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偏宠小绣娘:将军你犯规了!》,代表人物婷玉齐可胜,演绎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作者香新儿近期完成编著,主要讲述的是"会一直带着。"帐内一时安静得可怕,婷玉盯着自己的鞋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
第一章竹林惊魂初春的江南,细雨刚停,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花草的清新。
织造府的后院里,婷玉正踮着脚尖,将一匹刚染好的湖蓝色丝绸挂在晾架上。
阳光透过薄如蝉翼的丝料,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些粗活让奴婢来做吧。"丫鬟小翠抱着另一匹丝绸走过来。婷玉摇摇头,
唇角漾起浅浅的梨涡:"不必,这匹云纹锦是要进贡给宫里的,我得亲自检查。
"她纤细的手指抚过丝绸表面,确认每一寸都完美无瑕。就在此时,
后院偏门处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婷玉转头望去,只见四个蒙面大汉如鬼魅般闪入院中。
她心头一紧,手中的丝绸"啪"地掉在地上。"你们是什么人?"她厉声喝道,
声音却因惊恐而微微发颤。蒙面人并不答话,其中两人迅速制住了尖叫的小翠,
另外两人则直扑婷玉而来。婷玉转身欲逃,却被一把扯住了长发,剧痛让她眼前一黑。
"救命——"呼救声还未出口,一只粗糙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婷玉奋力挣扎,
绣鞋在泥地上刮出凌乱的痕迹。她被拖向院后的竹林深处,耳边是歹徒粗重的喘息声。
"动作快点,主子等着呢。"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婷玉被重重摔在地上,
竹叶的尖刺扎进她**的手腕。她惊恐地看到其中一人开始解腰带,另一人则按住她的肩膀。
"小娘子别怕,哥哥们疼你。"黏腻的嗓音裹着浊重的酒气,在婷玉耳畔炸开。
粗糙的手指划过她颤抖的下颌,竹叶沙沙作响,却掩不住衣帛撕裂的刺耳声响。
"嘶——"月白外衫应声而裂,杏色抹胸上缠枝纹在晨光中忽明忽暗。
婷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踢蹬的双腿被铁钳般的大腿压住。
当那只生着黑痣的脏手扼住她咽喉时,竹影在她涣散的瞳孔里碎成万千光斑。
婷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此刻,竹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金属碰撞的脆响。
"住手!"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压在婷玉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她颤抖着睁开泪眼,
看到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影疾步而来。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为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
恍如天神下凡。"齐将军!"歹徒中有人惊呼,随即四散奔逃。来人并未追赶,
而是快步来到婷玉身边,脱下自己的墨青色外袍轻轻裹住她颤抖的身躯。"姑娘别怕,
没事了。"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与方才的暴喝判若两人。婷玉抬起泪眼,
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剑眉下是一双盛满心疼的深邃眼眸。
她认出了这是曾在府中有过一面之缘的镇守将军齐可胜,当时他一身戎装冷峻威严,
与此刻温柔的模样截然不同。"将、将军..."婷玉的嗓音细如蚊呐,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齐可胜的手悬在半空,想为她拭泪又不敢唐突,
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冒犯了。"说罢,他一把将婷玉打横抱起。婷玉惊呼一声,
本能地抓住他的前襟。透过薄薄的衣衫,她能感受到对方结实胸膛下有力的心跳。
"我的兵已经去追那些畜生了。"齐可胜大步向竹林外走去,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姑娘放心,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今天谢谢你!”婷玉缩在他怀中,
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和铁锈味,莫名感到安心。她偷偷抬眼,
看到齐可胜紧绷的下颌线和紧锁的眉头,那里面盛满了不加掩饰的愤怒与心疼。这一刻,
她不知道的是,齐可胜心中正翻涌着滔天怒火——他放在心尖上三年不敢唐突的姑娘,
竟被人如此欺辱。更不知道,竹林深处,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正咬牙切齿地跺脚离去,
手中的绢帕被撕成了碎片。第二章将军相护婷玉被齐可胜抱在怀中,整个人僵得像块木头。
她从未与男子如此接近过,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混合着皮革与铁锈的气息,让她心跳如擂鼓。
泪水已经止住,但身体仍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姑娘家住何处?
"齐可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而温和。"织...织造府。"婷玉小声回答,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裹在身上的外袍边缘。那袍子对她而言过于宽大,
垂落的袖口完全遮住了她的双手。齐可胜脚步一顿,低头看她:"可是林大人家?
