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爸妈死在你面前的感觉,应该不好受吧?”冷秋语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膝盖已经失去知觉。她狼狈的蜷缩在角落里,哭的浑身都在颤抖,无助的伸手想要抓住眼前的栏杆。铁笼里关着她年迈的父母,笼外十几匹饿狼正焦躁地徘徊,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洛斯言,求求你放了我爸妈……”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手指抠进...
言情小说《夕景昨日无心怜》,是由作者“当下青梅”精心打造的,书中的关键角色是冷秋语洛斯言傅临渊,详情介绍:“不、不是这样的……”她慌乱地摇头,“这些是伪造的!一定是冷秋语那个……”“闭嘴!……
第一章“看着你爸妈死在你面前的感觉,应该不好受吧?”冷秋语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膝盖已经失去知觉。她狼狈的蜷缩在角落里,哭的浑身都在颤抖,
无助的伸手想要抓住眼前的栏杆。铁笼里关着她年迈的父母,笼外十几匹饿狼正焦躁地徘徊,
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洛斯言,求求你放了我爸妈……”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手指抠进掌心渗出血丝。洛斯言站在三步之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薄唇吐出的话语如同冰锥:“谁让你们一家敢动青青?现在她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我早就警告过你,别和青青作对,为什么就是不听?”看着他满脸都是狠厉神情的模样,
冷秋语只觉得心如刀绞,眼泪都快流干了。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中,三年前的雨夜,
她被醉酒的小混混纠缠,是洛斯言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身后。
后来他温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雨水,轻声说:“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那些深夜加班后他送来的热粥,生病时彻夜守在床边的身影,
求婚时单膝跪严重闪烁着爱意的神情……这些画面在冷秋语脑海中不断闪过,
与眼前冷漠的男人重叠,让她产生一种荒诞的错觉。“是叶青青先推的我,
我爸妈只是护着我……”她只能无力的反复解释。“青青现在躺在医院!”洛斯言突然暴怒,
踹翻的金属椅子撞在铁笼上发出巨响。本就有心脏病的母亲被吓到脸色惨白,
嘴唇都泛着青灰色。父亲目眦欲裂,拍打着栏杆怒吼:“有什么冲我来!别对我女儿动手!
”周围被铁链拴住的几只野狼都有些蠢蠢欲动了,张着獠牙想要挣脱束缚冲过来。“不道歉,
就看着你爸妈是怎么被狼群吃成碎片的吧!”洛斯言故意解开了其中一根锁链,
狼群们身上的枷锁少了一道,扑腾的更激动了。手机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是母亲绝望的求救声。冷秋语浑身发冷,突然想起三个月前,洛斯言带她参加家族晚宴,
看到站在角落里,眼尾泛着薄红的叶青青,瞬间变了脸色。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复杂情绪,
心疼、怜惜和痛苦,这些神情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也就是从那之后,一切都变了。
冷秋语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沾满冷汗,母亲嘴角还挂着血迹。她闭了闭眼,
泪水滚过下巴砸在地上。“我道歉,我道歉……”冷秋语颤抖着起身,
双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只要你放过我爸妈,我什么都愿意做。
”几个保镖立刻上前把她塞进了车里,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病房里,
叶青青柔弱无骨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难掩眼底的得意。冷秋语攥着衣角,
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她猛的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红着眼低头道歉:“叶青青,对不起,我不该随便伤害你……”“秋语姐别这样。
”叶青青虚弱地伸出手,“斯言哥也是太担心我了,才会这么不理智,你别生他的气嘛。
”洛斯言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冷秋语。看着这场道歉结束后,他转身喊来保镖,
漫不经心的吩咐道:“带她去见她父母。”荒郊野外,狼群发出令人胆寒的嚎叫。
冷秋语看到父母被人从铁笼里拉了出来,扔在了一个大坑里,身上还绑了一块块沉重的铁块。
而那些束缚野狼身上的锁链,也不知何时竟然被解开了!“爸妈!”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想要冲过去,却被洛斯言紧紧攥住了手腕。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狼群突然躁动起来,
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扑向众人。冷秋语的父亲拼尽全力挣脱铁链,一把将她推开:“快跑!
