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六年,贺南舟一直古板禁欲,日子过得沉闷无趣。就连夫妻生活都像定了闹钟,到点就来,完事就走。圈里人都说,他这种性子的男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为哪个女人失了分寸...
《他在回忆尽头》故事不断的发生转折,看得人热血沸腾,贺南舟许清梨叶絮等人更是给读者很大的惊喜,不愧是草莓挞所编写的作品,以下是《他在回忆尽头》内容:保安刚按下播放键,他就指尖指尖戳向屏幕。"停!把他手里那东西放大!"画面局部放大的瞬间,贺南舟瞳孔再次狠狠一缩。那个枣红……
1.结婚六年,贺南舟一直古板禁欲,日子过得沉闷无趣。就连夫妻生活都像定了闹钟,
到点就来,完事就走。圈里人都说,他这种性子的男人,
这辈子都不可能为哪个女人失了分寸。直到一个月前,
他从外面带回来一个自称救过他命的孤女。那女孩叫叶絮,性子清冷得像是天山的雪莲,
跟从小被宠得娇惯的许清梨截然不同。闺蜜们好心提醒,“那姑娘看着就不是省油的灯,
盯紧你老公点。”许清梨勾着红唇,满脸笃定,“放心吧,贺南舟连我的撩拨都扛得住,
那种小白花,他绝对看不上。”可这话没几天就打脸了。短短一个月,
贺南舟跟叶絮走得越来越近,带她出席各种场合,介绍给所有朋友。
有人误把叶絮认成贺太太,她冷着脸没否认,贺南舟也笑着应下了。当晚,
贺南舟就把叶絮压在身下,眼底满是欲望,嗓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絮絮,你没解释,
是不是心里也有我?”叶絮推开他,高傲的脸上依旧无波无澜。
“我爸临终前只是让你照顾我,可没让你把我照顾到床上来。”贺南舟抓着她的手,
语气竟带了恳求。“你爸是让我护着你,但现在是我自己喜欢你。所以絮絮,
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叶絮想也没想,断然拒绝,“不能。”贺南舟低头靠近她,
像个愿意为爱低头的上位者,“那你总得告诉我,怎么做你才能喜欢我?”叶絮再次推开他。
“我不喜欢你这种古板沉闷的性格,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就因为这话,
贺南舟开始跟着圈里最会玩的朋友学习哄女人的方法。这事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许清梨更是成了别人眼里的笑柄。她从小被宠得脾气火爆,
当时冷着脸就怼了回去:“有时间议论别人,不如先管好自己的老公,
说不定你们家也藏着狐狸精呢。”没想到这话却惹恼了贺南舟。她被打晕,
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吊在十米高的海景房外墙上。贺南舟站在落地窗前,
冷着脸问她:“为什么当众骂絮絮是狐狸精?”许清梨有恐高症,吓得脸色发白,
却咬着牙说:“我没骂她。”别人笑话她时他毫不在意,现在她只说了一句,他就这样对她。
六年时间,她终究没能捂热贺南舟的这颗心。贺南舟见她不承认,冷笑一声,
示意保镖放下绳子,她被猛地推下海。“嘭!”刺骨的海水瞬间涌入五脏六腑,
嗓子疼得像吞了针。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又被拉离了海面,重新回到了最高点。
她浑身湿透,眼睛红得吓人。贺南舟俯身看着她,眉眼覆盖上一层寒意,语气开始不耐烦。
“梨梨,知道错了吗?”许清梨看着他护着叶絮的样子,委屈涌上心头,
红着眼喊道:“我就是说的她又怎么样?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是狐狸精,
勾引我老公的狐狸精。”凭什么她陪了六年,抵不过一个刚出现的人?六年前,