"婷玉点点头,一缕碎发随着动作滑落,黏在泪痕未干的颊边。她下意识想抬手拨开,
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袍袖中挣扎。这笨拙的模样让她的耳根烧了起来。
齐可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体贴地没有点破。他转向身后跟随的士兵:"备马,
我亲自送这位**回府。""将军,那些歹徒..."一名副将上前请示。"全部拿下,
一个不许放过。"齐可胜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特别是那个穿鹿皮靴的,我要亲自审问。
"婷玉闻言抬头,正好捕捉到他眉宇间一闪而过的狠厉。
这样的齐可胜与方才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却莫名让她感到安心。
士兵牵来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马鬃在阳光下泛着缎子般的光泽。齐可胜单手托住婷玉的腰,
轻松将她送上马背,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瓷器。"失礼了。"他翻身上马,
坐在婷玉身后,双臂从她身侧穿过握住缰绳,却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没有真正触碰到她。
马儿开始缓步前行,婷玉背脊挺得笔直,生怕一不小心靠进身后人的怀中。微风拂过,
她闻到齐可胜衣领上沾染的淡淡熏香,像是雪松与龙涎的混合,清冽而沉稳。"姑娘芳名?
"齐可胜忽然问道。"林...林婷玉。"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随即想起礼数,
又补充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齐可胜轻笑一声,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发顶:"婷玉...好名字。我记得林大人只有一位公子,
姑娘是...""养女。"婷玉的声音低了下去,"八岁那年被林大人从江边救起,
收为义女。"马匹转过一个街角,惊起路边几只麻雀。齐可胜沉默片刻,
忽然道:"三年前的上元灯会,姑娘可曾去过?"婷玉一怔,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去的。那年义父带我看了花灯,
还猜了灯谜..."她忽然住口,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齐可胜,杏眼睁大,"将军也在?
"两人的距离因她这个动作骤然缩短,鼻尖几乎相碰。婷玉慌忙转回去,耳尖红得滴血。
齐可胜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紧:"我在。那日姑娘穿着一身鹅黄襦裙,
在灯谜摊前解开了最难的'九连环'谜题。"婷玉心跳漏了一拍。
她确实记得那日解开了连摊主都以为无人能猜的灯谜,却不知竟有人将这一幕记了三年。
"将军好记性。"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袍子上的云纹刺绣。齐可胜没有接话,
只是不动声色地收紧了缰绳,让马儿走得更稳些。他记得的不止这些。
他还记得那晚的月光如何映在她仰起的脸庞上,记得她解开谜题时眼中闪烁的慧黠光芒,
记得自己站在街对面,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看得入了神。织造府高大的院墙很快出现在视野中。
守门的小厮见到马背上的婷玉,惊呼一声转身就往府里跑。不多时,
林大人带着一群家仆匆匆迎了出来。"婷玉!这是怎么了?"林织造年近五旬,面容儒雅,
此刻却满脸惊惶。他看到女儿裹着陌生男子的外袍被抱下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齐可胜利落地翻身下马,将婷玉小心地交给迎上来的丫鬟,
这才向林大人拱手行礼:"林大人,令爱在贵府后山遭遇歹人,幸而未受大害。
在下恰巧路过,已将歹徒悉数拿下。"林大人倒吸一口凉气,
连忙上前拉住婷玉的手上下打量:"伤着没有?那些天杀的...是谁这么大胆?