别回头!"冷秋语踉跄着后退,看着父母被狼群淹没,母亲凄厉的哭喊刺穿耳膜。
她感觉腹部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血腥味**着狼群,
几只野狼转头向她扑来……再次醒来时,冷秋语躺在陌生的病房里。
吴叔红着眼眶告诉她真相:“叶青青是洛斯言的初恋,当年两人不知因为什么事突然分手,
她一声不吭的出国后,洛斯言找了她整整五年,现在她在国外混不下去,
只能回来重新投靠他……”“但她得知洛斯言和你的关系后,特地做了个局,
让你爸妈以为你出事了,情急之下只能去威胁她放过你,没想到她假装被推下了高台,
不惜摔的头破血流也要陷害你们一家。”“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吴叔红了眼,
忍不住抹着泪。冷秋语看着窗外的阳光,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原来曾经洛斯言洛斯言对她那些无微不至的好,都是把她当成了叶青青的替身。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好的骗局。
她害了所有人……吴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你爸妈早就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提前为你办好了法国绿卡,一个月后就能离开了,
这是他们最后的心愿……”冷秋语紧紧的攥住了手中的卡,
忍了许久的泪水终究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巨大的悲伤冲击下,
她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么多的打击,大片的眩晕袭来,她再次昏了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感受到了一阵轻松。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第二章冷秋语从昏迷中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头痛欲裂。
她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让她立刻想起父母被狼群撕碎的画面,还有吴叔交代的种种事情。
洛斯言站在窗边,剪影修长挺拔。她猛地坐起身,腹部的伤口崩裂开来,
洁白的病号服上立刻洇开一片鲜红。“我爸妈的遗体在哪?”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他转过身,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被狼撕咬得只剩两根腿骨,已经火化了。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生生劈开她的胸腔。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只能听见脑海中的轰鸣声。她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胸腔被人剖开了一个大洞,正呼呼的灌着冷风。冷秋语死死盯着这个曾经说爱她的男人,
他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愧疚,只有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他们明明是无辜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翻涌的痛苦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伤害青青的人都该死,任何人我都不会放过。”洛斯言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勾起唇冷笑出声,抓住她的手腕威胁道。看着眼前男人始终都冷漠无比的神情,
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和痛苦。这一刻,她后悔自己爱错了人。冷秋语浑身颤抖着,
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花瓶想要砸他。“你是不是疯了!”洛斯言侧身躲了过去,
瓶身擦过他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他瞬间变得怒不可赦,攥住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
突然猛地一甩,冷秋语从病床上重重摔了下来。腹部刚刚缝合的伤口撞在床头柜尖锐的角上,
温热的鲜血瞬间浸透了纱布。她疼得蜷缩成一团,浑身都止不住的发抖,
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声**。病房门“咔嚓”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发生什么事了?
”叶青青脸上带着胆怯的表情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
假装惊讶的悠悠开口,“秋语姐,你怎么躺在地上?”冷秋语艰难地抬头,
看到叶青青眼中闪烁的恶意。女人的视线在她流血的小腹上停留片刻,
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我特意跟斯言说想来看看你”叶青青晃了晃手中的盒子,
“这是斯言让我带过来给你的,你猜猜里面是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了心头。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为失血过多而踉跄了一下。“哎呀,手滑了。
”叶青青突然松开手指,盒子“啪”的掉在地上,盖子弹开的瞬间,灰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
冷秋语的瞳孔骤然收缩。“对不起秋语姐,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会怪我吧……”叶青青假装不可置信的捂住嘴,眼眶泛起了一层薄红,低声解释着。
“我特意找人把你爸妈骨灰收集起来,
本来想给你留个念想的……”病房一瞬间变得寂静无比。
冷秋语觉得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变得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视线里只剩下地上那摊灰白的粉末。
她的父母为了保护她被狼群折磨致死……自己却连一盒骨灰都保不住……“不要!
”她失魂落魄的跪爬着扑向那堆骨灰,腹部的伤口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指尖刚触到那些粉末,窗外突然刮进一阵大风,灰白的尘埃被卷起,飘散在空气中。“不!