贺家父子被人陷害遭遇车祸,贺父当场去世,贺南舟重伤,贺氏濒临破产。
远在国外的许清梨听到这个消息,毫不犹豫地跑回国,和贺母说许家愿意联姻。
贺母问为什么。许清梨如实回答,她从高中就喜欢他,不能放任他不管。就这样,
她嫁给了昏迷的贺南舟,帮助贺家渡过难关。一个月后,贺南舟醒了,
得知她是他妻子的时候,他虽意外,却也一脸温柔。“你好,我是贺南舟,余生请多指教。
”之后他对她很好,要什么给什么。可自从一个月前带回叶絮,一切都变了。“许清梨,
你骂她是狐狸精?那你当年趁我昏迷逼婚,算什么?”贺南舟的呵斥像钢针扎进她心里。
许清梨猛地愣住。什么叫“趁昏迷逼婚”?没等她想明白,身体突然失重,
再次坠入冰冷的海水。咸涩的液体灌满胸腔,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再醒来时,
她人已经在医院。因为灌入的海水太多,一呼吸整个肺部都疼得喘不上来气。
许清梨看着天花板,眼圈慢慢红了。长这么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她拿出手机,
给远在国外的弟弟拨去了电话,声音沙哑:“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和一张机票。
等我离了婚,许家对贺家的所有帮助,也都撤回来吧。”顿了顿,
她又低声加了一句:“还有,帮我查查一个叫叶絮的女人。”2.弟弟办事的效率很高,
一天内就备好了离婚协议和机票。唯独叶絮的底细还没查清,不过许清梨并不着急。
离婚还有三十天冷静期,足够把事情捋清楚。在乡下养病的贺母听到她被欺负的消息,
连夜赶回来看她。见许清梨躺在病床上连说话都费劲,老太太又心疼又生气。“太不像话了!
南舟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把你伤成这样!"“梨梨,妈这就去找他,让他给你跪下道歉!
”“妈,别去了。”许清梨拉住她,从床头柜拿起离婚协议。“嫁进贺家六年,
我没求过您什么。这次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个拿去给他签了?”贺母看着协议书,
惊得瞳孔骤缩:“梨梨,你真要离婚?”她轻轻“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
贺母盯着她看了许久,终究叹口气:“是南舟配不上你。”看着贺母拿着协议离开的背影,
许清梨心里还是泛了酸。本以为能和他相敬如宾过一辈子,也算求仁得仁。可不爱就是不爱,
只是花了六年才看清,她这眼神也实在太差劲。她在心里苦笑一声,刚闭上眼想歇会儿,
病房门就被撞开,贺南舟的吼声先冲了进来。“许清梨,你可真会搬救兵!
居然让我妈来给你撑腰?"话音未落,一叠支票砸在她胸口。不疼,却砸得她心口发堵。
她攥紧拳头,抬眼就看见贺南舟身后的叶絮,板着脸开口:“许**,
上次你骂我狐狸精我没计较,现在又让贺伯母拿着一张支票来羞辱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叶絮往前一步,语气带着刺。"我不稀罕当贺太太,更不缺钱。是你老公缠着我,
你有时间不如管好你自己男人。"这番话听得许清梨直想笑:"叶**,你脑子没事吧?
要不要我出钱带你看看医生?"叶絮脸涨得通红,一把甩开贺南舟的手。"贺先生,
我今天就搬走!以后不要你的钱,也不用你照顾,咱们好自为之,省得被人说我是狐狸精!
""絮絮,你别走!"贺南舟慌忙抱住她,急得额头冒汗,"你走了我怎么办?
"“贺先生,请你自重!”叶絮挣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人一走,贺南舟猛地转身,
死死捏住许清梨的下巴,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许清梨!我警告你,离絮絮远一点!