"婷玉摇摇头,强忍着又涌上来的泪水:"义父,我没事...多亏齐将军及时赶到。
"林大人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年轻人是谁,连忙深深一揖:"原来是齐将军!大恩不言谢,
快请进府用茶!"齐可胜婉拒道:"军务在身,改日再来叨扰。我已派兵在府外巡视,
确保安全。"说着,他目光扫过林大人身后的一众仆役,
在某个体型瘦小的婢女身上停留了一瞬——那婢女神色慌张,
在接触到他的视线时立刻低下头,手指不安地扭动着。婷玉被丫鬟们簇拥着往内院走,
临进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齐可胜仍站在原地,阳光为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见她回头,他微微颔首,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这一眼让婷玉心头微颤,慌忙转回身去,
却没注意脚下的门槛,险些绊倒。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轻笑,她的耳根更红了。回到闺房,
婷玉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绣墩上,任由小翠为她更衣梳洗。热水拭过被竹叶刮伤的手臂,
带来丝丝刺痛,她却恍若未觉,脑海中全是那双盛满心疼的深邃眼眸。"**,
您的'春江花月夜'..."小翠突然惊呼一声,指着墙边的绣架。婷玉转头看去,
心猛地一沉——她绣了三个月的巨幅绣品被人用利器划得七零八落,精美的图案支离破碎。
这是她准备在义父寿辰时献上的礼物,每一针都倾注了心血。
"怎么会..."她颤抖着抚上绣面,指尖触到那些粗暴的裂痕,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来。
这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为之。联系到今日的遭遇,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有人要针对她,而且很熟悉织造府的布局。与此同时,
齐可胜回到军营,立刻召来心腹副将赵勇。"查三件事。"他褪去温和表象,眼神锐利如刀,
"第一,今日那几个歹徒的来历;第二,
织造府那个穿绿裙子的婢女;第三..."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
"明慧郡主近日的行踪。"赵勇面露讶色:"将军怀疑郡主?
"齐可胜冷笑一声:"那穿鹿皮靴的歹徒靴筒上绣着瑞鹤纹——那是王府侍卫的标配。
"他走到帐外,望向织造府的方向,声音柔和下来,"派两个机灵的去织造府附近守着,
别让人发现,但要确保林**的安全。"夜深人静时,齐可胜独自站在校场边,
仰头望着与三年前无二的明月。那年的上元夜,他刚打完胜仗回京受封,本应意气风发,
却被一盏花灯下的笑靥乱了心神。而今那个姑娘长大了,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
却险些在他眼皮底下遭人毒手。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无论幕后主使是谁,
他都会让其付出代价。第三章香囊定情晨曦透过窗纱洒在绣架上,婷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她已经连续三天足不出户,专心赶制一个新的香囊。
细密的针脚在深蓝色缎面上勾勒出松枝与鹤的图案,每一针都倾注了难以言说的心意。
"**,您又熬到天亮?"小翠端着洗脸水进来,看到婷玉眼下的青影,心疼地叹气。
婷玉咬断最后一根丝线,将香囊举到阳光下仔细检查:"齐将军救了我的命,
总得好好谢谢他。"小翠抿嘴一笑:"府里那么多珍玩,随便挑一件便是,何必亲手做?
瞧您这手,都被针扎了多少个眼儿了。"婷玉低头看着指尖的细小针痕,
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不一样。"她将香囊小心地收入锦盒,又换了身藕荷色的新衣裳,
对着铜镜仔细抿了抿鬓角,"备轿,我要去军营。""什么?"小翠手中的毛巾掉进了水盆,
"**,军营那种地方...""齐将军不是说随时欢迎我去道谢吗?"婷玉理直气壮地说,
耳根却悄悄红了。半个时辰后,婷玉的轿子在军营辕门前被拦了下来。守门的士兵板着脸,
长矛交叉挡在轿前:"军营重地,闲人免进。"婷玉掀开轿帘,温声道:"这位军爷,
我是织造府林大人的女儿,特来向齐将军道谢。"士兵态度稍缓,但仍摇头:"没有手令,
谁也不能进。""那能否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婷玉咬了咬唇,
"就说那日竹林中的女子求见。"士兵狐疑地打量着她,正犹豫间,辕门内传来一阵骚动。
齐可胜带着几名副将大步走来,显然刚结束晨练,额上还带着薄汗。他一身黑色劲装,
腰间佩剑,比那日官服加身时更添几分凌厉。"怎么回事?"齐可胜皱眉问道,
目光扫过轿子时猛地顿住。婷玉慌忙放下轿帘,心跳如鼓。她没想到会这样突然地见到他,
更没想到他晨练后的模样如此...让人不敢直视。"报告将军,这位**说要见您,
但没有手令..."齐可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轿前,亲手掀开轿帘:"林**?