不要!”冷秋语疯狂地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那些飞散的尘埃,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消失在窗外。她跪在地上,双手徒劳地抓握着空气,
喉咙里发出破碎到不成调的哀鸣。“秋语姐你别这样,我都跟你道歉了,别那么冲动。
”叶青青矫揉造作的走上前想要扶起她。“啪——”清脆的响声响彻了整个病房。
冷秋语的掌心隐隐发麻,**辣的疼痛蔓延了整个手掌,
她知道自己刚刚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叶青青不可置信的捂着右脸,
扑倒洛斯言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委屈的抱怨:“斯言哥哥,秋语姐为什么突然动手打我,
我脸好痛啊,头也很晕……”洛斯言气的脸色铁青,吩咐身边的保镖给冷秋语两巴掌。
但冷秋语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蜷缩在墙角,颤抖的手指在地上摸索,
试图找到哪怕一粒骨灰。但除了血迹,什么也没有。窗外的风还在呼啸,
仿佛在嘲笑她的徒劳。洛斯言看到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
心涌起了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他紧皱着眉一把横抱起冷秋语,强硬的带着她想要离开。
“这段时间跟我回别墅待着,哪都别去!”冷秋语被强制关在了主卧里,
手机和电脑都被没收了,状态肉眼可见的在一天天变差。大多数时候她都蜷缩在床角,
怔愣的看着窗外,发呆很久。
直到洛斯言推开房门吩咐保镖:“把她带出来”第三章豪华游轮破开蔚蓝的海面,甲板上,
冷秋语扶着栏杆,海风吹乱了她枯草般的长发。她望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
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在两人感情还很好的时候,洛斯言承诺要带她去看最美的海。
那时他们在大学宿舍楼下,他捧着她的脸说等毕业了就买一艘游轮,载着她环游世界。
而现在一切都实现了,可两人都不再是当初的心境了。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洛斯言站到她身旁,递来一杯香槟,“开心点。”冷秋语没有接,目光依旧盯着海面。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洛斯言突然说。这句话像一把刀捅进冷秋语的心脏。她终于转过头,
看着这个曾经让她深深眷恋的男人,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眼睛里盛满了刻骨的讽刺。“洛总好兴致。”她声音轻得像羽毛。洛斯言脸色一沉,
正要说话,身后传来怯生生的声音:“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叶青青穿着白色连衣裙走过来,海风吹起她的裙摆,像一朵盛开的白莲。
洛斯言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转身搂住她的肩膀,脱下西装披在她的身上,
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怎么出来了?海风大,穿的还那么少。
"冷秋语心如死灰的看着这一幕,
视线突然凝固在叶青青的脖子上……一股冷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让她整个人都如坠冰窖。
叶青青脖颈上戴的那条镶嵌着蓝宝石的项链,是她母亲曾经最珍视的嫁妆。
“项链怎么会在你那里……快点还给我!”她声音颤抖,不顾一切的冲上前,伸手就要去摘。
洛斯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一条项链你都要和青青争?有意思吗?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那是我妈妈的东西!”冷秋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冷秋语,别无理取闹。
”洛斯言皱眉。看着他满脸不耐烦的神色,冷秋语红着眼眶惨笑出声,
完全失去了解释的力气。她只是想拿回母亲的遗物,就成了无理取闹?“你们别吵了,
都是我不好。”叶青青作势要摘下项链,“秋语姐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现在就还给你……”她的手指在项链搭扣上磨蹭了半天,突然“哎呀”一声,
项链从她指间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扑通"掉进了海里。冷秋语扑到栏杆边,
眼睁睁看着那条承载着母亲记忆的项链消失在深蓝的海水中。她伸手想去抓,
却只抓到一把虚无的海风。“秋语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叶青青咬着唇,
“要不我现在跳下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洛斯言面无表情地说,
“跟青青有什么关系,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就自己跳下去找。”这句话像最后的宣判。
冷秋语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说爱她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下一秒,
她毫不犹豫地翻过栏杆,纵身跃入海中。第四章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她。
冷秋语艰难的睁开眼睛,咸涩的海水铺天盖地的袭来,想要将她卷到更深的海域里。
四肢百骸都透着让人发抖的冷意,锋利的礁石把她的皮肤刮的鲜血淋漓。可找了许久,
除了随波摇曳的海草和惊慌逃窜的鱼群,什么也没有。冷秋语的肺开始灼痛,
缺氧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就这样吧……她突然松开挣扎的手脚,任由自己沉向海底。
父母在等她,孩子也在等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甲板上,
洛斯言盯着平静的海面,眉头越皱越紧。已经过去三分钟了,冷秋语还没有浮上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感突然袭上心头,让他的双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斯言哥哥别担心,
”叶青青挽住他的手臂,善解人意的柔声安慰,“她肯定是故意装给你看的,
就是想博取你的同情。”洛斯言握紧栏杆,指节发白,沉默了很久没有回答。
叶青青看着他这幅心不在焉的模样,
突然意识到或许那个蠢女人在他心里并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她赶紧哽咽着开口,
继续说道:“斯言哥哥,我觉得你对秋语借已经够好了,父母的后事是你处理的,
知道她流产后特意让厨房每天炖补汤,
看她心情抑郁还包下游轮带她散心……”又过去两分钟,海面依旧平静得可怕。
洛斯言突然推开叶青青,厉声喝道:“下去找!”几名保镖立刻跳入海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洛斯言站在甲板上,胸口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终于,
远处海面上冒出几个人头。保镖们拖着一个苍白的身影游向游轮。当冷秋语被拉上甲板时,
