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香槟塔折射出的碎光落在顾南乔精致的锁骨上。她站在人群中央，像一位高傲的女王接受着朝拜，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顾**，听说您最近收购了城北那块地皮？真是好眼光。""南乔，下周我画廊开业，
言情文《清债后，傲娇前债主追悔了》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顾南乔萧云璟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宝藏宝妈”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概述为：钢架结构的跳台延伸出悬崖五十米，下方是湍急的河流。即使站在安全区域，也能感受到从峡谷吹来的强风。顾南乔签完免责协议，转头……
1雨夜惊变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
香槟塔折射出的碎光落在顾南乔精致的锁骨上。她站在人群中央，
像一位高傲的女王接受着朝拜，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顾**，
听说您最近收购了城北那块地皮？真是好眼光。""南乔，下周我画廊开业，
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您剪彩？"男人们如众星捧月般围着她，眼中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顾南乔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角落里那个挺拔的身影上。
萧云璟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安静地站在自助餐台旁。与周围觥筹交错的热闹格格不入，
他像一柄入鞘的利剑，收敛锋芒却依然引人注目。几个名媛正偷偷打量他，
小声议论着这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那是顾家的新保镖吗？气质好特别。
""听说是欠了顾家巨债的破落户，被南乔当佣人使唤呢。
"顾南乔突然将酒杯往侍应生托盘上一放，清脆的碰撞声让周围瞬间安静。她勾起红唇，
朝角落伸出纤纤玉手，食指轻轻一勾。"萧云璟，过来。
"整个宴会厅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追随着他的动作。萧云璟神色不变，
迈着稳健的步伐穿过人群。他站定在顾南乔面前，比她高出半个头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鞋带松了。"顾南乔抬起下巴，将镶满碎钻的高跟鞋往前一伸，"跪下，给我系上。
"人群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那个一直对顾南乔大献殷勤的王氏集团少爷脸色变了变，
下意识后退半步。萧云璟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他缓缓蹲下身，单膝触地，
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穿过丝质鞋带，在众人或鄙夷或同情的注视中，
完成了一套堪称优雅的动作。当他重新站直时，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顾南乔正想说什么，却见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她脚边。"连本带利，
清了。"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宴会厅听得清清楚楚，"我抵押给你的心跳，现在收回。
"顾南乔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看着萧云璟转身离去的背影，
笔直的脊梁像是永远不会弯曲的钢刃。等她反应过来追出去时，
酒店门外只剩下旋转门晃动的残影。三个月前的情景突然闪回眼前。
那天父亲将一叠文件甩在茶几上，对着站在客厅中央的年轻人冷笑："萧云璟，
你父亲欠我们顾家的债，现在该由你来还了。"她记得萧云璟拿起合同时，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但当他抬起头时，那双如墨的眼睛里却平静得可怕。"我签。
"他说，"但不是因为相信这个数字。"当时她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直到此刻，
在宴会厅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顾南乔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更让她心惊的是，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五年前那个雨夜，她递给淋成落汤鸡的少年一把伞时，
他眼中转瞬即逝的光亮。2债务压迫凌晨三点十七分，萧云璟的手机亮了。
他几乎是立刻睁开眼睛，手指划开屏幕的速度快得不像被吵醒的人。
顾南乔的短信只有六个字："现在，去买提拉米苏。"萧云璟掀开薄被，露出精瘦的上半身。