”“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欺负她,我饶不了你!"看着他迫不及待追出去的背影,
许清梨紧了紧拳头。没过多久,贺夫人回来了,手里拿着签好的离婚协议,眼圈泛着红。
"梨梨,对不住……我本想劝那女人离开,
谁知南舟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这离婚协议书,他看都没看就签了,三十天后,
你就能拿到离婚证了。”许清梨轻轻"嗯"了一声,
目光落在窗外……3.接下来的几天,网上关于贺南舟的桃色新闻满天飞。
今天是无人机撒玫瑰雨,明天是单膝跪地送钻戒,那阵仗惹得不少人眼红。
许清梨在圈子里被贴上"弃妇"的标签,她却毫不在意,跟着闺蜜去酒吧散心。
刚进包间,她沙哑的嗓音就让闺蜜们气不打一处来。"那小**装清纯抢男人,
我们去替你报仇!"几人正要冲出去,包间门开了,一个扎高马尾的女孩抱着酒箱走了进来。
“你们好,这是你们点的酒。”看清她的脸,旁边的人立刻起哄:"哟,
这不是天山雪莲叶絮**吗?”“我们正要去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许清梨盯着她身上的服务员制服,有些错愕。贺南舟不是爱她爱得发疯吗,
怎么会舍得让她来这种地方打工?叶絮也看到了她,脸色一冷,腰杆挺得笔直。“许**,
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你该管的是你老公,而不是来骚扰我。
”“至于网上新闻里的那些东西,我根本就不喜欢,甚至觉得用这种方式换来的感情最廉价。
”“我是为了躲他才来酒吧上班,所以我希望,许**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
”许清梨被她说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叶絮就甩了甩马尾转身要走。
闺蜜们“啪”地关上门,指着她骂:“你个小三还装上正房了?”“你个垃圾,
见到正主不下跪就算了,居然还敢和我们梨梨大呼小叫?
”叶絮蹙眉反驳:"是她管不住自己的老公,我又没岔开腿勾引,我才是受害者!
要道歉也该她……啊!”“道什么歉!”闺蜜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揪着头发往酒桌拖,
“你不是喜欢当小三吗?今天就让你当个够!”“姐妹们,扒光她示众。
”叶絮吓得尖叫:“放开我!”许清梨回过神,拉住闺蜜:“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闺蜜们正要说话,趴在地上的叶絮却"呸"了一声,满眼怒火。“许清梨,
你装什么好人!今天你就是故意来羞辱我的吧?”“你没本事管好自己的男人,
就只会欺负我!”“欺负?”许清梨脸色一冷,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看清楚,
这才叫欺负。”话音刚落,包间门"砰"地被撞开,带着怒火的嗓音响彻整间包房。
“许清梨,你找死!”贺南舟满眼怒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反手就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许清梨被打得摔倒在地,脑子嗡嗡响,脸颊**辣疼。
她攥紧拳头,眼眶红得像要滴血,死死盯着他。贺南舟心猛地一抽,刚想扶她,
叶絮却忽然开口了。“许**,你不仅要**我的衣服示众,现在还打了我一巴掌,
你的气出完了吗?能放我走了吗?”4.叶絮站在原地,眼眶通红,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倔强地梗着脖子。“絮絮,你说什么?”贺南舟满脸震惊地看向她。叶絮红着眼甩开他的手,
声音带着哭腔:“贺总,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现在老婆要扒光我衣服示众,
你满意了?”闺蜜们目瞪口呆,刚要开口呛回去,就听“砰”地一声巨响。
贺南舟抄起酒瓶狠狠砸在地上,飞溅的玻璃渣子飞得满处都是。他转头盯着许清梨,
眼底像是淬了一层冰,“许清梨,我有没有警告过你离絮絮远一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许清梨撑着地面爬起来,猩红的眼盯着他。“贺南舟,我根本不知道她会在这儿!
”叶絮却红着眼轻笑了声,“是,是我不小心来这个酒吧上班,
也是我不小心恰好进了这个包间。贺先生,今天这件事就当是场误会,我走还不行吗?
”“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闺蜜们火冒三丈,伸手就推了她一把。“啊!
”叶絮尖叫着往后倒,胳膊重重磕在满地的碎玻璃上,鲜血瞬间涌出。贺南舟盯着那道伤口,
眼神顿时变得森冷,“你们找死?”闺蜜们吓得直往后缩。
许清梨皱着眉挡在前面:“贺南舟,你别吓唬她们。”贺南舟搂着不停发抖的叶絮,
斜睨着她:“怎么,想替她们出头?”许清梨扫了眼叶絮流血的胳膊,语气冷淡:"这点伤,
还没到喊打喊杀的地步吧?"叶絮忍着疼,声音发颤却硬撑着:"许**,
你们可以看不起我,但别把人当软柿子捏!"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贺南州顿时满脸心疼,替她擦掉眼泪。“絮絮,别哭,我替你报仇。”"谁要你管!