洛斯言的心脏几乎停跳——她脸色青白,嘴唇发紫,像个被海水泡发的布偶,
毫无生气地瘫在甲板上。“叫医生!快!”他一把抱起冷秋语,触手的冰凉让他心头一颤。
“再晚一分钟可能就救不回来了。”医生擦着汗说道。洛斯言悬着的心刚放下,
就听叶青青在一旁小声嘀咕:“自己玩脱了吧……装可怜也要有个限度。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洛斯言头上。他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冷秋语,
胸口那股莫名的焦虑突然化作了恼怒。“看好她。”洛斯言冷声吩咐,
“回港后直接送回别墅,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第五章冷秋语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她缓缓睁开眼,
视线模糊了一瞬才逐渐清晰。天花板在摇晃,鼻腔还充斥着咸涩的海水味,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还在游轮上。“闹够了吗?”低沉冷冽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冷秋语微微偏头,看到洛斯言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交叠搭在膝上,眼底覆着一层寒冰。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自导自演这一出戏,也该有个限度。”他冷冷道,
“跳海?装死?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冷秋语静静地看着他,忽然笑了。
她的笑声很轻,却让洛斯言眉头狠狠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已经无话可说。
”她嗓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洛斯言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冷秋语,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他声音冰冷,“你父母的事是意外,
而且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可你呢?一次次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挑战我的底线!”冷秋语看着他,
忽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个曾经会在她发烧时彻夜不眠守着她的男人,
现在却用这样厌恶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令人作呕的垃圾。“既然你不肯听话,
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洛斯言转身,对门口的保镖冷声下令,“把她吊到桅杆上去。
”冷秋语瞳孔骤然一缩。她有恐高症。大学时他们去游乐园,她连摩天轮都不敢坐,
那个时候洛斯言笑着揉她的头发说“怕高怎么了,我护着你一辈子”。而现在,
他要把她吊到十米高的桅杆上。保镖上前,粗暴地将她从床上拽起来。
她腹部的伤口还没愈合,被这一扯,纱布瞬间洇出血迹。冷秋语疼得眼前发黑,
却咬着牙没吭声。“洛总……”保镖有些迟疑,“她身上还有伤……”“我说,吊上去。
”洛斯言一字一顿,眼底没有丝毫动摇。保镖不敢再多言,架着冷秋语往外走。
甲板上的海风很大,吹得她单薄的病号服猎猎作响。冷秋语抬头,看着高耸的桅杆,
胃部一阵痉挛。“不……”她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保镖一把扣住手腕。
粗糙的麻绳捆住她的手腕,勒得生疼。冷秋语被吊起来的那一刻,心脏几乎停跳。“洛斯言!
”她终于慌了,声音发抖,“求求你放我下去……我有恐高症……”洛斯言站在甲板上,
仰头看着她,面色冷漠。“知道错了吗?”冷秋语死死咬着唇,没说话。“继续往上。
”他冷声命令。绳子又升高了一截,冷秋语的双脚彻底悬空,被狂风吹的几乎摇摇欲坠。
她低头看了一眼,瞬间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啊——”她害怕的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眼泪夺眶而出。
“放我下去……求求你……我现在身体很难受……”可洛斯言自始至终都是冷冷地看着她,
无动于衷。“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放你下来。”冷秋语被吊在桅杆上,
海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皮肤。绳子勒进皮肉,手腕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她不敢往下看,
只能死死闭着眼,可身体的摇晃感却让她更加恐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太阳从头顶渐渐西沉。冷秋语的意识开始模糊。她浑身冰冷,嘴唇干裂,
腹部的伤口因为长时间的悬吊而撕裂,鲜血顺着衣服往下滴,落在甲板上,
像一朵朵刺目的红梅。夜幕降临,海上的温度骤降。冷秋语浑身发抖,牙齿不住地打颤。
她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了。“洛斯言……”她微弱地喊了一声,声音被海风吹散。
甲板上早已空无一人。她绝望的看着身下奔腾翻涌的咸涩海水,
深不见底的夜色似乎要把她彻底吞噬在黑暗中。冷秋语终于无力的痛哭出声,
她后悔爱上这样一个人,让自己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不知过了多久,
天际已经隐隐有些泛白,太阳从海面上缓缓升起。她被吊了整整一夜。
冷秋语腹部的伤口隐隐有些发炎,身体一片滚烫,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变得比纸还要惨白。
突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她艰难的侧过身去看,
发现绳子因为长时间的摩擦已经快要断裂。下一刻,绳子断了。
冷秋语从十米高的桅杆中段直直坠落,重重砸在甲板上。“砰——”一声闷响,
她像只破碎的布偶一样瘫在那里,身下缓缓洇开一滩血迹。铺天盖地的眩晕袭来,
她彻底陷入了黑暗。第六章冷秋语是被刺骨的寒意冻醒的。她躺在甲板上,浑身湿透,
身下的木板冰冷坚硬。天已经黑了,海风呼啸着刮过她的皮肤,像刀子一样割得生疼。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痛立刻从四肢百骸传来。从十米高的桅杆上摔下来,
没死已经是奇迹。冷秋语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她艰难地撑起身子,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腹部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渗透了衣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游轮的宴会厅灯火通明,
欢快的音乐声隐约传来。冷秋语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却在经过半开的门缝时,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你明知道我爱的是你……为什么还要碰她?