"阳光突然涌入轿内,婷玉眯起眼,看到逆光中齐可胜轮廓分明的脸庞。他离得那样近,
她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汗水与铁锈的气息,莫名让人心安。"将军。"她轻声道,
从袖中取出锦盒,"我是来...""进来说。"齐可胜打断她,伸手欲扶她下轿,
又在即将碰到她时收了回去,转而命令士兵,"放行。"婷玉跟着齐可胜穿过辕门,
立刻感受到无数好奇的目光。军营比她想象中还要大,整齐的帐篷排列如棋盘,
远处传来士兵操练的呼喝声。她低着头,紧紧攥着锦盒,生怕跟丢了前面高大的身影。
"赵勇,带人去校场继续训练。"齐可胜头也不回地吩咐,"我稍后就到。
"副将赵勇意味深长地看了婷玉一眼,领命而去。齐可胜将婷玉带到了自己的营帐,
帐内简朴整洁,一张书案上摊开着地图,旁边立着铠甲架。"林**请坐。
"齐可胜倒了杯茶递给她,"军营简陋,招待不周。"婷玉摇摇头,
双手奉上锦盒:"将军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里面装了安神的药材,
希望...希望将军不嫌弃。"齐可胜接过锦盒,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
两人同时像被烫到般缩了缩手。他打开盒子,取出香囊细细端详。
深蓝缎面上的松鹤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均匀,一角还绣着个小小的"胜"字。
"这..."齐可胜拇指摩挲着那个字,喉结滚动了一下。
婷玉脸烧得厉害:"我听说将军名讳是'可胜',取'可胜在握'之意,
所以...""我很喜欢。"齐可胜突然说,声音有些哑。他将香囊郑重地系在腰间,
"会一直带着。"帐内一时安静得可怕,婷玉盯着自己的鞋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
齐可胜似乎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不停地用手指拨弄香囊上的流苏。
"将军不是要去校场吗?"婷玉终于打破沉默,"我...我该回去了。
"齐可胜却道:"既然来了,想不想看看军营?"不等她回答,他又补充,"可以参观校场,
看你那天遇袭的地方就在附近,或许能想起什么线索。"婷玉知道这只是借口,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校场上,士兵们正在练习射箭。齐可胜带着婷玉站在一旁观看,
不时有士兵投来好奇的目光。"想试试吗?"齐可胜突然问。婷玉惊讶地抬头:"我可以吗?
"齐可胜招手让人拿来一把轻便的角弓:"这是给新兵练习用的,力道不大。"婷玉接过弓,
手指熟悉地搭上弓弦。这动作让齐可胜挑了挑眉:"你会射箭?""义父教的。
"婷玉微微一笑,拉弓搭箭,一气呵成。箭矢破空而出,正中三十步外的靶心。
校场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士兵都瞪大了眼睛。齐可胜也愣住了,
随即眼中闪过赞赏:"好箭法。"婷玉不好意思地放下弓:"只是略懂皮毛。""再来一箭?
"齐可胜站到她身后,虚扶着她的手臂调整姿势,"手再抬高一点。
"他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婷玉的手微微发抖,这一箭射偏了,
堪堪擦过靶子边缘。"我的错。"齐可胜低笑,那笑声震得婷玉耳膜发麻。他退开一步,
递给她另一支箭,"你自己来。"婷玉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这一次箭矢再次正中红心。
士兵们发出阵阵喝彩,连齐可胜也忍不住鼓掌。"将军从哪里找来这么个神射手?
"赵勇笑着走过来。齐可胜正要回答,一名传令兵匆匆跑来:"将军,兵部急报!