要不是你,我会被欺负吗?"叶絮挣扎着,他却搂得更紧了。“是,我也有错!
等收拾完她们,我再给你赔罪。”说着,他低头在她发顶轻吻了下,嗓音带着蛊惑,
“晚上再给你看看我新学来的花样,你一定会喜欢的。”话落,他目光如刀般剜向许清梨。
“梨梨,为什么你总是要欺负絮絮呢?”听到他的质问,许清梨捏紧拳头,“贺南舟,
要是我真想欺负她,她还能活到现在吗?”上一次她只是说了句‘狐狸精“,
就被吊在了海上,这一次,她倒想看看,贺南舟会做到什么地步。
“看来你是铁了心不想承认,是吗?”贺南舟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随着他轻声报出“李家,宋家……”听到一连串的姓氏,
站在一旁的闺蜜们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念完,他拨通了一个电话,“三天内,
我要……”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清梨一把抢过手机。“贺南舟,你到底想干什么?有本事,
冲我来!”许清梨死死地瞪着他,满腔的怒气,眼底却早已染上一层雾气。这个男人,
她越来越看不清了。“这不还是承认了?”贺南舟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嘲讽,
眼中的寒意更甚。许清梨紧紧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仰头看着他,“贺南舟,
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你让我怎么信?”贺南舟欺身上前,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眼底翻涌着冷冽的怒意。“从结婚起,你都是在骗我!
”话音落地,他狠狠甩开她,朝门口的保镖招了招手。“夫人很喜欢玻璃,
那你们就把这些酒瓶全都砸碎铺在地上,再去把酒吧里所有人都叫来,就说,
今晚的消费我全包。”许清梨如遭雷击,血色瞬间从唇上褪尽。“贺南舟,你想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没几分钟,
地面铺满锋利的玻璃渣。外面围满了看戏的人,一时间,鄙夷、嘲讽、奚落声渐渐响起。
“那不是现在圈子里的那个贺家弃妇吗?”“是啊,
她现在还比不上那个叶絮的一根头发丝呢。”许清梨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再次抬眼时,
目光已淬成霜雪。“你确定你要做的这么绝吗?”贺南舟倚着沙发扶手,手指把玩着酒杯,
声音漫不经心。“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让人替你脱?”不等她回应,
他就不耐烦地朝保镖扬了扬下巴,“算了,你们几个,直接替她扒了推地上吧。”话音刚落,
几个保镖立刻围上来,粗暴地按住奋力挣扎的她。布料撕裂的刺啦声不断响起,不过片刻,
她身上就只剩下贴身的内衣裤。紧接着,一股大力从后背袭来,许清梨踉跄着向前扑去,
结结实实地摔进满地碎玻璃里。“啊!”剧痛瞬间从四肢百骸炸开,锋利的玻璃渣扎进皮肉,
鲜血涌出,眨眼就染红了大片地面。她疼得浑身止不住颤抖,
指甲在玻璃碴中划出刺耳的声音。围观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骚动。“嘶——这身材绝了!
快拍视频,保准能上热门!”周围看热闹的人举着手机往前凑,闪光灯晃得她睁不开眼。
许清梨红着眼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贺南舟。只见他正搂着叶絮低声哄着,
眉眼间哪还有半点方才的怒意。她死死咬住唇角,尝到满嘴血腥味,
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又嘲讽的笑。最终,她意识渐渐模糊,而贺南舟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5.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她身上的伤口虽然不深,却密密麻麻爬满了全身,
像是被虫豸啃噬出的孔洞,渗着血丝,看着格外瘆人。贺南舟斜倚在真皮椅里翻书,
瞥见床上人影微动,他放下书,声音清冷。“醒了就去给絮絮道歉。”许清梨滞了一瞬,
忽然低笑出声,“她也配?”这话像根针挑了贺南舟的逆鳞,他脸色骤沉,
倏然起身逼近床边,居高临下的视线带着惯有的压迫感。“是不是我平时太宠着你,
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忽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紧紧攥着被单,声音散漫:"贺总,
您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要不是她,哪来的今日贺氏?哪来的他贺南舟好端端站在这里?