”叶青青娇嗔的声音里带着委屈。“不过是为了要个孩子。”洛斯言的语气温柔得刺耳,
“她长得像你,生的孩子也会像你。”冷秋语的脚步猛地顿住。“可她不是已经流产了吗?
”叶青青嘟囔着。“还会再有的。”冷秋语死死抠住门框,
指甲断裂的疼痛都比不上心脏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她的孩子……那个还没来得及出世就被害死的小生命,在洛斯言眼里,
原来只是一个用来讨好叶青青的工具?她无声地笑了,眼泪却砸在地上。客舱里,
冷秋语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门被推开,洛斯言走了进来。“醒了?”他走到床边,
伸手想摸她的额头,冷秋语偏头躲开他的触碰,眼神空洞地盯着墙壁。洛斯言的手僵在半空,
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又压了下去。“还在生气?”他语气软了几分,温柔的哄着,
“我只是想让你长点记性,以后别再做这种极端的事。”冷秋语依旧不说话。
看着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洛斯言彻底没了耐心,克制已久的情绪也在此刻爆发了。
他紧紧皱着眉,忽然俯身压下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行啊,既然醒了,
那就做点别的。”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摆,暧昧的游移着。冷秋语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泪水瞬间涌出,用尽全力推开了他。“滚!”洛斯言被推得踉跄了一下,
手肘撞到了床边的衣柜,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我让你滚出去……”她抓起床头的水杯砸过去,玻璃碎片在他脚边炸开,“别碰我!
”洛斯言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威胁道:“你以为自己是谁?
不过是个替身,也敢跟我甩脸色?”冷秋语仰头看着他,忽然笑了“我是替身,
那你就睡你该睡的去”洛斯言怔住了,他没想到这个话会从冷秋语嘴里说出。
他气得摔门而去,巨大的声响震得墙壁都在颤抖。冷秋语抹掉嘴角的血迹,
缓缓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没过多久,走廊里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
最终停在了门口。门再次被推开时,冷秋语艰难的睁开眼看向逆着光的纤细身影,
便猝不及防的看到了叶青青满是得意的笑脸。“哟,还没死呢?”她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裙摆摇曳生姿,“命可真硬。”冷秋语冷冷地看着她:“滚出去。”叶青青不仅没走,
反而在床边坐下,双手抱臂假装惋惜的摇摇头:“我真是有点同情你呢,你怀的那个小孽种,
和你爸妈一个下场,都是挫骨扬灰,连完整的遗体都没有呢。冷秋语的瞳孔骤然收缩。
“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叶青青轻笑,“要不是我提议,
斯言哥哥也不会想到用狼来折磨。”冷秋语气的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她被怒火彻底冲昏了仅剩的理智,猛地扑上去,两人重重摔在地上。叶青青尖叫一声,
挣扎间撞翻了桌上的烛台。燃烧的蜡烛滚落在地毯上,大风刮过,火苗瞬间飞速的窜了起来。
“着火了!”叶青青惊恐地推开她,想要逃跑,却被浓烟呛得直咳嗽。火势蔓延得极快,
转眼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火海。浓烟吸入鼻腔中,她被呛的咳嗽不止,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冷秋语觉得四肢百骸都疼到发麻,她跌跌撞撞的试图爬起来,
却被掉落的装饰画砸中了肩膀。“救命!斯言哥哥救我!”叶青青看向窗外后,
突然大哭起来,尖叫声穿透浓烟。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洛斯言的身影出现在火光中。
“别害怕,我在这里!”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毫不犹豫地冲向满脸苍白的叶青青,
将她打横抱起。“洛斯言……”冷秋语觉得浑身都在发冷,腹部伤口的血仿佛都要流干了,
她只能艰难的伸出手,本能的求救。洛斯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在原地愣了一瞬,
但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燃烧的横梁也在这时轰然倒塌,重重砸在冷秋语背上。
黑暗吞噬了她最后的意识。第七章冷秋语在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后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连呼吸都像刀割一样。白色的天花板在眼前晃动,
耳边是仪器滴答的声响。“醒了?”低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冷秋语缓缓转头,
看到洛斯言坐在病床边,西装革履,面容冷峻。“叶青青需要植皮。”他开门见山,
语气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你后背的皮肤正好合适。”冷秋语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扯开病号服的领口,露出后背狰狞的烫伤。那是横梁砸下时留下的痕迹,
皮肉焦黑溃烂,连护士换药时都不忍多看。“我也受伤了……”她声音嘶哑,红着眼辩解。
洛斯言皱了皱眉:“只是取一小块皮而已,不会要你的命。”“我不答应。”冷秋语摇着头,
