抬手的瞬间,
一直站在后面扮演柔弱小白花的林薇,眼底倏地闪过一丝阴狠的算计。
她突然发出一声短促惊恐的尖叫:“啊——!”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推了一下,
整个人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踉跄扑倒!“薇薇!”沈云州的反应快到了极致,
他所有的注意力瞬间被林薇那声尖叫和扑倒的身影吸引,伸向苏晚的手硬生生转向,
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扑向林薇,长臂一捞,险之又险地在林薇即将滚落楼梯的刹那,
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林薇倒在他怀里,小脸惨白如纸,一手死死捂着肚子,
痛苦地**起来:“我的肚子……好痛……云州哥……孩子……”豆大的泪珠瞬间滚落。
“薇薇!别怕!孩子不会有事的!医生!叫救护车!”沈云州抱着她,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变了调。他猛地抬起头,
充血的眼睛像野兽般死死盯住还僵在门口的苏晚,
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想要将她撕碎的暴怒和憎恨。“苏晚!”他厉声咆哮,
那声音震得整个楼道嗡嗡作响,带着毁天灭地的指控,“你这个毒妇!你竟敢推她!
”苏晚完全懵了。她甚至没看清林薇是怎么“摔倒”的。她只是看到沈云州抬手,
然后林薇尖叫着扑向楼梯,接着沈云州就扑了过去……然后,
这口从天而降、足以压死她的黑锅,就结结实实地扣在了她头上。
“我没有……”她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微弱而苍白。“还敢狡辩!
”沈云州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他抱着痛苦**的林薇,
所有的理智都被林薇的痛苦和孩子可能不保的恐惧烧成了灰烬。他抱着林薇,
一步步逼近苏晚,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啪——!”一声清脆到刺耳的巨响,
狠狠撕裂了空气。沈云州那只刚刚还小心翼翼抱着林薇的手,此刻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
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掴在了苏晚的脸上!苏晚的头被打得猛地偏向一边,
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辣的剧痛伴随着巨大的嗡鸣声在颅内炸开。
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像断了线的木偶,重重地跌倒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额角磕在地砖边缘,传来一阵钝痛和温热的液体流淌感。世界在旋转,耳畔是尖锐的蜂鸣。
她趴在地上,视线模糊地看到沈云州昂贵的皮鞋尖就在眼前,
上面似乎还沾着一点她昨天打扫卫生时不小心蹭上去的、还没来得及擦掉的污渍。“跪下!
”沈云州抱着林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声音冷酷得像地狱的判官,
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冰渣,“给薇薇道歉!立刻!马上!如果她和孩子有什么事,苏晚,
我让你生不如死!”苏晚趴在地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骨髓。
脸颊是灼烧般的剧痛,额角温热的液体蜿蜒流下,模糊了视线。
沈云州那声“跪下”和“道歉”的咆哮,像重锤狠狠砸在她的耳膜上,
却奇异地没有引起她丝毫的愤怒或悲伤。只有一片死寂的麻木。原来,心彻底死了,
连痛觉都会消失。她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脖颈,视线越过沈云州沾着污渍的昂贵皮鞋,
落在他怀里紧拥着的林薇身上。林薇正透过沈云州的臂弯缝隙看过来,
那双盛满泪水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半分痛苦?只剩下**裸的、扭曲的得意和嘲讽,
像淬了毒的针,无声地刺向苏晚。就是这一眼。就是沈云州这毫不犹豫、用尽全力的一巴掌。
就是这众目睽睽之下、不容分说的“跪下”命令。
那根早已被无数委屈、隐忍、欺骗和双标压得咯吱作响的脊梁骨,在这一刻,
伴随着林薇那恶毒的眼神和沈云州冷酷的咆哮,“咔嚓”一声,彻底断了。
支撑着她熬过无数个冰冷夜晚、忍受所有不公的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彻底灰飞烟灭。
沈云州看着苏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她是被吓傻了或是仍在抗拒,怒火更炽,
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我让你跪下道歉!听见没有!苏晚!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眩晕毫无预兆地袭来。苏晚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
那份一直被她紧紧攥在手里的、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终于从她脱力的指间滑落,
轻飘飘地掉落在冰冷光洁的地面上,正好摊开在沈云州的视线下方。
沈云州暴怒的咆哮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钉在了那份摊开的报告上。
顶头是冰冷的医院名称和Logo,紧接着是苏晚的名字。然后,他的视线像被冻住一样,
僵在了诊断结论那一行加粗的黑体字上:【初步病理诊断:高度疑似恶性病变(胃体部)。
建议尽快入院,行胃大部切除术及全面病理分期,明确诊断并制定后续治疗方案。
】那几个字,像冰锥狠狠扎进沈云州的瞳孔深处。他脸上所有的暴怒、憎恨、焦灼,
在刹那间凝固、碎裂,然后被一种巨大的、难以置信的茫然和……恐慌所取代。
他抱着林薇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勒得林薇发出一声不适的痛呼。
“云州哥……”林薇也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变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地上那份报告。
当看清上面的字时,她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极快的、无法掩饰的惊愕和……某种复杂难辨的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走廊里只剩下林薇做作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苏晚趴在地上,
额角的血混着眼泪,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她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地扫过那份决定她命运的判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