月光从佣人房窄小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他腰间一道狰狞的疤痕。他套上黑色T恤，
动作利落得像军人。顾家别墅一片死寂。萧云璟轻车熟路地避开所有会发出声响的地板，
从后门来到车库。五分钟后，黑色奔驰驶入夜色。
城东的"午夜花园"是唯一这个时间还营业的甜品店，距离顾家别墅二十七公里。
萧云璟看了眼仪表盘，凌晨四点零六分，他拎着精致的包装盒站在顾南乔卧室门前。
轻轻敲门，没有回应。"顾**，您要的提拉米苏。"萧云璟声音平稳，
仿佛不是凌晨被吵醒又横穿整座城市的人。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然后是顾南乔慵懒的声音："不想吃了，丢掉吧。"萧云璟的手指在包装盒上收紧了一瞬，
又松开。他转身要走，门却突然开了。顾南乔穿着真丝睡裙倚在门框上，头发有些乱，
眼睛却亮得惊人。她打量着萧云璟，像是在观察他有没有不满的情绪。"怎么，不高兴？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别忘了，你父亲欠我们家的钱，足够买你十辈子。
"萧云璟后退半步，与她拉开距离："没有不高兴。顾**还需要什么？"月光下，
顾南乔的指甲在他胸前留下一个浅浅的月牙印。她突然觉得无趣，摆了摆手："滚吧，
明天七点准时送我去公司。"门关上了。萧云璟站在走廊里，目光落在手中的甜品盒上。
他轻轻打开，取出里面完好无损的提拉米苏，转身下楼。厨房垃圾桶里，
已经躺着四个同样包装的盒子。——"萧云璟，咖啡。""萧云璟，文件打印三份。
""萧云璟，去楼下买润喉糖。"顾氏集团顶层，顾南乔的声音每隔十分钟就会响起一次。
萧云璟像个无声的影子，穿梭在办公室与各个部门之间。公司员工早已习惯这一幕，
只是私下交换的眼神里总带着几分同情。"今天下午三点，陪我去参加华商酒会。
"午餐时间，顾南乔一边翻看文件一边命令道，"穿那套深蓝西装。
"萧云璟正在整理她乱扔的外套，闻言动作一顿："那个酒会需要邀请函。"顾南乔抬起头，
红唇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所以呢？你是在教我做事？"她站起身，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别忘了你的身份，债务奴隶。
"萧云璟的眼睛暗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我会准备好。"顾南乔突然凑近，
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伸手拽住萧云璟的领带，
强迫他低头："你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真让人火大。"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
"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萧云璟没有躲闪，只是呼吸微不可察地乱了半拍。
下午的酒会上，顾南乔挽着萧云璟的手臂入场，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她今天穿了件露背的红色礼服，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南乔，这位是？
"一位穿着高定西装的中年男子迎上来，目光在萧云璟身上打量。
顾南乔笑得明媚："李叔叔好，这是我们家的债务奴隶。"她拍了拍萧云璟的手臂，
"他父亲欠了我们不少钱，现在卖身还债呢。"周围瞬间安静了几秒。萧云璟面色不变，
只是脊背挺得更直了些。
李董事长尴尬地咳嗽两声："年轻人看着很精神啊...""去给我拿杯香槟。
"顾南乔打断他，对萧云璟命令道，"要最贵的那种。"萧云璟微微颔首，转身走向酒水区。
他听见身后传来压低声音的议论："顾家丫头也太...""嘘，
听说那小子家里欠了九位数..."酒水台前，萧云璟的目光却越过香槟塔，
落在不远处的小型会议室。透过半开的百叶窗，他看见顾父正与几个官员模样的人交谈，
桌上摊开着几份文件。其中一人将一个牛皮纸袋推给顾父，顾父快速扫了一眼，满意地点头。
"看什么呢？我的酒。"顾南乔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哦，
爸爸在谈城南那块地的事。"她突然压低声音，"你要是敢把今天看到的到处说，
我就把你扔进黄浦江喂鱼。"萧云璟递过香槟："我对顾家的生意没有兴趣。
"顾南乔哼了一声，接过酒杯时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背。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香槟差点洒出来。"笨手笨脚的！"她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开。萧云璟站在原地，
目光落在手背上那一小块发烫的皮肤。
他缓缓从西装内袋取出那个顾南乔要求他随身携带的旧钱包，指尖在磨损的边缘摩挲了一下。
——"你玩得太过了。"林妍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眉头紧锁，"那个萧云璟，我看着不简单。
"顾南乔嗤笑一声："一个欠债的，能有什么不简单？"她掰着手指数，
"这周我让他跑了七次夜宵，洗了我的车，
还替我遛了三小时的狗——""然后你的狗现在见了他比见了你还亲。"林妍打断她，
"南乔，我认真的。那天酒会上，他看你的眼神...""怎么？"顾南乔来了兴趣，