泪水终究是忍不住夺眶而出。“由不得你。”洛斯言站起身,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不耐烦。
他对门口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立刻冲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冷秋语。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却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眼前发黑。
手术室的门在眼前重重关闭,冷秋语被按在手术台上。医生看着她后背的伤势,
面露不忍:“洛总,她的伤……”“取皮。”洛斯言冷声命令,“不许打麻药。
”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冷秋语咬破了嘴唇。她死死抓着手术台的边缘,指甲断裂,
鲜血顺着掌心滴落。医生每取下一块皮,她就颤抖一下,却硬是没发出一声惨叫。
“再忍忍……”做手术的小护士都看不下去了,红着眼眶小声安慰,
“快结束了……”冷秋语的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被冷汗浸的湿透了。
铺天盖地的剧烈疼痛她盯着天花板,眼前浮现出父母被狼群撕碎的画面,
还有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比起这些痛,取皮又算什么呢?三天后,
叶青青的植皮手术很成功。她躺在VIP病房里,皮肤光洁如初,
而冷秋语的后背却多了几处血淋淋的伤口,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
洛斯言或许是感到有些愧疚,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的病房。他有时带一束花,有时拎着补汤,
但冷秋语从不看他,也不碰他带来的任何东西。“秋语,”他坐在床边,
语气罕见地软了几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法国散心。”法国。冷秋语睫毛颤了颤,
那是父母为她准备的退路。见她依旧不说话,洛斯言伸手想摸她的头发,却被她偏头躲开。
“洛总!”助理匆忙推门而入,“叶**醒了,说要见您。”洛斯言立刻起身,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叶青青恢复得很快。她穿着真丝睡裙来到冷秋语的病房,
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秋语姐,我是来道谢的。"洛斯言站在一旁,神色柔和。
“多亏了你,我的皮肤才能恢复得这么好。”叶青青说着,竟真的流下眼泪,
“谢谢你……”冷秋语冷冷地看着她表演。手机**突然响起,洛斯言接了个电话,
眉头紧锁:“公司有个紧急合同,我得回去一趟。”“你去吧,”叶青青体贴地说,
“我留在这里照顾秋语姐。”洛斯言迟疑地看了冷秋语一眼。“放心,
秋语姐为我做了这么多。”叶青青推着他往外走,“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门关上的瞬间,
叶青青脸上的温柔荡然无存。“疼吗?”她一把扯开冷秋语后背的纱布,指甲狠狠抠进伤口,
“你的皮用在我身上,真是浪费。”冷秋语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湿了病号服。
她用尽全身力气扇了叶青青一耳光。叶青青尖叫一声,顺势摔在地上,
额头“恰好”撞在桌角,顿时鲜血直流。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洛斯言冲了进来。“斯言哥哥!
”叶青青哭得梨花带雨,“我只是想给她换药,她突然打我……”洛斯言看着冷秋语,
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你真是无可救药。”他抱起叶青青,头也不回地离开,
临走前对医生丢下一句:“撤掉她所有的医疗资源。”深夜,病房里只剩下冷秋语一个人。
没有止痛药,没有消炎针,连换药的护士都没有。她后背的伤口**辣地疼。月光下,
手里飞往巴黎的航班信息清晰可见。冷秋语沉默的收拾好行李后,擦干了眼角未干的泪痕,
坐上了去往机场的出租车。终于坐上飞机的冷秋语看着高楼大厦变得越来越小,
最后被厚重的云层掩盖,直至消失不见。从此之后,
她只想为自己而活……第八章洛斯言站在落地窗前,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窗外夜色深沉,霓虹灯映照在他冷峻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锋利的轮廓。三天了,
冷秋语竟然还没有主动联系他认错。平时的她会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所有的情绪,
她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语,但总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斯言哥哥,别生气了。
”叶青青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柔软的身体贴上来,“她那种不识好歹的女人,不值得你费心。
”洛斯言掐灭烟头,眉头紧锁。“要我说,她就是仗着你的宠爱才敢这么放肆。
”叶青青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现在知道错了,又拉不下面子回来,
故意吊着你呢。”这句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洛斯言心里。他猛地转身,
抓起西装外套就往外走。“备车,去医院。”VIP病房的门被狠狠踹开。空荡荡的病床上,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连个水杯都没有,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人呢?
