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原本是机械和农学的双学位高知。一朝穿越七零年代,变成臭名昭著的不检点青年,被继母拿来当还人情的工具人被迫出嫁。嫁了个同样声名狼藉的收破烂的!顾戎本来只是个专注收破烂的大龄单身汉。直到要娶妻的顾家人嫌盛夏名声不好,被逐出家门的破烂大王被迫娶妻。顾戎的小破屋迎来了厂长家不受宠的千金,茅草房里飞来了一...
言情小说《七零娇妻到,腹黑首富被撩爆》的主角是盛夏顾戎,作者十五皮蛋把盛夏顾戎描绘得有血有肉,看完全篇非常过瘾,故事情节环环相扣,《七零娇妻到,腹黑首富被撩爆》讲的是:推拉的过程中顾戎跟哑巴似的只是弯着眼笑,等盛夏终于战败被摁得坐下,顾戎拍了拍她的肩膀:“抓稳。”……
板车在一众难以置信的惊讶中重新起步。
盛夏也终于在大娘掺杂无数私人恩怨的絮叨中,艰难捋清了顾家的大概。
顾戎十三岁就被逐出家门了。
父母俱全,一个姐两个弟弟,全家都跟顾戎活像是有深仇大恨,互相都不往来。
顾戎小点儿的时候,自己在村尾的半山坡上搭了个狗窝,稍微大些了狗窝搭成了泥胚茅草房。
自己一个收破烂单住,平时也不跟谁来往。
二十五岁的人了,活着的状态与村里流浪的老狗别无二致,风格都相当一致。
盛夏听得脑瓜子生疼,没忍住困惑道:“都处成这样儿了,顾家还给他张罗婚事?”
别的不说,原主对外可是城里厂长家的姑娘。
难得的一门好亲,就这么配给顾戎了?
大娘斜着眼打量盛夏:“那不是因为你在城里的丑事儿被人知道了吗?”
盛夏:“……”
大娘掷地有声:“最先说是拿了你配顾家的二儿子,也就是顾长生。”
“你婆婆说是顾长生要娶城里的妮子,要当厂长家的女婿,体面得很,可让她翘了好一段日子的尾巴。”
“结果你勾搭野男人的丑事儿张罗出来了,顾长生就不肯要你了,顾家老三才十岁,不就只剩下顾戎了么?”
把这门婚事扔了,顾家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把婚事应下,随手扔给顾戎,再摆个席面收点儿礼钱,咋说也是赚的。
大娘话题跑偏说起了昨日的喜宴多难吃,清水白菜都不用牙,连点儿荤腥都见不着。
大娘带着嫌弃抬手一指:“喏,那就是顾戎的垃圾堆了。”
盛夏被噎得喉头发堵,强撑出个笑把兜里剩下的几颗奶糖抓给了大娘:“谢谢,指路辛苦了。”
这年月物资艰难,带点儿甜味的都是好东西。
奶糖这种好玩意儿,在村里有钱都买不着。
大娘喔呦几声,心满意足地攥着奶糖走了。
盛夏生无可恋地看着眼前的土胚茅屋,心累地呼出一口气。
顾戎果然不在。
但是都走到这儿了,她就不可能退回去。
盛夏垂下眼说:“二位大叔辛苦,再帮我把东西都搬进去吧。”
至于那道锁在破木门上的旧锁……
盛夏木着脸说:“砸了。”
“砸不开就把门卸了!”
就是狗窝,她也必须进!
顾戎还不知道自己的狗窝被人砸了。
青林村今日难得的热闹。
三五成群扎堆站着的人像是不知道冷似的,口鼻喷吐着热乎气,说得相当起劲儿。
顾戎把事儿办完临时决定回村一趟,紧赶慢赶还是踩着夜色回来的。
有眼尖的看到顾戎就说:“哎呦,顾戎舍得回来了?”