"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林妍摇头："更可怕。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顾南乔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猛地站起身："胡说八道！"她掏出手机，
"我现在就叫他过来，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奴隶——""南乔！"林妍按住她的手，
"别这样。万一哪天他翻身了...""翻什么身？"顾南乔甩开她的手，拨通电话，"喂，
现在来半岛咖啡，立刻。"她挂断电话，得意地挑眉，"赌一百万，他二十分钟内到。
"林妍叹了口气："我不是心疼他。我是担心你。"十五分钟后，萧云璟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顾南乔得意地看向林妍，然后对萧云璟勾勾手指："过来。"萧云璟走到桌前，
呼吸已经恢复平稳："顾**有什么吩咐？""林**说你对我有意见。"顾南乔托着下巴，
眼睛亮得吓人，"说说看，你心里是不是特别恨我？"咖啡厅里空调很足，
萧云璟的袖口还沾着外面的热气。他沉默了几秒，开口："不恨。""看吧！
"顾南乔冲林妍扬了扬下巴，又转向萧云璟，"那你说，你是什么？
"萧云璟的眼睛深得像口古井："顾**的债务人。"顾南乔突然觉得胸口发闷。
她粗暴地挥手："没意思。去外面等着，我和林**还有话说。"萧云璟点头离开。
透过玻璃窗，能看见他挺拔如松的背影站在烈日下，一动不动。"你疯了？
这么热的天让他站在外面？"林妍难以置信地问。顾南乔盯着那道背影，
莫名烦躁："心疼了？送你玩两天？"林妍猛地站起身，咖啡杯被打翻，
深褐色的液体在白色桌布上蔓延开来："顾南乔，你迟早会后悔的。"她抓起包包，
"等你发现有些东西比钱和权力更重要的时候，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顾南乔看着闺蜜离去的背影，又看看窗外烈日下的萧云璟。她突然抓起冰水泼在自己脸上，
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昂贵的裙子上。"该死！"她低声咒骂，不知道是在骂谁。
3心跳过速"穿上。
"顾南乔将一个印有"SkyAdventure"标志的纸袋扔到萧云璟怀里。
周六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她兴奋得发亮的眼睛上。萧云璟打开纸袋，
里面是一套崭新的深蓝色运动装。他抬头，看见顾南乔已经换好了同色系的紧身运动服，
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线。"今天要做什么？"他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运动服面料。
顾南乔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蹦极。"她欣赏着萧云璟瞬间绷紧的下颌线，"怎么，
堂堂萧家大少爷，怕高？"萧云璟将运动服放在沙发上："不怕。
但顾**确定要尝试这种危险运动？""少废话，快去换。"顾南乔转身走向门口，
"一小时后出发。"关门声响起后，萧云璟站在原地没动。他看向窗外，阳光刺得他眯起眼。
五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站在天台边缘的背影，呼啸的风声，
还有那份被雨水打湿的债务清单。他深吸一口气，拿起运动服。
——SkyAdventure基地建在郊外一座峡谷上方。
钢架结构的跳台延伸出悬崖五十米，下方是湍急的河流。即使站在安全区域，
也能感受到从峡谷吹来的强风。顾南乔签完免责协议，转头发现萧云璟正盯着跳台出神。
她突然凑近："喂，要是你现在求我，我可以取消。"萧云璟收回目光："不需要。
""嘴硬。"顾南乔哼了一声，"待会儿别吓得尿裤子。"工作人员为他们系好安全装备，
讲解注意事项。顾南乔选择的是双人跳，需要和萧云璟绑在一起。
"请把这位先生的右手和您的左手绑在一起。"工作人员对顾南乔说，
"这样在坠落过程中可以保持平衡。"顾南乔皱眉："为什么是我给他绑？
""因为您是主导者。"工作人员微笑解释。萧云璟默默伸出右手腕。
顾南乔不情愿地接过绑带，指尖碰到他手腕内侧的皮肤时，触电般缩了一下。
那里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怎么弄的？"她脱口而出。
萧云璟声音平静："不小心。"顾南乔撇撇嘴，粗暴地系紧绑带，故意勒得他很痛。
但萧云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登上跳台的过程比想象中艰难。随着高度增加，
钢架结构开始轻微晃动。顾南乔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怕了？"这次换萧云璟问。
顾南乔瞪他一眼："闭嘴。"但她的手指已经悄悄攥紧了护栏。当他们终于站在跳台边缘时，
顾南乔的脸色已经发白。三百米的高度让下方的河流变成了一条细线，强风几乎要把人吹倒。
"请抱紧您的同伴。"工作人员在背后说，"数到三就可以跳了。"顾南乔突然转身，
死死抱住萧云璟的腰："我...我数到十！"萧云璟愣了一下。顾南乔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他能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和微微发抖的身体。她的头发被风吹起，
