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宁在雪地里分娩那晚,用血画了道续命符。十六年后她杀回帝都,发现傅家继承人的命格竟与她相连。“当年改你命格的人,用我的命替你挡了灾。”她冷笑掐诀,“现在该物归原主了一-”轮椅上的傅靳年突然抓住她手腕,
言情小说《血符相连》最近在网络上引发一阵追捧狂潮,主角苏宁宁傅靳年圈粉无数,大家对大神“叶妗钰”的文笔持赞誉态度,内容详情:粉白的花瓣被风卷着,飘落在“玄心斋”古意盎然的乌木招牌上。门内,檀香氤氲,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苏宁宁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
苏宁宁在雪地里分娩那晚,用血画了道续命符。十六年后她杀回帝都,
发现傅家继承人的命格竟与她相连。“当年改你命格的人,用我的命替你挡了灾。
”她冷笑掐诀,“现在该物归原主了一-”轮椅上的傅靳年突然抓住她手腕,
血泪从眼角滑落:“那年暴风雪里,
?”——————————————————————第一章苏宁宁的指甲在冻土上崩断时,
听见了接生婆的叹息。那叹息像一块沉甸甸的冰,砸进她早已麻木的四肢百骸里。
身下是冰冷的雪,渗进粗布单衣,冻得骨头缝都在尖叫。头顶是浓得化不开的黑,
只有几片惨白的雪片,被呜咽的风卷着,砸在她汗湿又冰冷的脸上。每一次宫缩,
都像是要把她的魂魄从这破败的躯壳里硬生生挤出去。“使点劲啊!宁丫头!
”接生婆粗糙干裂的手掌拍打着她的腿,声音里透着一股山野里惯常的麻木,“再拖下去,
娃儿和你都得交代在这儿!”交代在这儿?苏宁宁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
视野里晃动着老张头那张令人作呕的、喷着酒气的脸。就是这张脸的主人,
把她像牲口一样用三袋粗粮换进这不见天日的大山。十六年,
从城里那个捧着书本、做着梦的小姑娘,变成老张家买来的、生不出儿子就挨打的“物件”。
不!她喉咙里滚出一声野兽濒死般的呜咽,那不是认命,是烧穿了骨髓的恨火。她不能死!
绝不能死在这片肮脏的雪地里,变成这吃人山脉的一捧无名黄土!她得活!得爬出去!
让那些把她推进地狱的人,血债血偿!又一个撕裂般的剧痛猛地攫住了她,
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拧绞。意识瞬间被撕成碎片,
又被一股更原始、更蛮横的力量强行聚拢。眼前不再是漫天风雪和接生婆焦灼的脸,
无数道细细密密、流淌着奇异光泽的金线骤然在她眼前浮现、交织、旋转,
构成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命理旋涡!旋涡深处,她看到了一团盘踞不散、浓稠如墨的黑气,
狰狞如活物,正死死缠绕着一条微弱却异常坚韧的银线。
那银线……竟隐隐与她此刻撕心裂肺的痛苦相连!另一端,似乎通向风雪之外,
一个极其遥远、极其冰冷的地方。“呃啊——!”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
那并非全是分娩的痛楚,更是灵魂被强行拖入这诡异命理图景的惊悸。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身下涌出,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她知道,那是她的血,
正飞快地渗入身下冰冷的泥土。就是现在!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苏宁宁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尖锐的痛楚让她混沌的大脑获得了片刻清明。
她沾满血和污泥的手指,凭着那奇异视野中金线的指引,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
狠狠按在冰冷的雪地上!指尖的鲜血混着羊水,
在雪地上留下歪歪扭扭、却带着一种古老而玄奥韵律的轨迹。一笔,一划,不是文字,
更像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本能图腾——一道以自身精血为引,向天地强索生机的续命符!
符成的瞬间,她体内所有残余的力气,连同那翻腾的、几乎要将她焚毁的恨意,被瞬间抽空。
眼前一黑,彻底坠入无边的黑暗深渊。在她意识消失前的一刹,
似乎听到了一声遥远得仿佛来自世界尽头的、极其痛苦的闷哼。第二章同一时刻,千里之外。
帝都,傅氏庄园顶层的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如星河的夜景,
屋内却死寂得如同坟墓。昂贵的黄花梨轮椅扶手,在一声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中,
骤然裂开几道细纹。十九岁的傅靳年猛地蜷缩起身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抠进轮椅的皮革里,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虬结的树根。心脏!
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爪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向两边撕扯!
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在他胸腔里炸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深入骨髓。那感觉,
像是被无形的刀刃凌迟,又像是灵魂被硬生生从躯体里抽离。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昂贵的丝质睡衣,紧贴在他因为剧痛而剧烈颤抖的身体上。他张着嘴,
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喉间溢出破碎压抑的抽气。“少爷!
”一直静立在阴影里的老管家吴伯脸色骤变,
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他几乎要从轮椅上滑落的身体,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惶,“药!