顾戎含混着嗯了一声。
那人又说:“你那个跑了的新媳妇儿回来了,你还不知道吧?”
顾戎脚下微顿,宽大的旧棉帽下,露出一双形状锋锐的眼:“媳妇儿?”
“对啊,就你二弟不要的那个城里媳妇儿,你爸妈昨天给你娶回来了,还摆了全是白菜宴的席咧,你没吃上啊?”
顾戎脑中闪过一张苍白而精致的脸,隐藏在衣领下的面皮无声一抽。
围观的人兴致勃勃:“你那媳妇儿可了不得!”
“又是要杀人又是要放火的,给你老娘都干瘸了,刚骂歇菜呢,这会儿指不定都把你的窝棚砸了,你还不赶紧回去瞧瞧!”
顾戎被众人夸张的语气说得好笑,吊儿郎当地嘿了一句:“你们说的这是媳妇儿,还是那电影里演的夜叉啊?”
“我去了万一被劈,那跟谁说理儿去?”
众人哄笑着闹了起来,还有人带着嘲讽大声问顾戎今天翻了多少垃圾堆,收了多少破烂。
顾戎习以为常地叹了一句破烂也不好收啊,在一片取笑中骑上了自己歪歪扭扭的二八大杠,径直路过顾家的二层小楼向前走远。
顾戎回到自己离群索居单独而立的茅屋前。
看着被随手扔到地上的锁头,以及堆满了前院,覆上一层薄薄雪花的各色柜子,脸色逐渐变得古怪。
“我这锁招谁惹谁了?”
顾戎故意在院子里弄出了声响,还用力咳嗽了几声。
然而漆黑一片的小破屋内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仿佛不曾多出另外一个不速之客,安静得一如既往。
顾戎狐疑地眯了眯眼,屏息敲了敲木门:“人呢?”
屋内还是毫无声息。
顾戎不信邪把门推开一条缝,隔着缝隙和窗外透进来的雪光,模糊看到靠墙的位置有个人影,歪着头像是睡着了。
雪映出的白光比月色无暇,衬得冷白如玉的侧脸与顾戎脑中的脸无声重合。
顾戎牙疼似的抽了口气。
还真是她……
顾戎呼吸微轻,走过去低头看着像鹌鹑似的缩着脖子,只露出个头顶的盛夏,辨不出任何情绪地说:“你来错地方了。”
“你要嫁的是顾长生,跟我没关系。”
“被砸的锁我就不要你赔了,带上你的东西出去。”
为了把人吵醒,顾戎的声音刻意拔高了许多,可昏睡的人并没有如他所想变得清醒。
顾戎弯腰看了看,试探道:“喂?”
“老板?”
“老板你醒醒?”
盛夏双目紧闭,依旧是一无所觉。
在顾戎挣扎要不要伸手把人推醒的时候,睡得正实的盛夏突然碰瓷似的,直挺挺朝前倒了下去!
“哎你……”
“这么烫?”
顾戎情急之下伸手撑住盛夏的脑门没让她摔下去,手刚碰上去就有种被火星子燎了的错觉。
昏睡过去的盛夏对此一无所知,本能地朝着热源的方向凑近。
像是嫌大火盆居然长腿了会动弹,盛夏嘟囔几声,索性把胳膊挂在了顾戎的脖子上,整个人都嵌进了顾戎的怀里。
顾戎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昏暗的小破屋内一轻一重两道呼吸交错,明明互相独立,又像是在缱绻交融。
在不属于自己的温热呼吸打在耳侧时,顾戎汗毛直立,一时竟是分不清这如雷的心跳到底是谁的。
人已经烧得意识不清了,扔出去明天就能捡个人形冰棍儿。
不扔出去的话……
大概率会烧死在自己手里。
那就真的是砸手里再也说不清了。
顾戎在剧烈无声的挣扎后,跟自己较劲儿似的龇了龇牙:“这可真是。”
“老板您早说这五块钱这么难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