带着柑橘洗发水的味道扫过他的下巴。"一..."顾南乔的声音在抖，
"二..."萧云璟犹豫了一下，右手轻轻环住她的肩膀："可以取消。""闭嘴！
三...四..."顾南乔把脸埋在他胸前，
"五...六..."她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运动服灼烧着萧云璟的皮肤。奇怪的是，
他发现自己也开始心跳加速——不是因为高度。
"七...八..."工作人员在后面偷笑："**，再数十个数天都要黑了。
"顾南乔猛地抬头，鼻尖差点撞上萧云璟的下巴："谁怕了！"她突然松开一只手，
用力推了萧云璟一把，"跳！"失重感瞬间袭来。世界天旋地转，
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顾南乔的尖叫。萧云璟本能地收紧手臂，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在急速下坠的混乱中，他们的目光突然对上——顾南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嘴唇因为惊吓微微张开，而萧云璟看到自己的倒影在她瞳孔里不断放大。绳索反弹的瞬间，
顾南乔又一次撞进他怀里。这次她没有尖叫，只是死死攥住萧云璟的衣领，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放手..."她声音微弱，"我快吐了。
"萧云璟这才意识到自己抱得太紧，连忙松开一些。但顾南乔并没有真的推开他，
直到工作人员将他们拉回平台，她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落地后，顾南乔腿一软差点跪倒。
萧云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却被一把推开。"都怪你！"顾南乔气喘吁吁，脸颊通红，
"要不是你磨蹭，我早就...""早就吓晕了？"萧云璟难得接了一句。顾南乔瞪大眼睛，
像是没想到他会还嘴。她抬手要打，却被自己的动作带得又晃了一下，
不得不再次抓住萧云璟的手臂。"你...！"她气得说不出话，
却注意到萧云璟嘴角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近乎微笑的表情。
回程的车上，顾南乔异常安静。她靠在窗边，不时偷瞄专心开车的萧云璟。
阳光透过车窗在他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
她突然想起蹦极时那个拥抱——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与她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看路！
"顾南乔突然喊道。萧云璟一个急刹，避开了突然窜出的野猫。惯性让顾南乔向前倾去，
又被安全带拉回座位。她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发现萧云璟的手不知何时挡在了她胸前，
防止她撞上仪表盘。两人都愣住了。萧云璟迅速收回手："抱歉。
"顾南乔的心脏又开始不听话地狂跳。她扭过头去："专心开车，奴隶。"——午夜十二点，
顾家别墅一片寂静。萧云璟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手里拿着一只微型相机。
他熟练地避开监控死角，来到顾父的书房前。门锁在他手里不到五秒就被撬开。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书房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萧云璟戴上手套，径直走向书桌。
上锁的抽屉在他面前形同虚设。文件袋里是几份土地**合同和银行流水。萧云璟快速拍照，
眉头越皱越紧。这些文件显示，五年前萧家破产前一个月，
顾父曾秘密收购了萧氏企业周边三块关键地皮，并通过一系列复杂操作切断了萧家的资金链。
"商业欺诈..."萧云璟低声自语，手指在文件上收紧。突然，
他的目光被书桌角落的一个旧钱包吸引。那是顾南乔经常让他随身携带的棕色皮夹，
今天却意外地出现在这里。萧云璟犹豫了一下，拿起钱包检查。
夹层里除了几张零钱和信用卡，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他小心展开，
上面是一串数字和字母组合，像是某种密码。书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萧云璟迅速将纸条放回，钱包归位，闪身躲到窗帘后。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但脚步声只是经过，很快远去。萧云璟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
却注意到书架上有一本《莎士比亚全集》摆放的角度与其他书籍不同。
他轻轻抽出——后面藏着一个保险箱。"需要密码..."萧云璟看了眼手表，
决定今晚到此为止。他最后扫了一眼那个旧钱包的位置，悄无声息地退出书房。
——凌晨两点，顾南乔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门。
"水...给我水..."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高跟鞋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