"齐可胜皱眉接过信函,快速浏览后脸色微变:"林**,抱歉,有紧急军务需要处理。
"婷玉连忙道:"将军忙正事要紧,我这就告辞。""我让人送你回去。
"齐可胜招手唤来两名亲兵,又低声对婷玉说,"谢谢你的礼物。"婷玉福了一福,
转身跟着亲兵离开。走出几步,她忍不住回头,发现齐可胜仍站在原地目送她,
阳光为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见她回头,他举起手中的香囊晃了晃,
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回府的路上,婷玉的嘴角一直上扬着。轿子经过集市时,
她特意让小翠去买了几匹新缎子和绣线。"**要做新绣品?"小翠好奇地问。
婷玉抚摸着光滑的缎面,轻声道:"齐将军的盔甲有些旧了,我想给他做副护臂。
"此后数日,婷玉闭门不出,专心**护臂。她选用最坚韧的皮革做底,绣上暗纹云雷图案,
既美观又不失武将的刚毅。每缝一针,脑海中都会浮现齐可胜戴着它的模样。而齐可胜那边,
自婷玉来访后,军营上下都注意到了将军的变化。
那个总是冷着脸的齐将军现在时不时会摸一摸腰间的香囊,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笑意。
更奇怪的是,
跑——送还那天借给婷玉的外袍、请教江南地形以便布防、甚至声称要调查那日的袭击事件。
这一日,齐可胜又来到织造府,名义上是向林大人汇报案件进展。谈话间,
他的目光不断瞟向门外,期待某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将军近日辛苦了。"林大人捋着胡须,
眼中闪着精明的光,"小女正在后园赏花,不如让她亲自奉茶以表谢意?"齐可胜耳根一热,
正色道:"那...就有劳了。"当婷玉端着茶盘走进花厅时,齐可胜立刻站了起来。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月白色的衣裙上投下斑驳光影。她抬头对他微微一笑,
那笑容比满园春花还要明媚。齐可胜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理由不来见她了。
第四章茶会陷阱婷玉,快些,知府夫人的茶会迟不得。"林夫人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婷玉对着铜镜最后检查了一遍仪容。镜中的少女一袭淡青色罗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钗,
素雅中透着灵动。她深吸一口气,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腕上的翡翠镯子——这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首饰,
也是八岁被救起时就戴着的。"来了,义母。"轿子穿过繁华的街市,
婷玉悄悄掀开轿帘一角。自从竹林遇险后,她已半月未出门,今日终于能透口气。
街边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
"今日茶会上会有不少官家夫人**,"林夫人低声叮嘱,"你只管跟着我,少说话。
"婷玉乖巧地点头:"女儿明白。"知府府邸气派非常,朱漆大门前停满了华丽的轿子。
婷玉跟在林夫人身后,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临水而建的花厅。
厅内已坐了十几位衣着华贵的夫人**,珠光宝气晃得人眼花。"林夫人来了。
"知府夫人笑着迎上来,目光却在婷玉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这位就是府上的千金?
果然好模样。"婷玉福身行礼,一举一动恰到好处。她察觉到数道打量的目光,
其中一道尤为锐利。顺着感觉望去,只见主座旁坐着一位盛装少女,约莫十八九岁,
头戴金丝凤钗,一身绯红织金裙装,明艳不可方物。那少女正冷冷地注视着她,
眼中满是审视。"那位是明慧郡主,"林夫人小声介绍,"王爷的掌上明珠,性子骄纵些,
你避开些。"婷玉心头一跳。明慧郡主——这不正是那日小翠打听到的,
对齐将军有意的贵女吗?茶会开始后,夫人们谈论着京城趣闻和各家婚事,
**们则三五成群地赏花吟诗。婷玉安静地坐在林夫人身侧,偶尔应和几句,
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她注意到明慧郡主不时看向她,眼神莫测。"听说林**是养女?
"突然,明慧郡主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和谐的气氛,"不知原本是哪家的姑娘?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这样直白地询问出身,在贵族社交场合堪称无礼。知府夫人脸色微变,
正要打圆场,婷玉已从容起身。"回郡主的话,民女八岁那年落水失忆,
幸得义父义母相救收养。"婷玉声音清朗,不卑不亢,"虽不知出身何处,
但义父母待我如亲生,已是莫大福分。"明慧郡主红唇微勾:"哦?那就是来历不明了。
"她轻摇团扇,"林大人心善,只是这收养孤女也需谨慎,谁知道是什么人家的种。
"一阵低低的抽气声响起。这话已是**裸的侮辱。林夫人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攥住帕子。
婷玉感到一股热气涌上脸颊,但她只是微微一笑:"郡主说得是。不过莲出淤泥而不染,
民女虽不知出身,却也不敢辱没义父门楣。"她顿了顿,又轻声道,"就像郡主虽金枝玉叶,
不也要与我们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同席饮茶么?"花厅内鸦雀无声。明慧郡主脸色骤变,
团扇"啪"地合上。谁都听出了婷玉话中的反击——你郡主再尊贵,此刻不也与我平起平坐?
知府夫人连忙打圆场:"哎呀,今日的桂花糕做得极好,大家尝尝..."茶会后半程,
婷玉能感觉到明慧郡主刀子般的目光一直钉在她背上。几位夫人却对她投来赞许的眼神,
其中一位还特意过来与她攀谈,夸她绣工精湛。"那明慧郡主向来眼高于顶,"离开时,
一位侍郎夫人悄悄对林夫人道,"今日令爱让她吃瘪,真是痛快。"回程的马车上,
林夫人忧心忡忡:"婷玉,你今日虽应对得体,但得罪了郡主...""义母放心,
"婷玉握住她的手,"我不过是个小小织造之女,郡主哪会真把我放在眼里。"正说着,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随后歪向一边。车夫惊慌的声音传来:"夫人,**,车轴断了!