快拿药来!”另一个侍者手忙脚乱地拉开书桌暗格,取出注射器。
冰凉的药液被快速推进傅靳年苍白的手腕静脉。几秒钟后,
那足以让常人昏厥的剧痛才如退潮般缓缓平息,留下的是更深的疲惫和一片冰冷的虚无。
傅靳年瘫软在轮椅里,大口喘着气,额发被冷汗黏在苍白的额角。他微微抬起头,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望向窗外无垠的夜色深处,
里面翻涌着一种吴伯从未见过的、近乎恐惧的茫然。刚才那一瞬,除了撕心裂肺的痛,
他仿佛……听见了风雪的咆哮,还有一个女人凄厉到绝望的哭喊。那声音,穿透了千山万水,
直接烙在了他的灵魂上。吴伯看着少爷空洞失焦的眼神,
一眼他手腕上那圈自十九岁生辰后便从未消失过的、淡淡的、仿佛被荆棘勒过的青紫色淤痕,
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深重的忧虑。他默默替傅靳年擦拭额头的冷汗,动作轻柔而恭敬,
低垂的眼睑却掩不住那份沉重。命运的齿轮,在那一晚的风雪中,在苏宁宁以血画符的瞬间,
在傅靳年心口撕裂的剧痛里,悄然转动,发出了第一声沉重而诡异的咬合声。第三章十六年,
弹指一挥。帝都初春的风,还带着料峭寒意,却已吹开了护城河畔第一树早樱。
粉白的花瓣被风卷着,飘落在“玄心斋”古意盎然的乌木招牌上。门内,檀香氤氲,
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苏宁宁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面上一道早已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旧刻痕。十六年了。
当年那个在雪地里挣扎求生、满身血污的少女,早已被时光磨砺得沉静如水。唯有那双眼睛,
偶尔流转间,会泄露出冰层下深埋的火焰。“苏大师,
”一个穿着考究、眉眼间却带着挥之不去惊惶的中年男人,双手恭敬地奉上一张烫金名片,
“犬子的事……就全仰仗您了。
您看这报酬……”苏宁宁的目光淡淡扫过名片上“鸿远实业”几个字,并未去接。
她端起手边的青瓷茶盏,杯盖轻轻刮过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陈总,”她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对方话语里的急切,“令郎是冲撞了‘五黄煞’,
搬家是治标。根源在于你们公司新总部大楼西南角,那块开发商填平的古井。
”陈总的脸瞬间白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您、您真是神了!
那块地……那块地以前确实有口老井,填的时候还……还出过点小事故!
我们这就请人去处理!一定按您说的办!报酬您尽管开口!”“按规矩来就好。
”苏宁宁放下茶盏,指尖在桌案上一枚不起眼的铜铃上轻轻一拂。
清脆的**仿佛带着净化的力量,让陈总紧绷的神经莫名一松。“送客吧,阿月。
”一直侍立在侧、穿着一身月白色改良旗袍的年轻女子应声上前,笑容温婉得体:“陈总,
这边请。后续化解的具体细节,我会与您助理对接。”看着陈总千恩万谢地跟着阿月离开,
苏宁宁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十六年的隐忍蛰伏,从大山深处挣扎爬出,
在玄门诡谲中摸爬滚打,九死一生才窥得几分命理真意,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孤女。财富、名声,于她不过是复仇棋盘上的棋子。“师父,
”阿月很快折返,将一份密封的文件袋轻轻放在案上,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那边’刚传过来的,傅家最新的资料,尤其是……关于傅靳年的。”听到这个名字,
苏宁宁抚弄铜铃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傅靳年。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针,
在她心底最深、最黑暗的地方埋藏了十六年。
那个传说中自十九岁后便命格突变、双腿残废、深居简出,
却依旧牢牢掌控着傅氏帝国半壁江山的男人。也是……她当年在濒死幻境中,
看到的那条被浓重黑气缠绕的银线所指向的终点!她拆开文件袋,
抽出里面厚厚的资料和几张高清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坐在轮椅上,
身处一个奢华却冰冷的会客厅。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
衬得他肤色有种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侧脸的线条依旧锋利如刀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他的眼睛……苏宁宁的目光死死锁住那双眼睛。隔着照片,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没有商界巨擘应有的锐利或深沉,只有一片死寂的、仿佛亘古不化的寒潭。无悲无喜,
无波无澜,空洞得令人心悸。唯有眉宇间那道深深的刻痕,
泄露着一丝被漫长岁月和无形痛苦反复磋磨过的痕迹。她翻阅着文字资料,
一行行冰冷的描述印证着坊间的传闻:十九岁生辰后突染怪疾,双腿瘫痪,性情大变,
常年忍受不明剧痛折磨,依靠特殊药物维持……指尖划过一行小字标注——“据传,
其命格曾被高人改易,代价不详”。“代价不详?”苏宁宁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冰冷刺骨,眼底却燃烧起近乎疯狂的火焰。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的冰冷、刻骨的恨意、还有那道以生命为祭画下的血符……所有画面碎片般冲击着她的脑海。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已看不到丝毫属于“玄心斋”苏大师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