礼服裙也皱巴巴的。今晚的商业晚宴上，她喝得比平时多。
那些油腻的中年男人像苍蝇一样围着她转，嘴里说着恭维话，眼睛却盯着她的胸和顾家的钱。
以往这种场合她游刃有余，今晚却格外烦躁。"该死的萧云璟..."她踢开被子，
一头栽倒在床上，
"为什么不...不像其他人一样...讨好我..."床单上有种陌生的气息，
不是她常用的香水味。顾南乔迷迷糊糊地想，
这味道有点像蹦极时闻到的...阳光和松木混合的气息..."这不是我的房间！
"她猛地坐起来，头晕目眩又倒了回去。门开了。萧云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杯蜂蜜水。
他穿着黑色睡衣，头发有些乱，显然是被吵醒了。"顾**，您的房间在对面。
"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无奈。顾南乔努力聚焦视线："你...你对我床做了什么？
为什么...有你的味道..."萧云璟的耳根微微发红。他放下水杯，
走到床边："我送您回房。""不要！"顾南乔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回答我！
为什么...不巴结我...我给的钱...不够多吗..."萧云璟僵在原地。
顾南乔的脸近在咫尺，酒气混合着她惯用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的眼睛因为醉酒而湿润，
嘴唇上的口红已经斑驳，露出原本的粉色。"您喝醉了。"他声音沙哑。顾南乔突然松开手，
整个人瘫软下去："没意思..."她翻了个身，蜷缩成虾米的姿势，
"你们都...没意思..."萧云璟站在床边，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
他轻轻拉过被子盖在顾南乔身上，然后关灯退出了房间。书房里的单人沙发成了他今晚的床。
萧云璟坐在黑暗中，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右手腕上的疤痕——那是五年前，
他为了阻止父亲跳楼被玻璃划伤的痕迹。窗外，一轮满月冷冷地照着沉睡的别墅。
4危机与咖啡清晨六点，顾南乔被连续不断的手机**吵醒。她摸索着按下接听键，
父亲急促的声音立刻炸响在耳边："立刻来公司！董事会紧急会议！
"顾南乔瞬间清醒："出什么事了？""杨氏集团联合三家外资企业对我们发起恶意收购，
同时爆出南城项目环保违规的负面新闻。"顾父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慌乱，
"股价已经跌了15%。"顾南乔掀开被子跳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昨晚睡前还涂着指甲油，十个脚趾像花瓣一样鲜艳。"我半小时到。"挂断电话，
她猛地拉开房门，差点撞上站在门外的萧云璟。他手里拿着一部平板电脑，脸色凝重。
"你怎么——""杨氏集团今早六点发布公告。"萧云璟将平板递给她，
"他们收购了顾氏12%的流通股，同时向**举报南城项目土地使用违规。
"顾南乔夺过平板，快速浏览着屏幕上的内容。越看，她的手指掐得越紧，指节泛白。
"不可能...南城项目的手续明明是..."她突然抬头，
死死盯着萧云璟："你知道些什么？"萧云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很快恢复平静："只是比您早十分钟看到新闻。"顾南乔将平板摔在他胸口："备车！
立刻！"——顾氏集团顶楼会议室乱成一团。董事们七嘴八舌地争吵着，
投影仪上的股价走势图像悬崖一样陡峭下跌。顾父重重拍桌："安静！公关部先说明情况！
"公关总监擦着汗站起来："目前负面新闻已经登上财经版头条，
主要质疑南城项目土地竞标过程中存在违规操作，以及环保评估造假。
杨氏集团声称掌握了确凿证据..."顾南乔坐在父亲右手边，手指不停敲击桌面。
她注意到萧云璟安静地站在会议室角落，目光专注地听着每个发言。奇怪的是，
他的表情不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反而像是在...分析什么？"当务之急是稳住股价。
"财务总监建议，"需要立即发布利好对冲，同时查清杨氏所谓的'证据'究竟是什么。
""给我24小时。"顾南乔突然开口，"我能找到反击点。"董事们投来怀疑的目光。
顾父沉吟片刻，点头："南乔负责危机应对小组，其他人配合。散会。"人群散去后，
顾南乔瘫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她没想到父亲会当众把重担交给她。"顾**需要咖啡吗？
"萧云璟的声音在身旁响起。顾南乔抬头，
看到他手里已经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正是她平时喜欢的浓度。
"你什么时候...""会议开始前让助理准备的。"萧云璟将咖啡放在她面前，
"温度刚好。"顾南乔盯着咖啡看了两秒，突然抓住萧云璟的手腕："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萧云璟没有挣脱："合同期内，我是您的债务人。
""合同..."顾南乔冷笑一声松开手，"也就是说，如果现在债务还清，
你会立刻倒向杨氏？"萧云璟的眼神深不可测："顾**多虑了。"——接下来的三天，
顾南乔几乎住在了公司。她带领团队梳理南城项目的每个环节，寻找可能的漏洞和反击点。
奇怪的是，无论多晚回到临时休息室，桌上总有一份热食和整理好的资料。第四天凌晨两点，