"贺总"这个称呼,像枚石子投进深潭,贺南舟莫名觉得刺耳。
以前里她总变着花样地喊他"阿舟""贺小狗",何时用过这种疏离的称呼?
他冷了眉眼,语气淬上了寒霜:“你别忘了你那群闺蜜。”“贺南舟!
”许清梨猛地撑着床沿坐起身,伤口牵扯得她脸色发白,眼底却燃着怒意。"你卑鄙**!
"看着她这副反应,贺南舟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对了,还有一件事!
絮絮因为受伤不能去上班了,你去酒吧替她顶几天。”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贺南舟的背影,许清梨气得手指发抖,满腔嘲讽。原来他不是不懂得爱人,
只是他的爱从未分给她半分。原来他真会为了一个女人,将她踩进尘埃里。入夜,
她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进了酒吧。刚进去,一套衣物就迎面砸来,
酒吧经理斜睨着她:"赶紧换上干活。"许清梨捏着那身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蹙了蹙眉。
“我**这个。”结痂的伤口在灯光下泛着灰黑,穿成这样,只会让那些疤痕更加引人注目,
被人当怪物看。“呵,”经理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眼神鄙夷,“还当自己是贺夫人呢?
在这儿,贺总说往东,没人敢往西。”是啊,这里是贺南舟的地盘。而她,
更像是无根的浮萍。许清梨闭了闭眼,最终还是将那身衣服套上了。布料蹭过结痂的伤口,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刚走出更衣间,一箱啤酒就被塞进怀里:“送到2061包间。
”她抱着酒箱往楼上慢慢走去,刚到包间门口,就听到里面然爆发出哄笑:“叶**,
你大冒险输了。按规矩,你得跟旁边的男人舌吻半分钟!”“巧了!她旁边坐的可是贺总!
”接着是叶絮清泠的嗓音,带着刻意拿捏的无辜:“贺先生,我只是完成游戏任务,
您别介意。”许清梨自小在豪门圈子里打转,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这还是头一回见着当小三当得如此清新脱俗、理所当然的。接着,就听贺南舟低笑出声,
声线带着几分喑哑:"我的荣幸。"下一秒,湿润的亲吻声混着细微的喘息透过门板传来。
许清梨胃里一阵翻搅,猛地推开门。只见贺南舟正扣着叶絮的后颈,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舌尖在光影里交缠,连她的闯入都未曾察觉。似乎吻得难舍难分了,
她的出现都没打扰到两人。她将酒箱狠狠砸在桌上,“你们的酒。”满屋笑声戛然而止。
叶絮慌忙推开贺南舟,指尖捏着纸巾擦了擦唇角,脸颊绯红却眼神清亮,转头看向她时,
语气无辜又坦荡。“许**别误会,我和贺先生不过是玩游戏而已。你要是介意,
下次我换个人就是,多大点事。”“你敢!”贺南舟猛地攥住叶絮的手腕,
眼底未散的情欲染上怒意,他将人强硬地搂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声音里裹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你只能是我的。”许清梨再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她转身跑出包间,冲进卫生间,扶着洗手台看向镜子。镜子里的她,脸瘦得不成样,