一个受伤这么严重的人你们都看不住吗!”“如果冷秋语出了什么事,
你们医院必须负责到底,谁也别想好过!”洛斯言的怒吼在走廊上回荡。
值班医生战战兢兢地跑过来,额头上全是冷汗:“洛、洛总……”"我问你冷秋语去哪了!
"他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为什么没人通知我?"医生脸色发白,
是您下令撤掉所有医疗资源……我们以为您不想再见到她……”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头上。
洛斯言松开手,突然想起三天前自己愤怒之下说的话——"撤掉她所有的医疗资源"。
他当时只是气话,没想到……“查监控!”他对身后的保镖吼道,
“把医院翻过来也要找到她!”监控画面显示,三天前的深夜,冷秋语独自一人离开了医院。
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后背的伤口似乎还在渗血,走路的姿势有些蹒跚,却一次都没有回头。
洛斯言死死盯着屏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去她家找。
”冷秋语曾经住的公寓早已人去楼空。洛斯言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墙上残留的照片挂钩,
那里曾经挂着一张他们的合照。餐桌上积了一层薄灰,冰箱里的食物已经变质。
卧室的衣柜大开,只剩下几件他送的名牌衣服,冷秋语常穿的几件平价衣物全都不见了。
“去别墅。”他的声音有些发哑。郊区的独栋别墅是洛斯言两年前送给冷秋语的生日礼物。
他曾在这里抱着她说"这就是我们的家",而现在,指纹锁上已经落了一层灰。推开门,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客厅的钢琴上蒙着白布,那是冷秋语最喜欢弹的。洛斯言掀开白布,
手指抚过琴键,恍惚间似乎又听到她在弹悠扬的钢琴曲。二楼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
整整齐齐放着所有他送她的礼物——项链、手镯、耳环……一件都没带走。
最上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工整地写着:【这些从来都不属于我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了。
】洛斯言的拳头狠狠砸在墙上。“去给我找!”他转身对助理吼道,
“查所有航班、高铁、酒店记录!翻遍全国也要把她找出来!”三天后,
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份调查报告。“洛总,冷**离开应该是提前计划了很久,
我们派了很多**,动用了所有关系也没有找到具**置。
”“但我们查到她最后坐轮渡去海城转机,目的地是法国巴黎,之后行踪涉及跨国调查,
怎么也找不到了。”巴黎。
洛斯言猛地想起自己曾在病床上对冷秋语说过的话——"等你好了,带你去法国散心"。
当时她睫毛颤了颤,原来是因为……“订机票。”他抓起西装外套,“现在就去巴黎。
”助理欲言又止:“可是洛总,明天还有和M集团的签约仪式……”“取消。
”“但这次合作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我说取消!”洛斯言一拳砸在办公桌上,
“听不懂人话吗?!”助理吓得连连后退:“是、是……我这就去安排。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洛斯言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重重跌坐在椅子上。他拉开抽屉,
最深处藏着一张照片——大学时的冷秋语穿着白裙子,在樱花树下对他微笑。
那时候她的眼睛里有光,而现在……手机突然震动,叶青青发来消息:“斯言哥哥,
今晚来我这儿吗?我准备了很多惊喜!”洛斯言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直接按灭了手机。
自己明明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青青在一起了,但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了最初的悸动和喜悦,
只剩下了隐隐的不耐烦。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切或许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在玻璃上,像极了冷秋语跳海那天的天气。
他忽然想起她坠入海中时,那双绝望的眼睛。当时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跳下去救她?
为什么……雨越下越大,模糊了整座城市的轮廓。第九章洛斯言站在落地窗前,
手里攥着那份刚送到的调查报告。窗外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霾。
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叶青青推门而入,一袭红裙勾勒出曼妙身姿,红唇微扬:“斯言哥哥,
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餐厅……”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洛斯言转过身,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叶青青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你先回去。”他声音低沉。
叶青青强撑笑容,扭着腰走近:“怎么了嘛?
人家特意为你打扮的……”她伸手想搭上他的肩膀,却被一把扣住手腕。“我让你滚,
听不懂?”叶青青疼得脸色发白,却仍不死心:“斯言哥哥,是不是秋语姐跟你说了什么?