顾南乔揉着酸痛的脖子推开休息室门，意外发现灯还亮着。萧云璟坐在她的办公桌前，
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你在干什么？"顾南乔皱眉走近。
萧云璟似乎没听见，继续专注地盯着屏幕。顾南乔绕到他身后，
看到屏幕上是一份详尽的应对方案，列出了杨氏集团近五年所有违规操作的证据，
以及如何利用媒体反制的策略。她屏住呼吸。
这份方案的专业程度远超公司高薪聘请的顾问团队。更让她震惊的是，
萧云璟正在修改的部分，恰好是她明天要向董事会汇报的核心内容。
"你..."萧云璟这才发现她的存在，手指顿了一下："抱歉，用了您的电脑。
"顾南乔夺过鼠标，快速浏览文档："这些数据从哪里来的？
杨氏在BVI的壳公司交易连我们的法务都查不到！"萧云璟站起身，
让出座位："**息拼凑出来的。""胡说！"顾南乔抬头瞪他，"你到底是谁？
"办公室的灯光在萧云璟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沉默了几秒，突然弯腰，
从打印机旁拿起一叠纸："这是明天记者会的发言稿草案，重点部分已经标黄。
"顾南乔接过文件，
发现每一处关键点旁边都有手写批注——正是她平时思考问题的习惯方式。
她喉咙发紧："你...观察我？"萧云璟没有回答，
只是将一杯温水推到她面前："您该休息了。明天是关键一战。
"顾南乔突然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这三天她几乎没怎么见到他，
原来他一直在这里...工作？"你为什么不逃？"她脱口而出，"现在顾家自顾不暇，
正是你摆脱债务的好机会。"萧云璟整理文件的手指停顿了一瞬："契约精神。
"顾南乔嗤笑一声："现在谁还信这个？""我信。"萧云璟合上笔记本，声音很轻，
"就像您相信无论多晚回来，总会有人留一盏灯。"顾南乔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她低头假装翻阅文件，掩饰突然发热的脸颊："少自作多情。你只是...有用的工具而已。
"萧云璟微微颔首："如您所说。"他转身走向门口，"晚安，顾**。"门关上后，
顾南乔缓缓吐出一口气。她拿起萧云璟准备的发言稿，
发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便签：「记者提问3号预案，
针对环保质疑的最佳回应方式——承认小瑕疵，强调大改进。」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却让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些标价百万的法律意见书。——第七天，
顾氏集团成功击退了杨氏的恶意收购。股价不仅回升，
还因顾南乔在记者会上的出色表现上涨了5%。董事们纷纷向她敬酒，
连一向严厉的父亲也拍了拍她的肩膀。庆功宴上，顾南乔穿着香槟色的礼服裙，
像只骄傲的孔雀接受众人的恭维。她不时用余光寻找萧云璟的身影，
却发现他始终站在最边缘的角落，仿佛与热闹格格不入。"南乔，这次多亏了你！
"林妍凑过来碰杯，"听说你那个'债务奴隶'帮了大忙？
"顾南乔抿了一口香槟："工具而已，用顺手了。""是吗？"林妍挑眉，"那你知不知道，
他这周每天只睡两小时，帮你整理了所有反击材料？法务部的小张说，
有些证据连他们都查不到..."顾南乔的手指紧了紧，
香槟杯映出她闪烁的眼神："他欠我的。"庆功宴结束后，
顾南乔故意让萧云璟开车绕远路回家。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阑珊，车窗半开，
初夏的风带着微醺的温度。"下周一开始正常上班。"顾南乔突然说，"明天周日，
给你放一天假。"萧云璟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谢谢。""别误会，
只是怕你累倒了没人干活。"顾南乔扭头看向窗外，"对了，明天商场有个促销活动，
你去当人偶。"萧云璟的背脊微不可察地僵直了一瞬："什么时间？
""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顾南乔假装漫不经心，"穿那个熊本熊的玩偶服，
在正门口发传单。"红灯亮起，车停下。萧云璟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明天预报38度。
"顾南乔终于转过头，直视他的后脑勺："所以呢？
"萧云璟从后视镜对上她的眼睛："没有所以。我会准时到。"顾南乔莫名感到一阵烦躁。
她摇上车窗，将风声与对话一起切断。——第二天中午，顾南乔坐在商场二楼的咖啡厅里，
透过落地窗俯瞰一楼正门。38度的高温让空气都扭曲了，
那个笨重的熊本熊玩偶仍坚持在门口发放传单，动作已经比上午迟缓许多。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林妍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哦，你家那位啊。这么热的天，
你也太狠了吧？"顾南乔搅动着冰美式："他自找的。""因为帮你度过了危机？
"林妍摇头，"南乔，你这是在惩罚他还是惩罚自己？"顾南乔刚想反驳，
突然看到楼下的熊本熊玩偶摇晃了一下，然后像慢动作回放一样缓缓倒下。
周围人群发出惊呼，几个工作人员跑过去帮忙。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咖啡杯脱手落地，
褐色液体溅在昂贵的裙子上。"南乔！"林妍惊讶地看着她冲出去的背影。电梯太慢，