浑身都是伤疤,脸色更是惨白,和当初满心欢喜嫁给他的时候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以前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过。她抬手洗了把脸,正要转身出去,刚想转身出去,
突然有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外拽。“贺总找你。”6.重新被拉回到包间里,
贺南舟冲她招了招手。“梨梨,过来。”许清梨站着没动,身后的人见状推了她一把。
“傻愣着干嘛,赶紧过去啊。”等她走近,贺南舟拿起桌上的酒递了过来,
“絮絮的伤还没好,不能碰酒!我妈说我昏迷的时候都是你去应酬的,喝酒肯定没问题。
接下来她玩游戏输了,罚酒都你替她喝。"这话许清梨脸色骤变。当年她虽救了贺家,
但许家的根基不在国内,帮不了太多,剩下的只能靠她不断应酬拉来投资。
那段时间她喝到胃出血,一直硬撑着。本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事,原来他全都清楚,
现在还要让她替他爱的女人喝酒。叶絮在一旁作势要抢酒:"许**要是不愿意喝,
我自己来就行,大不了再住次院,别扫了大家的兴致。"贺南舟躲开她的手,
转头冷眼看许清梨。“许清梨,你以前喝了那么多都没事,现在喝一杯是会死吗?再说了,
你也不想那些闺蜜因为你都去当乞丐吧?”许清梨不想再听他废话,一把抢过酒杯,
仰头一饮而尽。叶絮侧着脸没看她,一脸孤傲。“谢谢许**了。
”接下来每次转酒瓶转到叶絮,她都拒绝回答问题,罚酒全由许清梨代劳。一个小时下来,
许清梨喝得有些站不稳了,身上的伤口又疼又痒,胃里更是像火烧一样。“叶**,
最后一局了,这次的问题要是不回答,得喝三杯酒哦。”叶絮点了点头。
那人神秘兮兮地笑了一声,“你和我们阿舟有没有做过?”这话一出,全场顿时起哄。
不少人的视线更是落在了许清梨身上,满眼都是看戏的味道。许清梨胃里疼得厉害,
咬着唇没说话。叶絮脸红了红,随即冷下脸来,“别乱讲,许**还在呢。
”旁边的人根本没把许清梨放在眼里,继续煽风点火:“听这反应就不简单!
”“南舟现在跟圈子里的**学了不少,指不定早试过了。”叶絮脸更红了,
语气却一如既往地端着,“我和贺总真没什么。”贺南舟勾了勾唇,把她搂进怀里,
宠溺地揉了揉头发。“她拒绝回答。”“那就罚三杯酒。”贺南舟把酒递给旁边的人。
许清梨额头全是汗,声音发哑:“贺南舟,我喝不下了。”叶絮一听,
立马从贺南舟怀里挣脱出来,“那我自己喝。”她抢过来一口喝完,呛得眼泪直流,
还要去拿第二杯。贺南舟连忙拿走酒杯,蹙着眉头替她拍背。“絮絮,没事吧?
”许清梨看在眼里,知道这男人接下来肯定要强迫她喝,她干脆抢过剩下的两杯酒一饮而尽,
捂着胃问:“我能走了吗?”说完,不等他回应,许清梨转身朝外面走去,刚走到门口,
叶絮突然说道:“许**,说到底今天还是要谢谢你。我包里有醒酒药,你吃一颗吧。
”“不用。”许清梨冷着脸拒绝。叶絮上前一步:“许**是看不起我?
”许清梨抿了抿唇,冷眼看向她,贺南舟也沉下脸:“许清梨,别不识好歹。
”许清梨不想纠缠,接过药直接吞了下去。刚转身走了两步,胃里猛地翻涌,
她“哇”地吐了出来,眼前一黑往旁边倒去。“许清梨!”贺南舟瞳孔一缩,
连忙跑过去抱住她。却听见叶絮在身后说:“糟了,我好像给许**吃错药了,
我拿成消炎药了。”“什么消炎药?”有人问。“头孢。
”7.许清梨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从颧骨一直红到耳根,嘴唇却白得没血色,
随着呼吸微微发颤。她胸口疼得像要炸开,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耳边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贺先生,许**不会有危险吧?