她肯定在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啪!”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叶青青踉跄着撞在办公桌上,精心打理的长发散乱不堪。“你也配提她的名字?
”洛斯言眼神阴鸷,将手中文件甩在她脸上,“看看你干的好事!”纸张散落一地,
叶青青低头一看,顿时面如死灰——那是她在国外涉嫌金融诈骗的证据,
还有......指使人对冷秋语父母下手的通话记录。
“不、不是这样的……”她慌乱地摇头,“这些是伪造的!一定是冷秋语那个……”“闭嘴!
”洛斯言一脚踹在她心口,叶青青整个人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她蜷缩在地上,
咳出一口血沫,精致的妆容被染的凌乱不堪。
“斯言哥哥……你听我解释……”她颤抖着伸手,却只换来一声冷笑。“把她捆起来。
”洛斯言对门外保镖下令,“带到游轮上去。”夜色中的游轮灯火通明,
甲板上却弥漫着肃杀之气。叶青青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昂贵的红裙沾满污渍,
脸上的妆早已哭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洛斯言蹲下身,掐住她的下巴,
“当初你就是在这里,把秋语母亲的项链扔进海里。
”叶青青瞳孔骤缩:“我、我不是故意的……”“那这个呢?
”他甩出一段监控视频——叶青青偷偷跑到冷秋语病房里扬武扬威,又假装摔倒陷害,
“也不是故意的?”“这事出有因的……”“把她给我绑到桅杆上,吊到最上面。
”保镖立刻上前,将叶青青拖向桅杆。她疯狂挣扎,指甲在地面上抓出几道血痕:“不要!
言哥哥我错了!求求你……”麻绳勒进皮肉,叶青青被一点点吊上高空。夜风呼啸,
她像块破布一样在半空中摇晃,尖叫声撕心裂肺。“这才十米。”洛斯言站在甲板上,
仰头冷笑,“秋语当初可是从十五米摔下来的。”“斯言哥哥,求求你快放我下去!
我有恐高症!”叶青青哭喊着,已经毫无形象了,鼻涕和泪水糊了满脸。“恐高症?
”洛斯言眼神一厉,“当初你让她跳海找项链的时候,
你站在游轮的观景台上不是看的很开心吗?”他转身走进船舱,
最终对保镖冷冷的丢下一句:“把她吊到天亮。”海上的夜格外漫长。猛烈的冷风刮在身上,
叶青青的四肢都被冻到僵硬发麻,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的哭喊声从尖锐到嘶哑,
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呜咽。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甲板上时,她已经精神恍惚,嘴角挂着白沫。
绳索放下,她像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眼神涣散。洛斯言皮鞋踩在她手指上,
缓缓碾磨:“这才刚开始。”“不要……不要……”叶青青抽搐着,
浑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想死?”他冷笑,
“没那么容易。”手机震动,助理发来消息:“洛总,我已经安排好郊区的精神病院了,
那边表示随时都可以把人送过去。”洛斯言看着地上不成人形的叶青青,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就直接送过去吧。”第十章很快,
沙滩边传来了轿车疾驰而来的动静,车轮在地面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刺耳声音。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叶青青惊恐的脸,“给她好好关照一下,让她好好改造。”狱警接过信封,
掂量了一下,立刻心领神会,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傅总放心,一定让她明白规矩。
”洛斯言不再看叶青青,起身准备离开。“斯言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妹妹啊!
”叶青青终于意识到恐惧,疯狂地拍打着铁栏,声音尖利,“你忘了以前对我多好了吗?
你说过会保护我的!”洛斯言脚步未停,只在门口扔下一句冰冷的话,
像一把刀**叶青青的心脏:“以前?从你欺骗我去伤害冷秋语的那一刻起,
‘以前’就死了。你现在这副样子,连给她提鞋都不配。”铁门再次重重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彻底掐灭了叶青青最后一丝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成了叶青青的噩梦。
洛斯言的“安排”很快见效。曾经颐指气使的叶家大**,成了监狱里人人可欺的对象。
狱警对她的“小动作”视而不见,甚至暗中推波助澜。
同牢房的女犯们本就对穿金戴银进来的“大**”充满敌意,如今有了“上头”的暗示,
更是变本加厉。她的食物被抢走,晚上睡觉被推到冰冷的地板上,
稍有反抗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哟,这不是那个装病抢男人的**吗?
”“看她那细皮嫩肉的,以前没少享福吧?现在轮到我们伺候你了!
”她们抢走她仅有的一点生活用品,用污秽的语言侮辱她,甚至在她身上泼水,
让她在寒冬里冻得瑟瑟发抖。叶青青试图反抗,换来的却是更残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