顾南乔直接从安全通道跑下一楼。人群已经围成一圈，她粗暴地拨开围观者："让开！
"玩偶头套被取下，萧云璟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额前的头发完全被汗水浸透。
他的嘴唇干裂，呼吸急促，显然是严重中暑。"叫救护车！"顾南乔跪在他身边，
声音尖得不像自己。她颤抖着手去解玩偶服的扣子，
碰到萧云璟滚烫的皮肤时像被烫到一样缩了一下。
"顾...**..."萧云璟微微睁开眼，声音虚弱，
"传单...还没发完..."顾南乔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闭嘴！
谁让你...谁让你真的穿这个见鬼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
医护人员迅速给萧云璟测体温、输生理盐水。当听到"41度高烧"时，顾南乔腿一软，
差点跪在地上。"家属跟车！"医护人员喊道。顾南乔毫不犹豫地爬上救护车，
紧紧抓住萧云璟的手。那只手平时总是温暖干燥，现在却湿冷得像块冰。
"你不准有事..."她咬着嘴唇低声说，"这是命令..."萧云璟在昏迷中微微皱眉，
似乎连无意识状态都在服从她的指令。顾南乔突然想起这一周来他熬夜工作的侧脸，
帮她泡的每一杯咖啡，还有那句轻得像叹息的"我信"。救护车呼啸着穿过城市，奔向医院。
顾南乔握着他的手，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5旧伞与钢琴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医院走廊。
顾南乔坐在急诊观察室外的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那条被咖啡染污的香槟色裙子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但她浑然不觉。"患者家属？
"一位护士拿着病历本走出来。顾南乔弹簧般站起来："他怎么样？""严重中暑伴脱水，
已经稳定了。"护士翻着检查记录，突然压低声音，"你们家属怎么回事？
病人身上那么多旧伤也不好好照顾，这次又让他在高温下...""旧伤？"顾南乔打断她，
"什么旧伤？"护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他右侧肋下有一道十厘米左右的疤痕，
像是利器伤。还有右手腕的割伤痕迹，腰椎也有陈旧性损伤。"她合上病历本，
"病人现在需要休息，明天才能探视。"顾南乔呆立在原地。萧云璟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
他从未提起过..."南乔！"林妍匆匆赶来，手里拎着个纸袋，"给你带了换洗衣服。
他怎么样了？"顾南乔机械地接过纸袋："护士说...有很多旧伤。
"林妍叹了口气："我早说过那人不简单。"她拉着顾南乔坐下，
"刚才我问了商场工作人员，你家那位晕倒前已经站了五小时，没喝一口水。这么热的天，
那套玩偶服里面少说有50度..."顾南乔的指甲陷入掌心。
她明明只是想给萧云璟一个小小的惩罚，看他为难的样子...没想真的伤害他。
"他...为什么不偷懒？"她喃喃自语，
"明明可以找个阴凉处休息..."林妍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因为是你命令的？
"她摇摇头，"算了，我先回去。你要一起走吗？
"顾南乔盯着观察室紧闭的门："我再等等。"——第二天上午，
顾南乔拎着保温桶来到病房时，萧云璟已经坐起来了。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显得更加苍白。"医生说你今天可以出院。
"顾南乔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刻意避开他的目光，"我...让厨房煮了粥。
"萧云璟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没想到她会来："谢谢顾**。""别误会，
只是怕你病倒了没人干活。"顾南乔打开保温桶，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香气四溢，"快吃，
吃完回家。"萧云璟接过勺子，动作有些迟缓。
顾南乔注意到他右手腕上确实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平时被手表遮住看不见。
她突然想起护士说的"割伤痕迹"，心头一紧。"那个伤..."她指了指。
萧云璟的手顿了一下："旧伤，不碍事。""怎么弄的？""不小心。"他低头喝粥，
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顾南乔莫名烦躁起来："你除了'不小心'还会说别的吗？
"萧云璟放下勺子，直视她的眼睛："顾**为什么关心这个？""谁关心了！
"顾南乔猛地站起身，"我只是...不想我的债务人有什么隐疾突然死了。
"萧云璟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放心，我会活到还清债务那天。"顾南乔想反驳，
却被敲门声打断。一位护士推着药车进来："萧先生，该换药了。
"当萧云璟解开病号服上衣时，顾南乔倒吸一口冷气。他右侧肋下确实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像蜈蚣一样蜿蜒在苍白的皮肤上。更触目惊心的是，他背上还有几处细小的圆形疤痕，
像是...烟头烫的？"这些也是'不小心'？"她声音发颤。