”贺南舟看着叶絮一脸淡定的样子,心里莫名烦躁,脸色沉了下来。“喝了酒又吃头孢,
你说严不严重?”听到他的语气,叶絮愣了一下,随即仰着下巴,一脸倔强。“贺先生,
要是许**出事,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一命抵一命。”贺南舟紧盯着她没说话,
眼神深不可测。叶絮心底忽然有些慌,她深吸了口气,往前一步,声音放软。“贺总,
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好好看清楚药名,就不会弄错……许**也不会进急救室!”“贺总,
要不你惩罚我吧,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接受。”贺南舟叹了口气,把她拉进怀里揉了揉脑袋。
“絮絮,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这件事我也会处理好。”“可我确实做错了,
必须付出代价。”叶絮抿着唇,眼泪掉了下来。“真要代价?”贺南舟低头看着她,
有些无奈。叶絮“嗯”了声,清冷的脸上挂上了两行眼泪。
“你们怎么惩罚我都……”“嫁给我吧。”贺南舟亲了亲她的唇角,满脸认真,“絮絮,
当初你救了我之后就走了,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分开了。”叶絮愣住,
随后轻轻点头:“好。”听完这些话,许清梨胸口越来越难受,最终从口中吐出一大口血,
彻底昏死过去。再次醒来,也不知道是多少天后,她睁开眼睛,胸口疼得喘不上气。
贺南州见到她醒过来,连忙上前,“你终于醒了。”许清梨看向她,眼神冰冷,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叶絮呢?”贺南舟脸色变了变。
他知道许清梨这些年被自己宠得有些娇纵,怕她找叶絮麻烦,就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
“她喝多了头晕才拿错了药,她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已经准备要惩罚她了,
这是给她‘量身定做’的文件,你签了字,我就让她去‘干苦力’。”量身定做?干苦力?
他说的是量身定做的离婚协议书和当贺夫人的苦力吗?许清梨心里冷笑,
面无表情地接过文件,飞快签好字递还给他。"希望你说话算话。
"贺南舟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她这么干脆,便收了文件说:"那我先去处理,
你好好休息,等会儿再来看你。"看他离开的背影,许清梨忽然想起他刚醒时,
自己在病房外紧张得不行,生怕他不喜欢自己。可当听到他那句“余生多指教”的时候,
她的心脏像是炸开,满腔的甜蜜泡泡。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她刚想下床,
胸口突然一阵剧痛,血腥味涌上来,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刚走到门口的黎向野看到这一幕,
瞳孔猛地收缩。“姐姐!”许清梨看到他,委屈顿时涌上心头,她抓住他的手腕,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小野……”黎向野一把抱起她,阴沉着脸,
朝身后的人大声喊道:“快叫医生!”医生很快赶来,一番仔细检查后,
脸色凝重:“许**的身体现在太差了,国内治不了,必须马上出国。
"黎向野红着眼打电话联系国外医院。十分钟后,他带着昏迷的许清梨上了飞机。
8.贺南舟拿着文件去找叶絮时,听她说羡慕别人旅行结婚,
立刻推掉所有工作带她环游欧洲西海岸。两人在伦敦街头互喂美食,
在巴黎埃菲尔铁塔下拥吻,
在罗卡角对着大西洋许诺终生……男才女貌的画面被路人拍下传到网上,
随着贺南舟的身份曝光,叶絮成了全网羡慕的对象。叶絮依偎在贺南舟怀里刷着评论,
眼底满是得意,语气却依旧高傲:“贺南舟,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回国就领证吧。
”她顿了顿又说,“虽然我没家人了,但彩礼不能少。我爸为救你丢了命,我也不多要,
给我一半贺氏股份就行。”贺南舟没吭声,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这段时间相处下来,
他突然觉得强迫自己爱别人毫无意义,每次和叶絮亲近后,脑海里总会浮现许清梨的脸。
想到她,他的思绪不自觉飘回了六年前——刚醒过来那会儿,
他就听母亲说他有了一个新婚妻子,说是她救了自己的命,要他好好对那个女孩。初见时,
她穿着一身红裙站在门口,眼里全是雀跃却又不敢看他,只敢偷偷瞄,
那时他觉得这女孩又好笑又可爱。后来六年,他见过她撒娇的模样、勾引时的羞涩妩媚,
还有给他跳舞时的灵动。六年,不动心是假的。
他甚至计划着出差回来就给她一场盛大的求婚,再办一场难忘的婚礼。可谁能想到,
在国外的那场暴乱里,他被叶絮父女救了,她的父亲还因此丢了性命。临终前,
叶父托他照顾好女儿。起初,他只是想带她回国,帮她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后来,
他意外得知,当年在国内救他的人其实是叶絮,而许清梨很可能骗了他。
满腔的愤怒让他想回去质问,可到了跟前却又不敢。他害怕一旦戳破,
两人之间就真的再无可能了。于是,他强迫自己把爱意转移,对叶絮好,追求她。
尽管他心里清楚,有些事并非许清梨所为,但他还是因为她的“欺骗”而愤怒,
甚至为了叶絮故意羞辱她。最后走到了离婚这一步。可经历了这么多事,
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没意思透了。他彻底想通了,自己爱的始终是许清梨,
至于她有没有骗自己,现在根本不重要了。反正离婚的三十天冷静期还没到,
那份协议书随时可以作废。想到这儿,
他才猛然想起还在医院的许清梨……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絮絮,
我们玩得也差不多了,提前回国吧。”贺南舟说完,不等叶絮回应,起身就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让人订机票。叶絮愣了一下,随即以为他是急着回国准备婚礼,便勾了勾唇,
连忙跟上。飞机落地后,他让人把叶絮送回家,自己则开车直奔医院。刚到病房门口,
就看见护士抱着满是鲜血的床单走出来。他瞳孔猛地一缩,问道:“这间病房的人呢?