"林夫人和婷玉狼狈地下车,发现马车一只轮子已经歪斜。此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稀少,
回府还有很长一段路。"这可如何是好..."林夫人急得团团转。就在这时,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婷玉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骑兵正朝这边行进,为首的赫然是齐可胜。
他一身戎装,在夕阳下英挺如松。"齐将军!"婷玉脱口而出。齐可胜勒住马缰,
目光落在婷玉身上时明显一亮。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向林夫人行礼:"林夫人,林**,
这是怎么了?"听完情况,齐可胜立刻安排士兵护送林夫人乘坐副将的马先行回府,
又让人去请修车匠。"林**若不嫌弃,可乘在下的马。"他牵过自己的坐骑,
那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很温顺,不会惊着**。
"婷玉耳根发热:"这...不合礼数吧?""事急从权。"齐可胜不由分说,
单手扶她上马,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他的双臂从她身侧穿过握住缰绳,
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姿态,却没有真正碰到她。马儿缓步前行,婷玉背脊挺得笔直,
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人的体温。晚风拂过,带来齐可胜身上淡淡的沉香气,
混合着皮革与钢铁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今日怎么出门了?"齐可胜低声问,
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婷玉简要说了茶会的事,却略过了与明慧郡主的冲突。"明慧郡主也在?
"齐可胜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婷玉心头一跳:"将军认识郡主?""见过几面。
"齐可胜语气平淡,但婷玉感觉到他身体微微僵硬,"她...没为难你吧?
"婷玉犹豫片刻,还是将冲突简单说了。齐可胜听完,沉默良久,忽然道:"她说得不对。
""什么?""你不是来历不明。"齐可胜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你是林大人的掌上明珠,是江南最有才情的闺秀,是..."他顿了顿,
"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姑娘。"婷玉心头一热,眼眶突然有些湿润。她偷偷向后靠了靠,
让自己离那温暖的胸膛更近一些。"这几日军营很忙?"她转移话题,
"许久不见将军来府上了。"齐可胜轻笑一声:"钦差大臣突然到访,巡查防务。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不过...我每日都会路过织造府。"婷玉惊讶地转头看他,
鼻尖差点碰到他的下巴:"我怎么没见..."话未说完,她突然明白了。
齐可胜是在暗中看她,却不现身。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像浸了蜜一样甜。
"钦差大臣为何突然来访?"她轻声问。齐可胜沉吟片刻:"说是例行巡查,
但我总觉得另有目的。他特别关心边境布防,还问了许多关于..."他突然住口,
"这些事不该与你说。"天色渐暗,路旁的灯笼次第亮起。马儿走过一座小桥,
水面上倒映着两人共乘的身影,宛如一幅水墨画。"将军的香囊还戴着吗?"婷玉突然问。
齐可胜腾出一只手,从怀中掏出那个深蓝色香囊:"日日不离身。"婷玉抿嘴一笑,
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的药材该换了,我又加了些安神的。"齐可胜接过,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般轻轻一颤。他将新香囊珍重地放入怀中,
旧的那个却舍不得丢,也一并收了起来。"对了,"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
"三日后王府有赏花宴,你...会去吗?"婷玉一怔:"义母尚未提起。
""如果去的话..."齐可胜的声音有些紧绷,"离明慧郡主远些。
她近日与钦差走得很近,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婷玉点点头,心中却升起一丝疑惑。
齐可胜对明慧郡主的戒备,似乎超出了普通的人际关系。转过最后一个街角,
织造府的大门已遥遥在望。齐可胜勒住马,先翻身下地,然后伸手扶婷玉下来。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稳稳地托着她的手臂,直到确认她站稳才松开。"多谢将军相送。