萧云璟迅速拉好衣服："小时候的事。"护士离开后，病房陷入尴尬的沉默。
顾南乔盯着自己的手指，突然冒出一句："下周开始，你不用做家务了。
专心帮我处理公司文件。"萧云璟挑眉："顾**？""你...上次的方案做得不错。
"顾南乔语速飞快，"我查过了，用你的策略为公司节省了至少两千万。按市场价，
这部分工作可以抵扣部分债务。"萧云璟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顾南乔用这种近乎...公平的语气跟他说话。"谢谢。
"他最终只说出这两个字。——出院后的萧云璟似乎更忙了。顾南乔经常半夜醒来，
还能看见他房间的灯亮着。有几次她假装去厨房倒水，
偷瞄到他伏案工作的侧脸——眉头微蹙，睫毛在台灯下投出长长的阴影，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一串串复杂的数据。某个周日清晨，顾南乔被电话吵醒。
林妍兴奋的声音传来："猜猜我看见谁了？你家那位债务人在阳光福利院！
正在教小朋友弹钢琴呢！"顾南乔瞬间清醒："什么？""我陪我表姐来做义工，
结果看到萧云璟被一群孩子围着叫'萧老师'。"林妍压低声音，"你要不要来看看？
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顾南乔挂断电话，鬼使神差地换衣服出门。
阳光福利院的音乐教室里，
她透过门缝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萧云璟坐在一架老旧的钢琴前，身边围着五六个孩子。
他嘴角挂着罕见的柔和笑容，正耐心地教一个小女孩按琴键。"不对，是这样。
"他示范了一个音阶，手指在琴键上灵活舞动，"《小星星》还记得吗？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嚷着要学，萧云璟好脾气地一一回应。
那个在公司里沉默寡言、在她面前逆来顺受的男人，此刻温柔得像是另一个人。
顾南乔的胸口突然发闷。她后退几步，不小心撞到身后的置物架。响声惊动了教室里的人，
萧云璟抬头望来，目光穿过半开的门缝与她相遇。顾南乔转身就跑。——当晚，
萧云璟的房门被不客气地推开。顾南乔抱着手臂站在门口："解释一下。
"萧云璟正在整理文件，闻言抬头："解释什么？""福利院！钢琴！"顾南乔走进房间，
随手关上门，"你每周日所谓的'私人时间'就是去当义工？"萧云璟放下文件："是的。
""为什么？""孩子们需要音乐老师。"他语气平静，
"我在英国留学时考过钢琴教师资格证。"顾南乔噎住了。
她从未想过萧云璟会有这样的过去。"你...还教什么？""数学、金融基础知识，
有时候陪他们打球。"萧云璟顿了顿，"要查我的课表吗？
"顾南乔恼羞成怒："少阴阳怪气！"她环顾四周，
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把旧伞——正是五年前她借给他的那把。"这个...你还留着？
"萧云璟迅速走过去把伞收进抽屉："习惯了。"顾南乔的心跳突然加快。
她想起那天在医院，护士说萧云璟的腰伤是"陈旧性"的，意味着至少有好几年了。
而五年前那个雨夜，
她明明记得少年离开时走路姿势有些别扭..."那天..."她刚开口，手机突然响了。
林妍发来一条消息：「今晚我生日聚会，带你家那位一起来呗？周予安想认识他。」
顾南乔皱眉。周予安是林妍新交的男朋友，某投行高管，最近经常出现在她们的社交圈里。
"准备一下，晚上有聚会。"她收起手机，转身走向门口，又停住脚步，
"...穿那套深灰色西装。"萧云璟微微颔首："好的。"顾南乔离开后，
萧云璟拉开抽屉，看着那把旧伞出神。伞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C"——顾家的标记。
他轻轻抚过那个字母，然后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文件袋，
里面是一份泛黄的报纸剪报：《顾氏千金勇救落水儿童》。——周予安是个表面儒雅的男人。
三十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说话时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当顾南乔带着萧云璟到达私人会所时，他第一个迎上来。"久仰萧先生大名。
"周予安热情地伸出手，"听林妍说您是金融高手？"萧云璟礼貌地握手："过奖了。
"顾南乔注意到周予安的目光在萧云璟手腕上的疤痕处多停留了一秒。
她下意识地站到两人之间："林妍呢？""在露台。"周予安笑着递给她一杯香槟，
又转向萧云璟，"萧先生喝什么？""水就好。"整个晚上，
周予安都若有若无地围着顾南乔转，时不时抛出几个金融圈内幕消息讨她欢心。
萧云璟则安静地站在角落，像往常一样降低存在感。"南乔，听说顾氏最近在谈北郊那块地？
"周予安凑近顾南乔，声音刚好能让萧云璟听到，"我有些内幕消息，也许对你有帮助。
"顾南乔挑眉："哦？""不过..."周予安瞥了眼萧云璟，"这种场合不方便说。
你懂的，有些信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意有所指地压低声音，
"特别是这种...身份特殊的人。"萧云璟面色不变，只是握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顾南乔冷笑一声："周先生多虑了。萧云璟比某些自称'内行'的人靠谱多了。
"周予安脸色一僵，随即恢复笑容："当然，当然。只是提醒你，这种债务关系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