”护士茫然地说:“几天前患者突然大吐血,国内没办法治疗,就被人带走了,看那样子,
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凶多吉少……这几个字荒寥地可笑。他走的时候她都已经醒了,
怎么会突然吐血?怎么就活不成了呢?又怎么会被人带走?
贺南舟的眼里瞬间燃起暴戾的怒火:“你这是在诅咒她吗?你想死吗?
”护士吓得连连后退:“你要不信,自己去查监控吧。”监控室里,贺南舟死死盯着屏幕,
脸色煞白。视频里,他走后,许清梨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神,刚起身还没站稳,
就吐了一大口血。紧接着,一个黑衣男人冲进病房,画面一阵混乱,不到十分钟,
男人就抱着她冲出了画面。“把视频倒回这个人进来的时候。”贺南舟捏紧拳头说道。
保安刚按下播放键,他就指尖指尖戳向屏幕。"停!把他手里那东西放大!
"画面局部放大的瞬间,贺南舟瞳孔再次狠狠一缩。那个枣红色本子边角分明,
怎么看都像是……离婚证?9.“谁跟谁的离婚证?”贺南舟的声音陡然沉下去,
喉结上下滚动着,指节捏得咯吱响。这男人拿离婚证找许清梨做什么?保安也看到了离婚证,
额头冒出冷汗,“贺总,还接着看吗?”“继续。”画面里,男人冲进去看到许清梨吐血,
手里的东西飞出去滑进了床底。看到这里,贺南舟转身就往病房跑。他一脚踹开门,
趴在地上,伸手往床底摸索,指尖触到两本硬壳本子和一个牛皮纸袋。
捏着离婚证的手指止不住发颤,他屏住呼吸翻开封面,看到持证人姓名的瞬间,
整个人像被炸雷劈中,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砰"一声闷响,拳头狠狠砸在地板上,
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来,他却浑然不觉,只抓起那两本证狠狠摔进垃圾桶,
眼底翻涌着刺骨的冷意。开什么玩笑!离婚协议还在他手里捏着呢,什么时候冒出的离婚证?
他直奔民政局,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拍到柜台上,眼底冒着怒火。“你们这工作怎么干的?
我跟许清梨的离婚冷静期还有十几天呢,怎么就把离婚证办出来了?
"工作人员也被吓得不轻,硬着头皮接过文件翻了翻,
又在系统里查了半晌才开口:“贺先生,
您和许**的离婚协议书上个月七号就送过来了……"七号?贺南舟瞳孔骤然收紧。
他突然想起,他妈从乡下回来那天就是七号。那天老太太往他手里塞了份文件让签字,
当时他急着去接叶絮,看都没看就潦草地划了个名字……他刚摸出手机想给贺母打电话,
叶絮的号码就跳了出来。贺南舟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要挂断,可最后犹豫了几秒,
还是接通了。对面立马传来不满的声音,“贺先生,一下飞机你就没影了,
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算怎么回事?”“要是不想娶我就直说,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