"婷玉福了福身,抬头时正对上齐可胜专注的目光。月光下,他的眼眸深邃如潭,
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婷玉。"他突然直呼其名,声音低沉,"无论发生什么,
记得我会一直在。"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婷玉心头一颤。还未等她回应,齐可胜已翻身上马,
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回到闺房,婷玉辗转难眠。
她想起茶会上明慧郡主那充满敌意的眼神,想起齐可胜反常的叮嘱,
更想起两人共乘一马时那种安心的感觉。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同样的月光下,
齐可胜站在军营校场,手中握着婷玉新给的香囊,神色凝重。而城另一端的王府内,
明慧郡主正对着一幅画像冷笑,画像上是一位与婷玉有七分相似的贵妇人。
第五章晨骑情愫晨露未晞,婷玉已站在织造府后门,手指不停地绞着帕子。
天边才泛起鱼肚白,四周静得能听见露珠从叶片上滑落的声音。
她今天特意换了一身利落的藕荷色骑装,头发简单挽起,只簪一支木钗。远处传来马蹄声,
婷玉的心跟着提了起来。齐可胜骑着他那匹白马出现在晨雾中,
身后还牵着一匹枣红色的小马。他今天没穿铠甲,只着一身靛青色劲装,腰间配剑,
英气逼人。"等久了?"齐可胜勒住马缰,俯身向她伸出手。婷玉摇摇头,
将手放入他的掌心。齐可胜稍一用力,她便轻盈地跃上了枣红马的背。这小马性情温顺,
见生人也不惊,只是打了个响鼻。"它叫胭脂,三岁口,最适合初学。
"齐可胜拍了拍马脖子,"你先摸摸它,让它熟悉你的气味。"婷玉小心翼翼地伸手,
胭脂温热的鼻息喷在她手心,痒痒的。她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声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清脆。
"握缰绳不要太紧...对,就是这样。"齐可胜耐心指导,目光始终没离开婷玉的身影,
"脚蹬踩实,腰背挺直..."随着他的指令,婷玉渐渐放松下来。
胭脂似乎感受到骑手的镇定,也开始稳稳地迈步。两人并辔而行,穿过城郊的小路,
向远处的青山行去。"将军今日不忙军务?"婷玉问道。晨风拂过她的面颊,带来一丝凉意。
齐可胜嘴角微扬:"叫我可胜吧,既然都私下带你出来骑马了,还叫什么将军。
"婷玉耳根一热,低声道:"可胜...哥哥。"最后两个字轻如蚊呐,
却让齐可胜心头一颤。他清了清嗓子:"钦差大人今日休整,我也偷得浮生半日闲。
"提到钦差,他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婷玉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位大人很难应付?
""老狐狸一只。"齐可胜冷哼一声,"表面巡查防务,实则四处打探消息。
"他忽然压低声音,"婷玉,近日若有人问起你的身世,特别是小时候的事,一概说不记得,
明白吗?"婷玉怔了怔,刚想追问,胭脂却被路边的野兔惊了一下,猛地扬蹄。她惊呼一声,
身体向后仰去。齐可胜闪电般探身过来,一手稳住胭脂,一手扶住婷玉的腰。"没事了。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婷玉惊魂未定,
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腰间那只手的温度和力量。齐可胜的手很快收了回去,
但那一瞬的触感却像烙在了皮肤上。太阳完全升起时,他们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地。
远处青山如黛,近处野花点点,一条小溪潺潺流过。"歇会儿吧。"齐可胜翻身下马,
又过来扶婷玉。他的手掌稳稳托住婷玉的手腕,另一只手虚扶她的腰,
直到她安全落地才松开。婷玉的腿有些发软,不知是因为骑马还是方才的惊险。
齐可胜从马鞍上解下一个包袱,取出油纸包着的点心和一壶茶:"吃点东西再回去。
"两人坐在溪边的大石上,分享着简单的早膳。婷玉小口啜着茶,偷瞄身旁人的侧脸。
阳光下,齐可胜的轮廓如刀削般分明,下颌线条坚毅,眉宇间却带着难得的松弛。"看什么?
"他突然转头,捉住了婷玉偷看的目光。婷玉慌忙低头,
茶水洒了几滴在裙子上:"没、没什么..."齐可胜轻笑,
伸手拂去她发间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片草叶:"你唱支歌吧,听说江南小调很好听。
"婷玉咬了咬唇,轻声道:"我唱得不好...""我想听。"简单的三个字,
却让她无法拒绝。婷玉清了清嗓子,轻声唱起一首《采莲曲》。她的嗓音不算特别清亮,
却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柔婉,像一缕烟,袅袅地飘在晨风中。齐可胜听得入神,
目光渐渐柔和。一曲终了,他轻声道:"真好听。我母亲也是江南人,